一句話觸碰到了江昭君的心底,原本已經塌陷的地方似乎塌陷的更深了,這就是被愛的感覺吧,江昭君點點頭,埋進他的胸膛。
折騰了一上午,午飯點已經過了,江昭君坐在沙發上,看着在廚房忙碌的葉銘,心中一陣溫暖。
不一會兒,葉銘端着菜做到沙發上,手裡端着碗,拿着筷子喂她,“來,張嘴。”
“我只是腳扭傷了,又不是手斷了,我自己來就好。”江昭君準備拿葉銘手裡的碗,被他躲開。
“你不管傷到哪裡,我都是心疼的,現在我來照顧你。”
葉銘不給她機會,夾了菜放在嘴邊,江昭君沒辦法,乖乖的讓他喂。
安康醫院後門的巷子口。
寧陽和一名大漢將江藝晴擡出來放在地上,女人站在旁邊冷眼看着,“好了,咱們回去吧。”
“你回歐洲麼?”寧陽想也沒想就問。
女人上去一把勾住寧陽的脖子,恐嚇到:“我還就不回去了,天天住你家!”
寧陽的臉瞬間綠了,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我錯了,你千萬別住我家。”
“想得美!”
聲音越來越遠,躺在地上的江藝晴頭髮凌亂,除了臉上以外,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斑。
過了好久,江藝晴才睜開眼睛,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攔了一輛車離開。
病牀上的楊一博,原本手臂和腿上的傷已經要好了,石膏再過兩天就可以拆了,結果剛纔的黑衣人三兩下又把他的胳膊卸下來。
躺在牀上哀嚎了好久,纔有護士發現叫來了醫生……
下午的時候,鄭恩打電話給葉銘。
“葉少,我現在只有一句話想跟你說。”鄭恩在辦公室正拿着一張片子看着。
“什麼話?”
“你真狠!以後誰要是惹了你,真的要好好考慮能不能有個全屍了。”
葉銘從電腦前擡起頭,揉了揉眉心說:“所以,我可以理解爲你在讓我給你留個全屍?”
“葉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楊一搏的傷勢,這纔剛養好的骨頭,又被你摧殘了。”鄭恩看着忍不住咂舌。
葉銘淡淡的應了一聲說:“所以我這是在幫你賺取醫藥費,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請我吃飯呢?”
鄭恩聽着,怎麼覺得這話不對勁呢,問:“葉少,不帶這樣坑我的。”
“好了,我沒空跟你廢話,一頓飯先欠着,等我老婆腳傷好了,就找你。”葉銘說着,從書房出來,看見江昭君正起身要去房間拿東西。
葉銘立馬掛了電話,跑過去扶着她:“你要拿什麼?我來幫你。”
“我有個圖紙在房間裡。”江昭君在沙發上坐下。
一會兒葉銘從房間拿出圖紙遞給她說:“是這個麼?”
江昭君點點頭,面露爲難之色說:“是的,不過我這個有些看不懂,之前都沒有涉及過。”
葉銘坐在身邊看了一眼,很簡單的圖,指着圖紙上的某一處說:“你瞧這個,就是這一塊兒……”
一邊說着,一邊又往江昭君身邊多坐了一些。
這一聊就是一下午,江昭君聽得特別的認真,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整個人落入葉銘的懷中也沒有察覺。
“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我的策劃總算又有了頭緒,葉先生謝謝你!”江昭君開心的笑了,擡起頭看着葉銘。
葉銘盯着她的眼睛說:“我更喜歡實際行動的謝謝。”
說着俯下身吻上了江昭君微張的脣瓣,脣舌輕輕交纏,意味悠長的一個吻,直到江昭君的小臉微紅,葉銘才放開她。
“葉先生……”江昭君臉埋進葉銘的胸膛,怎麼每一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葉銘低聲笑起來,說:“好了,不逗你了,肚子餓了吧,我去做飯。”
江昭君看着去廚房的葉銘的聲影,幸福的笑了。
吃完飯,葉銘收拾了客廳,江昭君已經完成初步的策劃,伸了伸懶腰,一天折騰下來,身上都是汗味兒。
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房間找了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葉銘擋在面前問:“你的腳上有藥,應該是不能碰水的吧。”
“嗯……不過身上都是汗,難受啊。”
話音剛落,葉銘一把將她抱起朝着浴室走去,嚇得江昭君連忙抱緊他:“葉先生,你要做什麼?”
“你的腳不能碰水,我只有幫你洗澡了。”
說着已經進浴室關上門,把江昭君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江昭君說:“葉先生,我自己可以的,就不麻煩你了。”
“老婆的事情怎麼能是麻煩?我只有榮幸伺候我老婆。”葉銘自顧自的脫掉長褲,露出黑色的小短褲。
江昭君撇開眼睛看向別處,對着並不打算離開的葉銘說:“葉先生……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葉銘嘴角上揚的微笑着,看着臉色羞得通紅的江昭君,湊近了說:“老婆,不要害羞,你哪裡我沒有看過?”
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上次葉銘裝醉的那次,竟然被他吃了。
“哼,看過也給我回避。”江昭君聲音柔柔的說着。
葉銘無奈的攤了攤手,轉過身去,卻低頭在解自己的襯衫釦子。
一會兒身後沒有了衣服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葉銘問:“老婆,你好了沒?”
說着已經轉過身,看見未着一絲衣衫的江昭君,微微羞紅的臉頰側着臉,不敢看他。
“葉先生……我,我好了。”
葉銘走進,掰正她的臉看向自己,說:“看自家老公,就要睜開眼睛正大光明的看,而且只給你看。”
江昭君睜開眼睛看着敞開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部肌肉……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眼睛卻挪不開。
葉銘一把將身上的襯衫脫了,說:“老婆喜歡看,讓你看個痛快。”
說着將她攔腰一抱,朝着浴缸走去……
這是江昭君洗的最久的最累的一次澡,整個人軟噠噠的趴在葉銘的身上,下把抵着葉銘的肩膀。
“老婆,洗好了要不要起來?”
葉銘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慵懶,低沉的嗓音魅惑着她。
江昭君擡起頭看着葉銘的眼睛,他的眼睛裡倒影的是她的臉龐。
江昭君點點頭,葉銘拖着她的腋下慢慢支撐起來,誰知江昭君蹲坐的太久,腳下一滑,江昭君整個人重新做回了葉銘的腿上。
江昭君臉上一紅,她好像坐在了……
動了動身體,還是沒能站起來,葉銘的臉色卻變了,索性坐好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着她說:“是我的不對,沒有餵飽老婆。”
葉銘稍微動了動身體,江昭君明顯感覺到不一樣的感覺……
緊接着,葉銘便吻住了她的脣瓣,連帶着她要驚呼的聲音,一併吻了下去……
等江昭君緩過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牀上,旁邊睡着葉銘,正看着她,“醒了?”
“嗯,你一直沒睡麼?”江昭君擡起頭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葉銘放下胳膊,讓她枕在上面。
“睡了,睡不着。”葉銘把她往自己的懷中又摟了摟,“你在身邊真好。”
江昭君覺得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情話都是在葉銘的嘴裡,每一次都會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不一會兒,江昭君在葉銘的懷中睡過去。
早上,江昭君真的是被餓醒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隨後一陣香味從廚房飄進來。
江昭君知道一定是葉銘,換了一件衣服準備下地穿鞋,葉銘已經脫下圍裙進來,一把將她橫腰抱起。
“葉先生,你放我下來。”江昭君輕輕拍着他的胸膛。
葉銘趁機親吻了一下她的脣說:“你腳還沒完全好,家裡全部要有我來抱着你去。”
“沒那麼誇張啊,我可以走的,萬一我要上廁所怎麼辦?”
“我不嫌棄你,還是我抱着你去。”葉銘說着不懷好意的看着她說,“難道老婆忘了昨晚上……”
一提起昨晚上,江昭君就想到了自己竟然會這麼熱情,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喊着:“好啦好啦,我肚子餓了,趕緊帶我去吃飯!”
“走咯~”葉銘說着抱着她飛奔到餐桌上,放下來。
兩人吃完飯,葉銘收拾收拾準備去上班,看見江昭君拿着電腦包穿的整整齊齊坐在椅子上,問:“老婆,你今天要上班?”
“嗯,公司的策劃案已經拖了好久了,我今天必須要交上去。”
“你直接讓你的助理代勞,你的腳還沒好,我怎麼放心?”葉銘說着就要拿過她手裡的東西,卻被拒絕。
“這是我的策劃我的設計,有我自己的理念,我的助理又怎麼能夠懂?而且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不想因爲我的這一點事情耽誤了工作,我答應你,我一定自己注意,忙完我就請假回來好不好?”
江昭君說着,輕輕踮起腳尖在葉銘的脣上親了一下,撒嬌的說:“葉先生最好了。”
“你讓你的小助理到公司門口接你扶你進去。”葉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在她面前,什麼都可以妥協。
“好,我這就打電話。”江昭君和楊依依說完,換上鞋子站在門口。
葉銘趁着她不注意,又是勾過她的脖子將方纔的蜻蜓點水加深……
“這才叫吻。”葉銘鬆開她輕聲說。
等上車了之後江昭君才說:“葉先生,你吻技這麼熟練,是不是和很多的女孩都接過吻?”
“不是,我只和你親過。”葉銘在公司門口停下緩緩開口說,“因爲我看見你我就無師自通了。”
江昭君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公司到了,你的小助理已經在等你了。”葉銘小聲提醒道,“你剛剛看着我的樣子,會被認爲花癡。”
江昭君已經下車,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沒有怒反而說:“我願意做葉先生的花癡。”
兩人相視一笑,葉銘開車離去。
“喲喲喲,君姐,人都走了,別看啦。”楊依依快步走過來,攙扶着她。
江昭君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就數你話多,趕緊進去吧,別一會兒遲到了。”
“慢點慢點,你現在是病號,早上的時候姐夫可說了,讓我照顧好你,不讓你有任何的閃失,到時候我可擔當不起啊。”楊依依順手拿過江昭君手裡的電腦包,笑着打趣道。
“你是我的助理還是他的助理?聽他的話?”
楊依依笑笑說:“我當然是你的助理了,對了,你前兩天沒來,我可是見到華園國際的老闆了,超級大帥哥哎。”
楊依依臉上泛起一副花癡的模樣,好像帥哥就在眼前一樣。
“哎,看來真正的花癡在這裡呢。”江昭君無奈的搖搖頭,走進辦公室。
“依依,你去叫譚總監來一趟會議室,我有事情要和他說。”江昭君的腳不宜多走動,只能叫她去喊了。
一會兒譚天佑就去了會議室,江昭君已經坐在對面,投影儀上已經放出畫面,江昭君點點頭說:“譚總監不好意思,我耽誤了這麼些天,策劃案已經好了,跟你講解一下?”
“好啊,我正好也想問你呢,你開始吧。”譚天佑點點頭,示意江昭君開始。
江昭君點開文件,開始自己的思路……
半個小時後,江昭君合上筆記本,“這就是我的整體策劃和想法,譚總監您覺得呢?”
“非常好!”譚天佑忍不住鼓起掌來,頻頻稱讚,“果然沒讓我失望啊,接下來我就給你約華遠國際的負責人了,到時候你準備準備。”
“好的譚總監。”
“哦,對了。”譚天佑走到會議室門口又回過頭說,“這次的策劃過了之後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
“謝謝總監!”江昭君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和文件,關掉會議室的投影,楊依依已經在門口等着,接過東西扶着江昭君進了辦公室。
拿過桌上的杯子去飲水機那邊倒水,在桌上振動,“依依,幫我拿給我一下。”
“黎凡,怎麼了?”
“昭君……”黎凡的身後很吵鬧,聲音中帶着哭腔說,“阿瓷,阿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