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掉了頭上的水桶,許管家捂住了頭上的傷口,大滴大滴的鮮血從她的額角滲出,她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你找死!我我……我現在就去給凌夫人告狀!”
“好啊,我巴不得你去告狀,不過在你告狀之前,需要不需要我再幫你清醒清醒……?”
冷冷地看了許管家一眼,洛右右提起了另一桶水,她邊說着邊高揚起了嘴角……
“好好好,你這個賤丫頭,我算是記住你了,我現在就去夫人那裡彙報你的種種劣跡!讓她老人家來收拾你!你給我等着瞧,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許管家看到洛右右要提水桶,她已經怕了,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已經身處絕境的女孩怎麼依然有那麼大“爆發力”,倔強不服輸的性子讓人心生懼意,使她不敢再招惹洛右右,生怕一不小心倒黴吃虧的又是自己。
“你快去吧,大門就在就你身後偏右手邊的位置!”
“還有,告訴指使你背後的某小姐,讓她害我的時候多加幾分小心,因爲平民窟裡的臭老鼠生命力極強,她若是無法讓我死,那我就會給她好看!”
“所以下次直接報上她的姓名來,不要拿凌夫人當作幌子!”
洛右右挺直了脊背,她連看都沒有看許管家一眼,渾身上下是一副“犯我者我必犯人”的表情,經歷了那麼多的“陷害”和“栽贓”,她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無厘頭的小女生了,她吃了太多的苦頭,從現在開始她明白了身處豪門的法則,即使她不爭不搶,也自然有陷害她的人,畢竟想要成爲“太子妃”的女人多的吐血,她雖然對那個“露陰狂”沒有半分好感,可她“代孕媽媽”的身份卻犯了不少惡毒女人的“忌諱”。倘若她想要在淩氏豪門中全身而退,必須現在和那些“惡女”鬥到底。
不過,洛右右心裡如同明鏡一般清楚,現在整蠱她一直讓她不得安寧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那個美豔嫵媚的美女明星,luxury……
“嘶……”
聽了洛右右的話,許管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洛右右竟然如此精明聰慧,一下子猜出了她幕後主使的“黑手”……
十分鐘後,凌家書房。
“許管家,你再把剛纔的話重複一下,你說那個賤丫頭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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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一臉怒容地坐在書房之中,桌上的書籍和文件已經被她推翻在地,她年過四十依然保養奇好的面容猙獰地擰在一起,原本和順平靜的性子不見了,豪門闊太的暴躁脾氣畢現無疑。
“回凌夫人,剛纔那個賤丫頭用水桶打破了我的腦袋,而且她還說……”
“她說什麼?!”
“她還說夫人您是個蛇蠍心腸,趁着太子不在家的時候作威作福……說您是毒婦、夜叉……仗勢欺人的豪門河東獅……”
許管家一股腦說了一大堆難聽的詞彙,當然這都是她自己的“添油加醋”杜撰的,她最瞭解凌母的性子,她雖然是凌家的女主人,但是脾氣也是大家閨秀一般的溫婉,畢竟她是地產巨頭安然的女兒,長住歐洲國家的經歷讓她很是謙和內秀,從小受的教育也自是於一般豪門鉅富的女兒們不同。
所以要想激怒凌母,就必須加點“猛料”,讓愛子心切的她認識到洛右右一日不除,凌家就永無寧日。
“豈有此理!”
“砰!”的一聲,凌母扔掉了手中的歐式烤瓷鍍金茶杯,她的聲音陡然擡高了幾個調子,她果然被許管家的話激怒了。
其實,凌母本就不喜歡洛右右這個孤兒院出身的丫頭,後面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讓她更是對洛右右抱有偏見和厭惡,只不過出於不干涉太子私生活的意願上,她才按下不表。
可……沒想到這個代孕媽媽越來越過分,她竟然和梭羅國的王子有扯不斷理還亂的“姦情”,被爆出不雅照不說,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太子再把她帶回凌家。
她回凌家就算了,但她又打了她的管家,而且還對她這個淩氏女主人“出言不遜”,這實在是讓凌母忍無可忍!
“夫人,你可要爲我做主呀,我在淩氏幹了管家那麼久,第一次被別人動手打成這副樣子!”許管家一邊拿着帕子捂住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邊控訴洛右右的“惡劣行徑”,看到凌母的反應,她更是故意火上澆油。
她的話又引起了凌母的幾分厭惡,凌母原本的火氣就很盛,再被許管家這樣一挑撥,她更是怒火中燒,“乒乒乓乓”站起了身,周圍的陶器擺設都遭了殃。
“許管家,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那個賤丫頭,我非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既然這樣詆譭我和虐打你,我也不會手軟半分!”
“是是是……不過夫人,我總感覺太子對那個賤丫頭有些心動,您想想,她既然已經在發佈會上被曝出了不雅照,可是太子依然把她抱回凌家,既不取消她凌家代孕媽媽的身份,又找美國的專家給她治療,我看太子真的被她迷住了也說不定……”許管家邊扶住凌母往書房外面走去,邊在凌母耳邊煽風點火,她明知道凌母對洛右右已經恨之入骨,卻話裡話外依舊冷嘲熱諷。
“就是這樣才更要除掉這個賤丫頭,所以,今天我就要讓她……死!”
在最後一個字加上了重音,凌母的表情裡突然掠過幾絲惡毒。
“我不會讓這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她必須被做掉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要不然,關於太子的緋聞和凌家下一代的純正會變成全球媒體的笑柄!”
“所以我必須要趕在天兒回國之前殺掉這個賤丫頭,她不是一個被親生父母和養父母雙重丟棄的孤兒嘛,我想她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查到我們頭上的……!”凌母的雙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她的腦海裡“滅口”計劃已經成型。
“是是是……”
許管家點了點頭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實在沒想到凌母發起狠來如此毒辣,把事情一下子做絕,再也不留後患。
看起來,雖然凌母表面上是一副善良賢淑的豪門貴婦,但說到底她也是個毒辣蛇蠍,畢竟她的老公也是這座城市最有錢的富商,想爬上凌之遠的牀的女人,也絕不在少數,論起對付女人的話,凌夫人算是已經是技巧嫺熟、含而不露了吧,更別提那個歲數比凌夫人小上很多的賤丫頭。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估計那個賤丫頭是活不過今晚了,太子從國外趕回來的那一天,很可能也只會見到一具屍體而已……
不過……
事情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順利,還沒等兩人邁出去,等在門外的一個人突然迎了進來。
看到那人,凌母的臉上不禁現出了驚訝慌張之色,她略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luxury。
她剛纔把許管家和凌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原本就蛇蠍心腸的她知道這是一個“整盅”洛右右的大好機會,她和許管家也是裡應外合,發展到此種情況也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過luxury可不想洛右右如此簡單的死掉,既然是整蠱,那就要慢慢來……
“央兒,你……怎麼來了?我我……正要去後花園,命令下人給今年新種的波斯菊接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