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裁……我我……沒有做錯什麼吧?行政主管都爲我作證了,我我……”
“住口!”凌寒天冷冷地打斷了徐助理。
他把手裡那份空白的會議資料遞了過去,“你看看這份資料的第二頁上有什麼!”
徐助理戰戰兢兢地接了過來,她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向後倒退了一步,她的神情明顯不對,但是嘴上還強撐着狡辯。
“凌總裁,您不會以爲這份空白文檔是我交給沫副總的那一份吧?”
“難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解釋嗎?”凌寒天把手中的資料舉起,上面赫然有一塊指甲大小的咖啡漬。
“很可能……很可能是……沫總把資料兌換了一下然後自己濺上的咖啡呢……”徐助理抵死否認她拿給洛右右的那份資料就是凌寒天手裡的這份“無字天書”。
聞聽此言,洛右右突然打斷了徐助理,“不好意思徐助理,我的辦公室從來沒有咖啡!因爲我對那個味道過敏。”
徐助理怔了一怔,她向後倒退了一步,臉色更加蒼白了,半晌之後,她久久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衆人心裡已經有數了,看來徐助理對洛右右的指證並不成立,起碼洛右右拿到會議室的資料正是徐助理交給她的那份,不過……好端端的一份會議資料,爲什麼會變成白紙?
洛右右也有些奇怪,她撿起地上的幾張“白紙”仔細查看,這才發現紙張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認真聞聞,是一種他們公司從來沒有用過的墨水味道。
難道……徐助理爲了陷害她,打印這份會議資料的時候用的是隱形墨水?
在沒有進行各項化驗之前,洛右右不敢輕易下結論,但徐助理要陷害她是肯定的,而且她的背後還有主謀,洛右右決心要查出來,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還不能夠打草驚蛇。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洛右右起身道,“既然大家已經知道我沒有外泄公司機密,我建議……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吧!”
衆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洛右右會戛然而止,一不追究徐助理詆譭她的責任,二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一旁,徐助理也是一臉詫異,不過看得出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等一下!”
關鍵時刻,凌寒天上前一步堵在了門口,他身體一傾,似是故意一樣貼近了洛右右,“沫副總,這件事情爲什麼不調查清楚?你這麼急……是趕着和別的男人約會嗎?”
凌寒天半掩含酸的話讓洛右右愣了愣,這個男人果然是極度小心眼,或許他現在還在糾結她脖子上的“吻痕”呢。
苦笑了苦笑,洛右右向後倒退了一步,“凌總裁難道不急嗎?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聽說您剛新婚,估計小嬌妻還在家裡等您呢……”
“讓她等吧,我們‘做’我們的事情。”
凌寒天故意把“做”這個字加重,口氣中曖昧漸濃,衆人的視線紛紛轉過來定格在兩人身上,洛右右又羞又氣,不過礙於氣氛不能發作,她只好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凌寒天興味十足地看了洛右右一眼,最後他的視線又轉向了徐助理。
“徐助理,你也坐吧!”
幾分鐘過去,會議室裡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清楚,衆人探究的視線掃向凌寒天,不知道他現在賣的是什麼關子。
徐助理故作輕鬆地輕咳了一下,最先打破了沉默,“凌總裁……我家裡還有事,可以先請個假回家嗎?”
“你說呢!”
凌寒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如同寒冰四濺,徐助理不再敢動彈也不再敢開口了。
就在這個時候,凌寒天突然發問,“徐助理,聽說……你的家鄉是在滕泰縣?”
徐助理一怔,她很奇怪凌寒天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錯。”她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道。
凌寒天一橫眉,他的表情之中露出了一抹陰寒,“滕泰縣可是個好地方哦,聽說那裡盛產一種墨水可以和空氣發生化學反應,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消失,這種東西叫做隱形墨水,現在,徐助理辦公桌的抽屜裡面……”
“我……”
徐助理慌亂地低下頭去,她被凌寒天說的啞口無言,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她把求救的眼光看向了洛右右,此時此刻,她終於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還沒等洛右右查,竟一五一十地全都招了。
“沫副總,不是我想害你離開公司的,是王董事,就是他指使我做的!他讓我打印了兩份會議資料,一份是用隱形墨水打印的,另一份是普通墨水,普通墨水那份署上你的名字交給了門口安保,而隱形墨水這份就讓我遞到了您的辦公室,然後王董事又派人去了監控室……剩下來的……大家就全知道了……”
一旁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臉色出奇地難看,事情敗露之後他慌了神,從座位上站起來,也不管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徐助理就是一個耳光。
“你別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會害沫副總?”
王董事邊說着邊獻媚討好地看向洛右右,只是洛右右淡淡地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一片空明。
她總感覺事情太過蹊蹺,剛纔還嘴硬的徐助理怎麼會一下子供出了王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