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的孩子,會嗎?
“阿姨,您好,我叫查諾威,是雪兒的朋友,請問雪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查諾威禮貌地問向唯一。
唯一尷尬地回過神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雪兒是驚嚇所致。”
“醫生怎麼說?”
“說,治好是個未知數。”唯一低聲答道。
“未知數嗎?”查諾威目不轉睛地看着雪兒,若有所思了會,看着唯一道,“阿姨,能讓我帶雪兒一起玩嗎?”
“嗯?”唯一意外,有些爲難地說道,“雪兒不是普通的孩子,如果和她一起玩,就要儘量避免讓她受到傷害。”
“我知道。”查諾威牽起雪兒地小手,英俊地臉滿是正色,鄧重地說道,“我會保護雪兒。”
愜意地坐在金黃色地沙灘上,唯一出神地看着站在查諾威身邊的雪兒。
時間過的好快,半年,在不好不壞中悄然度過了。想到美國那個繁華的國家,有着她將整個顆心都放在他身上的男人,唯一地脣角便揚起苦澀地弧度。
時至今日,對於她和歐陽耀的記憶,她已經想起了近乎全部,由相識、相知、相厭、相愛,再到最後的離婚。那時她就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是什麼,現在她終於知道少了對彼此真正的瞭解。
甚至是所謂的相愛,都說的勉強,只有她一個人在愛,而歐陽耀愛的只是甄真,不然,他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說出離婚兩個字呢?
她經歷了一段不同尋常的愛情,而這段不同尋常的愛情註定是她想忘記卻難以忘記的記憶,真的好想再失一次憶,永遠的忘記歐陽耀,至少那樣,就不會在每次想他來的時候,痛了吧。
這半年,她刻意忽略掉歐陽耀的所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和韓慧彩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她的另兩個寶貝怎麼樣了?寶貝,請原諒媽咪暫時將全部的愛都給了姐姐。
想地專注的唯一絲毫沒有意識到越來越靠近她的立威廉,直到他用大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給予安慰,她纔回過神來,扭頭看着立威廉,淺笑着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才一會兒。”立威廉徑自坐在唯一身邊,高貴地綠眸看着半月不變消瘦了許多的唯一,心疼道,“跟我回英國吧,回到了英國,至少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雪兒。”
“不了,我比較喜歡這裡。”唯一莞爾笑道,“而且雪兒也不適合總換地方。”
見唯一執意,立威廉也就不再勉強了,扭頭看向雪兒,“雪兒是應該和小朋友一起玩玩,會對病情有幫助。”
“是啊。”唯一輕嘆了口氣,望着深藍地大海,她竟想起了那個人深藍色璀璨地眼眸,甩了甩頭,她幹嘛還要去想一個已經跟自己沒了任何關係的人?轉而問,“你和冰冰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因爲我的事,讓你們託了這麼久。”
“是集團忙的關係,與你沒有關係。”立威廉遲疑地將衣兜裡取出了喜帖,“我這次來,就是給你送喜帖的。”
唯一接在手裡粉紅色,立威廉與羅冰穿着婚紗所設計地喜帖,“我一定會參加的。”
“嗯。”立威廉同唯一般望着波瀾壯闊地大海,只是靜靜地。這半年來,唯一變地越來越少言寡語,他所能做的事,只是陪在唯一身邊,讓她不覺得孤單。
還記得,幾個月前,他再次請唯一求婚,卻又一次遭到了唯一的拒絕,她說,“威廉,我希望你幸福,但能給你幸福的人,並不是我,你的未婚妻是羅冰,而且,而且……我已經不敢再愛了,不想再沾染婚姻,只想和雪兒過着簡單而平凡的生活。”
她說不敢再愛時是那般憂傷,讓他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裡,聽着她地哽咽聲,卻不能做什麼有效的安慰。
他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只要她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幸福的!
無論時間能倒退,他一定不會讓五年後的唯一回到中國,一定會讓唯一避免遇到歐陽耀,即使唯一會不開心,但至少她不會死心……
“威,你把這個小不點兒領來做什麼?”女孩十歲左右的模樣,擁有着一頭耀眼地金髮,穿着漂亮地比基尼嫌厭地看着雪兒,“她怎麼都不說話,是個啞吧?”
查諾威微蹙了下好看地眉,撇了眼身邊的女孩,“安米蜜,她叫立雪兒,是我的朋友。”他將排球遞給雪兒,凝着面無表情地雪兒,“雪兒,把球拿起來了?”
安米蜜驚訝地看着查諾威,他什麼時候可以這麼有耐心的對一個女孩子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對過她,不悅道,“她明明就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把球拿起來?”
查諾威紫色地銳眸遞向安米蜜,冷聲道,“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她只是病了,不要再出言不遜!”
看着第一次對自己特兇的查諾威,安米蜜憤憤地指着目光呆滯地女兒,委屈地哭着跑開道,“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米蜜!!”一個男孩子擔心地喊道,快步走到查諾威面前,小心地尋問,“要不要去追米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