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目的太過明顯(7000+)
前天晚上就已經不是了!
一句話噎的藍青城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他不提前天晚上的事情能死嗎?憤憤的瞪他一眼:“你突然把我叫回來做什麼?蹂”
“今天上午,有邊關的寧王帶君蘭和君惜兩位郡主進宮,這件事你可知曉?該”
“我看到了!”
“皇上已經下旨,封那位蘭郡主太子妃。”夜曦突然吐出一個炸彈:“聽說,太子見到那位郡主便要娶她,大婚定在了後天。”
說罷,夜曦便仔細的觀察着藍青城臉上的表情。
聽到夜曦前一句的話,藍青城的眉頭微蹙,聽到後半句的話,她的眉蹙的更緊。
那位蘭郡主與自己長的非常相似,尹元慶看到她便要娶她,說明尹元慶還是未放下她。
可是,那位蘭郡主看起來是個溫婉、知書達理的‘性’子,說不定……可以馴服尹元慶。
“這樣‘挺’好。”藍青城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
藍青城臉上的表情變化讓夜曦心中不悅。
她擔心尹元慶,聽到尹元慶要娶別人了,她看起來心情非常低落。
一股怒火一下子竄上了他的頭頂,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她的心裡還想着別的男人。
尹元慶大婚這天,風和日麗,湛藍的天空中,只有幾朵白雲飄過。
尹元慶要棄藍青城娶蘭郡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京城,大京城內的百姓們並未唾罵藍青城爲棄‘女’,反而爲藍青城感覺到惋惜,只因藍大將軍府的一場變故,藍青城這樣忠貞的‘女’子就失去了一段大好姻緣。
下午時分,迎親的轎攆來大京城內的客棧迎親,鞭炮的聲音傳的整個大京城似乎都聽聞的見。
聽聞到鞭炮聲,在那附近的藍青城忍不住到迎親客棧附近觀看。
尹元慶由衆多禁衛保護來迎親。
幾日不見,他看起來清瘦了許多,他的臉上掛着愉悅的笑容,獨目光在瞥到人羣中的藍青城時,眸底一閃而過一抹恨意。
只一瞬而已,快到讓人抓不住,讓藍青城以爲自己看錯了。
一身疲憊的藍青城,回到北城別館,打算進房間休息一番,纔剛進‘門’,突然有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她身後的‘門’關上,有人將她推靠在‘門’上,雙手禁錮住她的雙腕在她的頸項兩側,修長的雙‘腿’也抵住了她的膝蓋,一道含怒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你去哪裡了?”
那噴薄在頸邊的灼熱氣息,教藍青城身子不由一顫。
幾日的歡愉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的靠近,每每令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了,連大腦也感覺如漿糊一般。
“我出去之前不是告訴你了,我回家了,若是我哪天不回家,爹和娘會擔心的。”她忙道。
她確實是回將軍府了,她一直纏着藍遷追問十八年前的事,可他的嘴巴緊的跟蚌殼一般,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連哄帶騙的也沒聽到半個字。
“還有呢?”他追問。
“還有什麼?我今兒個連紅葉閣也沒來得及去就回來了。”
“你是不是去看太子去了?”夜曦一臉‘陰’沉的問。
原來他是在問這件事。
“我不是去看,只是碰巧路過而已。”她解釋。
握住她雙腕的那兩隻手力道加重了幾分,疼的藍青城喊痛。
“疼,你有什麼話,放開我再說。”
“你還知道疼!”夜曦低頭在她的頸邊咬了一下,那感覺鑽心的疼,在皮膚被咬破之前,他才鬆開了牙齒,在她纖長白皙的頸項上面已經留下了兩排齒印,看到這個,夜曦的情緒才緩和了些:“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見其他的男人。”
“……”藍青城羞辱的掙扎了兩下,卻換來他更有力的鉗制,她怒了:“姓夜的,我現在只有身體是你的,我的心還是我自己的。”
一根手指指着她的心臟,她的心跳突然‘露’跳了一拍。
“那就把你的心也給我。”他低沉着
嗓音附在她耳邊霸道的要求。
“不可能!”藍青城斬釘截鐵。
夜曦瞪着藍青城的眼珠幾乎瞪出眼眶,藍青城毫無畏懼的迎視他的眼,倔強的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心屈服於他。
藍青城是出了名的牛脾氣,她‘性’子執拗起來,誰也拗不過她。
夜曦一咬牙,直接將藍青城打橫抱起往臥室而去。
他絕好的體力,讓藍青城不禁有些‘腿’軟,小手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喂,姓夜的,我們說好的,只有晚上能……”
而且,她現在還未來得及服避子湯。
但是,她的話纔剛說了一半,夜曦已然憤怒的以‘脣’堵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再吐出令他生氣的話。
一場戰火再一次展開。
今天是尹元慶與姐姐的大婚,可是,這樁婚事卻是姐姐不喜歡的,因此,顧君惜在看到姐姐上了轎攆之後,便與貪圖榮華富貴的父王吵了一架,然後出了客棧。
看着大街上滿是人,顧君惜便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躲在那裡爲姐姐不幸的婚姻落淚。
而她的父王卻還一直覺得姐姐以後都會很幸福。
做上了太子妃,將來就會成爲皇后。
可是,她知道姐姐心裡的小秘密,姐姐心裡早就有了喜歡的阿郎,根本就不想做那太子妃,只有她知道,昨天晚上姐姐哭了一個晚上。
等到她哭的累了,眼淚快要流乾了,她擦了擦小臉打算回到客棧。
她的父王再不是什麼好人,可他也還是她的父王。
剛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因爲蹲在地上的時間太長,兩條‘腿’發麻的站不穩。
她扶着牆壁打算離開,突然有兩名小‘混’‘混’樣的人,‘色’.眯.眯的朝她走了過來。
“唉喲,好漂亮的小姑娘呀。”
“怎麼哭成這樣,眼睛都腫了,來讓哥哥好好的疼疼!”那兩人‘淫’.邪的笑着向君惜伸出手來。
“你們走開!”顧君惜生氣的嬌喝,一雙大眼圓睜,可因爲身體不適無法站穩,她的喝斥根本就沒有半分效果。
“喲,‘性’子還‘挺’烈,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快活快活!”
“我不要!”顧君惜‘花’容失‘色’的後退,行動不便的她還是被那兩人抓住,拉扯間,她身上的衣裳被扯壞了一塊,‘露’出了底下的雪白.兜.衣,她急的快哭了。
忽地,顧君惜的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喂喂喂,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兩名小‘混’‘混’回頭,其中一人抓着顧君惜,另一人磨拳擦掌的向藍青卓走去。
“小子,敢管我們兄弟的閒事,活膩了。”
藍青卓笑嘻嘻的‘露’出兩排白牙,不慌不忙的閃過了那人的拳頭,一腳踢中了那人的腹部,那人被踢飛了兩米遠,撞到了牆壁又跌趴在地上,一下子便起不來了。
抓住顧君惜的‘混’‘混’見狀,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慌張的鬆開了顧君惜,扔下同伴倉惶逃走。
一時沒了重心的顧君惜,眼看就要摔倒,藍青卓忙跑上前去扶着顧君惜,一時不察,手扶錯了位置,感覺手底下很是柔軟,他還忍不住‘揉’捏了一下。
驚覺自己捏的是什麼,藍青卓愣住了,忘了將手拿走。
而顧君惜看着藍青卓手所落的位置,羞怒的擡手用力甩了藍青卓一巴掌。
“你這個‘淫’.魔。”
藍青卓撫‘摸’臉頰火辣辣的位置,自知理虧。
但是,‘淫’.魔?
“我說小丫頭,剛剛是我救了你,你居然還罵我。”
“小丫頭?”顧君惜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己,自己該凸的凸,該翹的也翹了,怎麼就是小丫頭,她憤憤不平的‘挺’起‘胸’脯,衝他仰起下巴大聲提醒:“我不是小丫頭,你看看清楚,我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了!”
“咦,十六歲了,居然跟我是同年!”藍青卓看着僅及自己下巴的顧君惜,那雙清新可人的眼,裡面盛滿了怒火,他笑嘻嘻的又道:“不過,我是正月出生的
,你肯定沒有我大!” шωш.ttka n.C ○
顧君惜氣哼哼的別過頭去不理他。
‘女’的都喜歡鬧小脾氣,藍青城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這樣。
藍青卓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君惜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從衣服上傳來,很是溫暖,竟讓她的鼻尖有一陣酸澀。
“你別哭呀!”看着顧君惜的眸子裡蓄着淚水,張揚着巴掌印的臉湊到了她面前:“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現在看藍青卓,才感覺藍青卓是個好人。
顧君惜吸了吸鼻子,看着藍青卓臉上的紅‘色’掌印,心裡內疚極了:“對不起,我剛剛以爲你不是好人,所以纔會打你。”
“剛剛確實是我的錯,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打的,所以,不必放在心上。”藍青卓笑眯眯的看着她:“不過,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大京城的人。”
“我是從北邊的邊關來的。”她直覺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北邊的邊關我還真沒去過。”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我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朋友,你能帶我四處轉轉,看看大京城內外的風景嗎?”她眸子發亮的着着藍青卓。
藍青卓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點頭:“我雖然家在這裡,不過也沒怎麼轉過,那我就陪你吧,現在天晚了,明天上午,就在這前面的巷口,我等你。”
“好!”
東宮
已經是夜晚,東宮內的賀客已然全部退去,宮‘女’和太監們也識趣的全部退到東宮的‘門’外。
已經喝的有些半醉的尹元慶,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洞’房。
端坐在大紅榻上的顧君蘭,喜服上的雙手緊張的握緊,從喜帕下的空隙,依稀可見靠近自己的一雙男鞋,這不禁讓她更緊張了。
喜帕突然被掀開,眼前一片光明,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三秒鐘後,顧君蘭方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卻在這時,眼前一道人影籠罩而來,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尹元慶突然粗魯的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摔到‘牀’榻上。
褥子下被宮人撒了好多‘花’生、桂圓和蓮子等物,尹元慶這個粗魯的動作,令那些東西硌疼了她。
尹元慶現在壓着她太過危險,她心裡一直想着給心裡的那個人留個清白之身,她不能跟尹元慶躺在這裡。
“太子殿下,成親不是要先喝合巹酒的嗎?不如我們先喝合巹酒吧!”她在酒裡下了點東西,只要尹元慶喝下去,今晚她就能躲去。
然,尹元慶只不耐煩的扯開了她大紅喜服的衣帶。
“不喝,這大喜的日子,‘洞’房更要緊。”
恐懼襲遍了顧君蘭的全身,她用力掙扎着,可不會武功的她,怎麼可能是尹元慶的對手?
她身上累贅的衣裳,被尹元慶撕了個粉碎。
身下傳來的刺痛,顧君蘭的眼角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耳邊傳來君元慶動情的呢喃:“青城,青城~~”
昇陽酒樓
藍青城接到一個陌生人傳來的消息:‘欲’知十八年前真相,昇陽酒樓二樓乙號包廂。
接到消息後,藍青城半信半疑的來到了昇陽酒樓指定的包廂‘門’前,‘門’外有兩名守衛守着。
“我是藍青城。”到了包廂外,藍青城向兩名守衛自報姓名。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爲藍青城推開‘門’。
“請進。”
包廂的‘門’打開,藍青城皺緊了眉看着包廂內意外出現的人。
“是你!”藍青城疑‘惑’的走了進去:“我們認識嗎?”
包廂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位邊塞番王寧王!
“現在不就認識了?藍大小姐,請坐!”顧威粗獷的聲音說道,指着對面的位置。
藍青城戒備的坐下。
“之前給我的信,是寧王您傳給我的?”藍青城瞳孔收緊,直勾勾的盯着顧威的眼睛。
“沒錯!”
“寧王傳給我的那封信是什麼意思?”
“就是本王可以告訴藍大小姐,關於十八年前的事實。”
美目流轉,藍青城嘲諷的冷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聽說藍大小姐也在追查十八年前的真相,難道藍大小姐不想聽一聽嗎?”
“你會這麼直接告訴我?”藍青城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藍大小姐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
“廢話少說!”
顧威正‘色’的望着藍青城:“十八年前,雖然四大家族一致‘欲’除黑暗一族後快,不過,有一個人,比四大家族更想除掉黑暗一族。”
“什麼意思?”
“在黑暗一族裡,有一個人,在數十年前,就潛伏在了黑暗一族中,目的……就是爲了剷除四大家族,所以,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可以說……是一個陷阱!”
陷阱?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藍青城蹙眉。
“這個嘛,就需要藍大小姐你幫我拿到一樣東西之後,本王纔會告訴你。”顧威微笑的答道。
藍青城危險的眯起眼睛,衣袖下的左手準備隨時出擊。
只要她的左手能碰到他,自然就能知道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是,在她‘欲’動手之前,顧威突然笑看藍青城的臉,冷不叮的說了一句:“藍大小姐還是別費心機了。”
“你想說什麼?”
“藍大小姐是想用左手來探本王的底,不過,藍大小姐你的那個能力,對本王是無效的!”顧威含笑的吐出驚人之語。
什麼意思?難道顧威知道她左手的能力不成?
“我不知道寧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威突然握住藍青城的左手,目‘露’猥瑣的望着她:“現在藍大小姐能看到什麼?”
一片空白,她看不到顧威身上任何東西,這是怎麼回事?感覺到顧威的手肆無忌憚的握着她的手,藍青城飛快的反手一按。
顧威疼的把手縮了回去。
只見,他的手背上突然多了兩個紫黑‘色’的針眼,身上一陣乏力,不禁目‘露’驚恐:“你對本王下毒。”
“這毒只會令你渾身無力,死不了的!”藍青城譏誚的冷聲道:“我想殺了你,易如反掌,識相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除非你拿到黑暗一族的族中浴火鳳凰,否則,本王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只要本王死了,本王背後的人,也定不會放過你,甚至是藍氏一族。”
“浴火鳳凰,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不過,這樣東西非常寶貝,一定放在黑暗一族隱密的某處。”
藍青城冷然起身。
“你說的最好都是真話,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罷,藍青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已經是夜深人靜,藍青城一路走回北城別館,走在路上時,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蹤她,驀地回過頭來,身後的大街上空無一人,整個街道寂靜的讓人心裡發‘毛’。
是她多心了嗎?
於是她繼續往前走。
一陣掌風突然襲向藍青城的後腦勺,藍青城立馬反應過來,飛快的躲開了那一掌,轉身出掌反擊時,她的拳頭一下子被一隻大掌握住,眼前驀地出現了一張俊美的面孔來。
那張在夜晚邪魅如斯的妖孽面容,除了夜曦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他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怒火。
看到是夜曦,藍青城鬆了口氣。
“怎麼是你?”
“剛纔你去了哪裡?”夜曦劈頭衝她就問。
“你不是派人跟蹤我了嗎?我去哪裡你會不知道?”
“我派去的人都被打
昏了過去。”得知這個消息,他擔心藍青城會有危險,所以才特地出‘門’來找她。
藍青城眉尖微蹙,大概是顧威的人做的。
顧威這個人滿身的‘迷’。
他知道她左手的能力,還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他自己的本事不大,怕也只是受他背後之人的‘操’控,只是不知,他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十八年前的事只是一個陷阱,那個人現在還隱藏在黑暗一族之中,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看着藍青城不說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夜曦擔心的看着她。
“青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藍青城搖了搖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吟’‘吟’的看向夜曦:“對了,今天的夜‘色’這麼好,不如我們兩個喝兩杯吧!”
喝兩杯?
夜曦奇怪的盯着一臉笑容的藍青城,她要跟他喝酒?
人只要喝醉了,就容易哄出話來,即使武功高強如夜曦,碰到了人的宿敵酒‘精’,到時候他還能不把他嘴裡的秘密給挖出來?
當然了,這也是藍青城心裡想的。
顧威口中所謂的浴火鳳凰,他背後那麼厲害的人都不知那東西是什麼玩意,說明這個東西真的很寶貝。
偏偏她左手的能力,無法看出夜曦的過去,她就只能想點別的招,把夜曦嘴裡的那個秘密給挖出來了。
而將夜曦灌醉是最好的辦法。
北城別館
藍青城讓白勝多準備幾壇酒,白勝幾乎把整個酒窖裡面的酒全部都搬進了偏廳,最後還問藍青城:“少夫人,這些夠了嗎?”
看着眼前的幾十壇酒,藍青城只覺額頭三條黑線,她指了其中的四壇。
“把這四壇留下,其他的全部放回去。”
“是!”白勝聽令的馬上又召集下人把酒罈都搬了回去,毫無怨言。
怕自己被灌醉,藍青城特地給夜曦準備了一隻大酒碗,而自己只用一個小小的酒杯。
等夜曦來了,藍青城非常殷勤的爲她倒了滿滿一大碗酒,醇香的酒氣迎面撲來,聞着便讓人感覺要醉了。
藍青城拿着自己手裡的小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夜曦的酒碗。
“我呢,不勝酒力,所以就用小酒杯,相信夜大少主是不會介意的,第一杯,我先幹爲盡!”藍青城非常毫邁的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表面上看起來,藍青城的行爲並未有異,不過,與藍青城在一起十八年的夜曦,他太瞭解藍青城了。
若非心裡有事,她是不會這般殷勤的陪他喝酒。
她只用小酒杯,卻給她用了一隻大大的酒碗,想把他灌醉的目的太過明顯。
夜曦沒有戳穿她,金眸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她‘陰’謀一笑的小臉,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端起酒碗,一口喝了下去。
等夜曦喝完,藍青城再一次殷勤的爲夜曦把酒碗裝滿。
“這第二杯呢,就當是感謝你救了我們藍家!”
酒過七八巡之後,藍青城已經站不穩了,而夜曦仍像無事人般的坐在那裡,她重新爲兩人再一次斟滿了酒,晃着酒杯‘欲’跟夜曦碰碗的時候,身子突然不穩,一下子栽進了夜曦的懷裡。
夜曦順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跌進夜曦懷裡的藍青城,手裡的酒杯早不知飛去了哪裡。
她眯起醉眼,咕噥着扒着夜曦的衣襟找杯子:“奇怪了,應該在這裡纔對,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