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清清白白未嫁的姑娘5000+
浴室內,氤氳着滿室的白色霧氣,平靜的池水中不見任何人影,再加上浴室內的燈光昏暗,整個浴室中混沌一片,初進浴室的藍青城一時分辨不清方向,如無頭蒼蠅般在浴室中四處走動該。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隻手如同讓迷失在無邊森林中的藍青城,突然看到了曙光一般。
腕上熟悉的溫度,不用猜也知道對方是誰。
連帶着涌起一股怒意:“姓夜的,是不是你讓人拆掉了我房間裡的牀,我……”
她的怒意纔剛剛噴薄,腕上的那隻手驀地一個用力,將她一把扯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她被扯進了池水中,浴池中的水花四濺,也濺了藍青城滿臉,一張嘴,便吞進了一口池水,嗆的她連咳了兩下蹂。
等喉嚨順了,藍青城驚覺自己手掌扶着的,是他的胸膛。
哇咧。
“你……你怎麼沒穿衣服。”她驚呼,欲背過身去,夜曦長臂輕易的扣住她的腰,讓她貼緊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薄薄的衣裳緊貼在她的身上,令她美好的曲線畢露,誘人的緊,夜曦的眸底火熱一片。
“你見過幾個沐浴還要穿衣服的?”夜曦好聽的嗓音夾雜着熱氣,吐在藍青城敏感的耳邊。
水露從他頭頂的溼發滴下,配上那張謫仙般的俊美臉龐,兩個字浮現在藍青城的腦中:妖孽。
邪惡的詞亦同時在她腦中浮現:鴛鴦浴。
雖然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完整。
他的身材是極佳的,水滴從他的肩膀滑下,藍青城沒骨氣的嚥了下口水,一陣口乾舌燥,眼睛卻不敢繼續往下望去,一張臉早羞的通紅。
“既然你在沐浴的話,那我就出去,你好好沐浴!”藍青城低啞着嗓音說,麋鹿般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夜曦。
“你不是也沒有沐浴,正好你已經下來,我們就一起沐浴。”
藍青城腦中警鐘大作,擡頭望進夜曦那雙不懷好意的妖冶金眸,她能猜想的到。
這夜曦是絕對不會好好沐浴的。
“不需要,我今天不需要沐浴。”她試圖垂死掙扎。
“不,你需要!”夜曦邪魅一笑,將欲試圖逃走的藍青城,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入了池底。
池水瞬間將她淹沒,水迷了她的眼。
他是要將她淹死不成?
在她憋氣到極點,幾乎在池中溺斃的時候,他溫暖的脣含住她的,舌尖翹開她的貝齒,將源源不斷的氧氣輸送進她的嘴裡。
她的雙臂不禁捉緊了他的雙肩,含婪的貼緊了她汲取那生命的氣息。
而卑鄙的夜曦趁機展開了功勢。
一場水下運動,讓藍青城身心受到極大的衝擊,連番求饒後,連番需索的夜曦才放過了她,最後怎麼從浴室中出來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藍青城從沉睡中醒來,動一動身體,發出‘卡嚓’的聲響,似乎在抗議她的過度使用。
昨晚浴池中的那一幕,藍青城仍記憶猶新,一邊罵着夜曦卑鄙,一邊睜開眼睛。
她躺在夜曦的臥室裡,而他的身側已經不見了夜曦的蹤影。
嘴裡咕噥着自己聽不懂的話,坐起了身。
衣領裡有一個東西突然滑了出來,低頭一看,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條項鍊,紅色的線,墜着一顆金銀色的水滴形寶石,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寶石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流動般,盯着它好一會兒,竟有些頭暈。
這是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想拿下來。
手掌落在枕邊,不小心落在了一張紙上,她拿起紙,紙上僅一句:生辰禮物,不許摘下!
藍青城撇撇嘴。
送她生日禮物,話還說的這麼霸道。
爲免他以後沒事找事,要將項鍊拿下的念頭便作罷。
夜曦不在,藍青城用了一次舒服的早膳,早膳之後,她準備出門一趟,讓人傳消息給夜曦,夜曦意外的同意了,不過必須得
有隨從保護。
什麼保護,根本就是監視。
準備出門時,與白勝碰個正着。
一臉陰鬱的白勝,在看到藍青城頸間戴着的項鍊時,眼眸驟然睜大。
那個象徵着黑暗一族女主人的鏈子,戴在她的頸子上,在寶石上方彷彿有一隻金色的鳳凰在翱翔。
這是夜氏一脈的傳世之寶,具有非凡的力量,據說,連夜曦的母親和祖母戴上這寶石,都從未顯過飛鳳異象,而藍青城卻……
這是……天意嗎?
白勝突然當着藍青城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如此的大禮,把藍青城嚇了一跳。
“白管家突然對我行此大禮,你又想做什麼?”藍青城皺眉。
白勝搖頭,一臉恭敬的看着藍青城:“從今天開始,老奴任由少夫人差遣。”
“……”突然改口叫她少夫人,藍青城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白管家,我還是覺得,你用之前的態度對我更合適。”
“老奴不敢!”白勝恭敬的低頭。
世界玄幻了!
“隨便你了,我要出門一趟,請白管家讓路。”
“是!”白勝很是乖順的往旁邊讓路,並嚴肅的囑咐她身後的隨從:“要仔細保護少夫人,少夫人少一根頭髮,我拿你們是問。”
“是!”
“……”藍青城覺得這世界更玄幻了。
上午的街道格外熱鬧,原來,邊塞的一位番王帶着兩個女兒來到大京做客。
藍青城打算直接去將軍府,路上卻因爲人太多而被絆住了腳,無法繼續前行,只好等番王和兩位郡主的馬車過去之後再繼續前行。
官兵們攔在道路兩旁,先是看到人馬隊經過,然後是十多輛馬車的箱子,衆人猜測,那箱子裡面定裝的是珠寶等物。
不過,藍青城對此並沒有興趣。
等貨車的馬車過去後,便又過來了兩輛馬車,爲首的便是面目嚴肅,身材魁梧的邊塞番王。
緊接着是一輛白色紗簾垂綴裝飾的馬車,依稀可見裡面的人影,但是,裡面只有一個人。
不是說這位番王帶着兩個女兒來大京的嗎?
藍青城只想着他們快些過去,她好回將軍府,身側的那些侍衛爲她擋着旁邊的人潮,藍青城在他們中央,不算太擁擠。
等紗簾馬車經過時,藍青城不經意的向馬車上瞟了一眼,而此時,恰好一陣風吹來,調皮的風掀起紗簾的一角,她身側的人皆伸長了脖子往馬車中探去。
然,只一眼,藍青城便錯鍔的皺起了眉。
剛剛她看到的那張臉,怎麼跟自己長的這麼相似?
人羣中,藍青城亦聽到幾聲議論,她的名字也被提及。
於是乎,藍青城詫異了。
等馬車走遠了,藍青城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世上怎麼會有人跟她長的這麼像?
番王之女與藍青城長相十分相似的消息,很快也傳進了將軍府,藍青城來到將軍府的時候,聽到將軍府的下人們也在談論此事,看到藍青城時,他們一個個住了嘴。
經過兩個晚上的休息,俞木蓮的氣色好多了,藍青城去看她時,她不斷的拉着藍青城的手,跟藍青城說抱歉,昨天她的十八歲生日沒有好好過。
午膳就當是爲她補過生辰。
與俞木蓮說了一上午的體己話,得知藍遷在書房,藍青城便去書房找藍遷。
藍青城到時,藍遷正與部下討論着邊關的問題,藍遷認爲當施以仁政,以得到百姓的信賴。
聽了他們的討論,藍青城微笑的走了進去。
“爹,女兒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青城,你來了呀。”
“嗯,爹,關於您剛剛說的邊關問題,只施行仁政是不行的,爹您心地慈悲,但是,所謂國有
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規者賞、違者罰,關鍵時刻,對某些極端份子處以極刑,也是必要的手段,還有重要一點,必須要官民平等,爲官者犯罪,更當重刑,若能如此,百姓則安!”
聽完藍青城一席話,藍遷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這件事先討論到這裡,你先出去吧。”藍遷囑咐手下。
“是!”
等他的手下出去了,藍遷慈愛的笑道:“青城,你來找爹,是有事吧?”
藍青城抱着藍遷的手臂,拉他在椅子上坐下,殷勤的在他背後爲他揉肩捶背。
“爹,女兒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當然能。”藍遷舒服的眯眼享受,嘴裡一針見血:“但是,你一般不會在我談事的時候,還會來打擾我!”
“爹果然聰慧過人,女兒做什麼事,都瞞不過爹的眼睛。”藍青城笑嘻嘻的爲他揉的更加賣力。
藍遷指了指右肩的位置:“這裡再用力一點!”
藍青城立馬在他的右肩上加重了些力道,邊揉邊問:“關於黑暗一族的事,不知爹還有沒有印象?”
“你怎麼突然問起黑暗一族了?”
“我就問問嘛,聽說,當初是四大家族,聯合一起攻打黑暗一族的,是不是?”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是我想聽爹你親口說,當年,真的是爹你帶兵攻打黑暗一族的嗎?”
“我是帶兵去了,但是半路上突然接到消息……”
藍遷的話才說了一半,突然一名小廝匆匆跑來。
“將軍,大小姐,夫人派小的來傳話,午膳已經備好,讓你們儘快去偏廳用膳。”
“好。”
藍遷睜開眼睛起身,準備去偏廳。
藍青城聽了剛剛藍遷的話,覺得事情似乎有點蹊蹺,下意識的想繼續問:“爹,你剛剛話說了一半,你說半路上突然接到消息,接到什麼消息?”
“黑暗一族已經消失十八年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麼,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去偏廳,否則,你娘一會兒要自己過來找了。”
藍青城還想問什麼,藍遷已經大步走向門外,任藍青城再怎樣追問他也不說。
午膳時,只藍遷、俞木蓮和藍青城三個用膳,藍青卓上午跑了出去,大半天也沒見人影,直到藍青城出了將軍府,藍青卓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那臭小子又跑哪玩去了。
自從他回到大京,還沒哪天在家裡閒過。
下午,藍青城去紅葉閣處理一些事務,從紅葉閣裡出來時,看到路邊有一個地痞在欺負一位老頭,藍青城剛想衝上前去,一道粉色湖藍色的人影更快的將那地痞一腳踹倒在地。
地痞見遇到了厲害的人物,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逃竄離去。
湖藍色的俏麗人影扶了老頭起來,老頭千恩萬謝的走了。
藍青城聳了聳肩。
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
正想走開,那道俏麗人影拍拍手的轉過臉來,恰好與藍青城對個正眼。
是一個美麗出衆的女孩兒,一雙大眼睛烏溜溜轉,很是活潑可愛的樣子。
那女孩兒看到藍青城時,突然驚訝的看着她,幾步跑上前來。
“姐,你不是跟父王在一起的嗎?怎麼在這裡?”
喚她姐,又提到父王,藍青城聰慧的腦袋迅速運轉,已然識出了眼前的人,怕是就是那位番王的另一位女兒,看來是個貪玩的存在。
“我不是你姐姐,你認錯人了。”藍青城微笑的提醒她。
剛一出聲,那女孩兒便是一愣,雙眼瞠大了,上下打量了藍青城好一會兒,似不敢相信般的嘴裡呢喃着:“怎……怎麼會這麼像。”
藍青城身後的隨從提醒她:“姑娘,少主剛剛已經傳話來,讓您回別館。”
藍青城的臉一下子拉長。
“好,現
在就回去。”
藍青城不再理會身後的女孩兒,轉了個方向往北城別館的方向走去。
女孩兒看着藍青城的背影,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北城別館
藍青城回到別館,詭異的是,白勝正在別館門前等着她。
臉上掛着她從未見過的恭敬之色。
遠遠的看到藍青城,便立在一旁:“少夫人。”
一聲少夫人,又讓藍青城惡寒了。
走到別館的臺階之上,藍青城腳步停了一下。
“少夫人有什麼吩咐嗎?”白勝忙恭敬的問。
“……”藍青城眯眼盯着他低着的腦袋:“白管家,我想問問你,你這兩天吃錯什麼藥了嗎?”
“回少夫人,老奴這兩天沒吃過藥!”
“你還是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看不慣。”
“少夫人若是對老奴哪裡錯了,老奴會立馬改正。”
“……”
渾身冷顫了一下,藍青城趕緊從他面前走開。
得,還是眼不見爲淨好了。
前廳內,夜曦正坐在那裡,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等了他很長時間。
當夜曦看到藍青城衣領處的吊墜時,眸中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見到夜曦,藍青城的心裡可沒高興多少。
前天他才佔有了她,這兩天他連續纏了她多次,本來面對他時還有的那麼一點羞赧,也被他的需索無度給衝沒了。
藍青城看也不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我說夜大少主,你家那個白管家,看到我就喊我少夫人,爲免真正的未來少夫人介意,麻煩夜大少主管一下。”
“怎麼,你聽了不高興?”
“我還是一個清清白白未嫁的姑娘,被人喚作少夫人,能高興的起來?”
她還清清白白。
“前天晚上就已經不是了!”他笑着提醒她,瞅着她的目光灼熱如火,裡頭夾雜着一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