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和亞楠待的太久。
這姑娘總是能帶給你太多意外,超出你的想象。
其實很多時候,對於這種女孩,男人都是很矛盾的,男人總是這樣,一方面鄙視潘金蓮,但哪個男人又會討厭潘金蓮這樣的女人呢?除非她是你老婆。
猶記得《金瓶梅》裡,西門慶說過的,男人只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自己想要暴的女人,而另一種就是想要暴你的女人。
一方面,她很漂亮,算得上惹眼的那種漂亮,而且她又在那方面十分開放,對你百般暗示。這種情況下,哪個男人會不想入非非呢?無非只是有其他的道德或者感情約束罷了。
這是一個男人本能的反應,並無罪惡可言。
我就是這樣,其實說心裡話,我還是挺喜歡和亞楠這樣的女孩待着的,不用想着上牀,就那種單純的曖昧,就讓你渾身受用。但當柳如月浮現在眼前的時候,我立刻就失去了興趣,因爲我知道,我很愛她,爲了她,我可以抵擋這些誘惑。
我想,這大概就是一個男人成熟的表現吧。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進入了真正的忙碌期,因爲廣告公司和營銷公司已經確立,接下來產品定位和定價完成以後,基本上就要準備前期蓄客了。
而蓄客的成功與否,直接決定你開盤的銷售額,像新貴這樣的項目,開盤當然必須火爆,如果不能一炮而紅,那後續的銷售必然就跟不上了。
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決定了這個項目的生死,繼而也決定了我能否在長海立足。
最近幾天,我連天熬夜,因爲有太多東西你必須親自去處理,親力親爲,其實有很多東西不必非得自己做,可以交給李海和孟聽雲去做,但我擔心李海會給我使絆子,所以很多事眼睛也不能眨一下。
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無法回家,因爲每天只能休息三四個小時而已,如果我回家,那恐怕又有一半時間耽誤在路上了,只能睡兩個小時了。
當然,我每晚都必須給柳如月去個電話,雖然柳如月總是告訴我,不必掛念,一切以工作爲重,但我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一些她的思念。
當然,她定然是不似那些小女生一般撒嬌,是含蓄的,收着的。然而這樣也足以讓我開心了,爲我們走到現在這種程度而開心。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裡加班加點的和手下的人討論前期的造勢活動的方案,等忙忙碌碌的討論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於總,你睡會兒吧,其餘的我們大家去會議室弄就可以了,你都好幾天沒睡好了,睡會兒,等我們弄好了叫你。”孟聽雲體貼的說道。
“孟助理,光體貼於總怕是不好吧?你讓我們這些單身漢情何以堪?”手下那幾個小夥子開始起鬨了。
我心裡也很清楚,這幾個小夥子一開始肯定和那天衛生間那兩個人想法類似,都是覺得我是靠着孟聽雲的關係才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不過這些天跟我一起工作,我想我這種拼勁兒和策略一定也讓他們有所感知,對我的態度也會稍稍有所改觀吧。
當然,要徹底根除他們的先入爲主的觀念,也沒這麼簡單,一定是我做出成績以後了。
孟聽雲笑道,“我當然也體貼你們,我這就去給你們買宵夜去,說吧,你們想吃什麼,我請客。”
他們這才高興起來,因爲都知道孟聽雲出手大方,這個時候,他們就是要吃鮑魚龍蝦,孟聽雲也絕不會拒絕。
只有李海默然的拒絕了孟聽雲的宵夜,當然,我和孟聽雲也習以爲常了。
孟聽雲最近也基本上就住在辦公室裡,她也沒怎麼回家,但這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兒,而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我大概明白,因爲以忙工作這個藉口,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推掉和陳可的約會,而不受到孟總的責備。
陳可來找過她好幾次,但她都兀自忙和,壓根兒不予理會,陳可待了一會兒就自己走了。
其實這女孩也挺奇怪,按說像陳可這種,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黃金男,即使隨便一樣拿出來,足夠那些普通的女孩歡呼雀躍,幸福的衝昏頭腦了。
但孟聽雲偏偏絲毫不待見,這些東西對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見的太多了,所以沒什麼稀罕,讓你每天都吃海蔘鮑魚,你也會吃膩了的,你總想換換口味,也許饅頭鹹菜的吸引力倒是會大一些。
當然,我很清楚,我並不是那塊鹹菜,雖然連我那些手下也都認爲她鍾情於我,但我能感覺出來,她對我應該是沒興趣的,畢竟差距太大,我指的不是長相,也不是家世,而是,各個方面。
她之所以熱衷於和我在一起,一是爲了避開陳可,二是因爲她確實想從我這兒學到東西,畢竟她在三友的時候,見識過我的策略,還是比較服的。
他們走了以後,我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但躺下以後滿腦子還是方案,實在睡不着,便又復坐了起來,繼續忙和。
過了一會兒,孟聽雲開門進來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你說我爲了讓你睡一會兒,付出多大代價,請那幫人吃那麼貴的飯,你就不好好珍惜。”她埋怨道。
“我實在是睡不着。”我笑道。
“那些東西我幫你盯着就行了,你說你一總監,什麼事兒都自己幹,要他們幹什麼?行了,別撐着了,你再這麼撐着,我擔心你根本都看不到這項目大賣的那一天就掛了。”她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合了我的電腦,強行勒令我躺到沙發上去了。
我十分無奈,只好照做。
我躺下以後,她又走了過來,“你好歹也蓋件衣服吧,公司裡空調這麼涼,這麼大人了,連自己都不會照顧,怎麼照顧你女朋?”
說着她將我椅子上的一件外套取了過來,然後給我披上。
其實我也知道她只是單純的關心而已,但這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爲我始終覺得披衣服這種事兒,只限於親密的人之間。
她披上衣服正準備離去,突然卻一愣,我發現了異常,連忙朝着門口望去,發現門口站着柳如月。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