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以後有些後怕,連忙找到了那局長,跟他說明了情況。
那局長笑着讓我放寬心,“這個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雖然我們國家的法律不支持對孕婦進行死刑,但像她這種級別的罪犯,就算不判死刑,也是無期,不可能放出來的,你就放寬心吧。”
他這麼一說,我才放下心來。
第三天的時候,柳如月她們終於醒了過來。我不忍心讓她們知道她們險些被賣到國外,還是給她們留一點美好的東西吧,女人的承受能力畢竟比較差,尤其還有楊洋這樣天真的女孩。
我告訴她們,吃飯的時候食物中毒了,所以才昏迷的。
“我怎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咱們吃了什麼,就感覺好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感覺都要醒不過來了,特別累,一點力氣也沒有。”楊洋說道。
“我也想不起來咱們在哪兒吃的,我只記得咱們上了玉龍雪山,後面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張雅也十分費解。
醫生告訴我她們中的迷藥有一定的副作用,那就是會有短暫的失憶,看來確實如此。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們刨根問底的,我就只能把實情告訴她們了。
“你們在路邊攤兒吃的,是個擺攤兒的小販兒。”我瞎編道。
“那可不能輕饒了他們,傷身體不說,害的我們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張雅說道。
“我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察沒有找到他們,估計早就跑了。”我說道。
“這幫警察也都是些酒囊飯袋!氣死我了!”張雅說道。
“那你怎麼沒事兒?”柳如月突然問道。
“我……你忘了,那天我不舒服,沒有出去吃,你們去的。”我說道。
柳如月費力的在想,但似乎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我暗暗好笑,當然是想不起來了,因爲都是瞎編的。
“你怕不是不舒服吧,你恐怕是跟別人在一起吧?”張雅說道。
我一愣,她居然還記得朱莉。
“對呀,那個叫朱莉的,還有司機呢?”張雅說道。
“他們呀,他們走了,就是他們送你們來醫院的。”我說道。
“哦。這樣啊。”張雅點點頭說道,“還算他們有點良心,不過真氣死人了,以後再不上外面瞎吃東西了,害的我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咱們抓緊時間吧,還有大理都沒去呢。”
“算了吧。”我說道,“你們身體現在還虛弱,醫生說讓你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還是回去好好養身體吧。”
我沒有告訴他們是因爲劉總每天好幾個電話催我回去,因爲我如果這麼說的話,張雅必然不同意就這麼回去,我只好搬出醫生來,這樣一來她們就無話可說了。
“唉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張雅說道。“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真掃興!”
我們定了了第二天回城的機票,出了醫院,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晚上吃過飯,我們便早早休息,因爲飛機是第二天早上六點鐘的,比較早。
我剛躺下,電話就響了,我拿過電話一看,發現還是郭曉婷的。
“你好啊。”一接通電話她說道,“你老人家在哪兒逍遙呢?”
“我在外面,散散心,劉總沒跟你說嗎?”
“他哪兒顧上跟我們說這些呀,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郭曉婷笑的十分開心,“你趕緊回來看好戲呀。”
“看什麼好戲?”我說道。
“君臨天下這一個多禮拜就賣出去一套房子,劉總都快被甲方罵化了。真爽,這樣的好戲,你還不回來看。”郭曉婷說道。
“張總不是挺喜歡孟聽雲的思路的嘛。”我說道,“有孟聽雲頂着,怕什麼?”
“快拉倒吧,那小狐狸這兩天已經和劉總吵了好幾架了,我估計也沒少挨張總的罵,真的爽,活該!”郭曉婷笑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幸災樂禍呢,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啊,受損的是咱們公司的榮譽啊。”我說道。
“我呸!還集體榮譽,跟這種人待一個公司,簡直就是我的恥辱,你少來這套!裝什麼呀裝,最高興的應該是你吧?別裝了,快笑出來吧!哈哈哈……”郭曉婷說道。
“一般般吧。”我說道。
“還一般般?你都被他們氣的在公司呆不下去了,你能不開心?對了,你跟誰出去玩兒?”她問道。
我一愣,“我一個人啊。”
“不對吧?”她說道,“你那少婦鄰居沒跟着你?”
“沒有,就我一個人。”我說道。
“那你也太不仗義了吧?不知道把我帶上。”她說道。
“我就是想散散心而已,再說你不是還忙着呢嘛。”我說道。
我剛說完,傳來了敲門聲,我連忙說道,“好了,不說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回去再說。”
便掛了電話。
我下了牀,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的是楊洋。
“你怎麼還不睡覺,明天可得早起,有事嗎?”我說道。
“有事。”她回答的很簡單。
我一愣,“說吧,什麼事?”
“我想進去說。”她說道。
這讓我十分爲難,我是真擔心萬一柳如月察覺了。
“在這兒說吧。”我說道,“說完趕緊回去睡覺,要不然明天準得困。”
“你怎麼對我這樣?”她突然提高了音量,似乎有些生氣。
我連忙示意她小點聲,“到底怎麼了?”
“你帶我出來旅遊,本來我挺高興的,可是你看你,出來以後連話都沒怎麼跟我說過。現在我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你看你對我的態度。”她埋怨道。
我一想,確實好像是這麼回事,出來以後爲了避嫌,不讓柳如月起誤會,不光是拒絕了讓她和我住一個房間的要求,而且真沒和她怎麼說過話。
“行,那進來吧。”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只好將她讓了進來。
她這纔好了一些,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我也進來,坐在了對面的牀上,她半天沒怎麼說話。
“說吧,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我說道。
“你幹嘛那麼着急?爲什麼你現在對我一點兒耐心都沒有?”她說道。
我一愣,這臺詞怎麼聽都像是結婚多年的黃臉婆對自己老公說的吧?
“沒有啊。”我說道,“我就是想讓你早點說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不是還要趕飛機麼。”
她不說話了。
“說吧,到底什麼事兒?”我說道。“咱倆之間沒必要猶猶豫豫的嘛,有什麼你就說。”
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請求這件事。”
她剛說完這句話,我就意識到她要舊事重提了。
“楊洋,我覺得……”
“你先聽我說完行嗎?”她搶在我前面說道。
“好好好,你說。”
“你也知道,我已經爲了我的理想付出了很多,我也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但是爲了我的夢想,你能不能幫幫我,就當做好事了好不好?”她說道。
“這怎麼行?”我說道,“這又不是幫着扛個煤氣罐,這種忙我沒法幫呀,我心裡過不去。”
“你完全不必過意不去。”她說道,“我只會感激你,絕對不會恨你的,我保證,你就把我當成一送上門來的便宜給佔了就行了。”
“這……”我沒想到她居然都這麼說了,看得出來,她的確很想讓我幫她這個忙,甚至都帶着一點哀求的語氣了。我也瞭解她對於夢想走火入魔的心情,可這個忙我又怎麼能幫?
“今天這是咱們在這裡的最後一晚了,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我求你幫我了,以後我絕對不會求你了,我知道你們男人可能喜歡這個,所以我就準備了這個。”她說完站了起來。
我一驚,條件反射似的也跟着站了起來,她準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