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迅速安靜下來,牛朋飛的老婆本來在抽泣,她也停了下來,拿出紙巾輕輕的擦着眼淚。
望聞問切。
張馳首先仔細的看了劉朋飛的精神、氣色,還看了他的舌苔。牛朋飛的精神和氣色都非常差,整個人也非常的瘦弱。
張馳詢問了牛朋飛一些問題,借這問診的時候,聽病人的語言、呼吸、咳嗽和其他聲音的高低、清濁等;另外也用嗅覺來辨別口氣、病氣等氣味。
然後,張馳纔將自己的手指搭在牛朋飛掌後橈骨動脈的部位,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按、重按、或單按,仔細的診斷着他的脈象。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張馳才鬆開了自己手指,旁邊的牛大超首先忍不住問了起來,他打破了病房的安靜,可見他對牛朋飛的病情還是非常關切的。
“張董事長,我堂弟的情況怎麼樣呢?”
張馳稍微沉吟一下,如實的道:“情況還算可以,起碼未來一、兩個月內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有一套鍼灸的方法,能激發病人的潛能,能讓生命垂危的病人轉危爲安。”
牛大超連忙道:“那還請您現在爲我堂弟進行鍼灸。”
面對這樣的懇請,張馳稍稍遲疑一下,本來是打算現在行鍼的,但稍微考慮一下子之後放棄了現在行鍼的打算。
世界書上關於“續命九針”的介紹裡面有這麼一句話——再而衰,三而竭。意思是說對病人第一次行鍼效果很好,第二次再行鍼的話效果會減半,如果第三次還行鍼,那效果甚微。
既然行鍼的次數有限制,同一位病人最多也就行鍼兩、三次,那就不能浪費機會,必須到最需要的時候才行針。
三級塵肺病主要是延長病人的生命,那現在就不用行鍼,再過一、兩個月,如果牛朋飛的病情惡化,比較危險的時候張馳再出手不遲,借“續命九針”來穩定他的病情,延長他的生命。
有這樣的考慮,即使面對牛大超的懇請,張馳也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道:“病人的情況尚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不用進行鍼灸。”
“哦。”
牛大超輕輕的哦了一聲,目光看着張馳,等待着張馳繼續往下面說。他知道張馳既然說現在不用進行鍼灸,那肯定是道理的。
張馳道:“雖然暫時不用對病人進行鍼灸,我還是有一個建議,病人儘快轉到省城的專業醫院去,那裡的條件好一些,專家的水平也高一些,在那裡接受治療對病人來說只有好處。”
“另外,我就在省城,如果病人到了需要我進行鍼灸的時候,我馬上就可以過來爲病人行鍼,非常的方便。”
見張馳這麼說,牛大超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對他的堂弟道:“朋飛,聽到沒有,張董事長也和一樣的意見,要求你儘快轉到省城去。”
“我……”
牛朋飛想張口說一些什麼,但沒有說出來,他想了想之後,看着張馳一臉道:“張董事長,您真的建議我去省城。”
張馳道:“當然,你只要去了省城,我保證你想死都死不了,記住,我就在省城呢,你的病情如果真的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只要一個電話,我馬上就會過來,你立刻會化險爲安。”
“好,那我去省城。”
聽到牛朋飛這麼說,牛大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至於牛朋飛的老婆,高興得又哭了起來。
她一直認爲,省城的條件和環境好,去那裡的希望要大得多,做夢都想讓牛朋飛轉到省城去,只是牛朋飛非常的倔強,根本就不聽她的,連牛大超的勸說都無效。
張馳幾句話,牛朋飛就改變了主意,答應去省城。難怪牛朋飛的老婆高興得哭起來,同時也再三的感謝張馳。
“好好養病,保持樂觀積極的態度,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情。”張馳輕輕的拍一拍牛朋飛的肩膀,然後和牛大超打了一聲招呼,在龔求實的陪同下走出病房。
到了病房外面之後,龔求實道:“張董事長,您太厲害了,塵肺三級的病人也有辦法,病人想死都死不了。”
張馳一笑,“不好意思,這可能帶有一點誇張的成分,我這麼打下包票,主要是想讓牛朋飛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原來如此。
龔求實剛纔還在心中想,如果張董事長真的這麼厲害,那一旦新安縣的這些三級塵肺病患者有生命危險,可以叫張董事長出手,現在他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張馳剛纔的包票帶有一定的誇張,但也並不全是,他的‘續命九針’確實非常厲害,尤其是對危重病人有神奇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
張馳開始返回南江市,龔求實親自相送,看着張馳上車,看着這輛大G漸漸的遠去,他這才收回目光。
回到南江市還不到中午,張馳直接去了神農堂藥業有限公司,因爲養肝護肝茶的生產線已經到了,開始進行整條生產線的安裝調試。
“老闆,您回來了。”
剛一進辦公室,才喝一口熱茶,王銘就敲門進來,他一臉的高興之色,彙報道:“我們養肝護肝茶第二條生產線昨天已經運抵廠區,今天一早,已經開始了生產線的安裝。”
張馳來了興致,茶也不喝了,揮手道:“走,我們去三號廠房,看一看我們這一條生產線。”
“可以,我帶您過去。”
在王銘的陪同下,張馳走進了三號廠房,一進來就看到了正在拆包的第二條生產線,好幾個宛如集裝箱般大小的包裝已經被打開,工人們正用大吊車將裡面的零部件吊出來。
至於第一條生產線,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生產,一盒盒的養肝護肝茶被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工人們動作熟練的裝箱,打包,然後一箱一箱的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