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辦公樓,路上遇見南林,他說有個美女找我,我就納悶了,誰找我呢?他指向一個小巷子裡,說有個美女在裡面等我。我說你瘋了,今天心情不好開什麼玩笑,可他又說不是開玩笑,我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毫不猶豫走向小巷子。
果然。
就是那個,芝蘭何靜。
她猛地擡起頭,一頭長髮,我彷彿回到了那一個晚上,尾隨她走出天堂之門,對她進行搶劫的那一晚。
“殷總?別來無恙啊!”何靜大聲問道,笑意盈盈。
我也笑了:“怎麼了,見我還要那麼神神秘秘啊?”
“沒辦法啊,你得罪那麼多人,我怕太接近你,被人槍殺了都不知道。”她半開玩笑半認真。
我奇怪道:“什麼意思。”
“殷總,你知道你得罪了多少個總麼?”她問。
我說:“你今天來見我。是到底想說什麼?”
“要不。你請我去喝紅酒,喝咖啡,唱歌,然後今晚開房,做那事,然後我慢慢跟你說我來找你的目的怎麼樣?”她說道。
那麼久不見,還是那麼風風火火。
我說:“真的有事情?什麼事情?”
“行了,長話短說,我也沒心情跟你喝紅酒什麼的。動不動張嘴就是林夕的,聽着就噁心!說我找你的目的吧,我從我父親那裡得知,你得罪的以前的棗瑟,任強志等等一大票人,都不是好惹的人啊!人家不想讓你好過,無論你做什麼,他們都會讓你最後慘敗的,別說是臻河,甚至是鑫皇。”何靜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驚愕道:“這個。王華山怎會知道?”
“我爸爸手下的人何其多?”
“他爲什麼要幫我?”我不解道。
“我說我做了你二奶,情人,你對我多好多好,然後給我多少多少錢,把我服侍得多好多好。他感嘆了,然後就告訴我了。感動吧?”何靜湊上來。
“這個。這個這個。先不說你,我先說那幫人,都是落魄的人了,還有什麼能力對付我的公司?更有什麼能力對付鑫皇?”我大聲問。
何靜說道:“殷總,你耍心機你能耍過別人麼?所以我纔來提醒你。好了,信不信就算。我走了,我約了何可一起去購物,她在哪?哎我說,我妹妹那麼好,你不要的話,我可要給她介紹男朋友了!話說,你是不是動過我妹妹了?”
“沒有!”我說道。腦子裡還想着,那些人以前是搞定了我經營的鑫恆眼鏡,可是。臻河,那麼大,他們怎麼搞?還有鑫皇,鑫皇更加強大,他們更不可能弄啊?不過,對手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喂!想什麼啊?沒有就沒有,反正我相信你了!可我妹妹對你死心塌地的,你總該。安排安排她吧?林夕老婆,莎織情人,子寒是什麼?何可?性情溫和,做二奶怎麼樣?我呢,做你的。”
我打斷了她的話:“別胡說了!對了,一起吃個飯吧,一起聊一聊。”
“沒興趣!我走了,一會兒讓何可送送我,我要上飛機了!”何靜說道。
“這個。真的要走了?”
“機票都買好了!拜拜。”
她一轉身風風火火的就走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消失在轉角。我愣愣的。
消失了不到十秒鐘,噔噔噔她又跑回來了,一把衝進我懷中,頭埋在我的肩膀處。我不知所措:“怎,怎麼了?”
“可能又要很久很久後才能見到你們,特別是你了。”她悠悠然說道。
我心裡一陣冰冷,是啊,一轉眼,就那麼久了,我竟然沒察覺到。對我好的人那麼多,我卻爲她做了什麼呢?我突然一激動:“何靜要不你留下來吧,國內有你那麼多好朋友,還有我,這裡那麼多人都能陪着你。我也能。你出去了,一個人遊蕩,多寂寞?”
“神經病!我留下來?要不,你離婚,我嫁給你。這樣行吧?然後,我讓你一起把那些什麼莎織陳子寒,還有我妹妹都娶了,怎麼樣?做夢啊你!我只要一個吻,讓我安心的走,我需要的不多。一個吻,如果下次回來,我還是隻需要一個吻?可以麼?”她先是很責怪的口氣,然後換成哀求的口氣。
我猶猶豫豫,她直接兩手箍住我脖子一把往下拉,我的頭低下去,她就吻過來了,足足一分多鐘,她也沒有撤開的意思,接着我推推她,她意識到了,然後狠狠一鬆開:“不耐煩了是吧?走了,拜拜。”
轉身踏踏踏的就風風火火走了,長髮飄揚。
這次,是真的走了。
我轉身回來,愣在人羣之中時,我的目光穿過她的頭頂,落在了小巷外大路上那個紅色的陸地巡洋艦。
看來,是子寒和何可幫助林夕找到了我,子寒和何可站在車旁,林夕更是瞪着我。
手中殘留着一絲餘熱,心中卻數道寒光!特別的背景是我和何靜在這個小巷子中,這個時候又是何靜一走了之,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呆住了。這一刻,即使身邊人如潮水般流動,可是我們四個,俱如雕像!
魔女一臉的驚詫,眼中波光流轉,她肯定看到了何靜抱我的全過程,否則不會如此震驚,似被人敲了一個悶棍一般,搖晃欲墜。子寒看起來冷靜許多,可是臉上還是浮現出疑惑和不滿的神色,她,冷冷的看着我,何可斜着身子扭頭看着她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站直了,回頭怯生生的看我一眼,不再言語。她掏出手機,我想,應該是打給何靜。
我則徹底蒙圈,連怎麼解釋都不再去想,還是子寒先回過神來,她跺了跺腳,嘆口氣順着走向了辦公樓方向,魔女一直看着我,從沒將視線移到別的地方,而何可將目光鎖定子寒,直至消失。
我向前一步,往魔女走去,何可移開視線的瞬間,一股無奈浮上臉面,似有似無的搖了搖頭。好像她接通了何靜的電話,然後她也走了。
我走到魔女面前。
“我。我的魅力很大吧!”一開口,我就後悔了,這個解釋的開頭,也太沒誠意了。
“走開!”魔女用的強硬語氣,對我說道,頭也不回。然後上車,發動,我急忙跑向副座那個門邊,在她未能來得及鎖上的時候強突進去。
“下車!”魔女還是不看我。
“喂,剛纔是我被吃豆腐了,你沒看到嘛。聽我解釋好不好?”我說。
“我都看到了,所以,請你走開,我要回去!”說着,她發動車子。
我心頭一鬆,呵呵一笑:“喲,沒想到,你也會吃醋了,你還在乎我呢?”
我拷過去,一把摟住魔女的肩膀,腦袋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着她的耳垂。
她伸手想要頂開我,我加大了摟抱的力度,不肯鬆開,她可能覺得耳朵癢癢的,抹了一把,順手在我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這個力度,除了舒適,沒有其他。
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何靜,那是我的一個追求者,你也知道,我是很有魅力的!”我覺得跟魔女這樣特殊性格的人交流,用尋常的路根本行不通,你現在求她,她就越是憎惡,還不如破釜沉舟,搞另類路線。反正吵就吵吧!
魔女輕吐出幾個字:“我們已經離婚了,關我什麼事!”
“唉?想不到你真會吃醋啊?看來,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啊!”看她沒大怒甩我巴掌我繼續調侃她。
“滾!我今天不想再見到你!”口氣再強硬,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柔軟。
“好!我滾,我這就滾到何靜身邊去!”作勢要走,鬆開了她肩膀上的手,然後開車門。
心中默數,一,二,三。
果然,就在我轉身的瞬間,魔女拉住了我的左手,那隻還有着一道長長傷疤的左手。
女人啊,何苦如此爲難男人!
男人啊,又何故如此戲弄女人?
我心中除了竊喜,還有重重的無奈,魔女啊,討你歡心,真不容易啊。
我握緊她的小手,用右手摟住她的小蠻腰,頭擱在她的大腿上,輕聲說道:“我都說了,我魅力很大的,你看,被我說對了吧!”
她拍了一下我的頭,然後放在上面,輕輕的撫摸起來,聲音很是無力:“你這個流氓,笨蛋,色狼。”
我閉上雙眼,感受着難得的溫馨和輕鬆,鼻子裡吸進的是她自然清新的體香,腦子裡琢磨的是如何讓她徹底消除芥蒂。
我上下撫摸着魔女的小腰,讓她感覺到有點癢癢,果然她撲哧一笑,放在我頭頂的手又拍了一下,我假裝喊疼,可是她似乎覺得不太過癮,又繼續拍了幾下。
“拍死我吧!”我說,“你還是解決掉我算了,免得貽害衆生!”
“你說對了,我要爲民除害,免得祖國的花朵被你糟蹋!”魔女的口氣開始變得輕鬆,我知道目的,已經快要達到。
我站起身來,冷不丁的在她的臉頰親吻了一口,她躲閃不及,紅暈閃過,嬌嗔一聲:“你這人。”
“還生氣啊?”
“憑什麼不生氣啊?”魔女撒嬌,我心頭一動,又要去親吻她的臉蛋,她擡手擋開了我,“我又不是你的誰,幹嘛要我管你那些事!”
“那你想不想管呢?”我趁勝追擊。
“我。我纔不想管,要管也讓你的莎織管。”她怎麼突然扯到莎織身上去了呢?
“哦,那好,我這就去找她讓她好好管管!”
“找死!”她又拍了我一下。
“別扯到其他地方上去,我說的是讓你繼續。管理我以後的生活,一切。”
“想的美啊!我又不是你媽!”魔女嘴角淺笑,十分迷人。
“我不要你做我媽,魔女。”我掰過她的轉移,蹲在她身前,用梁朝偉般深邃的眼神看着她的美麗雙眼,深情款款的說道,“我要你做我老婆!”
魔女臉上頓時堆滿了緋紅,我握着她的右手,臉色虔誠無比,看起來,是多麼的純情啊!
魔女的手有些發抖,她想抽開,卻不得其力,我緊抓住它,好像是這輩子全部的幸福抓在手裡,眼神裡全無一絲的雜質,就在魔女害羞得不知如何答應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將我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掃除得乾乾淨淨!
臻總的車子停在陸地巡洋艦旁邊,臻總按喇叭,頭伸出窗外:“喂?你的車子停好啊!”
我趕緊抽出雙手,坐起身來:“臻總,你今天上班怎麼這麼早啊?”
臻總嘴角一撇,露出笑意:“呵呵,這位是?”
魔女不高興,把車窗全部放下,對臻總說道:“殷然老婆!不認識了?”
“哦,失敬失敬,戴着墨鏡呢,看不出來!”
臻總揮揮手,開車走了,我和魔女都覺得氣氛完全被打斷,只好相視一笑,魔女不再看我我只好拍拍魔女的肩膀,順便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她脖子瞬間紅透,我微笑着問:“來找我,什麼事情?”
“想跟你吃飯,不過呢。”
我說:“那你既然現在不過呢不想和我吃,那我和人家吃去。”
“你還氣我!”魔女叫道。
“呵呵,走吧。老婆。”
“纔不是你老婆!”嘴巴雖硬,還是踩油門走了。
一切盡在掌握,不走尋常路,簡約不簡單,男人,要對女人狠點。哦,說錯了,要對自己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