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霸天給的壓力依然很大,魔女對我依舊心存戒心,在n重壓力重壓下,我天天晚上要喝點酒緩解。
一天晚上,上班,突然,我覺得眼一黑,胃部也劇烈的頭疼,我感覺壞了,估計我身體的極限也到來了。我強撐着疼痛回到了家,一進門口,不蹲到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又住進了醫院。我得的是酒精性縻爛性胃炎導致胃出血,大夫還查出我我有重度酒精性脂肪肝,還有嗓子也被酒精弄壞了,膽囊也不行,總之,我的身體快被酒泡透了。但這時我已經戒不掉了,我一旦離開酒,就感到混身乏力,精神萎靡不振、意志消沉,觸景生悲,但是一旦喝下二兩左右的白酒,就感到神清目明,混身麻麻癢癢地舒服,精神頭也來了,喜歡那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感覺。
記得古龍說過,女人和美酒是他離不開的兩樣東西,我呢,我不也與古龍比,可是我已經沒有了女人,就讓美酒陪我慢慢老去,魔女,我無以爲答,給我機會讓我好好愛你,直到你厭倦。
人一定要有一點惡習的,沒有惡習,人生就不會痛苦,不痛苦人生就不會豐富,不豐富就是完整的人生,不是說過嗎,文王拘而演,仲呢厄而作,屈原放逐乃賦,左丘失明厥有。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是一個很迷亂的人,無法戰勝自己的慾望。但是我一直在掙扎,試圖獲得靈魂的安寧,當然我有點自做多情,有點自以爲是,驕傲無比。我是一個很差勁的人。所以,有人罵我,有人批評我是很正常的。
我還沒有丟失本性和善良。性的迷亂和做人道德有時很矛盾的。大多數女士會認爲,一個好的男人絕對應該只愛老婆一個,絕對是一個忠於愛情的人。但男人很動物,要找一輩子只愛一個只和一個女人上牀的人,太難了。
性和道德好像不能劃等號,但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會說,和多個女人有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這個根深蒂因的觀念在某些人身上被解構,但在大多數人的身上已經構成了潛意識。
我其實並不算太縻爛,我愛過的人不少,但真正有肉體之歡的好象很少。魔女莎織何靜。
我不想爲我自己辯解什麼,我傷害最深的是,魔女。我一直都在開始着艱難的尋找回歸家庭之路,回去。
人性是複雜的,陽光很少,黑暗很多。
喝了一些酒,回到家,就要碰她的手時,她卻有點厭惡的抽手。怒海狂潮,我瘋了一樣拿起桌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下插在了自己的肩窩,大喊:“你知道我很難受,很難受嗎!?”
魔女驚得手足無措,撲過來,緊緊的抱住我:“你這是做什麼,做什麼?”
我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我感到豬狗不如,魔女對我那麼好,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還對她有如此的大不敬,逼着她原諒自己。我跪到她面前,拼命地抽打自己,悽聲而語:“林夕,我不是人,不是人。”
她也跪下來拉住了我的手,緊緊地抱住了我,一遍遍地撫摸我的頭:“你何嘗不知我心中苦,我再多強,也只是個女人啊。”
插在肩窩上的水果刀很快被鮮血染紅了,她心疼得直掉眼淚,我一閉眼,用勁拔了出來,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魔女手忙腳亂地進行包紮,一着急扯下了桌上的一塊白布,勒緊了,進行止血。看着她認真着急的樣子,我感到十分感動,我伸出雙臂緊緊地環抱住她,把堅硬的下巴擱在她嫩滑的脖項上,用力地嗅着她的體香。我覺得十分溫暖,陽春白雪、景清月明。
魔女也熱烈的迴應着,愛憐地反覆摩挲着我的頭髮和背部。時間在慢慢地走着,此刻我心中卻暖意融融、春光無限,幸福從指尖傳到心窩,我們變得淚水漣漣,十分傷感。我擡起頭,癡癡地問魔女:“這是幸福嗎,是愛情嗎,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十分幸福、踏實,你不理的日子,我要發狂。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心裡,全都是你。”
魔女的情緒突然爆發了,她雨點一樣親着我的頭髮、脖子和臉部,有點泣不成聲:“小洛,你知道嗎,我想我這一輩子也許完了,永遠的沉浸在可怕的事業世界裡。可是,你這個冤家來了,你受傷的眼神,你孤獨的表情,你偏執的脾氣,一下子使我回到了有着夢想的凡人世界,可是我們爲什麼不能建立一種美好的愛情?一種脫離塵俗和肉慾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是至高無的上親情,這會脫離一切低級東西的。”
我的心始終被一種激動的情緒控制着,人變得迷迷糊糊,智力降到了零。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呢喃着“林夕。”,我使勁地抱住她,雙手摟緊了她手腰,她無奈地嘆息,慢慢地倒退着,坐在牀沿上,掀起了上衣,讓我把頭深埋其中,我趁勢跪在牀邊,享受這幸福的一刻。魔女也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溫柔,眼神迷亂、傷感,她輕輕地把我扶起來,和她並排坐着,伸出雙臂和我無比緊密的擁抱,身體貼着身體,臉蛋貼着臉蛋,一點點向後倒去,我們緊緊的擁抱着,無比幸福地擁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想到她那雙冰冷眼神的那一刻,傷感又突然襲來。我的林夕。
我和魔女回家那天,我都吃了一驚,家中院子打掃得光溜溜,一片樹葉也看不到,房子重新刷了白粉,我和魔女的那間房子更誇張,竟然鋪蓋、洗臉盆、毛巾、杯子、拖鞋等全換了新的,桌子上擺着瓜子、糖、水果(是奶糖,很好的奶糖奶,估計是從市裡買的)。
這是我和她吵架後,算是第一次像一對夫妻一樣回家,父母比我還要鄭重,父母一直對我說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你爸爸爲什麼那麼喜歡讓我們離婚?”躺在牀上,我問。
魔女說:“聯姻。”
“後來?”
“何可是被我爸爸要挾了她養父母,才聽從我爸爸演的那齣戲。讓我心甘情願跟你離婚,只是我真的受不了你和莎織做了之後,回家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又和我做,我覺得很噁心。”魔女說,“假設你的老婆和別的男人。”
我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她掰開我的手,說:“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讓我這輩子遇上了你。”
“什麼聯姻?”我扯開話題。
“跟有錢人的兒子聯姻,我爸爸說那人的兒子一眼相中我了,讓我跟他們家族聯姻,好讓他能夠拯救鑫皇。”魔女悠悠說道。
我說:“鑫皇完蛋了?”
“算是吧,總之都在走下坡路。只有我媽媽知道我有多難受。我覺得我父親心裡面,事業遠比家人重要得多。他願意爲事業獻出全部,同樣他也要要求我們像他這般,把所有都獻給了家族事業!生命都要付出,何況其他呢?”
我有點無語。
魔女又說道:“你可知道,這段時間來我受的折磨?”
我說:“我並不比你好受,我想一刀切開自己的胸膛,讓你看看我心裡裝的,全都是你。”
“你!。你敢!”魔女怒斥過後,流淚了。
我曾經問過魔女一個無聊透頂的問題,“你認爲我們最快樂的時候在哪裡”,魔女尖銳地回答,“快樂能夠重現,心境無法複製,過去的永遠過去了,正如一個人死了不能夠復生”,魔女冷靜得可怕。
日子總要走下去,我曾經千百次對比魔女和母親,她們雖然出身和教育、工作經歷不同,但是有一點是驚人的相通,她們都是賢妻良母,中華民族傳統女性的善良、賢惠、謙讓、奉獻都在她們身上有體現,但魔女缺乏一種母親身上的堅韌與固執,魔女缺乏一種生活的激情、一種不可消彌的信念。母親的生活永遠是如水般平淡、如水般堅韌。我很多時候我都無法回憶過去的事情,一個人能夠把寂寞的日子過得豐富多彩,絕對是一種本事,可是母親就能夠做到,她是懷着一顆極其虔誠的心來生活的,在她眼中一切皆有生病,母親精心地操持着一大家人的事務,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她從來不恨那種毫無有用處的感想。
隨着年齡的遞增,母親越來越慈祥了,那種疾言厲色的辱罵已經不見了蹤影,在她心中,我是有點神秘的,她認爲我是電視上纔有的人了,就是比她有水平,甚至她是以平民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對我有着一種無法掩飾的盲目相信與崇拜。我很汗顏。
可是,魔女,一轉身,她又投入到她那鑫皇疲勞忙碌的工作中,或許,我該慶幸,魔女原諒了我麼?可是鑫皇風雨飄搖,如果聯姻能拯救鑫皇,林霸天願意舍自己的女兒的幸福拯救鑫皇,那麼,林霸天還是不會放棄的。或許,當鑫皇真正不行的時候,估計,魔女也會。我不敢想象下去。既然魔女原諒了我,雖然她嘴上不說,可她畢竟接受我碰她的身子了。
既然魔女原諒了我,那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對她,還有。好好把我的事業做好,手裡有些錢,總能幫到她一些。
雖然跟魔女好像是冰釋前嫌了,可感覺總是不對勁,我要重新。重新追求吧。貌似這輩子就沒追過她,當年就是因爲自己的對她不理睬,才讓她對我那麼好奇,最終落入我的手掌心。可是現在呢,我那麼傷她,要是回到幸福的過去,不能這樣冷冰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