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不難,也不急,見過你的家人後再說吧。”張文武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聚煞盛陰陣,而是擔心陣中他法。
按照他的理解,這個陣雖然可以讓吳家提前進入衰敗期,令到陣內生活的人漸漸百病叢生,但不可能幾個月就讓陣中之人瘋了,也不可能讓陣中的人昏迷幾個月。所以,張文武斷定,吳剛新侄女和他老子的怪病,一定是另有他法導致的。
他不明白的是,佈陣的人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佈陣的人和對吳家老頭下手的人不是同一拔人?
“我已打過電話了,除了我父親,大家今晚都會回來吃飯。”吳剛新說。
“嗯,下午去看看你父親吧。”張文武坐了起來說,“走,回去,該吃午飯了吧,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我們家的廚師曾在米其林三星廚師,他做的菜……。”吳剛新還沒顯擺完,就被張文武打斷了。
“那個狗屁米忌淋是洋人搞的吧,洋人懂中餐嗎?洋人的飲食還停留在茹毛飲血的階段,你們竟然請這種人做飯?算了,你讓人下山買一碗雲吞給我吃吧,或者過橋米線也行。”張文武揮着手說。
啥玩兒,啥狗屁米忌淋,懂啥?根本不懂中餐,根本不懂華人的飲食文化,卻偏偏指手畫腳還搞什麼星級評分,NND,洋人就專門這樣畫圈圈搶錢。
吳剛新有點瞪目結舌,他不明白張文武爲什麼對這件事反應如此大的,人家是國際星級廚師啊,在大酒店任職,那是大爺級別的呢。
他沒想到,張文武還有更激烈的反應,竟然要求他們家,把這狗屁忌淋廚師給炒了,找兩個正宗八大菜系的廚師回來做飯。額,你小子連人家吃西餐的權利也要剝奪了嗎?
“小張先生,真的要…真的要將他炒了?用什麼理由?”吳剛新被張文武的激烈反應驚呆了。
“用什麼理?你們是華人,就該吃自己老祖宗傳下來的飯菜,你弄一個洋廚做飯啥意思?”張文武說。
“他是華人……。”吳剛新道。
“那就更該炒,媽的,好好的國人,幹嘛要舔洋人?弄一個洋人的評級回來騙國人,豈有此理,國家沒有評級機構嗎?他啥都追隨洋人,他還懂做國人的飯菜嗎?炒了。”張文武還真是有點偏激,大哥,你喜歡傳統的東西可以,但你不能逼別人也這樣嘛。
“好…好…我等會就讓他打包袱滾蛋。”吳剛新不知道張文武爲什麼會對這些米淇林那麼反感,但現在他要求這個人給家裡解困,只好照他說的做,把這個高薪請回來的假洋鬼子給炒了。
“等等,先別炒,說不定這混蛋和你家老爺子的病有關,他是誰請回來的?”張文武心裡一動,改主意了。
“我請他回來的,他原來就是我們酒店的主廚,因爲家裡的人都覺得他做的菜好吃,我就把他請到家裡來做飯了。”吳剛新覺得張文武有點風聲鶴唳了,一個做飯的師傅而已,吳氏集團旗下有三十間酒店,這樣的主廚好幾十人呢。
“噢,你請的?他什麼底子你搞清楚了沒?”張文武的陰謀論思想又被激發了。
“這個…小張先生,他只是一個廚師而已,我們公司旗下這樣的廚師很多……。”吳剛新覺得張文武真的有點偏激了。
“那能說明什麼?難道因爲你們公司很多這樣的廚師他就不可能是壞人嗎?他就不可能對你們老頭子下手嗎?吳總,你又不是一個只懂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你是一個管理企業的管理者,這個世界的黑暗,難道你沒見過?”張文武沒好氣的訓道。
“可是…如果真是他下手的,爲什麼得手了他還不離開?”吳剛新跟張文武辯上了。
“他不離開,也許是他還有任務,也許他覺得你們不會懷疑到他頭上,總之,無論他離不離開,他都有嫌疑,你們家裡所有的人包括你都有嫌疑懂嗎?”張文武揮了揮手阻止了還要繼續辯論的吳剛新說,“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我聲明一下,你們如果要請我爲你們家解決問題,那就任何人都必須聽我的,否則,請付車馬費然後送我回去。”
你大爺的,請我來辦事,你卻不聽話,這種情況老子不伺候。
張文武本來就是一個個性很強的人,他雖然不會盛氣凌人,雖然不會高高在上,但是,要請他解決問題,那就所有相關的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也就是說,所有的人必須百分百的相信他,否則,他只能撂挑子不幹。
“好吧……。”吳剛新不得不同意,這麼大老遠把人請來,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廚師而放棄呢,請了那麼多人,說了很多,幹了很多,但從來沒人像張文武這樣,來到就發現問題,他相信張文武可以解決吳家的所有問題。
所以,別說要炒一個廚師,就是全部要求炒掉他都得幹。
中午張文武沒在張家吃那啥米忌淋三星廚師做的午飯,也沒吃上外賣雲吞,而是和吳剛新到外面吃館子了。
吃過午飯,吳剛新領着張文武到了一傢俬立醫院,據說這是一家全香江最牛逼的私立醫院。大多數私立醫院都是專科醫院,即使多科,也只是兩三個科。但這個私立醫院卻是全科醫院,規模很大,幾乎和公立醫院一樣。
在一個超豪華的病房裡,張文武見到了吳剛新的老子,一個和殭屍沒太大差別的乾癟老頭。
“他就是你老子?”張文武還真的很吃驚,這也太瘦了吧,瘦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上已完全沒了生氣。
“對,他就是我父親。”吳剛新點頭說。
“好吧,確定他不時會醒過來?”張文武一邊說,一邊已將手指按在乾癟老頭的手腕上。
果然還活着,還有脈搏,而且脈搏竟然非常正常,雖然不像年輕人那麼雄厚有力,但與大多數幾十歲的老人差不多,他的脈搏居然如此正常?從脈象上看,他應該是一個有一點點腎陽虛,脾胃有點點弱的老人,但是…但是他竟然昏睡了兩個,竟然用盡了方法都喚不醒?
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活死人?
“小張先生……。”吳剛新看到張文武臉色變幻,不由得焦急發問。
“把他的醫生叫來。”張文武擺了一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