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新依言昂頭看天,太陽毒辣,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搖頭說:“小張先生,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沒什麼不一樣啊。”
“刺眼嗎?痛嗎?”張文武一手抱胸,一手捏着煙,依然昂頭看着天空說。
“刺眼,有些痛。”吳剛新老實回答說。
“剛纔在你們家樓頂看,有刺眼嗎,痛嗎?”張文武的頭依然昂着。
吳剛新想了一下,驚訝叫道:“啊…還真是,剛纔在我家樓頂我也看了,沒刺眼,也不痛…莫不是因爲剛纔有云?不對,剛纔也是晴空萬里,並沒有雲,爲什麼會這樣?小張先生,爲什麼會這樣?”
張文武沒說話,依然看着天空,吸了一口煙說:“你看看,這附近的青草樹木,是不是有明顯的分界線,靠你們家的一邊,草弱色黃,像是缺水的樣子,蔫蔫的。不對,應該是非陰生植物長期沒光照,枝葉開始嬌嫩而轉黃的那個樣子。”
吳剛新聽着心裡奇怪,怎麼可能呢,明明同一片天空下,怎麼可能有兩種不同狀態的植物呢。
但張文武吩咐,他還是決定去看看是不是有這樣的現象,他應了一聲,擡腳走了兩步,停下轉身看了一眼還在看天的張文武說:“小張先生,你看這麼久太陽,你的眼不痛嗎?”
“不會啊,因爲我是閉着眼‘看’,呵呵,我是用感覺看的,怎麼會痛呢,只是曬了這麼久有點熱。”張文武恢復了正常姿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塊草地,嘴角一翹拉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走了過去。
吳剛新愣在當場,尷尬又有小小的惱怒,這…這…小張先生,你不能這樣玩人的啊。
“發什麼愣呢?過來啊。”張文武蹲在草地上向吳剛新招手說。
“哦,來了,來了,小張先生是不是發現分界線了。”吳剛新飛快跑過來說。
“你以爲我騙你啊,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一條界線,這一條線靠你家方向的雜草和這條線外面的雜草生長狀態是不是不一樣。靠你家這一邊的雜草,是不是沒有生氣,沒有翠綠,葉子已開始轉黃。哦,你沿這條分界往那邊雜草更茂盛的地方看看,那邊應該更明顯。我告訴你,這些雜草再有一個月,它們就全都枯黃了,但這種枯黃和老死或入冬的枯黃不一樣,它們是缺了陽光,沒有充足的光合作用而發生枯黃。當然,也有更茂盛的,就是那些適合陰生的植物,它們會生長得更茂盛。”張文武一邊說一邊走進一片小樹林裡。
小樹林裡的雜草,情況剛好相反,那些適合陰生的小草,靠吳家別墅這一邊的生長特別旺盛,而分界線之外的,長勢就差遠了。
“爲…爲什麼會這樣……。”吳剛新張於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這種情況莫說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爲什麼會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呢?爲什麼分界線的內外兩邊植物生長情況完全不一樣呢?太詭異了。
吳剛新呆呆的看着張文武,期待他的解釋。
但張文武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山更高的一處山坡,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抽他的煙。
“小張先生,爲…爲什麼會這樣。”吳剛新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這就是陣法力的量,牛不牛逼?可以製造兩個天地。”張文武笑說。
“啊,這就是陣法的結果?真的太…太厲害了…小張先生,這…這是什麼陣法。”吳剛新驚叫說。
“其實,這個陣法只是非常普通的,甚至是沒人在意的陣法。真正厲害的陣法,可以偷天換日,可以乾坤倒置,可以江水倒流,可以飛沙走石可以日月無光……,高明的大陣,可以將座山,一片土地隱藏起來。去過多少名山大川?知道洞天福地嗎?其實很多名山大川,其實,普通人看到的,只是它的普通一面,真實的一面,都被陣法掩藏起來了。”張文武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繁華的都市說。
“真的有那麼厲害?”吳剛新震驚萬分,香江人篤信風水,他也不例外。但是,像張文武說的這種情況,他覺得有點玄幻,陣法真的那麼厲害?
“眼前不是有例子你看嗎?你告訴我,爲什麼植被會被分成兩種生長情況?告訴你,陣法就在分界線內,也就是說,你們家也在這個陣法之內,這個陣法佈置,就是針對你們家的。你那瘋了的侄女在哪?”對一個外行人來說,張文武說的,真是的是天方夜譚,你大爺的,江水倒流,偷天換日,天地倒置…開什麼玩笑呢,在講神話故事嗎?
不懂,不理解,不相信,並不等於不存在,在這個星球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迷,有太多的不知道了,但是,事實並不會因爲未解和不知道而不存,無論人們怎樣,那些事就是存在的。
“在…在家裡……。”吳剛新反沒消化前面的說話,張文武卻轉了話題了。
“唉,這是大錯啊。”張文武嘆了一口氣,再次掏煙點燃說,“你哥,你老頭,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我爸在醫院呢,我哥下班就會回來,他不喜歡應酬。”吳剛新說。
“你能把全家人叫回來嗎?我希望認識一下你們全家人。”張文武說。
“你…你懷疑……。”吳剛新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張文武這樣說,他馬上就明白張文武在懷疑他們家中有參與了某一些事。
“你想多了……。”張文武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山坡上說,“布這個陣的人是一個高手,陣法雖然簡單,但他卻隱藏得非常的妙,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害你們。你們家惹了什麼人啊,使得別人找那麼厲害的高手來對付你們。”
“我們沒招惹什麼人啊,我們家一向行善積德呀,誰這麼歹毒呢?”吳剛新也迷糊了,在他的記憶中,他們吳家,一向都與人爲善啊。
張文武吐着菸圈自言自語說:“這個陣叫聚煞盛陰陣,陣法其實很簡單的,威力並不大,只能慢慢對陣內的東西產生影響。但爲什麼…高手啊…難怪你們請的那些道士和尚尼姑神棍們沒發現,除了佈陣隱秘之外,應該陣中還有他法……。”
“小張先生,您在說啥?你說陣中有陣嗎……,小張先生,什麼時候幫我們破陣?”吳剛新看着張文武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