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馨萍側側頭,“我是挺有興趣的,但是不熟悉那一塊的經營……”她欲言又止。
“你原先也是想跟那誰一起開雪茄俱樂部的,應該心裡有底的,我對你有信心。”封北辰出言鼓勵她。
“對!我和辰哥都對你有信心,認爲你能夠經營好的!”鍾湞對她說完,轉過頭瞄向秦志銘,“而且,我給你搬來個投資合作伙伴,就是志銘哥!”
啊?讓秦志銘和她搭擋經營雪茄俱樂部?!方馨萍由驚到喜,忙不迭地點頭說,“好,那當然好!”
封北辰樂得坐見其成,鍾湞這麼做,就等於把秦志銘往方馨萍那邊推去,他怎能不喜出望外啊?!
最意外的當數毫無準備的秦志銘!他萬料不到鍾湞會讓他去和方馨萍合作的!
“我投資雪茄俱樂部?”秦志銘眨眨眼睛問道。
“是啊,進軍泛娛樂界,投資新興產業,我覺得很適合你們秦氏。”鍾湞給他最中肯的建議。
這一點秦志銘倒是有想過,只不過只停留在想象中,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啊!
“志銘哥,我們倆攜手合作是雙贏,您就別猶豫了。”方馨萍盡力爭取秦志銘的點頭。
投一筆資金進去雪茄俱樂部並不是大事,這只是試金石而已,還能從中汲取經驗,爲以後做泛娛樂界的投資作鋪墊,何樂而不爲?
打定主意後,秦志銘果斷點頭應承,“好,我投資!”
耶!方馨萍暗地裡捏捏小拳頭以示激勵!
鍾湞把好友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她心頭懸着的大石總算輕輕放下了。
拍拍手,她笑着說,“這個俱樂部是辰哥大嫂名下的產業,還望兩位鼎力合作,把俱樂部經營得風生水起賺大錢!”
“我去拿紅酒!”封北辰興奮地站起身,大步走向組合櫃拿酒瓶和四個杯子過來,開蓋倒酒,不忘說道,“這種時候少不了乾杯祝賀!”
四個人各端起酒杯,哐當,碰杯,乾杯……
從鍾湞房間出來後,方馨萍和秦志銘也各自回房。
洗過澡洗過頭,披着溼漉漉的長髮還沒從興奮狀態中恢復過來的方馨萍,想走出陽臺去吹吹清爽夜風。
咯咯!輕輕的敲門聲阻止了她腳步,她想,這麼晚了會是誰來啊?
去看看貓眼,外面站着鍾湞,她趕緊開了門放人進來,“什麼事?”
鍾湞等她關上門了,再輕聲問,“阿禾真的想跟你去掉包DNA樣本?”
方馨萍笑着搖搖頭,也本能地壓低聲音迴應,“不是的,她發微信給我讓我配合她演戲,她就來我房間,跟我出去陽臺,故意把話放給安然聽。”
她說話的同時心裡也直感慨,幸好放下成見和溫禾共演了一出好戲去整蠱安然和安瑞了呢!之前她老是對鍾湞只跟溫禾說心裡話的事耿耿於懷,甚至於懷疑鍾湞與她交朋友沒誠意,結果人家鍾湞現在極力撮合她和秦志銘一起搞投資,這真讓她羞愧啊!
“那,安然言之鑿鑿說阿禾跟你已經密謀好,要外出去掉包?”鍾湞進一步問道。
方馨萍索性將詳細經過和盤托出,“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方馨萍繪聲繪色地講出經過,鍾湞不禁也笑了。
原來溫禾跟方馨萍在陽臺拋出誘餌騙過安然之後,又進了房間裡裝作再密謀細節,就在那時,原本跟溫禾約定明早見面的桂禮江打來電話,說他臨時有急事要回去香港一趟,問溫禾能不能把見面時間改爲今晚,於是溫禾機靈一動,將計就計答應了他,卻要他過來這裡接她出去,最後溫禾去找鍾湞,要鍾湞去替她向賀陽城申請外出,其實這些都是演給安然看的,逼安然出聲阻止她,從而將事情鬧大,讓賀陽城看清楚安然和安瑞的醜態。
“明白了,我先回去。”鍾湞拍拍方馨萍,轉身想走。
方馨萍慌忙拉住她,“哎!你先別走!”
鍾湞回過身,靜靜等她發話。
方馨萍抿抿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謝你啊。”
鍾湞裝作不明所以的反問,“謝我什麼?應該是我謝你和阿禾纔對,你倆演那一出都是爲了幫我啊。”
“我不是說這個!”方馨萍聳聳鼻子,“我意思是,謝你替我拉到志銘哥的投資!”
“噗!”鍾湞終於噴笑出聲,她捏捏方馨萍俏麗可愛的臉蛋兒,“你呀!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嗎?不明白就枉費我和你一場閨蜜好友啦!你和志銘哥男才女貌正好是一對,我樂見其成做媒人婆啊我,到時候事成,媒人大紅包不能少哦!”
方馨萍聽得心花怒放,整個人由裡到外都如同盛開的花兒般笑開,“哎呀,你扯遠了,十劃都沒一撇呢!”
“多少劃,多少撇,都由你倆一同畫啊!”鍾湞打趣地用手肘碰碰她,“喂,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急起直追,把我們志銘哥的心死死抓住別放手,旁邊有我和阿禾給你吶喊助威!”
提起溫禾,方馨萍的笑意收斂些了,溫禾顯然也是跟賀陽城的想法一樣啊,以後鍾湞跟封北辰離婚了,他們是想讓秦志銘照顧鍾湞一輩子的!
但是方馨萍又不好直接說出這種話,她唯有旁敲側擊,“話說,你真要跟北辰哥離婚爭孩子的撫養權?”
鍾湞怔了怔,笑容消失,她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是的。”
方馨萍見她答得毫不猶豫,反倒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鍾湞想了一想,鄭重其事的叮囑她,“馨萍,關於我和封北辰離婚的事,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置身事外,千萬不要捲進來,知道嗎?”
置身事外?方馨萍頓時懂了鍾湞的用心良苦,她大哥是封家的女婿,大嫂是封北辰的親大姐,而她自己是鍾湞的閨蜜好友,爲免被牽連,是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唉,只可惜她以前總是陷進嫉妒的泥淖裡造成心思狹隘,都沒有想過閨蜜好友一直在爲她設想周全呢!
“那我先回去了,我是趁着封北辰洗澡的時候溜出來的!”鍾湞一點兒都不諱言,說完就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