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上窗,走到桌邊拿起電話,想給相逸臣打個電話,可是手緊緊地握着電話,半晌,還是把電話又放了回去。
第二天,伊恩去拿報紙的時候,纔看到報紙上的報道。
“虎銳”總裁相逸臣車禍,傷勢不明。
伊恩驚的倒抽一口氣,報道中沒有細說,只說是相逸臣出了車禍,車禍的地點就在這間公寓附近,甚至連車禍的原因都沒有說明,更沒有說他現在住在哪家醫院。
伊恩放下報紙,就在公寓附近,昨晚他是想回來嗎?
想也不想的,她立即拿起包,就出了門。
報紙雖然沒說相逸臣住在哪家醫院,可是以相逸臣和靳言諾的關係,根本就不作他想。
“請問,相逸臣是住在哪間病房?”伊恩問道。
護士看了她一眼,她早就接到了吩咐,不會泄露任何關於相逸臣的消息。
“對不起,這裡沒有叫相逸臣的病人。”護士說道。
“不可能的!我是他妻子,你告訴我,他住在哪間病房?”伊恩說道。
護士看看她,才又說:“請你等一下。”
說完,她就撥打了一通電話:“你好,相夫人,有一位說是逸少的妻子,過來要探望逸少,是不是……好,好的,我知道了。”
“抱歉,相夫人說,病人現在不想見到你。”護士說道。
“見不見我,是我們倆的事情,現在你把他的房間告訴我!”伊恩冷聲道。
“抱歉,相夫人吩咐過,不會讓你去見逸少的。”護士說道。
“她憑什麼不讓我見他!”伊恩冷聲道,“什麼都是相夫人說的,卻不是相逸臣親口說的!”
護士閉口不語,伊恩深吸一口氣:“護士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參與,請你告訴我,他住在哪間病房!”
“抱歉!”護士也是個牛脾氣,身後還有相夫人撐着呢!她會怕了伊恩?
再說了,伊恩明顯就是個不得*的,相逸臣跟蘇言的事情滿城皆知,這護士還真沒把伊恩放在眼裡。
“伊小姐,我已經很客氣的跟你說過了,請你不要爲難我,若是還在這裡糾纏,我就要叫保安了!”護士說道。
“一個護士而已,口氣也能這麼大,需要我告訴一下靳少,讓他整頓一下醫院嗎?”左司突然出現在伊恩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護士臉色一白:“我……我也只是按照吩咐做事!”
“這醫院是靳少開的,不是相夫人開的!而且,逸少現在還在昏迷,怎麼可能會說出見不見誰的話?你要是這麼聽相夫人的話,乾脆把工作辭了去跟着她算了!”左司沉聲道。
護士緊緊地抿着脣不說話,可是目光卻憤恨的盯着左司和伊恩。
“左司!”伊恩立刻轉身,“相逸臣他……”
“少夫人,跟我過來吧!”左司說道。
“相逸臣他爲什麼會出車禍?”路上,伊恩問道。
“少夫人,這裡人多嘴雜,而且沒有逸少的吩咐,我不能說。”左司說道。
伊恩點點頭,隨着左司來到了病房前。
左司只是象徵性的敲了幾下門,便把門打開。
不論是站在門外的伊恩,還是站在門內的人,都吃了一驚。
除了相夫人,竟然還有蘇言!
她怎麼也來了!
伊恩怔怔的站着。
相夫人看到左司身後的伊恩時,立刻走了出來,將房門一關,就把伊恩給隔絕在門外。
“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不准你過來的嗎?”相夫人對着伊恩,尖聲說道。
“他出了事,我是他的妻子,爲什麼不能來看他!”伊恩說道。
“你覺得逸臣現在還需要你來嗎?他喜歡的女人就在裡邊守着,你來湊什麼熱鬧!”相夫人厲聲道,“再說了,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你少在我面前顯擺你的身份!現在,趕緊滾!”
“夫人,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還是逸少的妻子,逸少出了事,連見都不讓她見,這太過分了。”左司忍不住出口。
“左司!你就是逸臣的手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沒資格插手!”相夫人說道。
左司緊抿着脣,就算相逸臣重用他,可是相夫人沒說錯,他的身份,確實沒辦法插手。
“伊恩,別再讓我重複!趕緊走,不然我就讓人趕你走!”相夫人說道。
這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走出來的卻是蘇言。
她從房內走出,就像是真正的女主人一樣,像個守着丈夫的妻子。
她看着伊恩,微微一笑:“伊小姐,你先離開吧,這樣在醫院裡大吵大鬧,反倒是擾了逸臣休息。逸臣這裡,有伯母和我照顧就夠了。”
伊恩緊緊地盯着蘇言,紅着眼眶說:“我是他的妻子,而你又是什麼身份?憑什麼代替我在這裡照顧他!”
蘇言一滯,雙手不禁緊緊地握了起來。
身份,是她唯一的軟肋!
“少夫人,我們先走吧!”左司突然說道,拉住她的胳膊。
伊恩深吸一口氣,這才隨着左司離開。
可是一走遠,伊恩就說:“左司,你也不想讓我跟蘇言對上?”
左司搖搖頭:“少夫人,你現在跟蘇言和相夫人吵一點用處都沒有,你先回去吧,等到她們兩個呆夠了,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再過來。”
“呵呵呵呵!我明明是他的妻子,可是想要看自己的丈夫,還要偷偷摸摸的。”伊恩輕笑一聲。
“少夫人……”左司遲疑的叫了聲。
伊恩自嘲的一笑,擡起頭:“抱歉,讓你看笑話了。那……就等我能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說完,伊恩便離開了。
左司一直看着伊恩的背影,默默地嘆了口氣。
伊恩回到家,還是買了一隻雞,小火熬着雞湯,等左司的電話。
一直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左司纔來電話:“少夫人,蘇小姐和相夫人去吃午餐了,你趁着這個空當過來吧!”
“好。”伊恩說道,“相逸臣他醒了嗎?”
“還沒。”左司說道。
掛上電話,伊恩立刻帶着湯去了醫院。
這次怕護士又難爲她,左司親自在門口等着,見到伊恩,馬上說:“少夫人,跟我來吧,相夫人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你沒有多少時間的。”
“好!”伊恩說道,隨着左司來到病房。
“我在門口等你。”左司停在門口說道。
伊恩點點頭,進了病房。
相逸臣還沒有醒,頭上纏着紗布,左腿綁着繃帶,看着他昏迷的樣子,伊恩卻覺得平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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