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定閒的臉,陰沉的就像是烏雲密佈的天空。
他還沒有來得及發作,朱容容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賀定閒抱着她,走到浴室,把她放到浴缸裡,放水給她清洗身上的污漬。
洗完後,自己也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將她用毛巾軟被包裹起來,抱到牀上,給她蓋上被褥。
他看着牀上昏睡的小人兒,她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個熟透的桃子。
紅嫩的脣色,像是氤氳的胭脂,引人迷醉。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
頓時,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火點燃似的,熊熊燃燒,朱容容的美好滋味在他的心頭縈繞不去。
好想再次把她品嚐一番。
他輕輕的掀起被子,正準備其身而上,就聽到朱容容忽然有很惶恐的聲音喊道:“你不準過來,不準過來!”
她的小手揮舞着,樣子看起來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
應該是做惡夢了。
想到在夜總會發生的那一幕,賀定閒遲疑片刻,還是忍住身體上的需要,從她的身上下來。
假如他就在這裡硬生生要了她,跟夜總會的那個禽獸不如的老聶,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重新幫她蓋好被褥,轉身而去。
這一夜,朱容容睡得很熟。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她整整一身。
她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有些驚訝的脫口而出:“我這是在哪裡?”
她掀起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光光的躺在被窩裡,未着寸縷。
她頓時驚慌失措,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邊沒有衣服。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走進來。
她擡頭一看,就見到賀定閒手裡拎着一件袋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牛……大叔,怎麼是你?”在她即將叫出“牛郎”兩個字的時候,及時收了回去。
賀定閒冷漠的看着她,往牀邊走了過來。
她慌張的用被子把自己的胸護住,焦急萬分的喊道:“大叔,你想怎麼樣?你不要過來。”
賀定閒嘴
角勾出一抹冷笑,把袋子扔給她:“穿上。”
她伸出粉藕似的玉臂,打開看了看,是新買的衣服,帶着清香的味道,應該已經清潔過了。
只是,最讓她意外的是,裡面居然連內衣底褲都有。
她很尷尬的看了一眼,確實是她很喜歡的花色,而且這種牌子的內衣褲,少說也要上萬塊。
她很不好意思的皺眉說:“大叔,這麼貴的衣服,我沒有錢還你。”
賀定閒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的看着她,看的她很不好意思。
她抿着嘴,皺眉道:“還有,女孩子的內衣都是有號碼的,不可以隨便買,買來要是穿着不合適,那就浪費了。”
賀定閒的目光,像是冰刃般不經意的掃過她的臉:“D,難道不是嗎?”
朱容容聞言,差點驚的從牀上跳起來!
她壓抑着心裡的惱怒和驚訝,悶悶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碼子?”
賀定閒抱着雙臂,很不屑一顧,淡淡的道:“摸過。”
“你什麼時候摸過?你……你趁人之危!我怎麼會在這裡,爲什麼赤身裸體?我們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朱容容終於隱忍不住爆發了,把心裡面的疑問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從路上把你撿回來的,你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麼?”賀定閒目光冷的像是凝結的霜花,讓朱容容很不自在。
“你是不是把我給……”朱容容咬着牙問,“強姦“這個詞,始終不好意思說出口。
看到她那嬌羞無限又帶着幾分惱怒的表情,賀定閒異常的享受,他淡淡的說道:“你猜。“
朱容容徹底爆發了!
她惡狠狠的盯着賀定閒,聲音冰涼的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個個都想着佔我便宜!昨天晚上夜總會的那個聶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恨你們!恨你們!”
說完後,她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她是個很堅強的女孩,這次實在是太過於難受,纔會哭的這麼悽慘。
尤其是,她不知道昨天晚上醉酒後有沒有被那個可怕的聶總給強姦。
賀定閒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模樣,心裡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
他走上前來
,在牀邊坐下,抽紙巾遞給她。
她一邊接過紙巾擦眼淚,一邊哭着說:“你們都是壞人,壞死了。我還這麼年輕,連續被你佔了兩回便宜就算了,好歹你長得帥,可是昨天被那個聶總……嗚嗚嗚”
賀定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會以爲姓聶的對你做過什麼吧?”
“難道沒有嗎?我記得我暈倒之前他在追我,還要把我壓在沙發上……”回憶起那一幕,朱容容就嚇得渾身哆嗦。
賀定閒的手,不經意的攬過她的肩頭,將她擁在懷裡:“他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而且,將來就算再想做,也無能爲力。”
朱容容顧不得推開他,半信半疑的問道:“是你救了我?你確定我是清白的?”
“我確定。”賀定閒點點頭。
朱容容抽抽噎噎了半天,才忍不住破涕爲笑說:“那就好,嚇死本寶寶了。”
賀定閒望着她的目光深邃如水,別有深意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和別的男人上牀不行,和我上牀就沒有關係嗎?”
他問的這麼直白,簡直讓朱容容震驚不已。
她連忙揮着手解釋道:“當然不是!只是你長得順眼,我覺得沒那麼吃虧。但我警告你,你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以後我還要找男朋友呢。”
賀定閒的目光,頓時犀利如刀鋒,冷冷的投射到朱容容粉嫩美麗的臉龐上。
朱容容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擺手說:“大叔,你不用太內疚,我真的沒有生氣。上牀而已嘛,我就當被狗咬了好了。”
被—狗—咬!
賀定閒的臉上,已經滿面霜色。
看到他的神情,朱容容真的被嚇傻了,她緊張的一拍腦袋說:“大叔,我的意思真的不是說你是狗!你千萬千萬不要想多哦,想太多容易變老,你本來就已經不年輕力壯了,三年一個代溝,算算我們之間有四個代溝呢,你要是再老就更不行了。”
“是嗎?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要不要我們再試試?”賀定閒的臉,幾乎與她的臉貼在一起,手也撫在她赤果的後背上。
朱容容現在終於意識到,什麼叫禍從口出了,她真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