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定閒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朱容容的臉。
他的語氣淡淡的,平常的就好像聊天似的,吩咐霍辛衝說:“不必太狠。”
說完,抱着朱容容就順着走廊往前走。
霍辛衝連忙恭敬的點頭說:“我明白應該怎麼做了,四少請放下。”
聶總仍舊是不知死活的攔住他,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邊惡狠狠的說:“想帶着我看上的女人走?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哪裡都別走,等我的人來了好好收拾你們。”
“我想,你以後也沒有那個機會了。”霍辛衝冷笑着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帶着保鏢上前搶下他的手機,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讓他跪在賀定閒的面前。
“你們還反了,敢對我動手?”聶總臉上的皺紋全給擠出來了,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猙獰。
“你覺得天底下,會有我們賀四少不敢做的事情嗎?”霍辛衝冷笑,這個老傢伙真是不知死活。
“賀……賀四少?你說他這麼年輕,居然是賀四少?”聶總完全被嚇呆了,就像是被雷劈一樣,嘴脣蠕動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錯,現在你動了四少的女人,你說應該怎麼做?”霍辛衝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用力碾壓,痛得他渾身發抖。
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夜總會陪酒的這個女孩,居然會是龍城賀四少的女人!
賀四少的女人,應該不至於淪落到去做陪酒女郎吧?
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應該不乏各色的鶯鶯燕燕,這個女孩,應該是他無數的女人之一吧?
就算這樣,賀四少睡過的女人,其他人再敢染指,那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嚇得哆嗦不已,連忙跪下磕頭說:“四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要是知道這個女孩認識您,打死我也不敢動她一根汗毛啊。要不我把我花梨園的那塊地送給您,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花梨園的那塊地,目前市價只有幾千萬,但因爲依山傍水環境好,很多人爭
搶着買,想要在上面建豪宅,以後升值潛力無限。
聶總一直都捂着沒賣,現在生死關頭,當然拿出來救命重要。
賀定閒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朱容容酡紅微醺的小臉。
霍辛衝見狀,馬上就心領神會,冷笑着說:“老聶,你不會是老糊塗了吧?你以爲四少會差你一塊地?”
“那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聶總現在都被嚇趴下了。
“我們本來也沒打算怎麼樣你,你也聽到四少剛纔吩咐我不要太狠,這樣吧,“他笑着從保鏢的手中接過一把錚明鋥亮的水果刀,遞到他的手上,悠然自得道:“古人都教育現代人說萬惡淫爲首,我深以爲然,比如你今天就是因淫惹禍,差點連命都搭上。你說假如以後你做不成男人的話,會不會就沒有這些麻煩?”
“你想……”聶總頓時就明白霍辛衝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就是賀四少口中所說的不要太狠!
不要太狠!
果然是不狠,起碼不會要人命,只是會讓人生不如死而已!
他還想繼續求情,霍辛衝卻已經冷漠的搖搖頭道:“四少向來都沒什麼耐性,老聶,假如我是你,我就一定會趁着他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自己動手!”
他聽到這番話,知道不會再有什麼轉圜的餘地。
他接過水果刀,把拉鍊給解開,對着自己狠狠的砍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手起刀落,他已經從一個真正的男人,變成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鮮血蔓延。
霍辛衝捂着鼻子,拍拍手皺眉吩咐保鏢們道:“這個場面真是太血腥了,不適合四少這種斯文人看,你們護送四少離開,我來處理善後。”
“是。”保鏢們答應着,保護賀定閒和朱容容離開。
霍辛衝跟了他這麼多年,向來都很明白他的心意。
他做事,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賀定閒也從不擔心。
他抱着朱容容從樓上的貴賓通道走下來。
夜總會裡仍舊是歌舞昇平,除了何姐等幾個人早有
保安通知外,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就連聶總的那一聲慘叫,他們也覺得是有人喝醉了發酒瘋。
至於何姐幾個人,哪裡敢阻攔賀定閒做事,當然是裝作若無其事。
不過她多少也有些心驚膽戰。
看賀定閒親自抱着那個女孩下來,恐怕他們關係不一般,自己在老聶意圖侵.犯女孩的時候,袖手旁觀,不知道賀定閒會不會出手對付自己。
恐怕要有好長一段時間睡不安穩了。
……
賀定閒抱着朱容容走到車子旁邊,將她放在後座上,攬在懷裡,吩咐司機說:“開車。”
司機連忙答應着,問道:“四少,我們去哪裡?”
賀定閒略一沉吟,淡淡的吩咐道:“懿雅公寓。”
懿雅公寓是由賀家開發的樓盤,主要客戶羣體是龍城的有錢人和上流人士。
房高五層,窗明几亮,對面有山有海,風景漂亮。
賀定閒特意留下了一套五層的帶着玻璃露臺的幽靜的房子給自己,他平時偶爾會來這裡喝喝茶,看看風景。
車子駛入懿雅公寓的停車場後,他抱着朱容容從入戶電梯進去。
房子裡的裝修很簡單,以黑白灰的色調爲主,裡面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每天都會有清潔大嬸準時上來打掃。
他抱着朱容容走進去,把門關上。
這時候醉的迷迷糊糊的朱容容忽然痛苦的呻.吟了幾聲,然後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對着他就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他乾淨雪白的襯衣上全是朱容容的嘔吐物。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是誰!
高高在上的龍城賀四少!
現在居然有一個女人,肆無忌憚的吐得他滿身都是!
這,簡直不能忍!
最要命的是,朱容容吐出一些酒水來後,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用手揉着惺忪的醉眼,仔細的打量了賀定閒半天,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大聲驚叫道:“牛郎大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