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薄野靳風不是喜歡那種乖巧溫馴的女人,而是喜歡敢於罵他,羞辱他,不把放他放眼裡甚至刺傷他的人?
他確定他這叫喜歡而不是找虐?
這一天的大蒜她是白吃了?
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沒好氣的一聲:“你口味真重!”
薄野靳風食指摩挲着她那微腫的脣:“你也沒差。”
滾犢子。
他還真以爲,她的嗜好是愛吃大蒜?
小巧的鼻子落在他胸口嗅了嗅,第一晚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和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薄野靳風低頭看着她,覺得她那副模樣甚是可愛,執起下巴就想吻她。
第一晚一臉嫌棄的避開:“你身上……”
薄野靳風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哪能容許別人對他做出那副表情,厲色:“第一晚,你敢嫌棄我?”
被吼的委屈:“我哪有,我只是隱約覺得你身上還殘留了一點味道,想好心提醒而已。”
患有重度潔癖的薄野靳風瞬間斂去暴涙低頭聞了聞,表情變的難看:“你確定?”
一臉真誠的點頭:“嗯。”
沉思了幾秒,他抱起她,信以爲真:“我去沖涼,你乖乖在牀|上等我回來。”
再乖不過:“好,你洗乾淨點哦。”
在她脣上重重一吻,薄野靳風進了浴室。
第一晚趕緊褪下睡袍,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離開。
剛推開門,迎面撞上阮佳儀,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第一晚也沒打算扶她,雙手環胸審視着她:“你站在我房門口做什麼?”
阮佳儀的眸光先是在她房內掃了一圈確認薄野靳風在纔開口:“是這樣的一晚姐,剛纔我經過書房的時候,爸爸說有事找你,讓我過來傳一下話。”
“找我?”
阮文博有事找她?呵,她表示不信!
阮佳儀點點頭:“是呢。”
他很少找她,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都不能好好聊上一句,他能有什麼事找她?就算有,那也是關乎利益的事,第一晚一口回拒:“我沒空!”
第一晚不答應去書房,阮佳儀有些慌了:“一晚姐,你可千萬別,爸爸剛纔好像在和醫生談雲嵐阿姨的事,我猜是不是爸爸替你找到好的醫生給雲嵐阿姨治療了?”
什麼事情都撼動不了第一晚,可唯獨這件事讓她若有所思。
如果他真的悔過改邪歸正對媽媽好,或許她會考慮原諒他!
第一晚半信半疑:“你聽錯了吧?”
阮佳儀語氣篤定:“不可能,如果不是關於雲嵐阿姨,爸爸也不可能讓你去書房啊。”
雖然,第一晚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阮文博突然替媽媽聯繫醫生這多少和薄野靳風有些關係,但,畢竟媽媽是軟肋,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朝那邊走去。
書房的燈亮着,門也沒關,第一晚深了深呼吸進去了。
雙眸剛環視了一遍書房,正回頭,門‘碰’的一聲被緊緊關上。
她緊蹙眉,伸手去推,已經被鎖緊。
她拍打着:“阮佳儀!”
阮文博根本不在書房,她踹着門,沒有人應聲,第一晚攥起了拳頭,該死的阮佳儀,竟敢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