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安暮晚一頭短髮,以前的安暮晚是長髮漂亮的,現在將頭髮剪短了,看起來利落而冷漠。
福媽可以瞭解安暮晚的心情。
當年就是因爲孩子沒有了,安暮晚才離開的。
傷了宋靳墨之後,安暮晚沒有去醫院看宋靳墨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安暮晚都沒有去看過宋靳墨。
“不餓。”
安暮晚咬牙的捏住了被子,冷冷道。
其實,她現在很餓,可是,她不想要吃。
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
“咕嚕。”
安暮晚的肚子,剛好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響了起來。
聽到安暮晚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福媽的眼眸,不由得帶着些許的好笑。
“真的不餓嗎、”
安暮晚的雙頰,不由得帶着些許的紅色。
她咬住嘴脣,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死的,她的肚子,實在是不爭氣,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這個聲音?
安暮晚滿臉羞惱了起來。
福媽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只是勾起脣瓣笑了笑,便離開了安暮晚的房間。
安暮晚扭動了一下自己異常僵硬的脖子之後,也跟在了福媽的身後。
她下樓之後,福媽剛好想要端着一碗蓮子羹上樓。
“既然小姐你下來了,就在餐廳吃吧。”
“我不餓。”
安暮晚高高的擡起下巴,俏臉帶着一抹冷然道。
看着異常固執的安暮晚,福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不要在鬧了,你怎麼可能會不餓?”
福媽的眼神有些憂傷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垂下眼瞼,用力的捏住拳頭。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福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是在生少爺的氣,可是,人是鐵飯是鋼啊,一頓不吃餓得慌。”
“夠了,福媽。”
安暮晚嘴角猛地一抽,有些無語的打斷了福媽的話。
福媽在這個樣子說下去,安暮晚真的要破功了。
實際上,看到福媽端着的蓮子羹,安暮晚已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可是,安暮晚一直隱忍着,就是沒有破功。
現在聽到福媽一直在勸自己吃東西,安暮晚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想要吃了。
“小姐,不要在倔強了,還是吃一點東西吧?”
福媽將蓮子羹放在桌上,走進安暮晚,牽着安暮晚的手,朝着餐廳走去。
“不吃,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
安暮晚甩開了福媽的手,扭頭朝着客廳走去。
安暮晚看了一眼站在別墅大門口的保鏢,不由得冷下臉道:“宋靳墨這是想要囚禁我?”
“少爺只是很害怕會失去小姐。”見安暮晚的臉色異常難看,福媽訥訥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害怕會失去她?
安暮晚聽到福媽的話,頓覺得一陣好笑,她掀起脣瓣,冷嘲道:“福媽,要是宋靳墨真的這麼害怕會失去我的話,當初就不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了,宋靳墨這個男人,沒有心。”
“不是這個樣子的,小姐,少爺在你走了之後,一直很想念你,當年他也去了機場,可是他沒有阻攔你。”
福媽見安暮晚的臉上滿是冰冷,知道安暮晚對宋靳墨的怨
恨還是沒有消散。
福媽有些緊張和惶恐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聽到福媽的聲音,安暮晚不由得垂下眼瞼,雙手用力的握緊。
當年她和泠封去了機場的時候,宋靳墨曾經去機場了嗎?
宋靳墨是想要挽留她嗎?
“少爺沒有挽留你,是想要給你時間,他知道,你的心中,還在怨恨他,所以少爺沒有將你攔住。”
“少爺拖着病體,一直看着你離開,然後昏倒了,就被送進了醫院裡。”
福媽的眼瞼,帶着些許的淚光,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卻是被福媽給說動了。
女人纖長的睫毛,一陣微弱的顫抖了一下。
安暮晚的雙手,重重的一緊。
“少爺他是真的很愛你,當年的事情,其實真的不怪少爺,少爺也是被月雅給設計了,他不知道你看到了還誤會了。”
“更加不知道,小少爺會這個樣子沒有了,你也出車禍了,孩子沒有了,少爺的心也很痛,畢竟這個孩子,是少爺的孩子啊。”
“夠了,福媽,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想要在響了。”
安暮晚垂下眼瞼,冷漠的看了福媽一眼,便朝着大門口走去。
“小姐。”
看着安暮晚固執的樣子,福媽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看着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一直在彼此傷害,心真的很痛。
她想要宋靳墨和安暮晚可以幸福的一輩子在一起。
而不是像是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彼此傷害着對方。
“小姐,沒有老闆的命令,你不可以離開這裡。”
“你說什麼、”
安暮晚原本就想要離開這裡的,但是,門口的保鏢,伸出手,攔住了安暮晚的去路,根本就不讓安暮晚離開。
安暮晚聽到保鏢的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冷下臉,目光冰冷的看着保鏢,一雙眸子,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請你回到別墅。”
守在別墅門口兩邊的保鏢,表情沒有多餘的變化,依舊固執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的臉色黑的異常難看,她就想要硬闖的離開別墅,可是那兩個保鏢,卻攔住了安暮晚,安暮晚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兩個身材是自己兩倍的男人對抗。
安暮晚氣沖沖的朝着兩個表情木訥的保鏢低吼道:“我不是宋靳墨的囚犯。”
“這是老闆的命令。”
保鏢面無表情道。
安暮晚咬牙的瞪着兩個保鏢,然後氣沖沖的上樓去了。
看着安暮晚的動作,福媽的眼簾異常的擔心起來。
安暮晚的脾氣有時候真的是非常固執和倔強的。
宋靳墨這個樣子囚禁安暮晚,也不知道安暮晚會做出什麼時候。
福媽現在就希望,宋靳墨不要弄巧成拙了纔好呢。
……
“她今天怎麼樣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宋靳墨處理好了公事之後,就回到了別墅。
回來就問福媽關於安暮晚的情況。
福媽垂手站在宋靳墨的身邊的位置,表情異常緊張。
“怎麼?她鬧了。”
見福媽沒有說話,宋靳墨解開領帶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
福媽擡起眸子,看了宋靳墨一眼之後,才結結巴巴道:“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我讓她吃東西,小
姐都拒絕了。”
“不吃東西。”
宋靳墨的一張臉,冷的異常可怕的看了福媽一眼。
被宋靳墨用這種駭人的眸子看着,福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訕笑道:“是啊,小姐明明就很餓了,可是就是不肯吃東西。”
“去廚房,端吃的過來。”
宋靳墨挽起袖子,朝着福媽命令道。
福媽看了宋靳墨一眼,點點頭,便立刻回到了廚房。
她端了飯菜過來,就要跟在宋靳墨的身後。
可是,宋靳墨卻揮手,讓福媽先下去。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宋靳墨的目光盯着手中的飯菜,薄冷的脣瓣,抿的和冷酷的刀片差不多。
聽到宋靳墨這個樣子說,福媽也沒有拒絕。
看着宋靳墨離開之後,福媽才轉身進了廚房,打算給安暮晚熬一點的魚湯補身體。
……
“出去。”
安暮晚精神懨懨的靠在牀頭的位置,在看到推開進來的宋靳墨之後,安暮晚只是懶洋洋的擡起頭,看了宋靳墨一眼之後,便皺眉的朝着宋靳墨命令道。
宋靳墨沉下臉,一雙眸子,冷的可怕的盯着安暮晚。
“馬上將這些東西都吃掉。”
宋靳墨大步的走進安暮晚,將手中的飯菜遞給安暮晚。
安暮晚掃了那些異常可口的飯菜一眼,表情卻還是沒有多餘的變化。
她蹙眉,眼底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宋靳墨,我說給我出去,你沒有聽到嗎?”
“我說將這些都吃掉?你也沒有聽到嗎?嗯?”宋靳墨陰着臉,身上駭人的寒氣,直接逼視着安暮晚。
安暮晚豁然的從牀上起身,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宋靳墨。
“宋靳墨,我不想要看到你,因爲我覺得非常的噁心。”
“那還真是抱歉,這一輩子,你都要和我這個噁心的人一輩子在一起。”
宋靳墨冷下臉,眼神冰冷嗜血的看着安暮晚。
男人伸出手,掐住了安暮晚的下巴,就要強行的將那些營養湯灌進安暮晚的嘴巴的時候。
福媽因爲不放心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特意上來看看。
在看到宋靳墨竟然想要用這種方法強迫安暮晚喝下那些湯汁之後,嚇了一跳。
“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快點鬆開小姐啊。”
福媽嚇得臉色慘白,朝着宋靳墨尖叫道。
宋靳墨陰着臉,一把揮開了福媽的手,面色白冰冷嗜血的朝着安暮晚命令道。
“安暮晚,你想要在我的面前絕食嗎?”安暮晚勾起脣瓣,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我就是要絕食,所以你想要用這種方法強迫我進食嗎?宋靳墨。”
“你……”宋靳墨看着倔強不屈的安暮晚,男人的胸腔瀰漫着一股駭人的怒火。
他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就像是要打安暮晚一般。
安暮晚的脖子,僵硬的不成樣子。
她抿着嘴脣,固執的擡起頭,看着宋靳墨。
許久之後,宋靳墨慢慢的鬆開手。
男人臉色冰冷嗜血的看了安暮晚一眼。
“你想要就這個樣子絕食,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福媽,要是安暮晚不吃東西,就是你的緣故,因爲你做的飯菜不合安暮晚的胃口,我就會狠狠的懲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