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塌下來了?”葉非墨反問。
“是這樣我姐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她現在在凱悅酒店頂樓,讓你馬上去見她,如果你不去,她就往下跳。”
“那就讓她跳唄!”葉非墨不耐煩的冷笑,“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應該是沒有想到葉非墨會這樣回答,白若曦愣住了,好一會才說,“非墨,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不是人命關天嗎?你能不能……”
“不能!”葉非墨很快打斷白若曦,“我他媽今天已經煩死了,你們白家怎麼會出這樣不要臉之極無下限到極點的人?”
葉非墨突然爆粗口,“你告訴白若惜,我沒有理由對一個和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負責,還有,她做的那些醜事我都知道了,之所以不當面說是想給她留點面子,既然她不要臉,那就直接一點,我早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想要死來威脅我,沒有門,要是就趕緊死,沒有人拉着她!”
“非墨,你……”
“我什麼?我他媽受夠了,你們所有人是不是都以爲我傻?你姐什麼貨色你自己不清楚?還有臉打電話找我,對了,再提一句,她弄死郝思嘉的事情馬上就會被告發,對於她來說就算是不跳樓死,也要把牢底坐穿,結果沒有什麼兩樣的。”
葉非墨罵完就掛了電話,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沒有好氣,“看什麼看?不認識了?”
“不是,你這麼一絕情起來我怎麼感覺這麼陌生?”
“不是我絕情,而是白若惜太不要臉了,她這是還在做夢我會對她心軟呢,就她做得那些醜事,如果想死早就死一百次了,還昭告天下讓我去找她,她要是想死用得着通知人?真是可笑至極!”
葉非墨說的也正是我剛剛想說的,白若惜的不要臉和無恥是有目共睹的,她做了那麼多無恥歹毒的事情,如果想死,早就死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她和別的男人的醜聞爆出來的時候她都能挺住,怎麼會這個時候想到要死,不過就是爲了試探下葉非墨對她是否還有一絲情義,是否還能利用一下罷了。
果然如同我想,白若惜並沒有死,只是爲了威脅一下葉非墨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草,當葉非墨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回到了家中。
兩天後白若惜被劉浩明提起訴訟,告她故意殺人,指使人害死郝思嘉。
白若惜被收押,到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在交代所有事情之前她提了一個要求,她要見我。
我想白若惜已經伏法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於是就去見了她。
白若惜穿着囚服,臉上早沒有了往日的美麗動人,看我進來,她試圖笑,可是不笑還好,這一笑讓我把她的頹敗收於眼底。
雖然隔着玻璃但是我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角堆積的魚尾紋,這是她工於心計苦心經營的戰果。
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不化妝已經凸顯老態了。
我伸手拿起電話,她也拿起電話,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穿過來,“慕安然,你贏了!”
我靜靜的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我搖頭,“不想。”
“論美貌我不輸你,論才學我也高你一籌,輪愛我也比你更愛非墨,你還是一個離婚女人,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我慘敗,我真的不甘心!”
“你說的那幾樣的確比我好,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品,你這樣的人品都能擁有幸福,那這個世界還有美好嗎?”
“人品?慕安然,你的人品比我高尚多少?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利用過非墨?什麼人品之說只是強詞奪理,歸根結底你只不過是比我命好而已。”
“你要那樣想就隨便你吧。”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有一天和非墨修成正果後堂而皇之的站在你面前羞辱你一番,可是現在這一切卻再也不可能實現,既然我不能羞辱你,那就讓你來羞辱我吧,慕安然,我把我的傷口呈現給你看。”
“我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
“怎麼會不感興趣呢?現在沒有旁人,你大可以幸災樂禍的看我痛苦的。慕安然,其實到昨天晚上我才真正想明白我到底輸在哪裡。”
她嘆口氣,“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輸在哪裡,現在才知道我輸在什麼地方,蘇慧珊這個賤人真的是太惡毒了,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作自受。”
白若惜開始回憶她在國外酒店的那天晚上,她和葉非墨在酒吧喝酒,爲了勸葉非墨喝酒,她自然也沒有少喝,後來蘇慧珊讓人在葉非墨的酒裡下藥,葉非墨暈了,她扶着葉非墨出了酒吧。
上車到酒店,她一直是清醒的,進入酒店房間的時候她也是清醒的,她看着蘇慧珊的人把葉非墨放在了酒店的牀上,看着他們幫他脫下了衣服。
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一幕,白若惜是欣喜不安的,她進入浴室去洗了澡,往自己身上撒了一些香水,想把自己香噴噴的奉獻給葉非墨。
問題就出在那些香水身上,當時她沒有想明白,不過現在回頭發現不對勁,用了香水後她感覺整個人都產生了變化,渾身燥熱,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樣。
她以爲是酒精的作用,沒有多想就出了浴室爬上了牀,臥室的燈光很昏暗,只亮着一盞昏暗的壁燈,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完全分不清楚牀上的人是不是葉非墨,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讓她撲上去。
白若惜迫不及待的握住了牀上男人的那個位置……出人意料的堅@挺,男人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沒有痛苦,很歡愉,她被折騰得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是後半夜,臥室裡黑乎乎的,壁燈也關了,她動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又翻身壓過來,又是一番劇烈運動。
整個過程男人都沒有出聲,而她竟然也沒有想到要開燈,還欣喜不已,認爲葉非墨是在主動要她。
這一次她照樣被折騰得昏睡過去,早上醒來,葉非墨不在身旁,房間裡一股淫糜的味道拉開窗簾發現太陽已經很高了。
白若惜看着自己滿身的吻痕滿心歡喜,她洗漱後羞答答的去敲葉非墨的門,滿以爲會看到葉非墨溫柔的眼睛。
卻不想葉非墨的態度很冷淡,竟然冷冰冰的告訴她,從今天開始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她不要去打攪她。
白若惜很傷心,昨夜的歡愉就像是一場夢,她特別的生氣,特別的不甘心。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兩次歡愛,於是馬上去了醫院,讓醫生幫她取出殘留在體內的精@子,準備如果不能受孕就做人工授@精。
幸運的是她竟然懷孕了,知道自己懷孕後她就開始小心謹慎,她不敢多吃,怕身體變化被人看出來。
穿衣服也儘量的穿寬大的衣服,我懷孕進入醫院檢查的時候白若惜的孩子已經有四個多月了,她當時扶着葉非墨去複查,葉非墨沒有認出我,但是她認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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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蘇慧珊,蘇慧珊聽說我懷孕躲在顧南的別墅裡,馬上派人去查看,導致我流產。
白若惜很平淡的在講述着這一切,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是緊張,很平靜,就像是在說着別人的事情。
她說:“我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這一切,如果給我機會從新來一次,我還會選擇這樣做,不過我會更加的仔細小心,不會上蘇慧珊的當。”
對於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我已經沒有言語可說了,白若惜又說到了郝思嘉的死。
我和葉非墨舊情復燃後,她非常的憤怒,因爲害怕蘇慧珊會傷害她的女兒,所以她一直躲着不敢出面,她本來是想聯合我來鬥蘇慧珊的,沒有想到我不上當。
白若惜於是盯上了郝思嘉,郝思嘉被劉浩明打得遍體鱗傷,她裝好人去安慰郝思嘉。順便給郝思嘉灌輸了一些歪理,讓郝思嘉對我恨之入骨。
在郝思嘉去找我的當天,她給郝思嘉吃了藥,又對她進行了一番洗@腦,滿以爲郝思嘉會和我同歸於盡,沒有想到竟然出了意外。
郝思嘉被抓後她很害怕,託人給郝思嘉帶了口信,讓郝思嘉裝瘋賣傻,她會讓人去救她。
郝思嘉和白若惜是同一類人,當時挾持我是因爲吃藥,清醒後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於是按照白若惜的要求裝瘋賣傻。
葉非墨把郝思嘉送進瘋人院後,白若惜非常害怕,她一方面擔心郝思嘉會供出自己,一方面加緊了行動。
白若惜找人買通了瘋人院的護士,在錢的唆使下,護士給郝思嘉服用了安眠藥,但是卻故意不給有暴力傾向的病人服藥,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白若惜爲了把水攪渾,兩面使詐,對我說是蘇慧珊在搗鬼,對蘇慧珊則說這一切是葉非墨在搞鬼,說葉非墨是爲了報復郝思嘉對我進行傷害故意讓人虐死了郝思嘉。
看葉非墨爲了我命都不要,蘇慧珊相信了白若惜的話,蘇慧珊苦心經營到現在,自然不想中途出意外,爲了保住她的希望,於是說服劉浩明和郝思嘉的養父母接受了瘋人院提出的賠償。
儘管有心裡準備但是我還是被白若惜的瘋狂嚇了一跳,看我吃驚的樣子,白若惜狂笑起來,“慕安然,我最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弄死你,我不應該猶豫,應該早點想到斬草除根,只要你不在世上,就沒有人跟我搶奪非墨,非墨他就不會變心!”
我看着猙獰的白若惜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還在叫囂,“雖然我和蘇慧珊鬥輸了,但是不代表你能贏,你等着吧,我還沒有輸,就算我輸了,蘇慧珊一定會把我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的!”
我沒有再聽她胡言亂語,放下電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