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着兩個孩子的手回到客廳,舒雅在樓上聽到顧南的汽車聲音遠去才下樓來。
兩個孩子撲到她懷裡一番親熱,吳玲把孩子領進餐廳吃早餐,舒雅壓低聲音問我,“姐,他就這樣走啦?”
我點頭,“你得做好準備,他肯定會找你晦氣的。”
舒雅有些怕,“那我該怎麼辦?”
“像昨天早上那樣就好。”
“他不會打我吧?”
“不會,你以爲他是暴力狂啊?”
“我還是怕!”
“怕什麼?難道你想被他一輩子欺壓啊?如果是這樣,你就繼續怕下去,給他當一輩子奴隸,反之你就必須硬氣點,對了他剛剛怒了,說他是你男人。”
我想想都覺得好笑,“他一直都是不鬆口的,這會看來是真急眼了。”
舒雅扯着嘴角笑了,“我剛剛還以爲他會衝進來上樓把我揪下去,沒有想到他就這樣走了。”
“他現在一腔怒火,你自己小心吧。”
兩個孩子吃過早餐被我們帶着去了醫院,我打開收音機,發現幾乎所有頻道都在談論白若惜的事情。
白若惜儼然成爲了一個笑柄,主持人用不屑的聲音說着她和那個男人在酒店大戰三百回合的事情。
本是一個慾女,卻偏要裝玉女,騙了那麼多人,真是可笑。
那個和白若惜有關係的男人竟然還接受了幾家媒體的採訪,把和白若惜的關係一一抖露出來,說白若惜表面清純,暗地裡是一個淫@娃。
除了他還有別的男人,還爆出白若惜喜歡羣@交,有視頻照片爲證。
蘇慧珊太狠了,她就是要把一直以天仙純情自稱的白若惜拉下神壇,讓她再沒有立足之地。
白若惜已經沒有可能翻身了,我一點也不同情她,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不想再聽這下烏七八糟的新聞評論,我關了收音機,換了一首舒緩的曲子。
我們在醫院逗留到下午纔回家,兩個孩子在車上睡着了,我和舒雅一人抱一個把他們送回房間。
輕輕關上門退出來,舒雅的電話響了,顧南打來的,聲音很平靜,讓舒雅出去見他。
舒雅看着我,顯然有些擔心,我示意她答應顧南。
掛了電話舒雅很着急,“姐,他爲什麼要讓我出去見他?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裡說?”
“家裡有我在,他怕我攪合。”
“我心裡很慌,我不想見他。”
“別怕,沉住氣,他現在已經過了最生氣的時候,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還是怕。”
“別怕,當初我有把柄在葉非墨手裡時候他也是這樣威脅我的,我一路上嚇得要死,結果他也就是諷刺侮辱我幾句而已,你沒有把柄在他手裡,不用怕他。”
舒雅鼓足勇氣出門去見顧南,我則坐在客廳看電視,電視劇熱播的都是一些肥皂劇,我竟然看到了桑榆,曾經風光無限的大明星竟然在電視劇裡演一個小配角。
看見桑榆現在的落魄想到她曾經的風光只覺得異常的諷刺,我換了一個娛樂頻道,沒有看幾分鐘,電話響了,隨手拿起來接通竟然是桑榆,“慕小姐,別來無恙啊!”
我皺皺眉頭,“有話就說。”
“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不感興趣!”我打斷她。
“我還沒有說完呢,你不是恨白若惜是害你爸的人而苦於找不到證據嗎?我有白若惜的犯罪證據。”
“就憑你?”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刺回去,“桑小姐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你現在自顧不暇還能搞到證據,真是笑死人了。”
“我真的有證據,不是白若惜害你爸的證據,而是白若惜害死郝思嘉的證據。”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打斷她。
“怎麼沒有關係?白若惜那麼無恥狡猾,她害你那麼多,你拿到證據就能把她送進牢房。”
“既然你手裡有證據,你也可以做到啊,爲什麼你不送?”我冷笑反問。桑榆這個賤人還想拿我當槍使,如果害我爸的人是白若惜,我肯定會想要那個證據。
可是害我爸的是郝思嘉那個賤人,我有病纔會爲郝思嘉那個賤人昭雪沉冤。
“我和白若惜無冤無仇,我幹嘛要送?”臺詞不對,桑榆滿以爲我聽到她手裡有白若惜的把柄會迫不及待,沒有想到我竟然無所謂。
“你不是自詡郝思嘉的好姐妹嗎?郝思嘉死了,你不替她報仇?”我冷笑。
桑榆被我問得有些惱了,“慕安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我手裡的證據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我乾脆利落的回答,也不等她再說話就掛了電話。
桑榆又打來一個電話,被我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吳玲買了菜回來我跟着她進入廚房學着燒菜,她告訴我,“然然,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大門口保安室旁邊看見那個桑榆了。”
“是嗎?”
“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不知道想幹什麼。”
“估計是來找我的吧,她剛剛打電話給我了,想和我做交易,我沒有理會她。”
“這樣的東西你還是少理會,那個桑榆和郝思嘉一樣不是東西,你最好不要理會她。”吳玲對我不見桑榆表示贊同。
“我知道,我不會理會的。”
舒雅一直到晚飯時候纔回來,臉色不是太好看,聽見她回來的聲音我從廚房出來,“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對我怎麼樣,就是說話非常的難聽,問我昨天晚上都幹什麼去了,把我往死裡貶低,還警告我再和男人出去鬼混,就把悠悠的撫養權拿走。”
“這個顧南,真是過分。”
“姐,回來的路上我想過了,他是真的瞧不起我,厭惡我,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望眼欲穿的等下去,你說得對,我還年輕,還有幾十年好活,沒有必要爲了一個男人浪費大好年華。”
舒雅突然想通了讓我很驚訝,看來顧南今天說的話的確很傷她的心。
“他都說了什麼?”
“說他有了喜歡的女人,馬上會和那個女人訂婚,如果我安分守己,他會考慮把孩子的撫養權給我,反之就要拿走。”
“你就這樣一聲不吭?”
“我能說什麼?只有祝福他了。”
顧南這是在故意刺激舒雅,舒雅心灰意冷肯定也說了不好聽的話,兩人肯定是不歡而散。
我很生氣,顧南一邊想霸佔舒雅,一邊又在外彩旗飄飄,他想得美。
舒雅神色疲憊,“姐,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他要悠悠的撫養權就拿去吧,你說得對,他是孩子的父親,總不能虐待孩子吧,我今天也和他說了,悠悠我不和他爭了,他要隨時帶回去,只要讓我去探望就好。”
舒雅這樣一說肯定把顧南氣得夠嗆,我能估計顧南當時的反應,“他怎麼回答的?”
“他說,悠悠只要歸他,我就別想去看悠悠,他會把悠悠送到國外去,讓我一輩子見不到。”舒雅頓了下,聲音有些沙啞,“我對他說,他願意怎麼做都可以,只要不來打攪我就行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開始摔東西,把放在面前的東西都砸了,我很害怕,從來沒有看到他那樣發瘋過,不敢久留,我馬上就走了。”
我冷笑,顧南想將軍舒雅,卻沒有想到舒雅心灰意冷,反倒難受的是自己。
“就這樣吧,你也不要多想,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保持自己心情愉快就好。”
舒雅點頭,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上樓叫兩個小傢伙吃飯。
吃過晚飯,看舒雅心情不好,我讓她回房休息,兩個小傢伙讓我帶,第二天要去幼兒園,沒有讓呱呱和悠悠玩太晚,九點我就讓他們上@牀休息了。
看兩個小傢伙睡着,我才關了大燈回房間,推開門,看見葉非墨坐在沙發上面看着我笑。
我關上門走動他旁邊,“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是別人進我房間?”
“你的腳步聲我聽得出來。”他笑笑,“早上我走的時候被舒雅看見了,才爬第二次就被人看見,挺丟臉的。”
“你還說,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好了,以後我正大光明的走正門進來。”
“你省省吧,我媽要是知道你來我家,肯定氣死。”我瞪他,他嬉皮笑臉的把我抱在懷裡,“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對了,我今天和霍瑞麟做了一個交易。”
“你們又做什麼交易?”
“他把蒐集到的孟立德的證據給我,我幫他永久的得到霍婷婷。”
“你有辦法?是什麼辦法?”
“其實很簡單,這個辦法我也是從白若惜身上想到的。”葉非墨故意賣關子。
他提到白若惜我愣了一下,“你想讓霍婷婷假死?”
“聰明!”葉非墨揉揉我的頭,“霍家不是不同意霍婷婷和霍瑞麟的事情,而是礙於面子而已,畢竟豪門世家大家都要臉面。所以我給霍瑞麟出了一個主意,讓霍婷婷先‘死亡’,然後再以另外一個名字身份成爲霍瑞麟的老婆。”
“你可真能想,這個辦法你不是突然想到的吧?”
“其實早就有這種想法了,之所以現在說出來是想先了結蘇慧珊再說。”
我突然想起桑榆的事情,“對了,今天桑榆打電話給我了,說害死郝思嘉的人是白若惜。”
“她怎麼知道的?”葉非墨反問。
“這麼說她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敢確定,只是白若惜的嫌疑比較大,不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爲什麼不告訴蘇慧珊而是來告訴你?”
“我哪裡知道?她說要和我做交易,被我直接拒絕了。”
“做得好,這樣的人你以後都不要理睬,等把白若惜和蘇慧珊這兩人收拾完就太平了。”
“白若惜今天沒有找你?”
“能不找嗎?”葉非墨搖頭,“她是真的瘋了,跑到公司去堵,被保安轟出去,又去我家,照樣被保安攆走,這樣的醜事出來竟然還妄圖洗白,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你難道沒有和她說清楚?”
“說了,可是她堅決不願意承認視頻裡的人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爲她是在和我……我不理解她的思維,她應該是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只要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她就是清白的。”
“真是瘋了!”
說着話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是白若曦,“安然,非墨是不是在你那邊。”
“對。”
“你把電話給他,我有事情找他。”我把電話遞給葉非墨,他皺眉,“幹什麼?”
“非墨,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