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呆了兩天,我們又去了希臘,在希臘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我媽來到了我的房間,她問我,“還在想着他?”
“不知道?”我回答。
“還是沒有辦法分開?”
“不知道。”
我媽嘆口氣,“你爸的身體不太好,然然,如果不是你任性不聽話,我不會丟下你爸押着你出國,你已經二十七了,再過幾天就是二十八了,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都不知道輕重嗎?愛情對於你來說難道比親情重要?”
“媽。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你是我的女兒,愛護你讓不要受到傷害是做父母的責任,當初你不肯聽你爸的話執意要嫁給劉浩明,我以爲你會悔悟,可是沒有想到你還是一意孤行,然然,你真的要和我們對抗到底嗎?”
“媽,我沒有想過要和你們對抗,我知道和葉非墨沒有未來,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傻孩子。你是中蠱了嗎?怎麼會這樣傻呢?你讓我和你爸怎麼辦?你想沒有想過我們的心情,在明知道女兒往火坑跳只能眼睜睜看着,你知道我們的心有多痛?”
我媽把葉非墨比作火坑並不是言過其實,葉家不可能接受我這樣一個離婚還不能生育的女人,葉非墨對我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並不是看不清,只是捨不得放下。
我和葉非墨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我發現對他的依戀和愛戀已經超過了我的承受能力。
這就是飲鴆止渴,明知道是毒藥可是我還是要喝。
“你出來的這段時間,你爸已經全方位的開始調查葉非墨,然然,他是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人,這樣完美的人不是你能駕馭的,你現在有多甜蜜,以後就會有多痛苦,聽我的放手吧!求你了!”
“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和葉非墨繼續糾纏,我……我給他發了幾條微信,他一直都沒有理我,我想,他應該是放棄我了,只要他不招惹我,我就不會和他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所以他對我的傷害也只是到此爲止!”
“可憐的然然!”我媽抱住我,“你怎麼就這麼命苦,爲什麼非要去喜歡不值得你喜歡的男人?”
兩天後我媽帶着我回了國,坐在飛機上,我心潮起伏,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是永遠不會再糾纏,還是又會回到現狀?
飛機在江城機場降落司機早已經在機場等候,看着熟悉的街道,我心情竟然好了起來。
我爸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些,看見我們回來他的表情淡淡的,我喊他也只是點點頭,許安安也聞風來了我家,阿姨燒了我喜歡吃的菜,晚飯吃得很開心。
吃過飯許安安和顧南玩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我也累了,上樓洗澡睡覺。
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好像聽見手機響了,我一個翻身坐起來,果然看見手機裡有一條葉非墨發過來的微信,“你回來了?”
我盯着微信看了好一會,發現找不到想和他說的話,我想和他說的話在幾天前就消失殆盡了。頹然的把手機放在一旁,重新躺了回去。
後半夜竟然睜着眼睛到天亮,早上起來很重的熊貓眼,洗漱下樓阿姨笑眯眯的端一碗麪條放在我面前,“生日快樂!”
“啊!今天是我生日啊?”我這纔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啊,從前你過生日我都煮麪條給你吃,嚐嚐看阿姨的手藝有沒有變好。”
說着話我媽也進入餐廳了,我媽對着我笑了下,“生日快樂!”
“謝謝媽媽!”
“本來你的生日我準備給你濃重的過一場的,但是這次你做的事情惹惱了你爸,他很生氣,本來他不答應讓我帶你回國的,但是我不想讓你的生日在異國他鄉度過,於是說服他讓你回來了,這次生日沒有濃重的生日晚宴,今天晚上咱們就請幾個要好的朋友吃頓飯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並沒有多大的失望,這五年來都是這樣過生日的,我其實已經習慣了。
“你也不要怪你爸,他是愛之深恨之切才這樣對你,在他心中你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慕氏唯一的繼承人,你這樣讓他真的很失望。”
“我知道了。”我只是這樣回答。
“這張卡你拿着,看中什麼自己去買。”我媽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謝謝媽!”我接過卡,我媽嘆口氣,“然然,不要在彆扭了,該做決斷的事情還是早作決斷,你這樣猶豫讓你爸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許安安吃過早飯就過來了,拖着我出去買衣服化妝打扮。
在商場竟然遇到了郝思嘉,她看起來氣色非常的好,手裡拎了幾個袋子,看見我和許安安沒有躲避,竟然直直的過來了,“安然,生日快樂!”
我還沒有說話許安安就罵開了,“賤人,不想讓我揍你就趕緊滾!”
郝思嘉沒有滾,把手裡拎着的袋子遞給我,“這是我爲你選購的生日禮物,安然,你真是我的貴人,我每一次窮途潦倒時候都會因爲你而翻身!”
這話的挑釁味道太重,許安安是個急性子,馬上就要衝過去動手,商場里人來人往的,打架可不太好,我伸手攔住她,“安安,不要和畜生一般見識!”
“賤貨趕快給我滾!要不然老孃打得你滿地找牙!”許安安呵斥她。
“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女聲突然響起。我和許安安看過去,見一箇中年婦女出現在郝思嘉的旁邊。
這是一個氣質高雅的女人,五官精緻,穿着得體,保養得宜,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許安安沒有好氣的頂回去,“關你屁事?”
“看你穿着打扮應該是出身不錯,怎麼說話這麼沒有教養?”那個女人皺眉。
“我說夫人,您哪位?我有沒有教養輪得到你來管?”許安安冷笑。
這話讓中年女人的臉色變了,她看許安安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郝思嘉,“你不要緊吧?”
本來我對中年女人沒有惡感的,看見她這樣關切的詢問郝思嘉心裡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厭惡的感覺,“安安,我們走!”
許安安點頭和我準備離開,卻不想郝思嘉那個賤人竟然攔住了我,又把手裡的禮物遞給我,“然然,這禮物是我精心挑選給你的,我們朋友一場,求你收下吧。”
這個賤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是認爲商場人來人往的我會因爲面子問題不和她一般見識嗎?
一股惡氣從我心底涌出來,這個死賤人,我忍到現在不說話她真當我是軟柿子啊,還攔我!
我讓你攔我,我沒有說話揚手一個嘴巴抽在郝思嘉的臉上,她的臉上馬上浮現五個指印,可是這個賤人竟然在對着我笑,那笑容惹毛了我,一個巴掌過去後我馬上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死命的拽,一旁的許安安早就摩拳擦掌等不及了,看我動手她哪裡會閒着,幫着我對着郝思嘉就是一頓胖揍。
“保安,快來保安!”中年婦女被我們的彪悍嚇倒了,一邊尖聲大叫起來,一邊過來勸阻。
很快過來幾個保安把我們分開,中年婦女氣呼呼的看着我們,“你們太不像話了,竟然隨便打人,這是侵@犯人@權,馬上打電話報警!”
“報警?喲,夫人您哪位啊?我在江城怎麼沒有聽說過您?你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怎麼會那麼死命的維護一個小三?”許安安冷嘲熱諷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小三?”中年婦女驚訝的看了眼郝思嘉。
“我們打小三關你屁事啊?你是吃多了閒得慌?”
“太囂張了,就算她是小三你們也不能這樣隨便打人,這是侵犯人@權!”中年婦女雖然很愕然,但是明顯的在維護郝思嘉,“馬上報警。!”
“果然是一丘之貉,看你這副囂張樣子,估計也是小三上位,想報警抓老孃,你他媽的還嫩了!”許安安氣壞了,髒話馬上出口。
中年婦女氣得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是在幹什麼?”
我擡頭,見葉非墨一襲黑色西裝,身後跟着幾個隨從出現在我們面前。
看見葉非墨那個中年婦女像是看見了救星,“二少爺,這兩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罵人,還打人,你馬上讓保安把她們送到警察局去。”
喊葉非墨二少爺可以猜出這女人一定是葉非墨家的傭人,而且這個傭人的地位看來還不低,畢竟她對葉非墨說話用的是你,不是您。我倒是不知道郝思嘉什麼時候這麼會鑽營,竟然和葉家的傭人都拉上關係了。
葉非墨皺眉看了一眼我和許安安,又看一眼郝思嘉,還沒有說話許安安先開口了,“原來是葉總家的一條狗啊?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養什麼樣的狗,葉總你英俊瀟灑人見人愛有本錢囂張,可是養條狗也這麼囂張還沒有眼色,那就不對了。”
“你罵誰是狗?”俗話說打狗要看主人臉色,中年婦女在葉家大概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衆罵過,氣得嘴脣發抖。
“你啊?剛剛你滿臉正氣的和我說什麼教養,我還以爲是什麼權貴夫人,原來不過是下人,你也不照照鏡子是什麼貨色,竟然還發狠送我們去警局,你以爲這江城姓葉啊?”
那個中年婦女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葉非墨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盯着我看,我也漠然的看着他,好一會後他開口,“慕小姐好!”
“葉總好!”我冷笑迴應。
“慕小姐氣色看起來很好啊?”
“葉總氣色也不差!”
“瑞士滑雪很開心吧?”
“當然,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葉非墨的眼睛一下子開始噴火,惡狠狠的衝着我喊:“慕安然!你活得不耐煩了啊!敢惹我?”
“你有本事弄死我啊?”我寸步不讓。
旁邊的中年婦女不知道我們打的機鋒,“二少爺,你不用和她們廢話,直接把她們送警察局好了。”
“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東西插嘴了?”許安安呵斥。
“我和我們家二少爺說話,和你有關係嗎?”中年婦女反駁。
“都給我閉嘴!”葉非墨沉着臉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