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敢出門,給許安安打電話說了我爸媽發現我和葉非墨有關係的事情,許安安直跳腳,“我就知道這樣下去總會露陷,這下好了,伯父伯母一定恨上我了,我以後沒有臉去你家了。”
“沒有那麼嚴重,我爸媽只是氣我,不會怪罪你的。”
“能不怪罪嗎?安然,你就聽伯父伯母的話和葉非墨分開吧!”
“要是能分開我早就分開了,哪裡會等到現在。”我惆悵的說。
“可是安然,不是我潑你冷水,你和葉非墨真的不會有結果的。”
“其實安安,我和葉非墨在德國還有一個約定,那就是他幫我對付劉浩明,我一輩子成爲他的女人,所以除非他放手,不然我沒有辦法走出來。”
“照這樣說要等葉非墨對你厭煩才能和他分開?”
“差不多這樣吧?”
“你腦子缺根筋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許安安氣咻咻的掛了電話,我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其實我沒有和許安安說實話。
我不是因爲所謂的承諾和葉非墨呆在一起,而是因爲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他。
我已經陷進去了,除非葉非墨放手,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抗拒他,他的溫柔真的很可怕,現在我已經陷入了這種惡性循環裡面,每天患得患失的,我嘆口氣,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下午我爸很早就回來了,幾分鐘後我媽來敲門了,我懶洋洋的起來打開門,我媽走了進來,“馬上收拾東西。”
“幹什麼?”
“和我出國旅遊。”
我站着沒有動,我媽瞪着我,“你如果還是我女兒就聽我的,趕快收拾東西!”
我只好轉身胡亂的拿了幾件衣服丟在箱子裡,伸手去拿手機的時候我媽一把把手機搶了扔在牀上。“就這樣和我走!”
“媽,你不能這樣,我也有朋友要聯繫。”
“現在由不得你!”
我被我媽拉着手下了樓,院子裡站着兩個保鏢,我爸正在和他們說着話,看見我被我媽拉出來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阿姨把我們的行李放在後備箱,司機打開車門,我媽把我推上了車,自己上了副駕駛,兩個保鏢也跟着上了車,一左一右的坐在我兩邊,在汽車駛出梧桐水岸的時候我看見一輛熟悉的車迎面開了過來。
可是我沒有手機,沒有辦法說話,眼睜睜的看着葉非墨的車和我們交匯而過。
我被我媽和兩個保鏢押上了飛機,我媽這次是鐵了心,發狠的告訴我,“如果我不斷了和葉非墨的來往,就一輩子也別想回來。”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想的是如果我媽的方法有用,也許我真的可以斷了和葉非墨的來往。這樣對大家也許都是好事情。
我們去了瑞士,瑞士這個地方我來過好幾次,可是從來沒有一次這樣是被押着來的。
到達蘇黎世後兩個保鏢找了一輛車,開始自駕遊旅途,別人旅遊是爲了散心,開心,我卻只是暈沉沉的坐在車裡,一點興致也沒有。
從蘇黎世到盧塞恩,我們走了兩天,瑞士的風景其實真的很美,可是我卻半點興致都沒有,每天從出發到入住酒店我都是暈沉沉的。
白天我行屍走肉般的被拖着在各個旅遊景點穿梭,晚上回到酒店我媽把我看得死死的,電話不能打,網不能上,我只有看着酒店的天花板的發愣。
第三天後,進入酒店後意外的看到了顧南,顧南應該不知道我是被我媽押着來的,還以爲我們是特意出來旅遊,看見我們很驚喜,自告奮勇的說帶我們自駕遊。
第三天變成了顧南開車,兩個保鏢另外開輛車跟在後面。
顧南的存在讓我看到了希望,我媽對我的看管也不那麼嚴了,中途在一個景點下車時候,顧南提議去爬山,我媽不願意,我趕緊求之不得的答應了,等看不到我媽的蹤影后,我藉口電話不在身上要給許安安打電話,顧南馬上掏出手機給了我。
我哪裡是想打電話給許安安,只是想讓許安安幫我給葉非墨傳話,撥通許安安的電話就提出要許安安告訴葉非墨我的現狀,卻沒有想到,平時對我百依百順的許安安這次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你死了那條心,我是絕不會再看你一錯再錯!”
我好話說了許多也沒有打動許安安,只好悻悻的把手機還給了顧南。
接下來我們去了格施塔德滑雪,格施塔德是瑞士阿爾卑斯山脈中最引人入勝的魅力小鎮。
我之前來過瑞士,但是沒有來過格施塔德,到達後就被它迷住了。這裡有最適宜的海拔和清爽的空氣,建在山坡上城堡式的五星級酒店、名品店、高級餐廳,以及滑雪者最愛的迪亞布勒雷冰川。格施塔德的高級滑雪區被視爲滑雪天堂,250公里的滑雪坡地,是上流社會人士常到的滑雪場。
滑雪帶來的愉悅沖淡了我這幾天心裡的陰鬱,這是我到瑞士最開心的一天。
也許是白天滑雪太累,晚上到酒店吃過飯我到頭就睡,一直睡到次日早上十點才醒過來。
吃過早飯顧南繼續帶我去滑雪,又是一天瘋狂,晚上回到酒店,我媽終於不像防賊一樣防着我了,竟然給了我一個手機。
不過警告我不準給葉非墨打電話,我滿口答應,心想電話可以不打,但是我可以上微信啊。
喜滋滋的抱着手機躺在牀上,我準備下一個微信來和葉非墨聯繫,微信沒有下下來,許安安的電話打過來了,“聽說你被解除禁令了?”
“你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伯母剛剛打電話和我說的。”許安安嘆口氣,“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那就壞消息吧,反正我現在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聽了壞消息再聽好消息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我告訴你,郝思嘉現在在葉非墨旗下的分公司上班,說是分公司的經理。你那天被算計,其實是方晴和郝思嘉聯手。”
方晴和郝思嘉勾結我之前就有過懷疑,只是完全不敢相信葉非墨會讓郝思嘉在他公司上班。他知道我受到的傷害有多大,他知道我有多厭惡郝思嘉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讓郝思嘉在他公司上班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會不會搞錯了?”
“沒有搞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回來可以親自問他的。”
“不用問了。”我相信許安安,她絕對不會騙我。
“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就是劉浩明的公司已經山窮水盡了,估計就在這幾天破產,如果你能快點回來大概能趕上他的公司和房產汽車被拍賣。”
這的確算是一個好消息。可是我聽了沒有預想中的高興。
我在想葉非墨爲什麼要讓郝思嘉到他公司上班,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離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葉非墨,他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按時到公司上下班,生活豐富多彩,帶着美女去打高爾夫,泡夜店,對了還帶着桑榆在拍賣會上花上億元買了一顆粉色的鑽石,你的消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我沒有說話,聽了許安安的話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我以爲葉非墨會四處找尋我,會像我一樣夜不成寐的想念着他,可是事實和想象好像差距很大
“其實然然,伯父伯母的擔心是正確的,葉非墨對你真的沒有那麼喜歡,你只是他生活的調味劑,你這樣盲目的付出不會有好結果,所以他們寧願把你押出國也不願意看你受到傷害。”
“我知道了。”我爸媽這樣做是無奈之舉,他們早就看到我和葉非墨之間沒有未來,只是我一根筋的非要繼續下去。
掛了電話我心裡很茫然,就像是突然之間找不到生活的目標了一樣。
在牀上愣愣的躺了好一會我才又繼續開始下微信,進入微信的時候看見葉非墨在我走那天給我發的信息,“寶貝,我過來了,下來,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怎麼不理我?”
“快下來,不下來我要生氣了!”
三條微信的時間間隔一個小時,也就是說葉非墨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
我能體會他當時的焦急和生氣,一言不發的消失,對於自尊心很強的葉非墨來說我是不可原諒的。
難道他讓郝思嘉到他公司上班只是爲了報復我?他曾對我說過,不要挑戰他的耐心,如果我讓他疼,他就會加倍讓我疼。
也想他讓郝思嘉到他公司上班只是因爲我突然消失採取的報復,只是這樣的報復讓我很不舒服。
我盯着葉非墨的頭像發愣,心裡糾結萬分。是要問一問他還是就這樣算了?
糾結好長時間還是給他發了一個笑臉,如果葉非墨看見這個笑臉給給我回過來,我就問他爲什麼要讓郝思嘉到他公司上班。
微信發過去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我忍不住又發了三個字,在幹嘛?
還是沒有動靜,也許他現在很忙,沒有時間看微信,我心裡想着抱着手機坐在牀上等,後來實在太困歪倒在牀頭睡着了。
早上醒來渾身痠痛,顧南提議去遊覽一下格施塔德的田園風光,我沒有拒絕。
格施塔德的空氣非常清澈,很適合徒步,沿着山上的小路探尋田園小鎮的別樣風情。
現在是秋天,看不到銀裝素裹的樣子,也不像是夏天充滿陽光和滿山遍野的綠意,秋天的小鎮看起來安靜優雅,都是田園詩意。
我的心情還是有些壓抑,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看微信。
一整天下來沒有看見葉非墨有任何迴音,滿腔的期待慢慢的消失,如同沸騰的開水變成溫水,我的心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