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還沒有進化好的低級生物,不愛一個女人卻可以和一個女人上牀,薛仲揚,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開放的人。宋得之諷刺道。
“都是我們結婚之前的事情,結婚之後,我可是一直都對你保持忠誠!”薛仲揚辯解道。
他腦子進水了,明明知道他是個大醋罈子,怎麼就一不小心把他睡了女老師的事情給說了出去。他知道她保守,可是打算瞞一輩子的,沒想到剛纔身體一放鬆,心也放鬆了警惕。
別人都說,牀上男人的話最不可信,這話一定是女人說的。男人在牀上是最容易說實話的時候。
“所以呢?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誇讚你一番?然後再給你頒一個貞節牌坊?”
“貞節牌坊是什麼東西?”
“古時用來表彰一些或死了丈夫長年不改嫁,或自殺殉葬,而符合當時年代道德要求,政府頒發的實體獎勵。”
“殉葬?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信仰!”
“對,這就是信仰!中國人的千百年來的信仰!你不是在歐洲呆過很長的時間嗎?你難道不知道擁有貴族血統的賽馬在未成年之前是不準接觸母馬的。性是爲了繁衍,雄性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遺傳給後代!日本的業那麼發達,把小孩子都教壞了。人人縱慾,導致的最惡劣的後果就是日本人精神萎靡,生育率負增長!若干年之後,中國不用去佔領日本,日本就把自己自我滅亡了!”
薛仲揚聽着她一大堆的歪道理,很想反駁一句:他不就是生氣他和他的女老師上牀了?薛仲揚只不過是想一想罷了。
剛剛的他的小反抗已經讓宋得之打算和她分牀而睡了,他要是在多嘴一句,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和尚?
薛仲揚絕對不會懷疑宋得之這個女人真的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薛太太,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爲你守身如玉。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不另娶,也爲你掙一座貞節牌坊回來。”
“……”
“我也覺得16歲發生性關係太早了。我明天就去告訴三斤,她如果敢16歲和男人發生性關係,我絕對不同意!”想了想,薛仲揚想到了宋媽媽經常威脅人的一句話,“不聽話,打斷她的腿!”
三斤才一歲!
她這個奇葩爹就要和她去談和男人的第一次問題!宋得之有一股衝動,把這個男人從樓上扔下去,然後給兒子掙一坐貞節牌坊來。
“……”
“薛太太消消氣。我不是沒有什麼育兒經驗嗎?
而且,我從小就在國外,國外完全不教這些東西。
我12歲的時候,學校裡就開始給每個學生髮避孕套,教育女生被性侵的時候,要主動給對方提供避孕套,以防止懷孕和艾滋病等傷害的發生。”所以,薛仲揚從國外回來,聽到某個女人被強暴了就要自殺,覺得完全無法理解。在國外,被性侵了,就像發生了交通事故一樣,沒人會要死要活的。
“絕對不讓孩子們出國留學!”
資本主義的糟粕,她的三個孩子如果以後和薛仲揚一個想法,宋得之估計的活活氣死。
若干年後,當只有五歲的八斤溜進了紅燈區,被女人灌醉了送回來之後,宋得之確實被氣的住了院。
“薛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故意順着我說話似的?”
“哪有!”
“聽人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會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噢?”那一聲噢,帶着長長的尾音。剛剛意亂情迷的薛仲揚,腦袋不清楚纔會把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的事情告訴宋得之,現在他清醒了,自然不會那麼蠢。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的第一次是被某個喝醉酒的女人給強上了。”薛仲揚眼神溫柔,“我不明白,一個女人力氣怎麼那麼大,居然能把我按倒……”
“你後來說那一次,我們沒有發生關係的!”
“是沒有發生性關係。如果我不很堅定的推開你……但是,除了最後一步,我們什麼都做了。”
“那就是沒有!你少污衊我的清白!”
“清白?宋得之,你這個厚臉皮的女人!”
“你才厚臉皮!你看看你把我的胸口咬的,以後肯定要留疤的。”
薛仲揚看着自己那一圈的紅牙印,很是得意,“我的記號!以後,你只能是我的!”
“臭美吧你!”
“你也在我的肩膀留下的記號,以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宋得之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來,“你的口氣好像你是我的老婆似的。”宋得之勾起了薛仲揚的下巴,調戲道:“來給爺笑一個!”
“大爺,小女賣身不賣笑!”
“薛仲揚,我警告你,我們認識之前,你怎麼荒唐,我都不計較了,但是婚後,我如果發現你不老實,哼哼……”有的時候,沒有說出來的威脅,才更具有威脅性。
“……我的鳥認窩的!除了你的窩,其他的都不會進的。”薛仲揚及時忠犬的表達衷心,好讓宋得之忘記了他剛纔失誤說出口的話。
“你說你沒事在香港好好呆着就是了,一個人跑到美國去做什麼?”
“我爹地媽咪,出車禍去世了,我奶奶知道我爹地車禍去世,也一病不起,沒有人照顧我,我爺爺就把我送到國外去了。我沒想到我奶奶去的那麼早,否則我說什麼也要晚幾年去美國讀書。”
薛仲揚埋在她的胸口,聲音低低的,薛仲揚和霍淑媛感情一直很好,宋得之知道自己剛纔的話不小心觸動了他傷心的弦。
“我怎麼發現你身世這麼可憐?”
“我就是很快樂,所以,之之你要疼我!比疼三個大寶貝還要疼我!”
“不害臊,你整天和你三個孩子爭什麼寵?”
“沒辦法,他有很多人愛他們,我只有你一個!你如果都愛他們了,我該怎麼辦?”薛仲揚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快樂,果然宋得之的心腸軟了。
“誰說我不愛你了,他們那麼小,我當然要多花時間照顧他們了。”
“恩,我明白!那白天照顧他們,晚上照顧我嘍。你不要和我分牀睡,好不好?”
“好。”
薛仲揚心中大樂,面上卻不動聲色,“……之之,你對我真好。我爹地媽咪和奶奶要是在天有靈,看到你對我這麼好,一定會欣慰的。”
宋得之反倒不意思了,“我對你哪有那麼好。”可千萬別看着她啊,她可是經常欺負薛仲揚的,動口也動手。
“我吃醋了。”
“知道了。”
“你對其他男人好,我就吃醋!”
“莫名其妙!”
“我只想你對我一個人好!”
“我對你的好,和對希悅的好不一樣的好不好?我搞不懂,你爲什麼老是亂吃希悅的醋。還說希悅對我心懷鬼胎,你看人家現在不是都要結婚了。”
“結婚了好,這年頭單身的男人最討厭了。”特別是單身還圍着別人老婆像蒼蠅一樣亂轉的男人。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宋得之和薛仲揚吵了這麼半天,也確實累了,迷迷瞪瞪的想要睡,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薛仲揚那些女學生的臉,“你那些女學生都很漂亮,哦?”
“沒注意!”
“你騙誰呢,沒注意,師生戀,沒準,你就好這一口呢。”
完蛋了,這下子被人逮住了小把柄了,以後吵架,宋得之這個女人還不得經常拿這事來攻擊他?
“女生長什麼樣,我倒是沒有注意,不過有幾個幫我做實驗的男生倒是很漂亮,都是你說的小鮮肉!你可別拿着師母的身份來趁機佔他們便宜。”
“喂,薛仲揚,我是哪種人嗎?”
“你當然不是,我不是提醒你一下嗎?你放心了,我是相信的!睡吧。”
“哼!”
……
薛仲揚這個男人有多小氣,宋得之總算是見識到了,爲了不讓她去給希悅準備婚禮,百般阻撓,還把何達搬了出來。
何達,何老大,宋得之原來的頂頭上司。
如今也要娶妻了,只不過娶的妻子是個男人!經過了活這麼多年,何達這個魁梧的漢子還是“彎”的。
“盧希悅的婚禮,有他的家人操辦呢,你別瞎操心了。你要是獻愛心還是幫幫何達吧。好不容易要結婚了,居然父母反對,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你不是最講人要知恩圖報嗎?
何達幫你可幫的不少,我昏迷的那四年,要不是他提拔你,你早就餓死了。”
宋得之正在給何達寫請柬。
何達和宋得之的關係不錯,何達結婚,宋得之自然是義不容辭,可是她就是見不得某個男人小雞肚腸的樣子。
原來,他們在香港的時候,關心的都是利益存亡的大問題,這些小問題,小煩惱自然搬不上臺面,如今主要矛盾解決了,這些小問題就暴漏了出來。
“薛仲揚,你給我閉嘴!”
“閉嘴!”三斤學話道。
雙胞胎一歲了,三斤的語言能力比八斤發育的好,八斤如今也就會說簡單的字,三斤卻能學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