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不要玩火自焚!你和我鬥,你還太嫩了!”
薛仲揚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微眯的眸子裡閃着兇光,只要陶子稍微輕舉妄動,他就隨時準備鋪上來,撕碎了她。
陶子的伸過來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就被薛仲揚多開,陶子早就算準了,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膽子離開這個房間。
“仲揚,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夠給你!”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老爺子年齡大了,他如果死了,以後薛家就是我們兩個的。”
她暗示着,引誘着,薛仲揚聽到卻直搖頭,爲什麼這些女人都這麼蠢,如果有宋得之一半的聰明伶俐,他也不會這麼煩她們。
“不要把我爺爺當成傻瓜!你如果想要抱住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牢牢的抓住爺爺,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讓我爺爺還知道了,你有二心,到時候,就算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你!”
“可是,我愛的是你!”
“你們這種人,愛的只有你們自己!”
“……”
“讓開!”
他的髒衣服就在浴室裡,穿着髒衣服讓人懷疑,可是總比什麼都不穿的強。
“你就不怕失去你現在的一切嗎?”
“……”
“一旦我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你這個霍家人,你以爲老爺子能夠容忍得下你嗎?”陶子自認爲聰明的要挾引誘着薛仲揚,“……我知道你很能幹,老爺子也經常誇你,你在能幹再聰明,只要我給老爺子生下了孩子,不過是給其他人做嫁衣罷了。”
“謝謝你的提醒,我也向你保證,只要爺爺讓我離開信昌集團,我馬上走!”
這麼着上身,和這麼一個對自己別有用心的女人說話,薛仲揚很反感,“陶小姐,請你讓開!大家都等着我們去吃飯呢,如果讓別人看到,總要伸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來。”
“你怕什麼?你們都離婚了,她還能管你喜歡哪一個?”
薛仲揚出去應酬的時候,經常拿宋得之當擋箭牌,久而久之,薛仲揚怕老婆的名聲就傳了出去了。
“讓開!”
薛仲揚忍無可忍,伸出手去抓陶子的胳膊,要把她推開,後面一聲尖叫,“仲揚,你在幹什麼?陶子可是你爺爺的女人!”
陶子一把推開了薛仲揚,薛仲揚下身的浴巾一鬆,他牢牢的抓住了腰間的浴巾,纔不至於讓自己曝光。
啪……
陶子揚起手,就給了薛仲揚一巴掌,薛仲揚只顧着不讓自己身上的遮羞布掉落,沒有防備,生生的捱了一巴掌。
“你!”
薛仲揚被氣瘋了。
陶子一手緊緊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裝出一副貞潔烈婦的表情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後傳來薛老爺子憤怒的聲音來。
“老爺子!”陶子跑過去,撲進了薛老爺子的懷中,“老爺子,你可要爲我做主啊……”說完這一句,就沒有了下文,只是一個勁的哭。
張碧林在一旁添油加醋,“仲揚,你怎麼可以對陶子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她可是你爺爺的女人!”
薛仲揚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真的沒料到,他會如此的狼狽。他進了衛生間,換上了髒衣服。
這裡曾經是他的家,這是他的臥室,他在這裡住了很多家,所以他放鬆警惕了。
薛仲揚陰沉着一張臉,走了出來,薛老爺看着薛仲揚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的所屬物被人侵犯的憤怒。
“仲揚,你這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了?”薛老爺子失望透頂的說道。
薛仲揚掃了一眼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咄咄逼人的質問道,“……更衣室裡,我的衣服,誰都給我扔了。
還有,陶小姐,不在自己的房間里老實呆着,跑到我的房間裡做什麼?我進來的時候,房間明明是鎖死,你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
“老爺子,我不想活了。”陶子嗚嗚的哭泣着。
“你,還不給我閉嘴!”
“爺爺,我是被冤枉的!”
“我都說了,我不愛你,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可是你爺爺的女人,我不答應你,你怎麼可以把我拖進你的房間,欲對做哪些苟且之事。
你,你,你怎麼對得起疼你的爺爺!”
“仲揚,你向陶子道歉,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發生了!我會記在心裡!今天,你們給我的恥辱,我一定要加倍償還給你們!”
薛老爺子掄起巴掌要打薛仲揚,薛仲揚也不躲,任由薛老爺子打,薛老爺子被薛仲揚的態度,氣的咬牙,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
“你給我滾!”
薛仲揚是心甘情願被薛老子打的,“爺爺,我不躲,不是因爲我做錯了,而是我欠了你的。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的,但是我畢竟是薛家養大的。”
薛老爺子心中一驚,直覺薛仲揚話中有話,“你想說明什麼?”
“既然爺爺對我起了疑心,我不會再來這裡!信昌集團,爺爺如果想好了,接手的人,通知我一聲,我馬上離開信昌集團!”
決絕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薛仲揚也不在廢話,他看都沒有看惺惺作態的陶子,對張碧林說道,“堂嫂,你現在知道我不是爺爺的親孫子,澤泓自然也不是薛家的子孫,所以過繼這事,就此作罷吧。”
薛仲揚不是薛老子親孫子的事情,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有人明面上說出來而已。
今天,此刻,薛仲揚卻挑明瞭。
“仲揚,你在胡說什麼?”
“你們知道我沒有胡說。”
張碧林和陶子對視一眼,沒想到設定好的劇情,被薛仲揚給帶偏了。薛家如今還離不了薛仲揚,薛老子根本找不到接班人。
“我相信今天晚上是個誤會!”薛老爺子對今天晚上的醜事定了性,“以後誰都不準再提!誰敢在提,就是不給我面子!”
陶子停止了哭泣,委屈的看着薛老爺子,到底低下了頭。
薛仲揚理都不理這場鬧劇,抱起了站在走廊裡的兒子,大步離開。
薛老爺子看了一圈薛仲揚曾經住過的房間,目光掃過陶子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胸膛裡涌動着一股怒火,他揚起手,一巴掌扇在陶子的臉上。
陶子被打在地上,她是害怕薛老子的,她癱坐在地上顫巍巍的看着薛老爺子,一個字都說不來。
“記住,我今天晚上爲什麼打你!”
薛老爺子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阿康犀利的目光掃過了張碧林和陶子的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
薛仲揚陰沉着一張臉,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
小澤是聽到了裡面的事情的,總而言之就是薛仲揚被人給算計了。
“你失身了?”小澤忍不住,替自己的母親問了一句。
薛仲揚狠狠瞪向了他,“我不想說話!請你讓我安靜一會兒。”
“哦。”
小澤坐的時候,腰背一直都是直直的。
薛仲揚將兒子送回了家,還了紅白相間的賽車房,拿了頭盔,去車庫,開了一輛跑車開了出去。
小澤站在樓上,憂心忡忡的看着那輛消失的跑車,不知道想着該怎麼辦?
薛萍讓他上牀睡覺,小澤去擔心着父親。
“萍媽媽,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媽咪?”
在薛家的時候,薛萍在外面,並沒有進去,所以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薛仲揚怒氣衝衝的抱着小澤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爹地被陶子給設計了。陶子說爹地欺負她……陶子撒謊了。”
薛萍琢磨着“欺負”兩個字的深藏含義,想了想,知道陶子和薛仲揚應該是有了些曖昧,被薛老爺子當場捉姦,這纔有了下面的故事。
“還是別告訴夫人了。夫人的脾氣,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那個陶子,真的好討厭!”
“小澤,這個世界上什麼女人都有。像你母親那樣子的,像陶子那樣子的……”
小澤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單身挺好。”
“啊?”薛萍沒想到小澤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該不會不想結婚了吧?”
“現在家裡有八斤了,也不需要我傳宗接代了,我不想結婚,也不會有人逼我了。”
這是真的不想結婚,“你還多大點,想這麼長遠的問題。着世界上好女人還是很多的,你不是喜歡若涵嗎?若寒就挺好。”
“誰知掉,若寒長得了會不會變?”
“小澤,你還是小孩子,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嗯。”
……
賽車場上,
看到時速飆到420的薛仲揚,其他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車輪和地面摩擦,都閃出了火花,彎道不但不減速,還繼續加速,要不是薛仲揚技術好,早就飛出跑道了。
“仲揚得好幾年沒玩跑車了吧。”
“恩,他老婆不讓玩,閒危險係數太高。他拖家帶口的,擔不起這個風險。”
“那怎麼現在出來玩了?而且還是自殺式的飆車。”
“搞不好是離婚了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