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的話語一說完,殷離便氣咻咻的說道:“幹嘛要將我們支開,有什麼秘密嗎?”當看到傲狂沉默的表情,殷離自顧自的說道:“真的有秘密啊,我也要聽。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的。”
對於殷離略帶討好神色的話語,傲狂是充耳不聞,等她說完之後傲狂立即迴應道:“跟小昭一起出去,有些事不讓你知道自然有我的原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韋蝠王將你送回光明頂。”
聽見了這種威脅,不悔又看了看傲狂此時嚴肅的表情,而後輕‘哼’一聲,拉着殷離一邊向門外走一邊小聲嘀咕着說道:“殷離,我們走吧。你看看哥哥嚴肅的表情,我想這次應該不是說着玩的。”
這個時候的傲狂看着殷離與不悔二女不情願又無奈的表情,頓時覺得頗爲好笑。心中的苦澀之情也緊跟着嘴角的一絲笑意減淡許多。直到傲狂看着小昭,不悔,殷離三人走出房門的時候,傲狂才向一旁的張三丰說道:“叔父,我這回的傷勢恐怕是沒得治了。”一語說完傲狂又是苦澀的嘆息一聲。
而張三丰聽完傲狂所說的話後,頓時皺起了眉頭極爲焦急認真的問道:“你剛纔說沒得治了?你診斷清楚沒有?到底有沒有弄清楚?”
聽見張三丰這番有些顛倒散亂的話語,傲狂臉上無奈與沮喪的表情更加的濃重。直接走到張三丰的面前說道:“叔父,你查看一下就知道了。我,我這次的傷勢是真的沒什麼希望痊癒了。”
傲狂的話音一落,面前的張三丰立即將手掌貼在傲狂的肩頭。隨後開始輸送真氣察看傷勢。隨着時間的推移張三丰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良久之後張三丰收回貼在傲狂肩頭的手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傲狂你在想一想,是不是真的沒有希望治療你的傷勢?”
聽完這話,傲狂立即迴應道:“有是有,可是有等於沒有。”話語說完,傲狂看着張三丰疑惑與不解的表情,只好詳細的說道:“我知道一個‘續骨洗髓丹’的藥方可以治療我的傷,但是要煉製‘續骨洗髓丹’就必須找到‘火靈芝’‘鬼骨葉’‘漠行花’三味極爲難得的藥材作爲藥引。”
傲狂剛說到這裡,張三丰便打斷傲狂的話語說道:“你說的三味藥引中的‘鬼骨葉’是不是那種一枝三葉,葉形如同柳葉,正面紋路如人體骸骨,邊緣成天藍之色的藥材?”
聽見張三丰所訴,傲狂立即迴應道:“的確是這樣,不過叔父你說的那種‘鬼骨葉卻不能用來治療我的傷勢。”
“這是爲何?”
看到張三丰的疑惑傲狂只好將有關三味藥引的藥性,形態等等一些相關的東西告知張三丰。
話語說完之後,張三丰看着傲狂沮喪的面容笑道:“別這樣心灰意冷的。又不是治不好,至少我們還有希望。”
見到面前張三丰安慰的眼神,傲狂強自在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的迴應道:“叔父,你說你見過‘鬼骨葉’,您還記得詳細的經過嗎?”
傲狂的話音剛落,張三丰頓時有些黯然的說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當年我少年時因爲爭強好勝從而敗在一位武林高手的手中。那個時候我身受重傷四處求醫,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在我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上天讓我遇見了一個流浪江湖名叫若蘭的女孩。”
聽見張三丰說到這裡,傲狂便濃重好奇的問道:“女孩?還是身受重傷的時候遇見的,叔父你,”
不等傲狂說完,張三丰立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別打岔,你還想不想知道‘鬼骨葉’了?”
看到自己一句話引起張三丰這麼大的反應,傲狂眼眸中的好奇神色更加的濃重,從而臉上的笑意也顯得越加的有趣。此時的張三丰見到傲狂如此的表情,乾脆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接着往下說道:“若蘭心地善良,看我重傷在身就上前詢問,而後在她百般照料之下足足用了三個月時間纔將我的傷勢調養好。俗話說日久生情,她又對我有救命之恩,在朝夕聲相處的三個月時間內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說到這裡張三丰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面容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悲傷情緒,繼續說道:“直到我們私定終生的時候若蘭才向我說出自己的身世,她祖輩皆是隱居山林不入紅塵,若蘭之所以流落江湖是因爲年少心性不願呆在山林之中。當我聽完她的身世之後便決定與她一起回家拜見若蘭的父母親人。在回家的路上我們歡聲笑語逍遙自在。後來她的父母聽見我們已經私定終生的時候,就給了我兩個選擇,第一,就是今生隱居山林不入江湖。第二,便是就此離去今生不在與若蘭見面。當時我年少輕狂,對於若蘭父母提出的兩個選擇成見頗深。當時我苦苦哀求若蘭的父母期盼他們收回兩種選擇。”
聽到這裡傲狂忍不住的插嘴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時候的我,一心想着闖蕩江湖快意恩仇。面對那兩個選擇我痛苦萬分。我在她父母門前跪了三天四夜,最後若蘭的父親只跟我說了一句,他說‘不是我們誠心想拆散你們,而是我們實在有着難言之隱。我們本是南宋皇族後代,如今的天下是元朝的如果我們同意讓若蘭跟着你闖蕩江湖,萬一有一天若蘭的身世被別人知曉那麼將會帶來殺身之禍的。’當時的我聽見這話便在當天夜裡黯然的離開。而後失魂落魄的在江湖上闖蕩三年,三年的時間使得我頗有一些名聲,但也更加的思念若蘭,而我卻沒有勇氣去找她。直到有一天若蘭找到了我,讓我陪同她去做一件事。看見若蘭的那一刻我歡喜非常,根本沒有問是要做什麼事情。後來若蘭帶着我與她父母會合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南宋皇陵,是要去尋找皇陵中的一件物品。”
一口氣說到這裡,張三丰臉上悔恨的神色轉變成濃濃的痛惜與悲憤還有駭人的殺意,只聽張三丰說道:“我雖不清楚他們到底要尋找什麼,但是在去皇陵的路上若蘭告訴我。皇陵中除了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之外,還埋藏着一個十分重要的物品,不光是南宋後裔想要得到就連元朝也在四處打探搜尋,所以這次的皇陵之行危險萬分。最後當我們九死一生從皇陵中出來的時候所面對的卻是大批元朝軍隊。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元朝的軍隊會發現我們的行蹤。面對數以萬計的軍隊我們試圖衝出去,可是戰鬥纔剛剛開始若蘭的父母雙親便以慘死,而後我與若蘭只好躲近皇陵保全性命。在皇陵中度過了四天時間,四天之後我們攜帶的所有乾糧都已用盡卻沒絲毫的辦法衝出包圍。整個皇陵中到處充滿了想要至我們於死地的軍隊。
我們一邊躲避追殺一邊尋找出路,又缺糧斷水的熬過了兩天。兩天後元朝的軍隊尋我們無果,便開始大批的向外運送皇陵內的財寶。我與若蘭千辛萬苦的逃出來之後,若蘭便趁着我熟睡之時用迷藥將我迷昏。當我醒來的時候只看到若蘭的留言說道:‘皇陵是我祖輩葬身之地,絕不准許蒙古韃子放肆。如今父母已死我也不想生存於世,我決定將取出的重寶從新放置於皇陵之內。皇陵內有一處機關,一經啓動整個皇陵都會深陷地底。我今生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與你白頭到老廝守終生。勿念,若蘭絕筆。’看到若蘭的留書之後我發了瘋似的趕往皇陵,可是我所看到的卻是崩塌的山體一片狼藉。”吐露完這些往事,面前的張三丰強行壓住心頭對元朝的憎恨,微微顫抖着身軀向傲狂說道:“我便是在皇陵中見過一次‘鬼骨葉’。”
聽見這話傲狂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有心安慰卻不知怎麼開口最後只好蒼白的說道:“叔父,我,我,恩,您看開點。”
傲狂的話音剛落,張三丰便迴應道:“不用安慰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有的事情我也早就看開了。你想要‘鬼骨葉’就去皇陵尋找吧。”
“恩”聲音剛落傲狂猛然回過神來。情不自禁的提高聲音問道:“皇陵不是沉入地底了嗎?我怎麼去尋找?”
“皇陵是沉入地底了,但是我用了七年時間挖掘,憑藉着記憶終於挖開了一條可以進入皇陵的道路。”張三丰黯然的迴應道。
這句話語說完,張三丰獨自走到桌案前提筆在紙張上畫出一幅地圖,而後交到傲狂手上時叮囑的說道:“傲狂,我不能肯定皇陵中有沒有能符合你要求的‘鬼骨葉’,但是我希望不管你有沒找到,都不要將皇陵的事情告知第三人。我不想別人打擾若蘭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