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傲狂的命令血一等人立即陪同韋一笑走出武當大殿。看到血一等人的離去傲狂向一旁的張三丰迴應道:“叔父,趙敏將山下的軍隊撤離這的確有些怪異。但是在事情沒有弄徹底弄清楚之前我想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傲狂的話音一落,張三丰沉思一會後向傲狂說道:“等韋施主他們打探虛實回來之後我們在做商討。如今你的琵琶骨被穿透戰力不足巔峰時候的六成,你要抓緊療傷才行,需要什麼療傷藥物儘管說,我會想辦法的。”
此時傲狂點點頭向張三丰,張翠山等人說道:“那我先回客房療傷了。”一語說完之後傲狂便帶着小昭轉身離開武當大殿。
看到傲狂離去的身影,張三丰揚聲對一衆武當弟子說道:“你們也下去吧,這段時間保持警惕,隨時準備共抗外敵。”
“是。”張三丰的話音一落,大殿之中的武當弟子齊聲迴應道。
這個時候走到大殿門口的傲狂,看到有些虛弱趴在地面上的烈焰又是發出一聲輕嘆。走到烈焰龐大的身軀面前,揉了揉它的腦袋示意跟着自己。
兩柱香的之間之後,傲狂拉着小昭帶着烈焰走到自己的客房前。直到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小昭突然的向傲狂說道:“公子,你很喜歡趙敏嗎?”
聽見這話,正在推開房門的傲狂身軀輕微的一顫,臉上的神情更加的落寞。看到傲狂如此模樣的小昭,頓時低着頭話語中充斥着一種似是幽怨似是無奈更有着一種淡然的情緒向傲狂說道:“對不起公子,小昭不該問的。”
話音剛剛落下,傲狂推開房門向小昭回應道:“不,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與趙敏之間的關係,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今生都不會辜負你,你是我未婚妻,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就立即成親。”
傲狂剛一說完,小昭便有些慌張的說道:“公子,我,我不是要怨,”
不等小昭說完傲狂立即轉身扶住小昭的雙肩,打斷她的話語柔聲說道:“不要多想,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給我些時間好嗎。”
在傲狂的注視下,小昭頓時羞澀的低下頭,輕‘恩’一聲。看到小昭此時的模樣,傲狂嘴角掛起一絲滿足的微笑,將小昭拉近房間後。轉身看着跟在身後的烈焰、看到此時顯得有些疲憊痛苦的烈焰,傲狂摸了摸它的黃金般的毛髮,看着烈焰不負以往充滿野性與威嚴的眼瞳,傲狂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冷玄冥沒一腳踢死你已經算是你命大了,”
還沒等傲狂說完,烈焰一聽傲狂‘冷玄冥’三個字頓時靈動的憤怒着,無神的眼瞳中充斥着一股兇殘的神色。看到這裡傲狂笑道:“想報仇也得要先養好傷,記住了下回遇見冷玄冥就不要去招惹他,你是打不過他的。放心他今天踹了你一腳,有機我打斷冷玄冥腿給你報仇。”
傲狂的話語又是惹得烈焰一陣的不滿,好似埋怨傲狂說自己打不過冷玄冥一樣。張開口輕輕的咬了咬傲狂的手掌,發泄自己的不滿。看到烈焰這充滿孩子氣的舉動,傲狂輕聲一笑。單手貼在烈焰的身軀上,向它的經脈中輸送火勁。
當火勁一進入烈焰經脈之中的時候,傲狂頓時察覺到烈焰的傷勢嚴重性。烈焰經脈中的真氣正被殘留下來的玄冥真氣一點一點的冰凍,內臟之上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紋,肺腑中更是彙集了一些淤血。察覺到這裡,傲狂輸入烈焰體內的火勁頓時猛增,一鼓作氣的將殘留的玄冥真氣包裹起來,而後將其煉化。最後更是極爲耗費心神小心翼翼的將烈焰肺腑中的淤血出來。
看到從烈焰口中不再有淤血滴落,傲狂才停止真氣的輸入。從懷中拿出一粒‘九轉熊蛇丸’給它服下之後,傲狂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才發現原本離開光明頂之時滿滿的一瓶‘九轉熊蛇丸’如今只剩下七粒了。想到這裡傲狂又將盛放着‘大還丹’的瓷瓶拿了出來,打開一看發現只剩下三粒。看到這種情況傲狂不禁又想起了這一路的經過,心中對武當能否度過這一次的危機,產生了一絲懷疑。
想到這裡傲狂甩了甩腦袋將這絲懷疑扔出腦海。拿出兩個瓷瓶交到一旁小昭的手中說道:“這兩個瓷瓶中分別放着七蟲七花膏的解藥。每天正午與傍晚的時候服用一次,三日後就能將你體內的劇毒清除。記住三日內一定要按時服用不可間斷。”說完這些話語後,傲狂不放心的分別從兩個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給小昭服下,當看到小昭眉宇間的七彩紋路減淡許多的時候才徹底的放下心。再次叮囑一遍解藥的服用時間與方法之後纔開始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
此時小昭看着正在解開自己上身衣物的傲狂,有些羞澀的說道:“公子,我來幫你。”話語說完小昭便將手中的兩個瓷瓶收入懷中,幫着傲狂寬解身上的衣物。
感覺到小昭輕柔的舉動,傲狂的心中忍不住的一蕩,雖後自嘲的想到,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男女歡愛的事情,真是不識大局。心中雖然想着這些可是一看到緊挨在自己身邊,小昭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帶着嬌羞與溫柔的神色時,傲狂就忍不住的慾火大升。
這個時候的傲狂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慾火,專心致志的查看自己的傷勢不去看小昭此時誘人勾魂的風情。
在小昭的幫助下,傲狂着上身露出一塊塊健壯又柔和的肌肉。最引人注目的是傲狂左肩膀上凸出肌肉之外的斷劍,看到自己此時的狀況傲狂開始運轉《琉璃金身》想將穿透了自己身軀的斷劍出來,可是任憑傲狂如何催動功法都不能將其出來。此時傲狂渾身肌肉緊繃,原本柔和的肌肉此時狂暴的凸起,一塊塊肌肉如鋼製鐵鑄的一般。傲狂渾身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青蛇盤紮在身軀之上,配合着如花崗岩一般的肌肉展現着有些猙獰狂野的美感。
良久這後傲狂再一次的承認光靠《琉璃金身》是不能將斷劍出來的。正在此時一旁關懷心痛模樣的小昭,掏出手帕溫柔擦去傲狂額頭的汗水,同時關切的說道:“公子,你沒事吧?”
聽見小昭的話傲狂嘆了口氣說道:“不出來,看樣子只能用蠻力將它拔出來了。”說完這些後傲狂又是向小昭說道:“小昭,你去我衣物中找找金瘡藥,用蠻力的話難免會傷及一些血管與經脈。先將金瘡藥拿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哦。”小昭回應一聲後立即轉身在傲狂的衣物中尋找着金瘡藥。
看到小昭此時的模樣,傲狂深吸一口氣用右手捏着凸出的斷劍,忍着劍刃劃過骨頭的痛楚一點點的將其抽出來。不足半尺的斷劍傲狂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完全抽出來。不是傲狂不想一鼓作氣的將斷劍一次性的抽出,只是傲狂不想爲了少承受一些痛楚就慌忙之間抽出斷劍損傷過多的經脈,所以才承受着漫長的痛楚,小心翼翼的避免劃破一些完好的經脈。
直到此時傲狂纔將斷劍抽出體外,‘鐺’的一聲傲狂隨手將手中的斷劍扔在地上,向面前的小昭急忙說道:“將金瘡藥給我。”
一接過小昭遞過來的金瘡藥,傲狂立即隨便的灑在傷口上,同時封住周圍的幾處穴道止住不斷流出的血液。而後立即盤膝而坐運轉火勁。
此時盤坐在地上的傲狂,越來越顯示着難看的臉色。一番察看之下傲狂才明確的清楚了自己的傷勢,琵琶骨被穿透自己受傷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連通左手的經脈有二十五處完全斷裂,其中有三條是主經脈二十二條小經脈。還有被傷到的經脈竟有四十七條,其中五條主經脈,四十二條小經脈。這些傷勢卻是傲狂始料未及的。
看到自己的傷勢如此的嚴重,傲狂心中不停的苦笑,琵琶骨被穿透本身就夠慘的列,如今還有這麼多條經脈受傷更是雪上加霜啊。四十七條受損的經脈想要修復不難,三四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二十五條完全斷裂的經脈想要一條條的接回去再恢復如初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是不能痊癒的。更別提還有被穿透的琵琶骨了。傲狂習得胡青牛的醫術真傳,自然比一般人要清楚琵琶骨被穿透的後果。琵琶骨被穿透,最正常的後果就是成爲一個廢人,若是功力深厚的高手能及時醫治還有希望保留六七成的戰力。想要徹底的根治,除非有療傷聖藥的配合纔有可能。天下之大能說得上是療傷聖藥的卻是屈指可數,傲狂雖然也知道一些療傷聖藥的藥方,但是苦於藥材稀少難得。
傲狂搜索一遍腦海中全部的藥方,最終只得出一個結果,能幫助自己恢復傷勢的藥方只有一種叫做‘續骨洗髓丹’的藥方,可是這種藥方所需要的三味藥引極爲苛刻稀少,第一種‘火靈芝’,地脈精華所聚,形似靈芝,通體琉璃火紅,藥性剛烈狂猛,雖是藥引卻勝似毒藥,非終年火山底而不得。第二種‘鬼骨葉’死氣生靈所聚,形有百年一支三葉,五百載一支五葉,以及聖品九葉,‘續骨洗髓丹’非七葉之上不可用。葉形如柳葉正面紋路如人體骸骨,邊緣成天藍之色,非死者埋身靈肉育養之地不可得。
傲狂一口氣回想到這兩種藥引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心中一想到接下來的第三種‘漠行花’就更加的沮喪。前兩種藥引雖然稀少難得但是至少還有跡可循,可是這第三種‘漠行花’卻是空穴來風一般的詭異。根據記載,這種‘漠行花’在中原只出現過兩次,兩次全都是被人用來做‘續骨洗髓丹’的藥引。傲狂只知道有着這樣的一味藥引和它來自大漠,其餘的傲狂是一無所知。當年學醫的時候傲狂翻遍了所有典籍也只是找到它兩次出現的記錄而以,並且沒有絲毫關於‘漠行花’的形態,藥性,生長之地的確切記載。
想到這裡傲狂心頭一陣的發苦,要找到前兩味藥引已經是難如登天了,更何況還要尋找到一個一無所知的‘漠行花’,這簡直是大海撈針。
這個時候一旁的小昭看到緊皺着眉頭的傲狂,擔憂的問道:“公子,你的傷勢很難醫治嗎?”當看到傲狂點點頭後,小昭淡藍色的眼眸中盡是充滿了懊悔神色,此時她帶着哭腔的說道:“都是小昭不好,小昭不該去武當大殿的,不去武當大殿就不會被冷玄冥擒獲,公子也不會受傷,都是小昭的錯。”
聽見小昭這樣自責的說道,傲狂立即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小昭身旁,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安慰的說道:“不哭了,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了我只是說很難治並沒有說治不好。乖了,不要哭。”
也就在傲狂將小昭抱在懷中安慰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見這絲聲音小昭立即從傲狂的懷中擡起頭,抹了抹臉龐上的淚水後便前去打開房門。
這個時候張三丰有些尷尬的看着,臉色紅彤彤帶着自責神色打開房門的小昭,與屋內着上身站着的傲狂。此時張三丰走進屋內開口直接詢問着傲狂的傷勢說道:“傲狂你的傷勢怎麼樣?”
緊接着張三丰的話語,不悔與殷離兩個丫頭從張三丰的身後流出羞紅的臉蛋向傲狂說道:“哥哥,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這樣着上身很不雅的。”
聽見這話,傲狂立即轉頭向站在門邊的小昭說道:“小昭你先帶着不悔與殷離出去,剛纔在大殿中殷離被餵了七蟲七花膏的毒針刺中了,你將解藥分給她一些。我還有事要與叔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