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已經往着零點而去,還沒從被窩裡爬起來的陳深的聽到這話反應了好幾秒。才連忙一下就驚醒。還沒想好老闆吩咐的任務要怎麼完成,就已經連聲說着好了。
等他掛了電話回想一下剛纔季耀北說的話。
太太這麼晚沒回去?
難道是出事了?
由此一想皺了眉頭。一遍穿着衣服一遍逐個撥了電話出去。
陳深是季先生最受重用的手下,公司的事物的管理還有而公司外部以及季先生的私事,都是他在辦。
此時他站在金帝別墅裝潢華貴而乾淨的客廳,望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神經緊得快要扯斷了。
腦袋低得快要垂下去了。“對不起顧總,我們還……需要點時間。”
季耀北一張冷峻的臉上陰沉水。看似跟往日沒什麼不同,此刻卻是讓人莫名的覺得恐怖。
白色襯衫配黑色的長西褲。冷貴的氣勢壓在人的心頭,嗓音是沒有起伏的冷漠,“沒有找到人,你回來做什麼?”
陳深一怔。咬咬牙,“先生,您能不能多給點線索……太太她是什麼時候不見了?具體又是在哪裡不見了?這樣我們好分清楚查的方向。”
男人眼底掠過凜冽寒芒閃閃的冷光。“她手機關機,晚上十點多跟朋友吃完飯回來的路上不見了。你讓人順着周圍的路線找。”
“好的,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先生您不必這麼着急。只要太太還在京城。肯定會找到的。”
季耀北抿着脣,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漆黑的夜空之中看不見一點星光,暗沉沉地一片,漠聲道,“我叫你們找人,不是叫你跟我說這麼多廢話的。”
“我讓人繼續在找了,”陳深抹了抹額頭,“會不會是太太手機臨時沒電了?然後又回家去了呢?”
男人眼眸微動,淡漠的道,“你繼續找,我會親自去顧家看看。”
“是,先生。”
一個小時之後,金帝的別墅內,陳深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低聲道,“先生,找到太太的車了,但是駕駛座那一邊的玻璃被人砸碎……”話語微頓,看着臉色冷漠的男人,又是道,“這個我們的人在現場找到的太太的手機。”
說着他將頻幕破碎的手機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顧唯一顧家沒回去,現在車子又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的就是出事了。
客廳的光線很明亮,季耀北前面淡淡的看着茶几上擺着的女士手機,淡色的玫瑰金的外殼,素雅又俏皮,臉色逐漸變得冷沉恐怖。
半響,他低聲道,“去報警。”
平常有人失蹤需要48小時才能立案,季耀北直接託關係動用了警方的力量,依然直到早上都沒找到。
原本都以爲是簡單的綁架事件,如此看來並非如此,按道理來說,爲了錢財應該是綁架完之後就應給他電話談條件,談價格,可是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
以他如今的勢力整整六個小時找不到人……那就意味着她被人刻意的藏起來,或者是不再京城的範圍之內。
他想到未接的來電,爲了方便今天的會議,之前他就調了靜音,出來的時候就忙着公務,所以並沒有調整過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
清晨的一抹陽光升出太平線,季耀北擡手用力的摁了摁眉頭。
一整夜他都額米有睡,也沒有任何可用的價值。
顧懷遠那邊他也沒驚動,畢竟他心臟不好,怕他受了刺激什麼。
“先生,”陳深旁邊站着的是警察局特意派下來的搜索隊的隊長,他問道,“季太太是不是最近有得罪什麼呢?或者是跟什麼人起了爭執?”
眉鋒微蹙,淡淡的說,“我太太性子向來溫和,不可能跟什麼起爭執。”
“那季先生最近有沒有覺得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
顧唯一基本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也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至於什麼可疑的人,肯定是沒有的。
“好,季先生,我們會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搜查,您這邊也繼續派人查找。”
搜救隊的隊長做了筆錄就帶着人離開,陳深問道,“先生,現在怎麼辦?”
簡潔了當的一個字,“找。”
陳深立刻點頭,應聲,“是。”
說完邁步向外而去,還沒走幾步,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在這寧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突兀。
男人深邃的黑眸微眯,視線落在茶几的手機上面,擡手接起。
“季先生,你老婆在我手裡,還有你那個小情人,要想救人拿五百萬一個人來東郊廢棄鋼鑄廠,要是敢報警,我不介意讓你看到兩個屍體,具體時間我會發短信給你。”
說完不等他說話,電話就被掛斷。
季耀北手指握着手機,臉上無波瀾,眉目戾氣很深,“讓人找出東郊那片區域的地形圖,現在,馬上。”
陳深立刻應聲打電話去吩咐,掛了電話看着滿臉陰沉的男人問道,“先生,是不是太太有消息了?”
淡淡地問道,“知道東郊的具體情況嗎?”
“東郊現在還不是發展區域,多數以工廠爲多,不過片段時間金融風暴的影響,好像那一片區域很多的工廠已經半倒閉狀態。”
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瞭解個大概,畢竟沒有意向發現那一塊區域,只是做了個簡單的瞭解。
很快就有人將東郊的區域地形圖拿了過來,陳深立刻接過放在他的面前,“先生,區域圖來了,您要這個是什麼意思?”
季耀北沒說話,視線落在地形圖上,東郊地形複雜繁瑣,基本條條槓槓的枝杈路比較多,要是知道具體方位那還好說,不然帶了人,萬一打草驚蛇,想要逃離的道路有跟多。
所以這一次的綁架全是要有預謀,就連地方都是經過篩選的。
剛纔那個男人給他打的電話是經過變音得,所以他並不能夠聽清楚具體是誰。
黑眸微眸,季耀北面無表情的問道,“東郊的鋼鑄廠有幾個?”
陳深愣怔幾秒,很快說,應該有十幾個。
“廢棄的呢?”他又是問道。
“先生,那邊地方我事先沒了解過,您要的人,我讓人現在去查,應該很快就能夠得到消息。”
男人薄脣抿脣,手指輕輕一擡,制止他的行動,“不要派人去。”
他還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貿然派人去,只會打草驚蛇,萬一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婚。
還有,他賭不起。
陳深困惑的看着他,“先生,既然知道太太在那裡,如果不派人去查,怎麼知道有多少間廢棄工廠?”
視線從地形圖上移開,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起,嫋嫋的煙霧繚繞散開,低聲吩咐,“讓人去那片區域的路口侯着,不要讓人離開,就算是出來了,也給我仔細的排查……還有去給我準備五百萬現金。”
不容有他,陳深當下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傍晚的時候,天空密佈着彩霞,看起來絢爛多彩。
黑色賓利停在東郊的入口處,季耀北從車上下來,一身黑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映襯的更加的挺括,英俊的臉上一貫的面無表情,他低聲問道,“我讓你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陳深點頭,“先生放心。”
“你也在這邊候着。”
手掌伸出,淡淡的說道,“箱子給我。”
陳深皺眉,有些擔憂,“先生,您要隻身一個人去嗎?還是讓我陪着您吧。”
最主要的是他保護了季先生這麼多年,這一次的事情比以往明顯的嚴重,況且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細,萬一要是對先生不利,雖然他對先生的身手也是瞭如指掌,但是畢竟他一個人,要是裡面人多勢衆……
黑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又是淡漠地開口,“給我。”
陳深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銀色的手提箱,走到他的面前,“先生,這是您上午吩咐的五百萬現金。”
……
顧唯一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一整夜迷迷糊糊,都不敢深入睡眠,腦袋一陣陣的疼痛,讓她現在精神不濟。
清晨的光線從小窗口照耀進來,使得原本昏暗的置物間變得光亮起來,她張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瞧着躺在對面不遠處的女人,眉頭皺了皺眉,出聲喚道,“蕭曉。”
一晚上沒吃飯喝水,讓她的說出來的話異常的沙啞。
昨天晚上確實有人給她送來水和飯,但是她不敢吃喝。
萬一要是他們在飯菜裡做了手腳。
她必須得時刻保持着清醒。
蕭曉低垂的腦袋動了動,掀開眸子看了過去,輕聲道,“天亮了啊。”
“恩,你肚子還疼嗎?”她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肚子問道。
“好多了,謝謝關心。”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關閉着的門北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兩個兩人,其中一個將顧唯一的雙腳繩索解開,將她從地上拽起來,“走,出去。”
剛一起身,捆綁一夜的雙腳只覺得痠軟無力,腳裸處也是一陣陣的疼,瞬間又是軟了下去,男人不耐煩的說道,“耍什麼花樣?”
她臉色有些難看,說道,“我腿麻了,這位大哥你讓我緩緩,這是要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