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的一陣玻璃的碰撞聲驟然響起,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響亮。然而那酒箱除了晃動幾下。根本就沒有別的效果,她這樣的行爲顯然不能夠如意。
蕭曉皺了皺眉。擔憂道,“顧小姐,你還是安靜一點吧,你這樣要是把他們引過來……”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夜深人靜的。況且這種房間又沒有隔音,萬一要是真的將那羣人引過來。要是對她們兩個女人做出什麼事情,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耀輝總部的辦公室裡。
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辦公室裡燈光明亮,將男人的身形拉的愈發的修長,他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合上,擡手捏了捏眉頭。視線落在茶几上的手機上。
漫不經心的起身邁步走了過去。
點開頻幕才發現有一通未接來電,來電顯示是十點二十分,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他回去遲了,肯定她一個人在家裡害怕。所以纔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
薄脣輕勾,按下撥出去的按鍵,機械的女聲提示着。那邊已經關機。
眉峰微蹙。關機了?
他想起來今天晚上她說的話,跟慕語去吃飯了,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宋錦木。
嘟嘟的幾聲,電話接起來,“耀北?”
淡淡的問道,“慕語呢?”
此刻慕語穿着睡衣,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裡,長髮慵懶的披散在肩膀上,對面的屏幕上放着最新的動作片,手指剝着葡萄。
宋錦木問道,“找她有什麼事情?”
“她在你旁邊?電話給她。”
他的語氣低低沉沉讓人看不出情緒,宋錦木擡手將手機遞了過去,慕語正看的入神,突然視線裡出現除了電影別的東西,不悅道,“幹什麼?你擋着我視線了。”
“接電話。”
“不接。”她將葡萄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着,哼,她現在看的正起勁,他讓接就接了?
下一秒,屏幕被點了暫停,慕語倏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怒目而瞪。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以爲他又想要跟她做那種事,不滿的說,“宋錦木,你還沒完沒了了,我說了今天晚上不想做那種事情,我看電影你能不能不要煩我?”
雖然兩人這樣平和的相處着,但是她始終對於他做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你說吧,她想到孩子他不給,現在換作他着急了,她的肚子卻是遲遲沒有動靜。
看來真的報應!
說完,慕語不理他,準備繞過他去拿遙控器,宋錦木臉色微沉,狹長的眸子散發出不悅的氣息,將手機遞過去,漫不經心的說,“耀北的電話。”
眼眸眨了眨,她擡眸看着他,視線落在他手裡保持着通話的手機,臉蛋微囧,那剛纔她說的話豈不是都被聽到了?
咬了咬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拿過他手中手機放在耳邊。
“季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季耀北低聲問道,“唯一沒跟你在一起?她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她十點多就送我回來了,然後她就開車回去了,可能睡覺了吧。”擡眸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提醒道,“季先生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麼晚誰還不睡覺?
更何況她習慣一向都挺好的。
“恩,掛了。”
慕語垂眸看着已經掛斷的號碼,有些無語,一個擡眸就落入男人灼灼的眼眸中,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若無其事的將手機丟在沙發上,轉移視線道,“快點我還沒看完呢。”
狹長的眸微眯,宋錦木看着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邪肆的一笑,“你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她以爲是指剛纔那件事情,精緻的眉皺起,“怪我咯?誰讓你說話不能說全了,我至於說出那種話來嗎?”
想到方纔的話被第三者聽着,她就忍不住懊惱。
男人上前兩步,擋在她的面前,低低緩緩的說,“既然說了說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慕語臉色一僵,隨即臉色漲的通紅,“走開,我現在還疼着呢。”
連續幾天做,還讓不讓她活了?
然而宋錦木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伸手輕鬆的將她抱起來,慕語嚇得雙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你放開我,宋錦木,你沒聽到我還疼呢嗎?”
倏然,客廳的燈光乍然亮起,兩個人頓時一怔,擡眸看過去,只看到樓梯上宋老爺穿着睡衣,手裡拄着柺杖,一頭髮白的頭髮,雙眼囧囧有神。
他原本是出來喝水的,剛好聽到最後一句,冷着臉道,“是不是你又欺負慕丫頭,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讓人省心,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慕語尷尬的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誰知道他非但不鬆手,反而抱的緊緊的,無論慕語怎麼瞪他,掐他,宋錦木始終面不改色。
“爺爺,你這麼晚不睡覺幹什麼?”
宋老爺子狠狠的瞪他一眼,拄着柺杖扶着樓梯扶手而下,“當然是喝水了。”炯炯有神的眸子落在慕語的身上,親切道,“慕丫頭,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告訴爺爺,爺爺幫你教訓他。”
慕語踟躕道,“爺爺沒有。”
“那你剛纔說什麼疼?別怕,爺爺給你做主。”
宋老爺子聲音氣勢恢宏,以爲她是想袒護他這個孫子,擡起柺杖就要落在宋錦木的身上。
精緻的臉蛋頓時大囧,“爺爺,別,他真的沒欺負我。”
這一棍子要是落下可是不清啊,雖然歲數打了,力氣卻是大的嚇人,更何況他手裡的柺杖又是實木的,可想而知那酸爽。
上次因爲宋錦木給她下避孕藥的事情,老爺子知道了可是氣的要死,狠狠的用柺杖打了他一頓,當時他的後背上就青青紫紫的。
雖然表面上她表現的是他活該,但是心裡卻是心疼的緊。
老爺虎着臉,半信半疑,“真的?”
忙不迭的點頭,“恩恩,您不是要喝水啊,您先回房間,我讓錦木給你倒好了送上去。”手輕輕的戳了他一下。
宋慕語垂眸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宋老爺子說道,“爺爺你先上去吧。”
老爺子不放心,上去之前又是叮囑,“丫頭,你可不要袒護,偏袒他,真要欺負你了,爺爺肯定給你做主。”
慕語心中頓時一暖,她從小父母雙亡,好在現在兩個老爺子都這麼疼她。
“知道了爺爺。”
等老爺子上去,慕語纔開口道,“放我下來,你去給爺爺送水去。”
薄脣勾起,狹長的黑眸睨着她,“你剛纔不讓爺爺打了,是不是心疼我?”
眼眸倏然瞪大,慕語看着男人愉悅的俊彥,撇撇脣說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打傷你了,等會還要我給你塗藥。”
宋錦木淡笑不語抱着她邁步走向廚房,低聲道,“倒水。”
“你放我下來。”
“你不是說疼嗎,我抱你上去。”
“……”
看着她沒有動作,勾脣道,“速度點,爺爺還等着呢。”
不得已,慕語只能倒了一杯水,立刻的宋錦慕邁步上樓,進了臥室放在牀褥上,才接過她手裡的水杯,“等我。”
慕語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腹誹:鬼才等你。
幾乎就在男人出去的一瞬間,她就縮進了被子裡,關燈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脫她的睡褲,她大腦混沌了幾秒,很快的清醒過來,立刻地清醒,掀開眼眸就看到罪魁禍首半跪在牀褥上正脫着她的褲子。
想也不想的擡腳就瞪了過去,在半空中就被大掌截止住。
宋錦木皺了皺眉頭,看着一臉戒備看着他的女人,低聲道,“我給你塗藥。”
立刻,雙手抓住睡褲,滿臉通紅吼道,“我不需要,我現在不疼了。”
深邃狹長的眸微眯,男人臉色微沉,“那你剛纔騙我?既然不疼那我們今天晚上繼續,直到你懷孕爲止。”
慕語臉色大變,咬脣道,“你又欺負我,我明天就告訴爺爺。”
低低得嗤笑一聲,“爺爺要是直到我努力耕耘,高興還來不及。”
“……”
抿了抿脣,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說道,“我還疼呢,你還是給我上藥吧。”
“呵,”一個低冷的音節從他的喉間溢出,下一秒,他擡手抱着她的臀部將她的身子抱起來抵在牀頭上上,毫不顧忌的舔吻她的臉蛋,“你這一會疼一會不疼倒是來去自如啊……”
低啞的嗓音因爲忙着親吻她而變得很模糊,黯啞得性感,“既然疼,那麼再做一次,結束我給你上藥。”
他就是故意的,慕語睜大眼睛咬牙切齒,這幾天搞得她累要死,他還這麼精力充沛,真是不公平!
“我不要!”她幾乎是尖叫,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
蹙了下眉,低聲道,“跟你開個玩笑,你激動什麼?難道又想吵醒爺爺?只准你變卦不允許我改變主意?”
紅脣微抿,她惱怒,又被他將了一擊。
鬆開她,後退。
慕語立刻的趴在牀上,將整個臉蛋都埋進柔軟的枕頭裡,悶聲道,“上藥就快點。”
宋錦木看着她妥協,邪魅的臉上帶上點笑意,果然有些事情還是強硬一點比較好,不然這個女人就像是炸毛的小刺蝟,光哄對她是沒有用的。
上完藥,清清涼涼的舒適感,看着還悶着腦袋在枕頭裡的女人,低低的笑出聲,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
……
季耀北驅車回到金帝,面對漆黑的別墅,眉頭皺起。
邁步走進客廳然後直接上了臥室,推開門,伸手打開牆壁上的壁燈,瞬間漆黑的臥室裡變得明亮起來。
柔軟的深藍色牀褥上空空如也,男人英俊的臉龐頓時一沉。
這個時間,她不可能不支會一聲不回來,就算是回了顧家那也應該會給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告知他一聲,而且據他所知,近段時間,顧懷遠跟胡研都在西鄉鎮。
擡手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陳深睡的正深,突然電話響起,他支起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怔。
今天晚上,先生忙公務,然後讓他直接回來,不用作陪。
這麼晚了先生給他電話莫非是有什麼事情?
當即接起,“先生。”
“馬上調幾個人出來,”他的嗓音冷沉而緊繃,除了冷漠又不見任何其他的情緒,“唯一現在還沒回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知道她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