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牧夷在穆卿謠施針還有服藥之後好了很多,她想要去看看這傅近製造火炮的地方。
“我想要出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水牧夷對穆卿謠說話有些傲慢,可是穆卿謠對她也很直率,她不是別人帶着愧疚心在醫人,沒有再怕。
“如果你想早點猝死的話,可以,我現在就讓你出去,我可以馬上替你找人去開門。”
穆卿謠說,語氣平淡卻又隱隱約約有着怒火。
水牧夷知道穆卿謠的醫術很好,說的也一定有她的道理,只好作罷。她躺回牀上,想着火炮的事情。
朝上。
“聽說地下城的人開始研究洋人的火炮彈藥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更謹慎些?皇上。”
說話者是從前和傅逸晨曾經一起解決過事情的官,傅逸晨萬萬沒想到這次他的消息比自己靈通。
“這件事情可有證據,口說無憑,何況他們怎麼會知道有火炮彈藥那種東西?”
皇上覺得沒有可能,但是看到他眼神裡肯定,覺得需要小心那些蠻族人了。
“皇上,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可以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因爲我的人有親自滲透進去看過。”
他的話讓傅逸晨想起以前自己其中一場戰役的時候,曾經用過洋人的武器去吸引他們,如果是這樣,有可能是當時的餘黨。
“皇上,我也覺得有可能,但是我還是覺得要小心查證。另外,我們的武力也需要加強,建議可以讓周邊的官或縣令有機會可以去觀看製作,並學會使用。”
傅逸晨向皇上提出這項要求,皇上自己已經開放了部份給人觀看,可是還沒有向傅逸晨說的全面開放。
“朕希望大家都可以知道怎麼用武器對付要侵略我們的人,可是一旦開放之後,就可能變成別人想要偷學的技術,這是朕的疑慮。”
皇上的話也是頗有理,但是傅逸晨認爲如果可以開放是好的,他退了一步說:“那麼便開放給朝廷的人還有他們的家人看就可以了。”
皇上覺得這樣部份的開放是一件好事,就同意了,皇上早晨就下了這個旨意給那些官府。
“這樣一來,洋人的玩意就一點都不神秘了,也好,不要讓洋人太得意。”
民衆討論着這些事,傅逸晨經過他們,覺得事情有點複雜,如果說地下城會突然做起這樣的東西,是否他們與洋人有所接觸?
他回到府裡,暫時把水牧夷的事情放一邊,因爲她那裡有穆卿謠,他提筆寫信給傅軍。
“這些時日沒與你們接觸,但從朝上聽說了地下城開始有人在動作,仿洋人的火藥,我希望你們可以替我深入調查這件事,我認爲他們可能與洋人有勾結。”
傅逸晨把信給寄出去,傅軍收到後的幾天,就引發了討論的熱潮,他們最近認識了那批孩子,大家說起了這事。
“與地下城有勾搭?我想應該是有可能,可是洋人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有這可能?”
“雖然我們的世界觀不怎麼樣,可是聽說我們這裡與洋人住的地方有一些接觸,只是不知道臨界點在哪。”這些孩子點頭然後說。
傅軍有點驚奇,因爲這些孩子感覺很清楚事情的脈絡,他們問:“你們看過洋人麼?感覺上你們看過。”
“我曾經給一個洋人指路,有見過,可是我也只是大概知道而已。”
孩子中的其中一個說,傅軍很想去看看,又問了他記不記得地方在哪,可是那孩子搖頭,已然是忘記。
“火炮彈藥那些不要隨意去查,要有充足的準備,我知道那東西威力,和王爺一起見過的,別隨意碰。”
傅逸晨的心腹突然出現,並說了這樣的話,他對他們說:“本來我不打算要把這件事和王爺說,可是不知道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人當然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這一層一層中,似乎又隱藏着什麼。
水牧夷休息了幾天得知消息,就想去看看,她跟着小廝一起出門,出門前遇到傅逸晨,小廝自己躲了起來。
“你又要出門?剛好沒多久又要出去,既然要出去,答應我一些要求,不然我不會放你出去。”
傅逸晨把穆卿謠說過水牧夷現在不能做的事給說了一遍,可是水牧夷聽了覺得很懵,記不來這麼多。
“王爺和王妃記性都是這麼好的嗎?我聽一遍記不住,不然你給我寫下來吧?”
傅逸晨考慮後竟然答應要給她寫一張,水牧夷看過傅逸晨寫東西時,穆卿謠會幫他磨墨。
“需要我幫忙磨墨洗硯嗎?”水牧夷突然問,傅逸晨愣了一下,點頭答應。水牧夷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雖然只是磨墨。
穆卿謠在外面看到他們兩人,雖然傅逸晨坐懷不亂,而且對水牧夷也沒有意思要接近,可是看的出來他對她用心了。
傅逸晨把該交代的都寫了下來,然後靜靜等紙上墨幹,他有點不知道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王爺,你聽說地下城的事情了吧?因爲最近討論的沸沸揚揚,我雖然沒有出門,可是大概知道一些。”
水牧夷也不知道怎麼去傾吐心事,因爲傅逸晨不一定會想聽,可是她斜視到穆卿謠眼光閃爍的看着他們,決定要試着和傅逸晨曖昧。
“我阿爸其實有來信跟我提,我去喝酒是因爲,明明啊爸是在明,可是卻得不到那些地下城那樣的火炮彈藥,也不被尊重,心情很糟。”
傅逸晨想到她的情況,也覺得是有點感傷,於是看了她很久,本來想說一些話,可是又覺得說出來很尷尬。
“希望新王可以平安,至少對我來說,你和新王,是比較正直的人,如果要對付地下城的人,我會很需要你們。”
傅逸晨真心說這些話,水牧夷搖頭說:“我阿爸是可信的,可是我不正直,我只想做一個愛你的人。”
傅逸晨只覺得自己心裡一個衝動,就回說:“謝謝你愛我,我能做的不多,可是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只要不是壞事。”
穆卿謠淡淡走過,覺得自己纔是那的心裡最哀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