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晨他們一行人回到王府,幾天的操勞,大家都覺得很累,決定要先休息一天。
這天王府很安靜,大家都在休息,水牧夷也賴在牀上,覺得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
“都是穆卿謠這個烏鴉嘴,如果不是她說會有什麼後遺症會這樣?可是大漠的人好像也有這樣跟我說過。”
水牧夷房間裡有點清冷,因爲大部分的人都被傅逸晨掉換過了,現在這一批她不是很熟。
“你們過來吧,我不會吃人,我想認識你們。”水牧夷對新來的人說,可是他們不敢隨意得靠近,她也只好算了。
幾個人特別端了幾碗湯藥還有甜品過來,他們說:“水姑娘,這是王妃給你開的養身藥,王爺親自在一旁看着完成的。”
水牧夷不敢相信穆卿謠會這麼大方,她去找自己認識的一個小廚子,平常跟她很熟。
“小廚子,今天王爺來膳房弄藥了?”水牧夷突然出現嚇了他一跳,因爲聽說水牧夷的事,也很想問清楚。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需要這麼想不開啊,王爺今天有來,本來是要到司藥的地方弄,可王爺不想聞那些藥味,所以來這。”
水牧夷突然覺得有點開心,可是想到藥是穆卿謠開的,覺得美中不足。
小廚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對水牧夷說:“我聽人家說你阿爸有來信,可是信不知道跑哪了,新來的人不會處理,你去問清楚一下。”
她心裡想着,如果是重要的信,可是被人看了那就慘了,有點緊張得趕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你們最近有收到什麼信嗎?如果有就趕快拿出來給我,還有,不準隨意看我的信,知道沒?”
水牧夷叮嚀完後,有人拿着一封信出來,看起來是沒有拆封過,水牧夷一把把信給搶了過去。
看到自己阿爸的字跡,感覺很好,把信給拆開,看了裡面的內容。
“牧夷,最近在王府過得怎麼樣?我這裡的地下城又有動靜了,聽說地下新王正在做火炮,是仿洋人的火炮,希望你可以替我留意這些西洋的火炮要如何製作,不然我永遠使跟不上凌曌國和地下城。”
水牧夷讀完這封信,又把自己拋回牀上,心裡還真的是說不出的酸楚,明明新王是自己阿爸,應受到人人尊敬的人,可是腹背受敵。
“你們可以跟膳房的人要點酒麼?”水牧夷很想借酒消愁,她以前讀過這個詞,但是她是第一次體會想要“借酒消愁”的滋味。
下人不敢有動作,他們不說話又站着不動,把水牧夷搞得脾氣都上來了。
她自己跑了出去,偷偷的到膳房去拿酒喝,一個人躲角落處,以爲沒有人會看到。
只是傅逸晨最近放了幾個親信過去,得知了這個消息,他說:“謠謠,我去看一下她又再搞什麼,你等我回來。”
“看不完的,她今天喝酒,改明天又給你吸菸草兒,誰知道以後她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穆卿謠把他拉了回來說。
傅逸晨也覺得有理,而且現在他還真有點乏,他躺到穆卿謠的身邊,決定要好好睡一覺。
“我再也不要去管她的生死了,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你我再努力也沒有用。”
傅逸晨說完後就直接依在謠謠的身子旁邊,安穩的睡着。
穆卿謠自己想去看看,本來是這樣計劃的,可是看到傅逸晨挨着自己睡,她就動彈不得了。
她輕撥傅逸晨的髮絲,感覺他一瞬間老了很多,夫妻相伴到白頭這句話被她想起,悄悄的拔了一根頭髮,把他跟自己的綁在一起。
“水姑娘,你怎麼喝的這麼醉,你這樣我要怎麼跟王爺交代?”
水牧夷揮揮手,她覺得傅逸晨不會管她,可是怕醉後會說出一些不能說得秘密,把酒放下又回到房間裡。
她自己私下問了幾個以前對她不錯的人,可是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後她只留下了一個小廝要問問題。
“水姑娘,如果是我你就放心吧。自從我聽了人家說你在莊子的經歷,我就不是很想跟王爺府的其他人好,你說什麼我都幫。”
水牧夷於是跟他提了地下城還有火炮的事情,小廝聽了很震驚,他想了一會問:“你是不是不想告訴王爺有這件事?”
“如果是現在的話,我還不想,而且我有更長遠的計劃,這陣子我會到一些做火炮的地方去看看,希望你可以掩護我。”
“當然,只是你一個弱女子到那裡去,不知道會不會危險。”小廝一口答應,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水牧夷倒是沒有再擔心,她覺得一切都可以解決。因爲喝了很多酒,她又不易醉,只是身體不舒服。胸口悶悶疼疼的,一晚都沒睡好。
“爲什麼纔剛回來的第一天就可以給我出事情?”傅逸晨在穆卿謠替自己更衣的時候,充滿怨氣的吐出這些話。
“我不知道你府裡還有剩桃花酒,不然我昨天會讓你去阻止她。”穆卿謠嘆了口氣說。
傅逸晨因爲還要上朝,只好先把這裡的事情交給穆卿謠,他要穆卿謠看着水牧夷,不要讓她繼續發燒下去。
“放心,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看,我本來昨天就想去看看。因爲覺得你看不合適,我去看就好,誰知道你挨我這麼近……”
他覺得如果可以再次選擇,他可能真的會把這個麻煩給丟包,可是這都只是想,他或許做不來。
“那水牧夷就交給你了,我要上朝。”他說完後就出發到皇宮,穆卿謠看他遠去的背影,有一絲絲感嘆。
“宓兒,我們去看水姑娘,你們先幫我注意一下檀翊。”
穆卿謠說完就走到水牧夷的軒中,她看到牀榻上的水牧夷,把了一下脈。然後就請太醫開藥,可以減少身體上火現象的藥。
“小姐,你這樣對她好她也不會對你好,怎麼不把她直接放着不管算了?怎麼想都是小姐吃虧。”
“因爲我也是個醫者,誰有病,我就醫誰,即使是我的敵人或是我不喜歡的人。”
穆卿謠認爲這是現在她會醫治她的原因,已經從同情或是逼不得已而成了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