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曌國之後,才發現穆清澤壓根沒把自己話當一回事,傅逸晨擔心後覺得惱怒。
“這件事情不是皇上不想查就是他想要自己查,穆卿如果繼續查下去,遇上什麼事都難說。”傅逸晨說了重話。
“我也是爲國家好,這樣做錯了?要你這個被派去邊疆處理事情的人管?”穆清澤對聽了之後也很氣。
傅逸晨正與他爭論的時候,有人經過他們身邊,那人看了一眼兩人,扔下一句話:“你們倆自己小心,我發現這裡有其他人再觀察。”
傅逸晨認爲這是奇怪的現象,他和穆清澤的事情,誰會觀察?
在旁看見幾個知府路過,穆清澤微微一愣,可是又恢復原樣。
皇上在又開始盤問起關於穆清澤:“穆卿,我提醒過你,不要在查中庫的事吧?但是你還是去調查了,我聽聽你進度。”
“是,微臣調查了,目前已經請人把中庫的賬本調出來查,不管怎樣,我不要有人暗自覬覦中庫的錢。”
穆清澤抒發自己內心的不快。
這話讓傅逸晨心驚,他沒想到穆清澤居然還去調了中庫的賬本。
“你真的去調了那本賬本?我想你是太有時間了,這些權力你是不是使用得太隨便?”皇上硬冷的問,可是穆清擇不當一回事。
皇上正在盤算着要做哪些處治,傅逸晨卻也幫不上忙,只是皇上性情一轉,對穆清澤說:“要不你就查查看,看會查到哪些東西?”
大家都對這個結果感到不可思議,穆清澤很驕傲的接下這個任務,惹得傅逸晨更擔心。
王府。
穆卿謠正在想傅逸晨什麼時後會回來跟她說自己爹的消息,她雖然沒到朝上,可是卻隱約知道穆清澤會做什麼事。
“謠謠,你爹這樣,我怕我也有護不住的時候,他不知道何時纔會懂得收斂。”
傅逸晨一臉擔憂,穆傾謠覺得心裡有千千結,想當初爹會回去當官是因爲傅逸晨覺得穆清澤適合。
她看着王府已經有了初春的氣氛,雖然冷,但一種生機,花草正盡力在破土重生。
“說不定事情還有反轉的機會,而且我爹的個性就是這樣,這也是當初你找他時最看重的事,不是麼?”
他自己訥了一下,當初確實是如此,現在出這事,或許自己也要扛一些下來。
“可是謠謠認爲要怎麼做?如果查不出東西,皇上肯定會震怒,而中庫的賬本,就算那些人有貪污,也不一定會查出什麼。”
穆卿謠想了想也是,自己不知覺得有些憂心忡忡,她走到門邊,看着門外,幾個家僕正在忙碌着,每個家僕都有不一樣的事要做,階層也不同。
“如果說你去和爹說,只查其中的一人,查出證據,而這人必須是官位大的,查出來的可能性高不高?感覺這個比較有說服力。”
傅逸晨想這也是好方法,他對穆卿謠說:“這件事情我會跟他說,希望他可以順利了。”
水牧夷在自己軒裡等消息,終於有人來報。
“怎麼?他們討論出什麼方法,我聽聽看。”
她因爲要對付穆清澤也費了不少力,不想要功虧一簣。
“王妃要王爺去提示穆官爺查重點人物,權位高的,比較可以有效益,水姑娘覺得該要怎麼做。”
“自有對策。”
水牧夷順手塞了個金子給他,決定自己去找那些縣令談,說不定也會找上知府。
她在下午時以自己要去市集上逛逛,看有什麼可以買回王府自己賞玩爲由出府,去找了她認爲最具權威的縣令。
“你好。水姑娘的事情我已經聽我的人報備了,他們都說你是很有主見的人,今天要找我,是因爲關於中庫的事?”
水牧夷應了聲是,可是她其實不確定這個縣令是不是也參與其中,因爲如果身爲十二大城的縣令,並不一定想貪。
兩人四目相交,彼此各懷心事,縣令對水牧夷說道:“我請你喝杯茶再說,你先安心在待着。”
他請人送了茶葉上來,水牧夷至少觀察出一事,那就是此人對她並不抗拒,即使沒有在中庫動手腳,也多少知道一些。
縣令和那人把茶具和茶葉都拿了出來,他很難得會做這樣的事,他問水牧夷:“你之所以會來找我,想知道什麼?我沒有立場,不站任何人那邊,只做對自己有利的。”
瞭解了這人的心情,水牧夷覺得方便好辦事,她大剌剌的說最近王府的事:“目前穆清澤被授與權力可以查你們縣令的事,而王妃的意思是要從比較具有權威的人身上查,不是全部查,而是專攻於一人。”
“原來是這樣,雖然我不會憂心這樣的事,可是十二大城裡至少有差不多五大城的縣令會感到害怕,我自己不喜歡冒險,當初沒加入。”
水牧夷想知道是哪幾個城,這樣她找起人來比較快,初春冬末的天氣變化很大,她現在就感到夜晚將至的冷。
“北邊的人想必很冷,有的東西也不比南邊的要多,應該會對於自己的處境,比較擔憂。”
縣令這話讓水牧夷不得不佩服,她認爲這裡的人說話會這樣,是因爲平常要防備的事情太多了。
“我瞭解了。”水牧夷來這後,知道凌曌國的人喜歡泡茶,尤其是達官貴族更是如此。
她手拿着茶的姿勢很正確,同時坐姿也端正,一般人看上去,已和凌曌國的人無異。
“水姑娘,我這裡歡迎你來,只是有些事情,我們就當作是茶餘飯後討論的事,不要對外聲張,希望你可以理解。”
水牧夷心想,茶餘飯後的事啊,這縣令看起來不想要捲入,而且既然他也真的沒有竊中庫的錢,那就有空來他這打聽就行。
“好,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找你談談,以縣令方便爲前提,我這人很好相處。”
縣令和氣的笑了,他說:“你身爲蠻族新王的女兒,能忍着待在王爺府,肯定是個好相處的。”
聽不出褒或貶,她靜靜喝着自己的茶,想要到北方去找那裡的縣令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