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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進入那座木屋並見到那個拄着柺杖的老人後,她見那個坐在木**上的老人只是靜靜地低頭坐着並不說話,他的雙眼也許正心不在焉地望着自己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也許他只是在閉目養神。只是令蘇雅想不通的是,明明是這位老人刻意走出木屋並站在門口示意蘇雅跟着進來,照說他應該是有話要對蘇雅說所以才故意將她引進來。可是蘇雅已經進了這個小木屋半天了,而且她也坐在那位老人對面的木凳子上有一會兒了,可是蘇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個老人的開口,而且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跟蘇雅搭話的意思,他仍然像一個雕像一樣,除了最開始藉助牆角的柺杖將身體朝着**頭處挪了幾步以外,他就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了。
雖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是蘇雅再也沒有無止境等下去的耐心煩了,她只好靠近那個老人並開門見山地對他輕聲地問了一句:“請問……您就是多普嗎?”
蘇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打破這個陌生小木屋中那沉寂已久的該死的寧靜,可是就在她對着面前的那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說完話的時候,那個老人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依然是一副垂頭喪氣之狀一動不動地坐在木**邊上,似乎依然在望着自己伏在大腿上的兩隻手,由於他的頭埋得太深,蘇雅甚至都看不到那老人的表情。
蘇雅不相信這個老人是個聾子,否則他是憑什麼斷定屋子外面有人,而他又怎麼會走到木屋外面然後暗示蘇雅進入這個木屋的。蘇雅猜想他絕對有話要對蘇雅說,即便他沒有話對蘇雅說,那麼他最起碼應該在蘇雅的身上有什麼願望或意圖想要達成。
蘇雅坐在木凳子上猜想眼前的這位老人之所以會如此地沮喪,那其中的原因一定跟他身上的殘疾和這竹林中的秘密,還有這竹林中所有空蕩蕩的木屋子有着重要的聯繫。
蘇雅可不希望自己像眼前的這位老人那樣,一輩子被圈在竹林之中哪裡也去不了,就算她在這個地方依然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依然可以看到綠色的大自然和美麗的太陽,但是她仍然認爲這種被拘束的感覺跟坐牢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遲延了片刻後,蘇雅只能再一次試探地詢問眼前的那位老人:“您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唯一一個走出過這片竹林的人嗎……但是,這片竹林中的人們都去哪兒了,而這片竹林中爲什麼有那麼多的空空的木屋子,那些木屋子裡面怎麼沒有人居住呢…….這諾大的村莊中怎麼就您一個人呢?”
蘇雅問了一籮筐問題,她當然是希望眼前的這個低頭沉思的老人最起碼回答她一個問題,但是不管這次的蘇雅對面前的老人抱有多大的希望,眼前的那個老人也總算沒有讓她失望,突聽他用一個嗓子裡彷彿夾着痰的聲音開口回答蘇雅說:“你真想知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故事,我可以回答你……不錯,我就是多普,而正如你所聽說的那樣,我是這個村莊中唯一走出過這片竹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