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駕!走你!"
廣闊無邊的綠色草原上,兩個小點飛速移向遠處的城市中,不時傳來馬鞭抽在馬屁股上的聲音。
"哈哈哈,終於要到了,落坡城,小爺我來了!"一道朗笑聲傳出,雖然有些粗豪沙啞,但是其中的稚氣也是不少。
"傲天行,別忘了我們還得偵偵查一番,看看有沒有異常,可不能爲了進個城而陷入危險的境地。"另一道有些溫文爾雅的少年聲音響起,其中的無奈意味,很是明顯。
"當然沒忘,我像是那麼魯莽的人嗎?"這道聲音很明顯,就是傲天行。
"你不是像,"凌天舞道,還沒等傲天行得意,凌天舞接着看起來很認真地說:"你就是個魯莽的人,要知道,'像'和'是'差別是很大的。"
"你……"傲天行頭一甩,一抽馬鞭,馬吃痛,跑得更快了。
"哎,等到了附近我們要下面僞裝一下過去看一下。"凌天舞見傲天行加速,趕忙大聲說。
傲天行沒有回答,但是很明顯速度開始慢下來了。
落坡城外。
十幾米高的城牆上有好幾個烽火臺,一座小殿。下面則是一個巨大的拱門,足以容納四輛馬車並行寬的拱門,拱門旁有各色人等,富有的商人,拉着馬車的菜農,普通行人等,還有一些維持秩序以及收納關稅的的士兵,人羣中不時傳來陣陣喝罵聲。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普通,那麼平常。
"看吧,我就說嘛,沒有什麼異常的。"人羣的末尾,一個帶着破斗笠的高大漢低聲對着身旁一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帶着破斗笠的人說,從其漏出的聲音可以聽出,這聲音就是傲天行的。
"哼,是麼,你看看後面那些官兵手上拿着那張紙,從映出的光的背面可以看出那是一副畫像。你看着他們看着人羣的眼神,很明顯,是在對着人看特徵。"凌天舞低聲說。
"嗯?"凌天舞轉頭望向有點混亂的人羣。
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人羣發出了一些躁動。
"你,你,還有你,過來!"一個官兵指着幾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還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喊道 。
那幾個少年愣了一下,看來看各自的周圍,似乎想找出是哪幾個倒黴蛋。
"不用看了,你,你,對,就是你們幾個,快點過來。"這位士兵的聲音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人羣頓時一陣涌動,出現了幾條由少年通向那幾個官兵去路的空道,然後人羣中就是一陣議論紛紛,似乎都有些奇怪,這幾個少年都怎麼了,就算有些有點面生,但是似乎也不是那種犯事的主。
那些少年很明顯開始慌亂起來,有些甚至腳都開始發抖了,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些士兵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一直等着他們過來,見他們還沒有過來,直接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一臉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
"長、長、長官,我沒有做、做錯什麼吧……"一個少年聲音顫抖着說。
"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那個官兵冷笑着說。
一陣哀嚎聲中,那羣少年很快就被押走了,雖然人羣中議論紛紛,但是沒有幾個敢上前阻止的。很快,這裡就恢復了原來的秩序。但是仍然有幾個官兵用那張紙對着人羣,似乎還在辨認什麼,每過一陣子,就有幾個少年被押走了。這些少年都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都比較高大,一些都看起來比較壯一些,一些看起來有勻稱一些。那些看起來比較瘦的,或者比較矮的,那些士兵則是理都不理。
凌天舞兩人此時已經悄悄遠離了人羣,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的離開。
"可惡,那些傢伙怎麼可能調動官兵來抓我們!"傲天行神色間充滿怒氣,好不容易要回到人類社會了,但是卻進不去,大餐飛走了,傲天行怎能不怒?
"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那些傢伙本身就有官方背景,即使沒有,只要塞點錢到那些當官的手裡,什麼事是做不到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一些人間官僚?很明顯,錢他們還是有點的。"凌天舞臉色平淡的說。
"所以接下來我們還得繞開這個城市?"傲天行的聲音充滿了不甘。
"不然你還想咋地?衝上去和他們幹一場?"凌天舞冷哼道。
"沒事的,雖然不能吃大餐,但是我還是會做一些小菜的。"凌天舞安慰道。
"那些東西能吃嘛……那道你就不能做一些正常的東西。"傲天行哀嚎道。
"可以,你去抓,我來處理。雖然我做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絕世美食,但是總比那些乾糧強一點吧。"凌天舞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誰讓自己前世不研究一點廚藝呢,也只會做一些比較普通的做法。
想到這裡,凌天舞又忍不住想起了陸心兒,自己的這點廚藝,還是跟她學的呢,她做的東西,對於凌天舞來說,纔是人間絕味,只是,再也沒有了。
心中有些悲涼地嘆了口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掩飾得很好,沒有什麼變化。
"心兒,真的對不起。"
凌天舞心中喃喃道,眼睛微微眯起。
"兄弟,你的眼睛是不是進沙子了?"一旁的傲天行見凌天舞好一會兒不說話,而且眼睛微咪,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事,就是似乎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隻兔子跑過。"凌天舞敷衍道
"兔子!"傲天行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哪裡!哪裡!哇!真的有兔子!"
還別說,此時正好有隻兔子跑過,傲天行見凌天舞沒有騙他,腳一蹬,跨步追向那隻兔子。兔子看見有一個龐然大物向自己跑來,頓時頭也不回地開始加速逃了起來。
"兔子!別跑……"傲天行大吼着追向那隻兔子,凌天舞搖了搖頭,甩去心中的惆悵悲傷,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