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了,父親房間的燈還亮着,因爲是在處理公事,張天雄並沒有去打擾他。徑自會到屋子裡美美的睡了一覺。來到這個世界後,張天雄依然保持了良好的生活習慣,早上早早的起來了。在環境優美的院子裡做個早操,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原來世界裡的廣場那樣噪雜。本來想和老爸一起吃個早飯的,不過貌似父親張寒蕭起的比他更早,已經去早朝了,張天雄總覺得和父親相處的太少了。對於正在努力融入這個家庭的張天雄來說,還是多多相處比較好。
“二少爺,外面有人找您。”婢女曉夢恭敬的前來稟告。這個婢女就是每天都在引誘天雄犯罪的貼身婢女,有時候小處男都忍不住想去……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在前世(天雄認爲自己是在新生。)還是個很純潔地人,不會幹那種齷齪事,雖然心裡清楚侵犯人家只會讓婢女高興。(飛上枝頭唄)但是純潔的天雄還是無法放棄前世的純潔思想……或許打從心底裡,天雄都沒有作爲一個貴族的自覺。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用那麼拘謹。”張天雄無奈的搖搖頭。“是,二少爺。”曉夢依舊不變。真是訓練有素啊。張天雄慢悠悠的走到客廳,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在王都,除了那位六殿下,恐怕還沒有人在現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今天怎麼那麼有空?”張天雄慵懶的向炎錄濰打招呼。“我每天都很有空。”炎錄濰還是一樣,身邊一個護衛也沒有,依然是一身樸素的劍士服。恐怕……現今的國王陛下已經忘記了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吧?炎錄濰貌似出宮什麼的,一直沒人管。是一個最逍遙的王子,也是最落魄的王子。“你呀,真是沒志氣,”張天雄一副你很不行的樣子。那表情很欠揍,彷彿炎錄濰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小丑流氓一般。
“那你的志氣是什麼?二少爺?”炎錄濰沒有把他的調侃當回事,“俄~~反正比你高就對了,”張天雄笑嘻嘻的拉着炎錄濰往外走。屋子裡可沒什麼玩頭。“幹嗎?又要拉着′**′出門了?”炎錄濰戲謔的看着張天雄,張天雄尷尬的咳了咳。“去外面走走而已”
王都確實很繁華,上次和炎錄濰出來,只是稍微看了下繁華的街道就回去和他“拜把子”去了,這次要好好逛逛。“炎龍還不錯嘛,你看這些人個個有衣穿,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我們皇帝的政策還是不錯滴嘛”張天雄的評論讓炎錄濰的臉都綠了。在天子腳下談論王者??雖然是褒義,但是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也不盡然,”炎錄濰嘆了口氣,還是迅速轉移話題吧。“王都的貧民窟你沒去把,那裡的人,怎一個慘字了得,”看着炎錄濰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張天雄沒由來的想笑,爲什麼想笑?因爲這個沒有權利的王子在想他根本無力做的事情?張天雄突兀的,似乎是心裡想到,嘴裡就說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徵兆的來了一句:“其實,你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有一番作爲的。”炎錄濰無奈的搖搖頭,嘴角苦澀。“或許,你這個世家子弟還有希望,但是我這個在皇宮裡一點勢力也沒有的王子,是沒什麼希望的。”
說話間走到了一件茶樓門口,德勝茶樓,很有東方氣息的名字。這樣張天雄想起了前世電影裡的茶樓。不禁來了興趣。“我請客,我們進去坐坐,”張天雄興高采烈的往裡走,長這麼大還沒逛過茶樓呢,尤其是異世的茶樓。那些在後面的尾巴護衛連忙跟了進去散座在四周。天雄和炎錄濰在茶樓的二樓找個雅間坐下,裝模作樣的要了兩杯茶,正要開喝……
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皮膚白皙的貴族青年,張天雄愕然,我這茶還沒喝,就要出事?貴族青年眼睛不屑的掃了一眼天雄兩人,眉頭一皺,似乎覺得這種小民居然做這麼好的位置有些不值一樣。右手高傲的恰腰。左手微指二人。嘴一張,對着二人發話:“這間雅間被我包下了,你們馬上出去,別打擾了我的雅興。”張天雄愣了,炎錄濰笑了,這小子真有種,張家的二少爺也敢惹。
果然,張天雄若無其事的對着炎錄濰說:“這家茶樓的環境真不好,哪來的那麼多狗,叫的我都沒心情喝茶了。”張天雄貌似不太擅長髒話。只是說句狗而已……被影射的那小白臉氣的臉更白了,在王都居然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你們是誰家的小崽子,在王都敢這樣囂張,要是不想給家族惹麻煩,趕緊給我滾出去!”小白臉開始放狠話。
“哎~大人,別啊。”張天雄一副害怕的樣子,看的炎錄濰只想笑,“知道錯了就趕緊滾。”小白臉一臉猙獰,以爲張天雄知道了自己不好惹,害怕了,張天雄戲謔的看着小白臉,正要說話,“沙賓(純屬惡搞),你怎麼那麼久還沒弄好?”門外傳來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門內的小白臉明顯一陣惶恐,催促到“快點,你們兩個賤民,快出去!”
炎錄濰聽到門外的聲音後,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天雄,我們快走把。”張天雄一愣,疑惑的看着炎錄濰,他正想戲弄下這個小白臉的。
“可能是……”炎錄濰的話沒有說完,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這下炎錄濰的臉色徹底白了,站起來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大皇兄。”張天雄傻了,小白臉也傻了,張天雄沒想到對方是皇子,小白臉也是一樣,這貨剛纔還在罵炎錄濰賤民。
“是大皇子啊。”張天雄雖然詫異,但是並不怎麼擔心,在現代社會裡成長的張天雄顯然對王子沒什麼概念,否則就不會對炎錄濰那麼隨意了。
“是張家的人啊,”大皇子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有想到。張家的人會在衣服領子上繡一個黑色的狼頭,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剛纔那個小白臉就沒看出來,不,在聽到大皇子說張天雄是張家的人後,他已經是小黑臉了。
張家的人大皇子不敢怎麼樣訓斥,但是炎錄濰就不同了,“六皇弟,你在做什麼,現在是皇子上課的時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居然……”說道這裡,大皇子看了沙賓一眼,“居然被人罵做賤民,皇家的臉讓你丟光了!”聽到大皇子的訓斥,炎錄濰臉色慘白,不敢回一句話,現在是皇子上課的時間不假,可是炎錄濰這個沒人管的王子幾時去上過課?他去上課,也不過是被衆王子譏笑罷了。
“大皇子,我們先走了,不打擾您辦事了。”看到朋友被訓成這個樣子,張天雄有心解圍,但是畢竟是皇家的家事,臣子哪敢插嘴,知道在“辦事”這兩個字上加重聲音,暗地裡諷刺一下大皇子。
靠,張天雄什麼時候是個肯吃虧的主了,爺們早晚要把場子找回來,張天雄惡狠狠的想。“嗯。”大皇子拜拜手,顯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炎錄濰如盟大赦般退了出去,但是那眼中的一絲不甘,還是讓張天雄看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很不爽?”張天雄嘿嘿的笑着問炎錄濰,張天雄是個心很細的人,他正在想辦法開導自己的朋友。“沒什麼,已經習慣了。”炎錄濰無所謂般甩了甩頭,但是眼中的那一絲痛苦,還是很清楚的表露出來。
張天雄感到心理堵的慌,靠,爺們出來兩次,一次中間回去了,一次居然被人攪局。身後的那一羣尾巴衛士,依舊跟着,他們並不清楚雅間裡的衝突,只知道有兩個人進去了,少爺就出來了。
炎錄濰回去了,張天雄並沒有回去,他是個沒什麼志氣的人,平常也沒什麼煩惱,但是這次,爲了朋友,他那快生鏽的腦子開始轉了起來,怎麼才能讓一個王子在王宮裡變得有地位?這對於現代人張天雄來說,確實有些難了,就憑張天雄的那點墨水,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
張寒蕭今天很不爽,今天早上下早朝以後,李恩沰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副新的戰棋到軍部炫耀,這種純碎是考驗指揮技巧的戰棋,絕對不是李恩沰這個軍略白癡弄出來了,軍部的大佬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東西的好處,連忙追問這個東西哪來的,李恩沰本來還想裝回高人的,可是當所有的軍團長一起問的時候,李恩沰也撐不住了,老老實實的招待,是從李家老爺子那裡弄來的。
衆人這才釋然,畢竟李家老爺子可是沙場老將,弄出戰棋也不稀奇。可是,李恩沰又說了一句讓張寒蕭吐血的話。“老爺子說,這幅戰棋是張家的小子張天雄在他爸書房裡找出來的。”放屁,老子書房裡就三本書,哪來的什麼戰棋讓他抄?面對衆人的恭維,什麼你家出了一個好兒子啊之類的話,張寒蕭黑着臉就是不說話,自從張天雄被詛咒後,張寒蕭自覺有愧於兒子,平常都很少見他,這次他可出名了,軍部已經準備推廣這幅戰棋了,還說要把張天雄請來講課,好好講解下這幅戰棋。
這小子,有什麼好東西不說給老子我,偷偷把東西塞到他外公那裡去了,學軍略,我就能教,還用找他外公?張寒蕭忿忿的回到家中,就坐到客廳的椅子上黑着臉等張天雄回來,李玉竹不明所以,張天霸偷偷的把母親拉到一邊,告訴了她今天在軍部裡發生的事情,李玉竹哭笑不得。
“我回來了。”一進家門,張天雄明顯的感到氣氛有些怪異,老爹黑着臉坐在椅子上,弟弟妹妹明顯是在旁邊看戲。張天雄尷尬的咳了咳,就像從旁邊溜走。
“喲,我的好兒子回來了。”張寒蕭端坐在椅子上,不陰不陽的說道。“今天你可是真給我長臉了,整個軍部都誇我有個好兒子,你舅舅直誇你好學,昨天在你姥爺家學軍學學到半夜。哼,你姥爺教的怎麼樣,你學到什麼沒?”張天雄心思瞬間就轉過來了,老爹這事在吃乾醋,嘿嘿。
“我昨天在姥爺那裡聽了很久。”張天雄一臉正色,“可是,姥爺的軍略看來是不適合我,畢竟姥爺好久沒上戰場了,總是說一些以前的戰爭案例,我覺得,還是父親的軍略更貼近實際,比較適合我,可是父親最近有些忙,孩兒也不敢去打擾父親。只好去找姥爺學了。”
“嗯,不錯。”聽到兒子的吹捧,張寒蕭有些飄飄然,雖然依舊生氣,但是心裡爽一些了,“你姥爺雖然已經不上戰場了,但是他的軍略還是很有特點的。你要好好學學,不過你的那副戰棋……”說道戰棋,張寒蕭的臉又臭了起來。
“我書房裡有幾本書我清楚的很,別拿那種話糊弄我!”張天雄早就看出來情勢了,張寒蕭不是在追究戰棋的來歷,而是在發泄兒子將好東西給外公不給自己的不滿。哈哈,將軍也會有這樣的嫉妒情感那~~“其實,這些東西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汗,真無恥)但是,我是受到了父親的啓發,纔將這些東西弄出來的。”張天雄發揮了無恥的精神,將自己僞裝爲一個製造戰棋的軍學專家。
“哦?”聽到是兒子自己弄出來的,張寒蕭露出了不信的神情,但是聽到後半句,張寒蕭笑了,呵呵,我說這小子怎麼弄的,原來是受到我的啓發。嗯,既然是受到我的啓發,做出一個戰棋也就算不得什麼了。“父親和大哥整天在餐桌上討論軍學,我在旁邊旁聽的時候,有感而發,做出了這套根據各基礎兵種演變而來的戰棋,因爲怕給父親丟臉,所以沒敢往外拿。”張天雄狡猾的設計了一個文字套。
“哈哈~~”張寒蕭滿意的大笑,“我怎麼會丟臉呢,你給我大大的長了臉啦。”張天雄解釋的話純屬扯淡,一家人很少在一起吃飯,就算在一起吃飯也很少討論軍學,就算討論了——這才幾天?就能有感而發弄出套戰棋了?站在一旁的張天霸不屑的撇嘴,也就老爹能被這拍馬屁的話糊弄了。
“你能弄出這東西,想必你是真的下功夫去研究軍學了。”張寒蕭滿意的看着突然變得有求知慾的兒子。“這兩天,陳家的那個陳吉升在軍部有個提議,他打算讓我們幾個世家的下一代出去歷練歷練,我因爲天雄大病初癒,沒同意,現在看天雄如此的肯上進,嗯,不錯,看來我明天要好好和他們幾個商量下,哼哼,那個陳吉升老是炫耀他的兒子陳嘉文是個什麼文武雙全,我呸,我的那個兒子不比他強?”看着眼前的狂熱老爸,天雄傻眼了,我日,鐵血老爸真捨得把我弄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