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面具。
男人靈巧的閃避開,“這麼快就準備動手動腳了?”
“戴着面具,要麼是沒臉見人,要麼就是……”喬唯一盯着他的眼睛,細細的審視。
“要麼就是什麼?”季少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知道她以前做過警察,超出常人的反應能力她還是有的。
“要麼就是在躲避。”喬唯一冷冷的開口,“這麼怕我看到你的臉,難道我們以前認識?”
純粹是隨口瞎掰的一句,讓季少川微微凝滯了一下。
轉而,低低的笑出聲來,“面具下面這張臉太帥,怕你愛上他,無法自拔。”
喬唯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我看你有臆想症。自己不能治的話可以找神經科的醫生。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介紹個醫生。”
喬唯一冷嘲的開口,季少川就是個不錯的人選,可以幫他瞧瞧。
“管好你自己吧。好好休息。”季少川從她的牀邊站起來,準備離開
“雷池呢?他什麼時候來接我?”見他要走,喬唯一又問了一遍。
季少川停下腳步,回頭,眼底染上疏離,皺着眉頭又重複了一遍,“我剛剛沒有說清楚麼?他不要你了,是我收留了你。”
喬唯一抿着脣,不說話,臉上卻全是不信的表情。
“不信?自己找他。”季少川倒回來,把手機遞到她的手裡。
握着手機,喬唯一有些茫然。
“打給他,這樣你就死心了。”季少川在一邊冷冷的看着,慫恿着。
喬唯一瞪他一眼,迅速的摁出那串熟悉的號碼。
手機嘟嘟嘟的響了許久,喬唯一把聽筒放在耳朵邊上,聽着一陣一陣的響聲,最後聽得自己的心都開始變得空蕩蕩的。
心口絞了一下,就要失望的掛斷。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接通了……
“喂?雷池?”
手機緊緊的貼在了臉上,喬唯一生怕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
“喂!雷池,是我,唯一。”沒有聽到迴音,喬唯一又急切的叫了一遍。
……
接通的手機那邊,仍舊是漫長的沉默。
“雷池,說話。我知道你在聽。爲什麼不說話?”喬唯一着急了,想要從牀上爬起來。
……
“說話呀,雷池。我聽到你的呼吸了!”
喬唯一抓着手機,自己的骨節都握的發白。
等了很久,那邊都一直沒有聲音。
甚至,喬唯一都能聽到一種專屬於雷池的呼吸聲,透過手機傳過來。
可他就是不說話。
頓了很久,手機被對方掛斷了。
喬唯一再撥打過去,就是忙音轉接的狀態了。
“現在死心了?”季少川從她的掌心裡把手機抽走。
喬唯一還愣在那裡,眼神半天都沒有焦距感。
“想知道原因可以自己回去找他問,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把身體養好。”季少川輕聲安撫他。
喬唯一怔怔的在牀上躺好。
眉頭擰在一起,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醒來不見雷池在身邊,電話打通了也沒有聽到他說話。
“別想了,一個男人而已。隨便哪裡都可以重新找到一個。”
“他是我先生,我們已經結婚了。”喬唯一盯着天花板,淡淡的開口。
聲音聽起來空靈飄渺。
“他不是隨便可以找的…我們…還有個孩子。”
喬唯一閉了閉眼睛,說起來的時候心裡泛着疼痛。
他還欠自己一場婚禮……
他說,會補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