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坐在辦公桌上很是愜意地在抖腿,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着,包括王遠同飛車黨的結盟。
開始且已經進行的第二步計劃裡的是王遠與飛車黨結盟,那麼接下來就是安插在王遠同飛車黨的內鬼發揮作用了。
安插在飛車黨的心腹,在他約翰遜的指示下已經蟄伏了下來,現在到王遠了。
想到這裡約翰遜站了起來,拍拍褲腳,徑直地走出辦公室,把門輕輕掩上。
當年青年會還是王遠帶領下的第一幫派,在靈水市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會去觸青年會的黴頭。
而在青年會還沒有發跡之前,和飛車黨沒什麼兩樣,都是屬於地痞流氓團伙,整天在街角成羣結隊地蹲下身子抽菸,直到有天有個叫王遠的男人,接手了這羣無組織無紀律的團伙,並以鐵血手段清洗掉一批人,剩下的都和王遠成就了當初靈水黑道第一把手。
而在剩下的人中,有個人籍籍無名,沒人去注意都不知道青年會還有這個人,也就是他受到王遠器重,從青年會轉移到王遠的幕後,在這個時候他接觸到的東西將不再是簡簡單單的青年會,還有王遠那已經私底下發展的賭場酒店。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包括最開始的青年會,他們只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廁所門口碰到的,聽了青年會衆人的吹捧,一時鬧熱參加了這個組織。
爲此王遠在提拔這個人的時候,特意去調查底細,知道的只有叛逃出孤兒院如此。
今天,這個男人他坐在花名公園裡的一張石椅上,看着一本名爲《當你老了》的書。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他對面走來了一個牽着金毛的女人,當她路過看書男人身前時,微微躬下身子說道:“我最喜歡的是《智慧隨時間而來》。”
男子約莫20好幾,聲音微微沙啞道:“是嗎?”
該女子露出迷人的微笑,隨後牽着金毛從男子身邊走過,嘴裡念着:“儘管枝葉繁多,但根莖只有一個;經過了年輕時所有說謊的日子,我已在陽光下搖落枝葉和花朵。”
沒等女子繼續說下去,約莫30好幾的男人擡頭看了看天空:“現在我可以凋零了,成爲真實。”
女子就這樣消失在公園,不見蹤影,30好幾的男子把書合上,站了起來,修長的身段讓人第一眼認爲他是模特。
“媽媽,我想吃炸雞。”
“好好好,回家路上給你買。”
“媽媽最好了。”
30好幾的男子直愣愣地看着這溫馨而又樸實的一幕,好景不長,這對母子遇到了三個時常來花名公園扒竊的小偷,他們只需要簡簡單單地同那年輕母親身邊經過,就能把他們想要的東西拿到手。
見狀該男子嘆了口氣,一手一腳,三人疼的在地上喊爹孃。
把年輕母親的手機歸還給她,沒有意識到手機被偷的年輕母親先是呆住,摸了摸自己的包,手機真不在。
“謝謝你,謝謝你。”
該男子沒有理會年輕母子,只是低頭,喃喃:“不要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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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等着一個人,身邊站着的是他的副手左天。
用不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王遠不加思索道:“進來吧。”
“嘎吱”一聲,進來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沒有打理的鬍子,讓他多出了憂鬱的氣質。
進門之人正是公園裡看着《當你老了》的男子,今年31歲。
王遠看到他進門,站了起來,走過去緊緊擁抱着該男子,說:“有你謝斜和左天實在太好了。”
名爲謝斜的男子微微一笑道:“分內之事。”
爲什麼王遠對謝斜如此動容,在王遠入獄,左天暗地裡運籌着青年會,謝斜則全權負責着各個賭場和酒店等等,當有一些無法好好商量的事情擺着出現時,這時候左天出場了。
王遠之所以能東山再起,左天和謝斜的功勞當屬第一,否則王原衣哪有這麼多錢去揮霍,早就同王遠入獄而破滅。
謝斜在王遠入獄的日子裡,將酒店同賭場聯繫到一塊,並且與莫正道達成協議,不定期有明星到那些酒店賭場消費,吸引了衆多所謂的名流,一邊是大筆揮霍的快感,一邊是萎-靡不堪的私生活,當兩者結合,獲取的利潤豈是小小的青年會能相比?
“那些被查封的酒店,你也知道出自誰手。”
王遠回到座位,發雪茄給左天和謝斜,三個男人一起吞雲吐霧。
“這些都沒什麼關係的。”
謝斜語不驚人死不休,王遠意味深長地打量着他。
謝斜吐出藍色的煙霧:“袁傑斌和月下海打的主意無非是逼你和飛車黨結盟,他約翰遜沒時間和我們耗。”
王遠點點頭示意謝斜接續說下去。
“月下海這個幫派成員混亂,說到底都是爲了一口飯,如若短時間內得不到相應的利益,那些亡命之徒會造反的。”
“而且約翰遜是外國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左天對於這個既爲競爭對手,又爲合作伙伴的謝斜,談不上有什麼厭惡的態度,更多的是一絲敬佩。
“所以約翰遜才逼得我們抱團,打算一舉殲滅?”
“沒錯。結盟是大勢所趨,但我們等得起,飛車黨和約翰遜等不起。”
這個等得起的底氣在於有人曾答應了王遠小雪會議不會少了他。
“所以現在,老闆你只需要耐住性子配合着飛車黨就好了,從中能撈取到多少是多少。”
王遠開心地在大笑,這個名爲謝斜的男人,總是能給他帶來很多的驚喜。
“有些東西一旦上癮,戒?那只是僞君子誇誇其談。”
左天明白謝斜這句話的意思,那些習慣奢侈糜-爛生活的人流,因爲袁傑斌說封就封,剛開始沒什麼,久了,那不一樣的。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謝斜嘴角上揚道:“樂意之極。”
名爲平安的酒店樓下駛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等車子到達平安酒店停車位,順利停好車後,從車上走下來三個男子,走在最中間的年紀稍大,身旁兩位年紀相仿。
“上次原衣在這裡鬧事,都不知道這裡其實他家開的。”
說到王原衣,想到他在學校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王遠說不上來的歡喜。
當時爲了做做樣子,謝斜沒有去追究王原衣,只是做了一些表面功夫,要不然以青年會那些不成器小混混的能耐平安酒店安保人員如何留不住王原衣?
至於王原衣爲何進少兒監管所,這就得問問王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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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人在寫練習的王原衣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把衣服摟緊,把自己裹得嚴實些。
王原衣在高二(1)班不是成績最好的,但進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王原衣寫的是語文題目,即使文字極多,問題刁鑽苛刻,都不影響他解答的心情。
因爲落下的課程實在太多,所以王原衣不同其他同學那般都是挑着題目來做,他全盤接受。
來到了最後的作文題,王原衣看到題目,愣了一小會,怎麼可以這麼簡單?
題目是這樣的-曾子殺豬引發了你什麼思考,以此寫一篇不低於800字的作文。
想都不用想,曾子殺豬這個耳熟能詳的故事還在讀小學的王原衣都知道它要表達的意思,何況現在?
在腦海裡大致構思了作文的結構,王原衣立馬下筆,寫下第一個字後,他托起了下巴。
“大哥哥,你每天都在看書不會無聊嗎?”
年幼的王原衣不是很理解書到底有什麼好看的,這大哥哥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搖了搖頭。
“你看看左哥哥,人家打籃球可厲害了,你就天天看本書,無聊死了,。”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還是搖搖頭。
“別看了別看了,快來陪我玩!”
年幼的王原衣沒有左天的陪伴,在家裡悶悶不樂,找到了個大活人,結果卻看着書悶不吭聲。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做出思考的神色,似猶豫着。
“誒,算了算了,要不你和我說說故事唄,我爹說你最會講故事了。”
這次看書的大哥哥不在搖頭,而是微微一笑,用那粗糙的右手摸了摸王原衣的撲粉的臉蛋兒。
“等等,我找個凳子過來。”
說完年幼的王原衣跑去搬凳子,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滿頭虛汗推了過來,嘴裡說着不許幫我。
“說吧。”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終於開口說話。
“從前呢,有個人叫曾子......”
......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說話的聲音真的好溫柔,把年幼的王遠衣帶了進去,全程年幼的王原衣都在聽着,沒插上一句話,他總喜歡把問題留到最後。
“這故事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喜歡看書的大哥哥詫異了一小會,這個年紀大多應該是聽了就過去了,怎麼也不會想到王原衣會突然這麼一問。
“誰教你的?”
“媽媽要求我每天提一個問題啦。”
“是嗎?很好。”
......
後面王原衣記得有個喜歡看書書的大哥哥從不食言,他答應王原衣的事情沒有一件落下,當然得他答應。
而這個喜歡看書的大哥哥有個很奇怪的名字謝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