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宇被抓獲生死不明,飛車黨同王遠結盟等等一系列不利月下海的消息傳到了約翰遜的耳朵裡,坐在辦公室裡的他只是喝了杯咖啡,沒有什麼想說的,甚至悠閒地拿了份報紙看了起來。
王遠和飛車黨結盟是他想看到的局面,這樣就不會陷入同一方打的累死累活,成全那觀望的第三者。
至於邱宇,約翰遜說過他既然能找個邱宇配合,也能找到下一個邱宇來操縱,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兩人結盟,是約翰遜想看到的結果,他要集中力量一舉摧毀這兩個眼中釘,所以約翰遜要開始他的第二步計劃了。
莫正道早已風聲鶴唳,私底下已經把莫俊鬆悄悄轉移到了國外,騙他那所謂的寶貝兒子說讓他出去散散心,對身心有好的發展。
實際是選擇站在月下海這邊,擔心飛車黨的復仇,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瘋子夢斷月把他一家老小囚禁的事情,瘋了幾個,除了那時候還小的莫俊鬆不懂事外,沒有慘遭毒手。
當時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莫正道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安排人手,誰知道中看不中用,如紙糊,一擊就破。
約翰遜許諾成功但任常任理事會,莫正道將得到兩成的收入,並且在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上,月下海幫他處理。
當時說到兩成,莫正道不是很情願,直到喬從陰影中走出來,告訴他實情,莫正道覺得自己賺到了,因爲這兩成不單單是靈水市,還有整個美國,以及其他正在發展的大城市。
這時候莫正道不得不承認這樣圖謀極大的人做盟友實在太可靠,若做了敵人,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袁傑斌,他不圖什麼,他只希望他在這個位置坐的更長久,約翰遜向他保證,有月下海的一天,就有它袁傑斌的長長久久,他還沒有傻到去暗殺一個高-官。
因此袁傑斌答應了約翰遜,與此他可以借勢獲得更好的名聲,這個犧牲品正是飛車黨。
作爲飛車黨盟友的安林軒現在頭極大,因爲很多有名氣的明星合同簽了,要爲他名下的產業宣傳,結果都紛紛違約,違約金甚至都不顧,帶來了一筆巨大的損失。
更可怕的事情是違規建築等事情層出不窮,雖然他已經以第一票選連任小雪會議常任理事會,但這不意味着他的位置就能安安穩穩,這些資金一旦被凍結,那麼帶來的影響,將是小雪會議的質疑與重選,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有爲,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賴有爲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僵硬。
“損失還在進一步擴大。”
安林軒心情極爲複雜,這將是小學會議上頭次出現的混亂局面,之前都是各自爲政,誰也不耽擱誰,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這下倒好了,作爲靈水市的管理者袁傑斌不在選擇中立,居然做出了一邊倒的勾當。
“莫正道故意噁心我。”
安林軒心裡清楚那些所謂的國際明星大多出自莫正道的娛樂公司,他不想讓誰出演就不想,一句話的意思,至於那些所謂的違約金,簡直算不上什麼。
“是啊,莫正道看來也做出了選擇,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夢斷月那邊給我們準確的答覆吧。”
安林軒一籌莫展,試着等等飛車黨那邊的消息。
王遠同夢斷月在一家普通的餐廳正式會面,那些被抓進去的飛車黨人,王遠爲了表示誠意一一保釋了出來。
“想不到有天我們會合作。”
夢斷月不顧丟身價的臉,抽着3塊錢一包的甲天下,同王遠那名貴的雪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也沒想到,想五年前我們還是死敵呢。”
說到這個地方,王遠腦海裡不止一遍地回憶着是什麼輸給這個比自己年輕太多的小夥子。
“算了,這些事情不提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同一個敵人。”
夢斷月不顧形象地用手直接抓起了意大利麪。
“額......”
旁邊的左天實在不明白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人是怎麼一拳打敗自己的。
“也是。”
鋒芒畢露的飛車黨和王遠,月下海沒有觸這個眉頭選擇硬碰硬,他們的人如人間蒸發,怎麼也找不到,至於那些被王遠保釋出來的人,約翰遜當做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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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葵當時說出邱宇二字是在猶豫的,但一想到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麼意味着飛車黨將失去的更多。
望着窗子外世界的他心思很是複雜,坐在前邊的安雅靜不知道說什麼,她父親安林軒早些時候就側面說了些關於蘇念葵的事情,她不敢多想,畢竟管不了的事情,多問那就是多管閒事了,徒增當事人的擔心。
對於邱宇,蘇念葵說不上感情交涉極深,同夢斷月加入那不入流的團伙時,諸如七夜,邱宇,慕白等人他更多的是陌生人般看待,哪有夢斷月那樣自來熟。
印象裡的邱宇是一個人可以發呆好一陣子的男人,這大概是邱宇讓蘇念葵感到親切點的地方。
那時候眼神中帶着死氣沉沉的蘇念葵,覺得邱宇大概同他是一類人,結果看到七夜來後,邱宇換了一張嘻嘻哈哈的臉,他心裡對自己說當這好感沒有存在過。
“嘿,你到底多大了?怎麼感覺你長得蠻高的咧。”
第一次見面時,邱宇打趣着蘇念葵,畢竟正常人的年紀裡誰有蘇念葵這麼變態。
蘇念葵選擇無視邱宇,邱宇倒也不顯尷尬,反而摸了摸蘇念葵的頭。
後面兩人的交談次數逐漸變少,大多時候都是兩個人一起發呆。
“喂,本姑娘回來上課啦,你不開心嘛?”
丁靈挪凳子到蘇念葵的座位旁,輕輕地拍了拍蘇念葵的肩膀。
“啊?”
蘇念葵思緒被打斷,瞧了瞧恢復不錯的小姑娘丁靈。
“吼,我看你是不希望我來吧,怕我......”
說到這裡,丁靈鬼靈鬼靈地觀察四周,發現沒人觀察他們後,說道:“怕我打擾到你和雅靜姐姐兩人的生活啊?”
蘇念葵尷尬地甩了甩手,臉微微發紅,前邊的安雅靜噗嗤一笑。
“到底是不是!你給個準信啊!蘇念葵!你是啞巴?”
“不是不是,你能回來我很開心的。”
“是嗎?”
丁靈眼珠子在轉,天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好了,丁靈,快上課了。”
“噢噢噢,雅靜姐姐說的對,這次就放過你啦。”
蘇念葵這才呼出口氣,輕鬆了許多,丁靈彷彿就是他的剋星,但他不知道或者沒有察覺到的是因爲丁靈的橫插一腳,那本來心思極重,有些消沉的蘇念葵不見了,現在呈現在安雅靜和丁靈眼前的是那個靦腆的男生,談及心愛之人不好意思地在撓着後腦勺。
總有一種人對誰都和和善善,看到誰都會掛着一副笑臉,當自己一人獨處時,卻連想打個電話的人都沒有。
這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端着教科書進來。
“今天,讓我們回顧一下《念奴嬌·赤壁懷古》,大家把書本翻到xx頁。”
聽到這首詞,蘇念葵苦笑着,原來現在的靈水市局面同三國何其相像,結盟的王遠和飛車黨,勢力雄厚的月下海,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那赤壁之戰,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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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斷月開着電瓶車前往靈水市極北地帶那三座大莊園,在三岔口裡,他義無反顧地開進了東邊的路口。
當來到大莊園的大門口,守衛人不加思索直接打開大門,給予放行,夢斷月還不忘丟了支菸給那些守衛,笑着說什麼你怎麼還在守門啊,不打算去辦公室裡面坐一坐?
東端那座大莊園里人來人往的大房子門外站着一個和顏悅色,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似在等待着夢斷月。
在沒有車輛的車道上,夢斷月開得極快,盡顯飛車黨人本色,帶着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哈嘍,好久不見了,過得怎麼樣?”
下車的夢斷月點起煙,把煙盒伸到中年男子面前,示意他要不要來一隻。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早戒了。”
夢斷月擡頭看了看天空:“那實在是可惜了,李誠。”
李長風父親李誠轉過身子道:“是挺可惜的,今天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夢斷月親自找上門來的。”
夢斷月一拍腦袋,敘舊敘舊差點忘記正事。
“我想給丁青一次機會。”
李誠眉頭皺了一皺,接着雙眼眯了眯。
“怎麼?不合適?”
夢斷月彈彈菸灰。
“沒什麼不合適,相反你這個提議很好。”
“噢?”
李誠眼神示意周圍的僕人,僕人們進去忙活了。
“喝一杯?”
“噗,我不喝茶啊!”
“不喝茶,喝點酒,億點點。”
“哪個‘一’?”
“那個‘億’。”
“哈哈哈哈......”
作爲雙方談話的主要人物丁青在何處?
他在辦公室裡準備着他的議案,爲全面通過做一些細節上的修改,等那天真正的到來後,他丁青可以完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