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_二十五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3月初基本上就剩下閻錫山和李宗仁在進攻劉宗漢,而且閻錫山真的拼了老命。3月9日閻錫山在行唐、新樂和無極一線動用了由炮兵司令周岱上百門火炮,升起觀測氣球掩護晉軍和佟麟閣部隊攻擊企圖奪佔石門奪回山西。周岱是個很有經驗的炮兵專家可他對陣的人民軍炮兵旅在技術方面卻比他領先了整整一代。首先炮兵旅現在裝備的85mm加農炮和105mm榴彈炮射程都在10公里以上,幾乎高出晉軍裝備的山炮和榴彈炮射程一倍。再者人民軍這邊的炮兵觀測飛機隨時把晉軍炮兵陣地的位置報告給指揮所,炮兵旅可以追着晉軍炮兵打。一天不到晉軍的炮兵就損過半,閻馮聯軍在人民軍炮火打擊下損失慘重,武立明再次發起了攻擊。在山東方向張必先卻利用晉軍後撤馮軍混亂之際全力突擊,到3月9日打到滄州城外。馮玉祥現在忙着調動兵力防守滄州。從湖北進攻的李宗仁卻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在蔣介石想要拿劉宗漢做文章的時候關外的張學良也在考慮如何從關內的戰爭中撈取利益。看到人民軍瓦解了閻馮聯軍的攻勢並趁機進入山西后3月10日他召集秘密軍事會議佈置佈置準備派兵入關。

現在人民軍只是略佔上風,如果突然有一支生力軍加入戰場鹿死誰手還難說。張學良只說入關沒說打誰,張作相問道“少帥,這革命軍和馮玉祥閻錫山咱們打誰啊?”

張學良說“當然打馮玉祥閻錫山。”

湯玉麟高興的說“好,這兩家打得難解難分,咱們一進關肯定重佔北京天津。”

張作相有些擔憂“少帥,前一段小鬼子鬧得兇。這是看咱們部隊都回到關外少帥你又防範得緊這才消停了些。咱們再調兵入關,而且是打小鬼子支持的馮玉祥閻錫山只怕小鬼子還要鬧事。”

張學良早已下定決心,馬上說“你說的有道理。可是現在關內的仗打成這樣,咱們佔北京天津很容易,用不了多少兵。”

湯玉麟帶頭說“就是,我帶人打先鋒。”

張學良掃視了一下在座諸人“日本在馮玉祥閻錫山身上下了些本錢。入關的事不能讓日本人知道,你們親自去佈置,特別是不能驚動日本顧問,只告訴各師長。”衆人凜然領命。 щщщ ¤тt kΛn ¤c o

劉宗漢不惜增加雙方傷亡拼命進攻就是爲了儘快拿下平津地區不讓張學良入關,但是12日張學良突然發表通電錶示武裝調停衝突,當日東北軍兵出山海關。

陳同宇一把把張學良的通電拍在桌子上罵道“孃的,晚了一步。”

他剛要命令參謀給武立明發全力進攻的電報電話鈴響了,參謀接起來一聽馬上遞給他“委員長的電話。”

陳同宇接過話筒“喂,我拿到張學良的通電了。他孃的,這小子倒會摘桃子。我這就讓武立明和張必先全力進攻。”

劉宗漢卻不慌不忙起來“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讓武立明和張必先暫停進攻吧。”

陳同宇直接跳起來“什麼?不打啦?那我們怎麼把東北軍堵在關外?”

劉宗漢說“我們進攻的目的就是不讓張學良入關,現在既然阻止不了就不要再和晉軍、馮玉祥軍增加仇恨了。東北軍入關給日本搶佔東三省提供了條件,但是也要看到張學良佔領平津對我們安靜的發展也有重大的意義。如果我們佔領平津我們能允許外國租界的存在嗎?如果我們要收回租界那就不是和日本一家打了。讓張學良控制平津我們可以先不去觸動天津的租界也是個好事。”

陳同宇恨恨的說“你們花花腸子真多。好吧,我讓他們停止進攻。”

劉宗漢說“注意能拿到手的地方要確實控制。山西和綏遠要控制全境。讓孫蔚如先進陝西。陝西還是個愁人的事情,拿下來以後那麼多災民要救濟,我很發愁啊。”

撩了電話陳同宇命令兩個方向同時停止進攻調整部署,孫蔚如師抽出來準備入陝作戰,田振南率部隊加入鄂北方向作戰。

有了張學良武裝調停在先,13日南京國民政府也和豫魯政府達成協議,協定人民軍加入國民革命軍承認南京政府爲中國中央政府,不再公開自治;國民政府不干涉四省行政事物。蔣介石也給劉宗漢提了要求,就是不得支持其他省份的赤黨活動,向南京國民政府提供武器。

第二天南京國民政府便發佈命令,稱爲避免百姓塗炭命馮、閻、李三人停止與人民軍就地停戰。這下馮玉祥、閻錫山和李宗仁都被置於極其尷尬的境地。馮玉祥、閻錫山腹背受敵又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理由已經一敗塗地,15日兩人先後通電下野,華北的戰爭也就隨之停止了。

馮玉祥和閻錫山分別把部隊交給張之江和商震。這倆人命令各部向南口集中,避開從山海關涌入的十萬東北軍,準備退往綏遠和甘肅。只是西北軍這支過慣了苦日子的部隊在平津這種富庶之地待了一段時間後很多將領見識過花花世界後便不想再回西北過苦日子,韓復渠、劉汝明和石友三等人便投降了張學良。

陳同宇指揮部隊跟在馮軍和晉軍後面佔領了易縣、徐水至青縣一線,東北軍則佔領北平天津。張學良只是想趁亂搶些地盤,劉宗漢還打算以後和張學良做生意,雙方都不想與對方爲敵,劉宗漢的代表與張學良劃定了雙方防區。

馮玉祥和閻錫山下野了日本人便失去了支持的對象,日本海軍也從山東海面撤出艦隊,宣佈停止封鎖。現在反而是劉宗漢不依不饒的要日本賠償炮擊龍口港等處的損失。華北局勢穩定下來,徐永昌見閻錫山已經下野,又有山西老鄉續桐溪弓富魁的面子便宣佈加入人民軍。

徐永昌是山西人但他手下的大部分官兵卻並非山西人,所以武立明還是很放心的安排徐永昌到太原和蔣鴻宇回合後各部隊分別向運城方向和大同方向進擊。駐守運城的一旅晉軍投降,張蔭梧也缺乏彈藥只得引軍撤退。原平、大同等地原是弓富魁續桐溪的老根據地,在這裡兩人還是一呼百應,很多此地出身的晉軍官兵都向弓富魁投誠。徐永昌則爲保山西免受刀兵之苦遣使去說服晉軍中的軍校同學。到1930年5月初,張蔭梧、王靖國、方永昌等人向徐永昌交出了部隊,商震、傅作義則帶領部隊退至綏遠,整個山西已經沒有戰事。

在南京國民政府下令停戰時李宗仁便明白上了蔣介石的當,可他也無可奈何。繼續打下去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馮玉祥閻錫山一垮人民軍會全力向他反擊。於是李宗仁只得命令

全軍後撤。這一仗李宗仁損失倒並不是很大,但錢花了不少又沒打贏,手下將領暗中心懷不滿很快就讓蔣介石鑽了空子。

李宗仁一撤軍劉宗漢立刻調蘇宗轍師和楊虎城一起進攻陝西。吉鴻昌倒戈佔據西安讓宋哲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現在見人民軍大舉進攻,陝西又缺乏糧草只得引軍撤至甘肅。到5月下旬楊虎城控制了西安至寶雞大片地區。

面對這場勝利德國顧問們看起來比中國人還要興奮。龍德施泰德在指揮部裡對陳同宇說“這次勝利太完美了。如果德國軍隊能夠有坦克這種武器,法國早就在囊中了。”

陳同宇卻苦笑“20輛坦克在200多公里的路上翻車3輛,拋錨九輛。我們的坦克還達不到要求呀。”

龍德施泰德卻哈哈大笑“在我們德國人手裡坦克會達到您的要求的。”

佔領陝西后第一要務就是救災。陝西的旱災從1928年開始一直持續至今,有些地方已經十室九空,人死的多了不及掩埋又發生瘟疫更是對災情雪上加霜。劉宗漢只得先大量運入糧食控制災民的盲目流動,不要讓人吃人的情況再出現,醫療隊和新成立的化學部隊進駐後向災民宣傳衛生知識,控制疫情。但是這些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陝西目前的根本問題首先是水利設施缺乏,由於多年沒有興修水利關中這種富裕地區也只能依賴漢唐時留下的水利工程進行灌溉,而經過千年的損毀那些能用的水利設施已經所剩無幾。這樣一旦出現較大規模旱災老百姓只能等死。其次是陝西植被破壞嚴重。陝西是清末回民起義的主戰場,樹幹作爲武器的手柄是重要的戰爭物資,戰爭過後省內很多地區方圓幾十裡見不到一棵樹,想找一根鍬把都找不到。在這樣嚴重破壞的環境裡降水根本無法存留,蒸發量卻極大,一旦天時不好就容易產生災害。

爲了研究救災的方案,5月20日楊虎城從西安回到鄭州和經濟指導委員會以及農業部門進行商討。最終確定的方案是1、以工代賑興修水利和道路,2、加緊修築隴海路潼關至寶雞段,3、積極生產把損失減到最小,4、植樹種草恢復生態環境。

但是以目前聯合政府的能力看救災也只能在關中附近這些比較富庶的地區進行,陝北延安一帶交通不便是鞭長莫及。這讓江天闊很苦惱,他是新時代穿回來的人,在他的概念裡死個人是大事,可偏偏他看着死了這麼多人卻無能爲力就着急上火。這人一着急有時候就逼出了辦法,他提出情報顯示有以劉志丹爲首的紅軍隊伍在陝北活動,可以和劉志丹聯繫在陝北畫一個特區實施紅軍的政策,實在不行就打土豪分糧食只要少餓死人就行。

這個辦法一提出來經濟指導委員會的一幫人都大吃一驚,江天闊一再保證這種政策只在特區內實行並且會根據效果調整政策才勉強通過。但是楊虎城卻非常支持這個辦法,他本來就是刀客出身,想法自然與富裕家庭出身的人不同了,在他看來危急時刻必用非同尋常的手段。

也正是由這個事情江天闊提出陝西救災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爲了少死人必須用霹靂手段。嚴禁囤積糧食,省內富戶必須開倉放糧;水利工程和道路所需土地對大地主直接徵用;任何不聽政府號令、擾亂秩序的土豪劣紳要堅決鎮壓。

這幾條可是奪了富人的家產,能夠預見到反抗會非常激烈。江天闊報請劉宗漢從河南調一批武警入陝幫助維持秩序,另李繼纔等人的部隊立刻改編爲武警部隊加入救災。

陝西現在就是個無底洞還不知道要砸進去多少糧食,幸好在山西的收穫能夠安慰一下劉宗漢,光是拿下太原兵工廠就夠劉宗漢樂一陣子的。太原兵工廠經過閻錫山多年苦心經營能生產駁殼槍、步槍、機槍和山炮、榴彈炮以及彈藥,門類比較齊全。但是其產品種類比較雜,光是步槍就有兩三種,對工廠進行整理是必須的。劉宗漢親自和鄧演存張兆光等人來商量了兩天確定太原兵工廠槍支的生產只保留三八式步槍和剛形成生產能力的捷克式機槍,然後增設剛研製成功的12.7mm機槍生產,以後將研製的14.3mm機槍生產也放在太原。太原兵工廠的火炮生產則全部保留並且要準備擴產。

5月22日在歐洲完成訓練的潛艇在中國軍官的駕駛下到達青島。劉宗漢和江天闊等人分別乘運輸機到達青島參加了艦隊成軍儀式。當劉宗漢踏上潛艇的甲板迎面看到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德國顧問的時候不禁一愣,這張臉肯定很出名。於是他伸出手去“你好,顧問先生。請問尊姓大名。”

德國顧問伸手握住劉宗漢伸過去的手“我是卡爾.鄧尼茨少校。”

天吶,這傢伙竟然是未來的第三帝國海軍元帥。真是賺到了。但是現在的劉宗漢已經非常穩重,他拍着鄧尼茨的肩膀說“少校先生,希望你喜歡中國。在這裡你可以大顯身手。”

6月6日江天闊的電話打到劉宗漢的辦公室“好消息,土耳其人又回來了。他們想買我們的機槍、重機槍和火炮。”

劉宗漢問“爲什麼上次他們不一起提出來?”

江天闊說“上次他們是來買飛機的。德國人帶他們一轉悠他們就看中了咱們的裝備,回國彙報之後認爲我們的裝備很適合土耳其軍隊,這纔來談判的。聽他們的意思,他們不但想購買成品還想購買一部分設備,在國內生產。”

劉宗漢說“這是好事,晚上我和他們見見面。”

原來德國人一直對推銷河南產的武器很上心,在土耳其作了不少廣告,但是土耳其軍隊對中國這樣一個弱國是否能提供像樣的武器心裡沒底,人民軍航空隊對蘇聯空軍取得驕人戰績之後土耳其纔派了一個代表團來考察飛機。但代表團裡也有陸軍軍官,他們在觀看了人民軍裝備的武器後認爲人民軍也和土耳其軍隊一樣屬於並不富裕缺乏重武器的軍隊,人民軍裝備的很多武器正好符合土耳其軍隊的要求。比如人民軍裝備的風冷式輕重機槍結構簡單勤務性能好,正好適合土耳其這種士兵文化水平不高,武器保養水平差的軍隊。採用風冷方式的機槍比需要水冷卻槍管的馬克沁更適合土耳其,因爲土耳其屬於乾旱地區。人民軍裝備的輕型野炮和迫擊炮打得遠機動性也好,正好適合土耳其這種交通不便的國家。37mm反坦克炮則正好解決了土耳其軍隊拿英國坦克沒有什麼好辦法的問題。

代表團回國後向凱末爾報告了他們考察的結果。凱末爾是個親

身經歷過多場戰爭的軍人,當一戰時協約國軍隊在加里波利半島登陸時他的部隊一個團只有一兩挺機槍,他曾向已經打光了子彈的部下發出著名的命令“我不是讓你們戰鬥,我是讓你們去死。等你們死了,我們就會到達接替你們的位置。”

作爲一個經歷過血火的軍人凱末爾非常清楚在保衛國家時武器的重要性,所以土耳其獨立後大力發展工業,軍事工業也得到了發展。但是那些從歐洲引進的武器對土耳其軍隊並不是很合適,歐洲國家也不可能把最先進的武器技術賣給土耳其,而一直向土耳其輸出大量技術的德國又被禁止發展軍事工業,這讓土耳其不得不使用陳舊的裝備。現在既然能夠得到適合土耳其軍隊的先進裝備凱末爾就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經過軍隊和政府的迅速磋商之後一名將軍再一次帶着一個考察團來到青島。

這次他們只用了20天時間就簽訂合同購買生產魔改哈奇開斯、12.7mm高射機槍、各種口徑迫擊炮和85mm輕型野炮、37mm高射炮、37mm反坦克炮生產技術和設備。這些技術實際是與德國人共同擁有的,但河南的工廠無法生產全部這些設備,德國要出口這些設備很可能會再一次引起法國發難——德國人剛剛搞了一次試探不想節外生枝把到手的成果搞砸了——所以最後的協議是德國負責生產關鍵部分,河南的工廠生產其他部分,然後在河南完成組裝,最後由美國貨船(屬於維託)運到土耳其。劉宗漢第一次大規模的軍火買賣就這麼定下來了。

不僅是土耳其人張學良也開始給劉宗漢送錢來了。6月14日江天闊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衝進了劉宗漢的辦公室把一張紙放在劉宗漢面前“兩個月內張學良和他的邊業銀行向咱們這裡投資了超過一千萬大洋。這有些不對勁兒啊。”

劉宗漢拿起明細一看,投資的有鐵路、礦山、化工廠、汽車廠、輪胎廠。“這是要幹什麼?怎麼一下子轉了性子投這麼多錢?”劉宗漢也迷惑了,他對江天闊說“是不是讓董志勇查查這位少帥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到一個星期董志勇就來報告此事,劉宗漢專門召集軍事委員會委員們聽取董志勇的報告。董志勇也沒查到張學良爲什麼突然大規模向河南投資,但是他查到張學良自中東路戰敗後就一直情緒低落,並且與多個部下說過如果國家不能統一對外,一旦東北發生動亂則東北軍無力單獨處置。董志勇說“我們分析認爲張學良在中東路戰爭後對東北軍的戰鬥力缺乏信心,對東北軍是否能有效保衛東北失去了信心。他這麼大規模轉移資產實際是防止東北出現大事件的自保行爲。”

葉庭將軍問“你說的大事件是什麼?”

董志勇說“主要是日本動武。”

劉宗漢說“這位少帥的膽氣確實不怎麼樣,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世界範圍內正在經濟危機,日本的經濟也遭受了重創,日本國內已經發生了大規模騷亂。這個時候日本人很可能發動戰爭,既可以把國內矛盾引向國外,又可以通過掠奪佔領區補充國內損失。我們要作最壞的打算,如果日本人敢發動戰爭,我們一定要誓死保衛國土。”

既然下一步還要準備打仗,政治經濟軍事都需要作準備。6月28日劉宗漢先是任命續桐溪爲山西省長、楊虎城爲陝西省長、馮蘭馨爲河北省長,張鈁爲河南省長,王若菲爲山東省長。

搞垮西北軍江天闊還撿了個寶貝,是西北軍財務主任南震寰。他是在西北軍工作的赤黨,江天闊知道他是新中國建立後第一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這樣的牛人江天闊當然不能放過,立刻挖過來任命爲人民銀行行長。

接着劉宗漢發佈整軍令宣佈部隊編成11個軍。

經過這次戰爭劉宗漢一下子富裕起來,不但兵多了,而且能打的將領也多了。馮玉祥因爲孫連仲的部隊不斷倒戈懷疑是孫連仲搗鬼,要派人殺孫連仲。在馮玉祥司令部的人民黨內線及時把消息傳出,董志勇派人把孫連仲保護起來。馮玉祥的做法讓孫連仲非常寒心,經蔣鴻遇勸說便加入了人民軍仍然執掌原部隊。張自忠是被陳同宇親自勸說加入人民軍的,他又勸說了馮治安。這些將領的加入又讓部隊中一些由於忠於馮玉祥而脫離部隊的下級軍官回到部隊,把馮玉祥軍的精華保留了下來。而且馮玉祥軍幾乎半數的武器裝備被劉宗漢所得,打這場仗賺大發了。

不過現在劉宗漢手裡也有些讓他頭疼的寶貝,比如說郝鵬舉帶領一個炮兵團戰場投誠,此人可是大漢奸,劉宗漢不禁爲怎麼安置他很是頭疼。在與江天闊和陳同宇商量了半天之後劉宗漢決定只要這些人還沒有明顯的劣跡就仍要使用,否則必然落人口實,對發展不利,但是這一類人絕對不能重用,所以把郝鵬舉編入預備部隊任炮兵副主管,主抓訓練,不讓他掌握部隊。幸好都知道劉宗漢這裡待遇低,不是真正有志向有抱負的人只要有門路絕不會跑到劉宗漢這裡來,否則要是馮玉祥的手下都跑過來劉宗漢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了。

除了這些主戰部隊外,鐵道兵旅和工程兵旅擴充爲師,鄧寶珊的部隊調入陝西和李紀才的部隊合編爲陝西獨立師參加救災。

陝西的部隊一直處於半獨立狀態這次也整編爲人民軍第五軍。按照軍政分開的原則楊虎城當了省長就不再任軍長,改由孫蔚如任五軍軍長,馮欽哉的部隊則編爲武警部隊。胡景銓在經過鄭州時和劉宗漢深談了一次,說自己經過多年戰爭心灰意懶想退出軍界。

劉宗漢也曾與弓富魁長談幾次,弓富魁經過多年戰爭也漸生退意,維願保境安民,劉宗漢便把弓富魁的部隊編制爲山西武裝警察總隊,弓富魁對此非常滿意。

劉宗漢這邊整軍,蔣介石那邊也沒閒着。6月25日南京國民政府以不服從中央的理由通過決議討伐桂系。蔣介石調動部隊直逼兩湖,李宗仁立刻調轉兵鋒針鋒相對。李宗仁控制廣西、兩湖實力與蔣介石並無太大差距,原可以一搏。可蔣介石早已做好工作,派了說客攜帶大量金條、銀元收買李宗仁手下,原屬唐生智的部隊基本都已倒向蔣介石。一開戰何健、李品仙等人便反戈一擊,桂系軍隊大敗。李宗仁只得帶領殘兵敗將撤回廣西以圖東山再起。

半年時間內,中國最大的三股軍事力量只剩下人民軍、東北軍和中央軍。這三家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向別人動手的意思,中原大戰那樣規模的戰爭看來是不會發生了,劉宗漢又可以埋頭髮展一兩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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