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將這幾個廢物拿下!若是鬆二保不住,就全部吊死!身爲隨從,竟保護不好自己的主人,要之何用!”一揮手,鹹巴大聲的命令道。
“冤枉大人!……”
“是鎮長要排泄,不讓我們跟着,不關我們的事啊……”
“……”
隨從們徒勞的悲鳴着,卻無濟於事。就連箭矢有鏽毒之事,也來不及說出口。
“走!全都跟我回城堡!今天的事情,不差個水落實出,一個都不要走!”接着剛立下的威勢,鹹巴指揮着守衛,對賓客命令道。
在他的威勢下,賓客們只得被脅迫着帶回城堡,雖有怨言,卻不敢說出口。
男爵已經將這件事認定爲了陰謀,若是此時跳出來,定會被當做出頭鳥!
妮蒂亞已經打定主意,防止夜長夢多,今天晚上就冒險動手!如此多的賓客在場,太過礙事,得想辦法將他們趕走才行。
但此時男爵正在氣頭上,更攜帶着懲戒隨從的威勢,現在忤逆他的意思,無異於掃了面子。還是等到他稍稍消氣再說。
回到城堡,鹹巴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內的主位上,腰間掛着承受的兵器,飲酒吃肉,等待手下對鬆二隨從的審問,以及對此事的追查。
在場的賓客,有他手下的騎士,鎮上的富商、官員、名媛等,因此並沒有受到虐待,反正狩獵收穫還有,也就將宴會進行下去,繼續吃喝。
但出了這檔事,在場的人哪還有心思玩樂,這烤肉吃的也食之無味,宴會的氣氛很是低沉。
妮蒂亞見過去了這麼久,鹹巴也該消氣許多了,走上前,柔聲勸說道:“好啦,該消氣了吧?出了這檔事,誰也不想的,就算將客人們都綁在這裡,也於事無補。追查需要的時間不會短,總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待個幾天吧?”
意外於夫人竟會如此柔聲勸說,但氣頭上的鹹巴也沒有多想:“這怎麼能夠消氣,在我的宴會上,出現了這種事!是對權威的挑釁!不把此時查清楚,絕對不能罷休!”
“那也不能把人都限制在這啊?那幾個隨從也說過,可能是偷獵者的誤傷行爲,也許真的是意外呢?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區區的鎮長嗎?就算死了,再換就是,領地都是你的,換一個鎮長會不聽你的嗎?”
“這不一樣,這其中一定有針對我們的陰謀,一定要測查清楚!”鹹巴還是不罷休道。
“針對我們的陰謀?那可不一定哦!”妮蒂亞已經想好了對策,臉上掛起從容的微笑,“你或許不知道吧?那鬆二的叔叔,今天早上的時候,也被刺殺了!”
“哦?還有這事!”鹹巴驚訝的回道。
“據說是三個出去闖蕩的傭兵,前些日子纔回到鎮上定居,說是要加入哪鬆二叔叔的手下,卻沒想到是爲了打劫錢財!”妮蒂亞用很是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對於那鬆二的叔叔,身爲領主的鹹巴自然是知道。那個鬆扶在鎮上經營賭場、貸款的事情,也是得到了他的默許,所得的錢財,會由鬆二奉上。
見鹹巴在思索,妮蒂亞趁熱打鐵道:“那夥盜匪,據說搶走了一大筆錢,緊接着就受到了通緝。或許啊,是氣不過,反手射殺的鬆二,這裡面就算是有陰謀,那也是對鎮長的陰謀!”
“找這麼說,的確很有可能!”鹹巴認同的點頭回道。
“所以啊!還是讓客人們走吧!這件事情應該和他們沒有關係,是你想多了!”妮蒂亞見勸說成功,趕忙說道。
在她的勸說下,莫名的,鹹巴竟將對她的懷疑全部拋卻,對鎮長是被那夥強盜刺殺的事情深信不疑。
“鬆二被刺殺,一定是查到了什麼關鍵的信息!”他肯定的說道。
竟然膽敢襲殺他任命的鎮長,定要將兇手嚴懲不貸!
妮蒂亞轉過身,臉上帶起迷人的微笑,對在場的賓客拍手高呼道:“大家可以走了!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與大家沒有關係!”
“太棒了!”
“總算可以離開了!”
“男爵夫人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人!”
“……”
賓客們總算鬆了口氣,不用再呆在這裡,承受壓抑了!迫不及待的就四散而去。
“走!咱們帶人去鎮上的市政廳,將查到的信息問個清楚,將兇手抓獲!”鹹巴也緊跟着起身說道。
“你急什麼啊!”男爵要走,這怎麼能行,妮蒂亞趕緊勸說道,“都已經這麼晚了,鎮子的大門肯定早已關閉,只許進,不許出。沒有命令,常人也出不了鎮子,明天在去也不遲啊!而且就算有消息,讓命人去鎮上拿就是,哪有貴族親自去的!”
“也是。”鹹巴點了點頭,贊同道。
他太過急切了,這種事情還要親自奔波,有傷貴族的顏面。
“傑克!你親自去鎮上,將那個事務官帶來,我要親自問話,將他查到的有關鬆扶被殺的事情始末以及追查到的信息!”鹹巴對管家命令道。
管家應諾,帶着幾個城堡衛兵離開。
見這個買不通的管家也走了,妮蒂亞很是開心。這樣的話,變數也少了一個!
“鹹巴,咱們很久都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的事情,讓我很害怕,能陪我喝點嗎?”她裝作柔弱的樣子,楚楚可憐道。
妮蒂亞的話,讓鹹巴大喜。他們的確很久沒有再一起喝酒了,就連共同進餐也少的可憐。
難道是她回心轉意,終於認識到他的強大,有魅力了?鹹巴欣喜的想到。
能夠夫妻和睦,不再給他難堪,這是鹹巴一直渴求的事情!妮蒂亞有着子爵父親,說什麼都不能休妻,他們未來的日子還長着,能夠和睦的相處,是最好不過的!
“來人,在將我珍藏的美酒端上!”鹹巴很是喜悅的對僕人命令道。
城堡與鎮子的路途不短,在晚上更是尤爲難走,管家傑克來回所需的時間也會更長。
男爵夫妻二人,融洽的交談着進餐。
今天的妮蒂亞異常的溫柔,鹹巴平常被壓抑着的很多苦悶,都在這頓進餐飲酒中得到了傾訴,也得到了悔改的保證。因此,他喝了很多的酒。
哐當!
妮蒂亞面色清冷,猛的站起身將座椅帶倒,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怎麼了?”鹹巴面色微紅,醉醺醺的問道。
“與你進餐,還真是令人噁心啊!”妮蒂亞捂着嘴,似乎在壓抑着反胃感。
“什麼?”酒精的作用下,鹹巴還未反應過來。
“明確的告訴你吧!我已經受夠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冷漠的話語,從那嬌美的面容說出,是那麼的維和。
就算再遲鈍,鹹巴也畢竟是強大的武士,反應了過來。
他猛的站起身,怒火將本就紅潤的臉龐漲的更是通紅,高聲的厲喝質問道:“你想反叛?!真當你有個子爵父親,就能爲所欲爲!跪下認錯,我還能既往不咎,不然現在就砍了你!”
“砍了我?嘿嘿嘿~”妮蒂亞發出不屑的笑聲,“就憑你現在嗎?你還使得上力?時間差不多了吧?”
“呃……”鹹巴猛的變色,冷汗遍佈額頭,酒也霎時間清醒過來,“你……你竟然下毒!”
顫抖的指着那女人,他不敢置信。
“是的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妮蒂亞很是誠實的回答道。
呼吸也有些困難,鹹巴捂着胸,在危急間,他腦中靈光一閃,剛中帶柔的說道:“殺了我,光憑着你男爵夫人的位置,無法得到領地!是開玩笑的對吧?妮蒂亞,別鬧了。”
“殺了你,我的確得不到領地,但我的孩子可以。”妮蒂亞神態間帶着溫柔,撫着小腹。
“孩子?怎麼可能!是誰的!你根本生不出來!”鹹巴怒吼道。
“我的!”從城堡內的陰影,緩緩走出一位俊美的青年,回答了男爵的問題。
他正是妮蒂亞的情夫,一個富商的長子。商會做的越大,受到的權利欺壓就越多越狠,對於爵位的渴望就更強。爲此,他不惜出賣自己,忍受着噁心,成爲情夫!
“不能?那是你不行!根本不關我的事!哈哈哈哈!受到了那麼多冷眼,最終卻發現不是我的問題!你害的我好苦啊!”妮蒂亞有些神經質的發出笑聲。
她曾今雖有淫亂,在婚後卻也想改過自新,好好度日。卻不想生不出孩子,備受冷眼,這才頹廢自棄。原來,這一切都不怪她!都是這個男人的錯!他該死!
“只要你死了,我們的孩子就能繼承爵位,所以呀!你還是快去吧!”妮蒂亞抱着情夫的手,神態溫柔,卻說着惡毒可怖的話來。
情夫名叫利齊·亞當斯,他帶着安慰,溫柔的拍了拍妮蒂亞的肩膀,在男爵夫人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底身處,卻帶着深深的厭惡。
這個女人,的確是廢了,生不出孩子,他再努力也不可能。如此忍辱負重,卻換不來結果,當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別提多讓人絕望了!
爲解決這件事情,家族花費了鉅額資產,求購到了魔藥,強行讓這殘破的身軀能夠懷上。
但強大的魔藥,也有着可怖的副作用,爲了彌補腹中子的先天不足,魔藥附帶了吞噬生命力的作用,以母之生命孕育!
在孕育期間,生命力還在母親體內,見不出異常,頂多是更容易疲勞和憔悴。
而待孩子出生,生命力被完全剝離,就是母體的死期!在短短的幾日內,會經歷從衰老到死亡,再到崩解的過程!
伴隨着數日的極致痛苦折磨,母體枯瘦如骨,最終崩碎成骨灰粉末。
到時候,這個領地,就是他們亞當斯家族做主!利齊在心中得意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