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袍人破例賞賜給了劉俊偉一份基因藥水,將其改造成黑鐵戰士,這讓野心勃勃的劉俊偉感恩戴德,對他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夜色降臨,丁寧從深度睡眠中醒來時,小夭已經離去,他扭動下脖子,活動一下彷彿生鏽了似的骨骼,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骼爆響聲。
“咦,小丁丁的骨骼煉到這種程度了啊,不錯,不錯。”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丁寧渾身一僵,緩緩的擡起頭來看向黑暗中坐在沙發上的那張似笑非笑的熟悉胖臉。
眼圈唰的一下就紅了,帶着無限的委屈,哽咽着喊了聲:“二師父!”
財神看着仿若孩子般的丁寧,鼻腔裡一酸,紅着眼圈柔聲道:“孩子,苦了你了。”
“嗚”的一聲。
丁寧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涌般傾泄而出,“二師父,你們去哪裡了?老爹呢,大師父呢?小武叔和巧姐兒呢,你們是不是不要寧寧了?寧寧好想你們。”
“好了好了,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流貓尿。”
財神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病牀邊,寵溺的揉着丁寧的腦袋:“我們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我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那……那也不能連個電話都不打吧?我還以爲你們不要我了呢,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要寧寧的……”
丁寧心裡鬱積着的壓抑彷彿開閘的洪水般宣泄而出,又哭又笑的跟個孩子似的。
財神目帶憐愛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十幾年的朝夕相處,眼睜睜的看着他從一個嗷嗷學步的嬰兒長成了比他還高的小夥,他何嘗不是感慨萬千。
他們幾個孤家寡人對丁寧視如己出,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看着他委屈的樣子,心裡也是酸酸的。
“好了,小丁丁,現在都長成男子漢了,別跟着娘們似的哭個沒完沒了,差不多就行了啊。”
財神嘿嘿笑着,臉色一正:“我來找你,是你老爹有事情要你去辦。”
丁寧止住眼淚,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通紅的眼眶,嘟着嘴賭氣道:“你們一聲不吭就玩消失,現在有事找我辦來找我了,不辦。”
“切,小丁丁,幾年不見還長脾氣了是不?”
財神雙手互握,發出骨節錯位的咔嚓聲,不懷好意的盯着丁寧示威。
丁寧不屑的撇着嘴:“少嚇唬我,跟我道歉。”
“憑什麼?”財神頭一昂,梗着脖子道。
丁寧張牙舞爪的咆哮道:“不許叫我小丁丁。”
“噢,不好意思啊,小丁丁,二師父我習慣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小丁丁,二師父不該喊你小丁丁,你現在是大丁丁了。”
財神一張胖臉上全是猥瑣之色,眉飛色舞的道着歉,毫無誠意。
“你……”
丁寧一陣氣惱,這個沒點正經的二師父是他關係最親密的師父,但也是讓他最頭疼最無奈的一個。
“對了,小丁丁,那個大胸美女是你馬子啊?”
財神一臉曖昧的笑容。
“大胸美女?你說小夭?”
丁寧愣了愣,慌忙搖頭道:“二師父你別瞎說,那是我朋友。”
“切,朋友?”
財神一臉的不屑,擠眉弄眼的說道:“朋友會趁你睡覺的時候又親又抱又摸的?還一臉深情的跟你說悄悄話,二師父眼又不瞎,耳朵也不聾。”
丁寧撓了撓頭,一臉的侷促不安:“不會吧?她親我了?不可能吧,她是我朋友,不是我女朋友啊。”
“你睡的跟死豬似的知道個屁,不過話說回來,那妞胸大屁股大的,長的也不錯,看樣子還那麼喜歡你,把她收了也不錯。”
財神一臉猥瑣的模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二師父,你別瞎說,我有女朋友了,她就是我衣普通朋友。”
丁寧滿臉的忸怩,有些害羞的分辨道。
“行了,你也別跟我裝了,二師父理解,男人嘛,不風流還叫男人嘛?想當年,二師父也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引得萬千少女爲之瘋狂……”
財神一臉臭屁的滔滔不絕的說着,沉浸在回憶往日的風騷當中。
丁寧撇了撇嘴,知道不能和他在這樣的話題上糾纏,否則這污胖子能說個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連忙打斷道:“二師父,老爹和大師父他們呢?現在在哪兒?這些年你們去了哪裡?”
“小丁丁,二師父這次來,只是跟你說下你老爹的意思,其他的,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們有實力很強大的敵人隱藏在暗處就行了,我們這些年和你斷開聯繫,也是怕因爲我們而讓你陷入險境。”
說起正事,財神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按照你老爹的意思,是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的,希望你這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過兩年時拿着憑證去燕京提親,娶了蕭家的閨女,可眼下看起來,你註定不是個能夠安於現狀的人,你老爹和我們幾個師父是既欣慰又擔心。”
“二師父,我不怕,我現在很厲害的,能不能告訴我仇家到底是誰?”
丁寧頭一次聽二師父說起仇人的事情,握緊了拳頭一臉期盼的問道。
財神看着他搖了搖頭:“你老爹沒讓我說,我不能告訴你。”
見丁寧露出失望之色,財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們到現在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只是有個懷疑對象,但還不能確定,不告訴你也是爲了你好,這一點你要理解。”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仇家都不知道是誰?起碼,也得告訴我怎麼結仇的吧?”
丁寧拳頭握緊了鬆開,又握緊又鬆開,心裡忐忑不已。
“這是我們老一輩的恩怨,關係着二十五個兄弟的性命,仇人的心機很深,故布迷陣,誤導我們,所以在沒有找到真兇之前,我們都在隱忍,別覺得二師父是看不起你,以你現在的實力還差得遠。”
財神神色凝重的說道。
“沒交過手,你怎麼知道我差得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丁寧年輕氣盛,不服氣的說道。
“呦,還有脾氣了是不是,你要是不服氣,來跟二師父過兩招啊,讓二師父看看你這些年功夫荒廢了沒有。”
財神一臉戲謔的說道,隱居十幾年,苦練功夫,他對自己的身手有着絕對的自信。
“那就試試唄!”
丁寧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整個人仿若狩獵的獵豹般驟然而起,一拳打向財神的肥肚腩。
“嗖”的一聲,財神別看身材胖,但動作卻快的離譜,在丁寧即將打中他的肚皮前,整個人詭異的橫移而出,再刻不容緩間堪堪避過這一擊。
丁寧低喝一聲,並拳劃指,以指化刀,帶着呼嘯的風聲,斜斬財神肩頭。
財神原地滴溜溜一轉,一股不可阻擋的旋轉之力傳來,竟讓這一指刀被帶偏,沿着他的身軀滑過一邊。
丁寧順着旋轉之力身形不退反進,直直撞向財神的懷中,同時收指成掌,揮掌成刀由下而上斜挑而出斬向財神肋下。
財神輕笑一聲,整個人突然蜷縮成一團,肥胖的身軀仿若皮球般迎向丁寧,“砰”的一聲,兩人相撞。
丁寧愕然的看着財神就像是一個超大號的兵乓球在小小的病房內不斷的彈跳,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轉眼之間,病房內全是財神所化的大號肉球,足有上百個之多,竟然無法分辨哪個是真身。
最詭異的是,那肉球挾裹着恐怖的空氣摩擦之音,其力度可想而知,可偏偏這麼強橫的力量撞在牆壁上或者病牀上卻輕飄飄的彈躍而起,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丁寧心中一緊,卻無絲毫畏懼,戰意勃然而生,在面對上百肉球的攻擊威脅之下,他卻閉上了眼睛。
這些肉球的速度太快,快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哪個纔是真身,他只能憑藉精神力來分辨。
“小心了!”
財神得意的聲音傳來,那不斷在病房中跳躍彈起的上百肉球如同出膛的子彈般呼嘯着向丁寧撞來。
丁寧驀然睜開眼睛,爆射出駭然的精光,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找到了!
無視了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肉球,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出現在一個肉球身前,並指化劍斬去。
“咦,竟然能發現我的真身,不錯,不錯!”
隨着財神讚歎一聲,滿屋子蹦躂的上百肉球突然消失無蹤,只餘下那一道真身肉球現出財神的原貌。
丁寧得意的一笑,正待收回力度,卻聽財神低喝一聲:“來,讓我試試你的力量有沒有長進。”
隨着喝聲,只見財神張開嘴巴,如同鯨吞蛇噬般用力一吸,整個人如同氣球般膨脹起來。
“嘶拉”一聲,財神全身的衣衫破碎,只剩下一條大紅四角褲,估計是特製的,竟然能隨着他肉身的膨脹而膨脹。
丁寧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此刻的財神竟然化爲了一座肉山,那渾身的肥肉如同波浪般不斷的起伏着。
“用你的全力!”
財神的聲音傳來,帶着絕對的自信。
“好,那我來了!”
丁寧陰笑一聲,化指爲拳,呼嘯着向肉山轟去。
“嘭”的一聲輕響,丁寧臉色劇變,這飽含着他八成力量的一拳打在肉山之上,竟然如同打在水面上似的滑不溜秋毫不受力,那肉山蕩起水波般的漣漪,一層一層把他的力量卸掉,化爲烏有。
“就這點力道嗎?還不夠給我撓癢癢呢?再來!”
財神得意的聲音傳來,讓丁寧一陣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