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往死裡打,看不打死你個賤人。 ”一個長得有些尖酸刻薄樣的女子,伸手指着跪在面前磕頭的下人,不停的用各種惡語來咒罵,“連二老爺的牀都敢爬,你這膽子倒是不小啊,不拔了你一層皮,府裡的人都該覺得我是吃素的病貓了。”
“二夫人饒命啊,求二夫人寬宏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吧。”跪在地的丫鬟名叫冬香,她直接用腦袋不停的朝地重重的磕頭,好用自己的舉動,來換取眼前高高在的主子一點同情心。
作爲下人,尤其是陪嫁過來的丫鬟,身份十分尷尬和特殊,她們陪嫁過來的目的是爲了更好的伺候主子,可有些時候,長得好看些的丫鬟,極其容易被男主人給看。
“哼,饒了你,好讓外頭那些人看我笑話?”二夫人用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跪在地磕頭的陪嫁丫鬟,她從懷孕開始,格外擔心自己的枕邊人會偷吃,沒想到第一個壞她規矩的,居然是自己從孃家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拜你所賜啊,我現在成了別人的大笑話了。”
“二夫人,哦不,大小姐,求求你,我不敢了,再也不敢,求你大發慈悲,饒過我這一回吧。”冬香原本只是想借助爬二老爺牀的機會,從陪嫁丫鬟的身份,直接跳到姨娘的地位,卻沒想到棋差一招,被二夫人抓姦在牀,直接打回了原形。
“你還有臉叫我大小姐?知道我是你的大小姐,還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皮的事來噁心我?”二夫人氣的眼睛都快瞪出來,本來在大家族生活實屬不易,除了日日要和別人勾心鬥角外,還得時刻防着自己的男人在外偷腥。
“二夫人,可不敢爲了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爲別人想想,也得爲了二夫人你肚子裡頭的大公子考慮一二啊。”秋兒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用巴結、諂媚的語氣同自己的新主人說着話,隨後話鋒一轉,厲鬼附身般的朝跪在地的丫鬟走過去,伸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個大嘴巴,“下作的賤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膽敢在二夫人面前搞鬼。”
“我……”冬香被秋兒一巴掌打的有些頭暈,她擡頭看了一眼秋兒,直接對了秋兒不停朝自己眨眼的動作,有些反應過來的說,“大小姐,求大小姐饒了我這一次,冬香對天發誓,往後只對大小姐盡忠,要是說到做不到,讓天的雷給活活劈死。”
“二夫人,你瞧瞧她,連這種詛咒都敢發,真是了不得了。”秋兒名義是在幫着二夫人收拾有二心的陪嫁丫鬟,背地裡卻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舉動,救一救曾經的姐妹。
不是秋兒大發慈悲,也不是秋兒宅心仁厚,她只是知道眼前的姐妹,知道太多二夫人的興趣喜好,幫她一場後,結果對自己只有好處。
“哼,那你可記住今兒說的話了,別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想死,我倒是樂意送你一程。”二夫人罵夠了之後,情緒發泄出來也不那麼氣憤,終歸是伺候她一場的丫鬟,二夫人也有些狠不下心,讓從小跟隨自己的丫鬟去死。
“還不趕緊的給二夫人磕頭謝恩。”秋兒抓住機會,立馬暗示陪嫁丫鬟藉機謝恩,免得懷孕後心情不定的二夫人改變主意,那隻能怪丫鬟自己沒有眼力勁。
“是是。”冬香經秋兒提醒後,立馬連滾帶爬的走過來,拉着二夫人的褲裙,不停的磕着頭,“謝大小姐不殺之恩,今世爲牛爲馬,一定好好報答大小姐的恩情。”
“滾,給我滾的遠遠的。”依舊有些氣頭的二夫人,便眼前的陪嫁丫鬟弄的有些心煩意亂,一刻都不想見到背叛過自己的貼身丫鬟。
二夫人本命赫連詩婷,是大通赫連家族的大小姐,爲了家族利益而聯姻,嫁給大通數一數二的巫馬貴族的巫馬義盛,成了巫馬家族風光無限的管家二夫人。
赫連詩婷嫁過來沒幾個月,便如願的懷了巫馬義盛的骨肉,讓她在巫馬府,地位節節升高。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見到孃家幹活的秋兒,赫連詩婷覺得秋兒手腳麻利,同府的那些不太靈光的丫鬟們不一樣,便主動把秋兒要了過,當做物品一起陪嫁到巫馬家。
秋兒之前跟過子,從子那裡學會了許多處事原則,在人情世故很有一把手,十分討二夫人的歡心。
“二夫人讓你滾,還不快點麻利的滾。”秋兒大聲呵斥陪嫁丫鬟的同時,不停的用眼神暗示眼前的姐妹,要想活命的話,立馬消失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是是,我這馬滾。”冬香也不至於太過蠢笨,能看出秋兒給她的好心提醒,自家大小姐的脾氣她更是誰都清楚,翻臉翻書還快,便快速的往後爬了幾步,到了門邊才站起來往外跑。
陪嫁丫鬟走後,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秋兒琢磨了一會兒,纔開口說,“二夫人,你現在懷有身子,二老爺怕是不能常來這裡,可萬一別人是壞,往二老爺屋裡塞人,會不會……”
“誰敢,我要她好看。”二夫人一聽秋兒的話,立馬暴跳如雷的大罵起來,孕婦情緒波動很大,在遇到枕邊人偷腥一事,承受人能便差了許多,“二夫人,別人不敢不要緊,可要是二老爺在外頭……”
“他……”二夫人雖然蠻橫,卻也不敢直接插手夫君在外頭的花天酒地,免得被府裡的長輩說成妒婦,“真是要命,我……”
“二夫人,秋兒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秋兒想成爲二夫人的心腹,自然會時不時的提些有用的建議,好博取二夫人的信任。
“說,在我這裡,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二夫人覺得頭疼的快要爆炸,她在孃家雖然學了一些處理這類事情的辦法,但實際操作起來,卻顯得困難重重,“別忘了,沒有我的話,你還在赫連家洗尿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