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說完後,另外一個尖銳的聲音,立馬在官靜耳邊響起,“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先喂她吃下驅魂散,嘿嘿,到時候我要雙生子的一魂一魄。”
兩個聲音在官靜的耳邊來回循環着,讓官靜臉的表情,一會兒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一會兒一副陰險狡詐的模樣。
好在官靜身邊的醜二和丑三,是個沒有靈魂的死士,算看到官靜變臉般的醜態,也察覺不出什麼怪異。
過了一會兒,坐在馬車的官靜,冷眼看着慢慢走近王家大門的劉梅花,一下子對收拾子沒了興趣。
官靜帶醜一、醜二、丑三,讓趕車的車伕直接回鎮去,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走進王家大門的劉梅花,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自己已經成了官靜眼裡鮮嫩的肥肉,時刻準備的咬一口。
“大姐,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子一見到頂着大肚子的劉梅花,立馬用笑臉相迎,她知道劉梅花肚子裡頭懷着雙生子。
一般人家,不到生產的那一日,都不會輕易對外說出這件事,畢竟雙生子關係着一家人的福運,提前說容易招惹來不好的東西。
這件事,劉梅花只對劉大樹提過,並且囑咐過劉大樹,不宜對外人說道,免得對肚子裡頭的雙生子不好。
劉大樹雖然沒生過娃,但好歹也聽過這方面的傳言,便笑着應下了劉梅花的要求,並且極力配合着劉梅花的說辭,對外說是吃多給胖的。
“子,大姐又過來蹭飯吃了。”劉梅花一手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敢馬虎,深怕磕到碰到,影響了肚子裡頭娃娃的發育。
“大姐經常過來蹭飯,我才高興呢。”子熱情的同劉梅花說着話,在小心思的支配下,不斷的用眼睛瞄着劉梅花的肚子傻笑,“大姐,你該多走動走動,這樣將來生娃的時候,纔不會覺得太過辛苦。”
“子,瞧你這副大人的口吻,我纔是大姐好不好咧。”子這種小舉動的關心,讓劉梅花見了十分受用。
懷孕的婦人,多數十分敏感,對外界的人和事,想的較多一些,很多時候稍微不注意,容易引起不愉快的紛爭。
“小影,你去讓廚房的人殺只雞,清燉好,我大姐現在不宜吃太油膩的食物。”子不忘同身邊的小影囑咐着,讓廚房儘量煮些清淡的食物,免得劉梅花吃的太過油膩,長太多肉也不太好。
“是姑娘,我都記下了。”小影很知識趣的笑着應下,然後把屋子裡面的空間留給她們姐妹二人,子同劉梅花有些悄悄話要說,她在場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等小影走後,劉梅花這才拉着子的手,很是着急的語氣說,“子,你說這事,大姐要不要同阿奶她們提一提?”
劉梅花覺得雙生子的事非同小可,按照常理,她肯定得同自家親孃說一聲。
可是二房的娃早沒了娘,劉梅花懷着身孕,也不好直接對着墳墓說着這些話。
然後順着排序,劉梅花理應過去同鄭氏說一聲,讓她老人家給些建議,順便說些囑咐的吉祥話,才符合一家人的風格。
可二房人同劉家大房的關係,讓劉梅花一直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同鄭氏提一提。
子一聽這話,立馬開口用否決的語氣說,“大姐,現在家裡的情況,你還是不要同阿奶她們說的好,少一個人知道,也少一分擔憂。”
子壓根不指望鄭氏能對二房的幾個娃好,也不指望鄭氏在背地裡能盼望二房的幾個娃好,只要鄭氏不要在背後搞鬼,拖後腿的事情少幹,子燒高香的阿彌陀佛了。
可不,子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日小鄭氏同子吵架鬥嘴說的無心之話,被鄭氏給認真聽了進去。
現在的鄭氏,覺得二房的幾個娃,肯定做了不道德的事情,把劉家的風水都佔了去,纔會讓家裡越發不如以前那樣。
不然的話,鄭氏也解釋不通,爲什麼好端端的四兒子,會變成現在這幅六親不認的樣子。
陷入這個怪圈的鄭氏,一門心思的想請道士幫忙,希望他們能做做法,把劉家的風水從二房那裡移過來。
爲了改變這種貧富不均的格局,鄭氏在那不平衡的心態下,花了大價錢請道士歸家做法。
“師傅,把符貼沒事了嗎?”鄭氏一臉誠懇的表情,詢問着裝神弄鬼來騙銀錢的道士。
對於道士來說,能騙一個是一個,要是符咒管用,他可以把功勞全都攬到自己身。
要是運氣點背些,符咒成了廢紙,他們也可以說是這家人的心不靈,動了歪念,所以法術纔不會靈驗。
橫豎這些神棍都有各種不同版本的說辭,哄着一些思想守舊的老太婆們,心甘情願的把口袋裡的銀錢掏出來。
“恩,貼去之後,記得不要同外人講,如果泄露了天機,法術不靈驗了。”道士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哄騙着鄭氏鉤,他還想同愚蠢的鄭氏手,繼續多騙幾兩銀錢花花呢。
“一定一定,我一定不告訴外人知曉,連同家裡人,我也不說。”鄭氏爲了用法術壓制如日天的二房,不惜花了大價錢,也要把劉家的風水移過來。
鄭氏是打着驅散家裡不乾淨的東西爲由,請來的道士,她再傻也不會公然對外聲稱,自己厭惡極了二房的幾個娃,巴不得他們個個過的不好,所以才花錢請道士回來做法。
鄭氏和道士小聲說話的同時,有些拉肚子的劉菊花,卻在茅房裡面,偷聽到了外頭人的對話。
瞬間,劉菊花的心裡涌起一股拔涼的寒意,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親阿奶,心眼會壞到這個地步。
只能繼續裝不存在的劉菊花,偷偷的跟在鄭氏後頭,親眼看到外頭的鄭氏偷摸的把道士給的符,貼到了二房原先的舊屋橫樑邊,心裡立馬說道:‘不行,這事我得過去同子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