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9、 大結局 終於大結局了,乃們高興嗎?
“對不起。”過了許久,郝流川太緩緩開口,聲音沉重,更加劇了病房裡悲痛的氣氛。
郝行雲轉過身來望着郝流川:“歐成陽是個多麼危險的人物,這點不需要我來告訴你。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情況,也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你和閻戰怎麼可以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去赴約?現在這個結果,這個責任誰來承擔?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沒了。”郝行雲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隊長,對不起。”陳路低着頭,內心異常內疚自責:“這個責任,我應該承擔一大半。”
郝行雲不明地望向陳路。
“歐成陽指明要你單獨去見他,我怕隊長你分神,沒敢告訴你,就告訴了流川。”陳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歐成陽抓了嫂子,不然我怎麼都不會······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郝行雲氣憤地踹了一下牆,吼道:“處分有什麼用?處分能讓一個人活過來嗎?”
就在這時,邢天凡走進病房,臉色沉重:“有個不好的消息。”
郝流川沒好氣的白了邢天凡一眼,怏怏地道:“還有什麼消息能比現在還差?”
邢天凡開口:“我去過你說的現場了,沒有發現歐成陽的屍體。”
邢天凡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驚了,紛紛瞪大眼睛望向他。這果然是個不好的消息,沒有發現歐成陽的屍體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歐成陽被人救走了,意味着歐成陽可能還活着。
“等等,我們不要自亂陣腳。”郝流川想了想,仍舊有些不相信:“我確信我最後補的那一槍正中他的心臟,他不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他還活着,就意味着我們的隱秘行動曝光了,圍剿毒狼的行動就要宣告失敗了。”郝行雲說完,不由覺得肚子裡一陣火氣亂竄。
“這都只是我們的假設,到底怎麼樣,我們不清楚。”邢天凡安慰大家道:“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歐成陽究竟是死是活。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到最後一刻,都未必是死路一條。”
郝行雲想了想,點點頭,對邢天凡道:“我給你一個聯繫方式,你去聯繫蕭楓,歐成陽是死是活這個消息務必要蕭楓打探清楚。”頓了頓,郝行雲望向陳路,道:“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有二手準備,如果歐成陽沒死,毒狼一定會取消競價大會,我們的行動必須提前,否則等他逃走,再想抓他就難了。”
“好,我馬上去辦。”邢天凡點點頭,又沖沖忙忙地出了病房。
“如果行動要提前還有很多事要安排,我也先走了。”陳路緊隨着邢天凡離開了病房。
人都走了,病房裡只剩下郝流川和郝行雲了。
兩人相視沉默,心裡都不好受。
“我去看看小夕,你先休息吧。”爲了不再讓這種詭異的沉默繼續下去,郝行雲開口,然後離開了病房。
太平間門口。
走到走廊口郝行雲停住了腳步,遠遠看見連夕和閻戰站在太平間門口像兩個木偶似的,毫無生氣可言,他突然邁不開前進的步子了。
走過去可以說什麼?安慰連夕和閻戰節哀順變?
郝行雲深吸一口氣,心中的鬱氣如何都散不去。他做不到,他甚至不敢相信才短短的幾天竟然就有一個生龍活虎的人離開了他們。那個人不是別人,不是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而是他們都很熟悉的朋友,甚至是親人。他完全能夠理解安夏北的離去帶給閻戰和連夕的打擊,換成誰都受不了這種打擊。
連夕臉上的淚痕早已經乾涸,雙眼直直的平視前方,眼底裡的悲痛一覽無餘。
突然,灰暗的眼睛裡出現一抹亮光。連夕很激動地抓着閻戰的胳膊搖晃。
“你聽到了嗎?北北······北北在叫我。”連夕很激動地對閻戰道,臉上有一絲欣喜的雀躍:“北北再叫我,閻戰,北北沒有死,北北在叫我。”
閻戰閉上眼睛,緊咬牙齒,極力忍着心裡的痛。那種痛如千萬根針般扎得生疼生疼的,就連每一次呼吸都帶着一絲刺痛。
“小夕,你聽錯了,沒有人在叫你,北北走了。”過了好半天,閻戰才睜開眼睛,忍着痛道。
連夕搖頭:“不是的,我真的聽見北北再叫我。她再叫小夕,是她的聲音,我沒有聽錯。”連夕眼淚再次不可抑制,她瘋狂的搖頭,否認閻戰的話。耳邊不停的響起安夏北的聲音,小夕,小夕,一聲又一聲。
郝行雲見狀況不對,趕緊快步上前將連夕抱在懷裡。
連夕將頭埋在郝行雲的懷裡,使勁搖頭:“我真的聽到了北北的聲音,她再叫我。她沒有死,爲什麼你們都說她死了。”連夕的哭聲一點一點放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先帶她回去,她身上也有傷,找醫生給她看看。”閻戰望着郝行雲道。
郝行雲有些不放心的回望閻戰。
“我沒事,小夕情緒不穩定,你先帶她回去,我一會兒去找你。”說完,閻戰望了望太平間的門:“我想在這裡再陪陪她。”
見連夕確實情緒很不穩定,郝行雲點點頭,先將連夕帶走了。
夜晚格外平靜,可每個人的心都不平靜。
邢天凡已經按照郝行雲的吩咐跟蕭楓取得了聯繫,蕭楓說今晚會派人來給結果。
陳路說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行動有變的消息,看樣子特戰隊在這裡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毒狼的耳中。
郝行雲斜靠在書桌上,低着頭冥思。
想了很久,擡起頭看着大家:“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次行動不會那麼順利。我們必須有兩手準備,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化被動爲主動。”想了想,郝行雲從書桌上將軍事地圖展開,對大家道:“我帶的特別行動一組和閻戰帶的特別行動二組加起來一共是三十個人,我們原先的計劃是兵分兩路,但是現在要改一下,我們分成三組。”
郝行雲的話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報告。”一名崗哨在門口打報告。
“什麼事?”郝行雲問。
“有個買花的小女孩送來了一籃花,說是送給隊長的。”崗哨有些納悶,但是人家小姑娘送花也不好意思不收吧。
陳路一頭霧水:“小女孩送花給隊長?”說完,陳路上上下下將郝行雲打量了一遍,感嘆到:“隊長,你這魅力,老少通吃啊!”
郝行雲沒好氣地瞪了陳路一眼,走到門口接過崗哨手裡的花籃。
關上門後,邢天凡道:“看來是蕭楓送結果來了。”
郝行雲抿嘴點頭,從花籃裡找出了一團小紙團。
“怎麼樣?蕭楓說什麼?”郝流川急着問。
郝行雲將紙條遞給郝流川:“歐成陽的屍體被毒狼的手下帶走了。”
陳路高興地拍手叫絕:“總算解決掉一個,這傢伙可廢了我們不少力啊。看來毒狼的死期也快到了。歐成陽死了,我們還擔心什麼。後天一早一定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郝行雲搖頭:“未必,歐成陽的死毒狼一定會起疑,雖然未必會猜到是我們,但不能不多個防備。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要早作準備。”
郝流川點頭贊同:“我也有種不好的感覺。”說着,郝流川望向郝行雲:“你有什麼計劃,說出來吧。”
走到地圖前,郝行雲指着地圖道:“我們兵分三路,我帶一隊人,郝流川帶一隊人······”說完,郝行雲往着望着閻戰頓了頓。
閻戰點頭:“我沒事,你說吧。”
“不要勉強,情況特殊,我可以批准你不需要參加這次行動。”郝行雲看着閻戰,心裡始終有些不忍。
閻戰搖頭,態度堅決:“不需要,我可以。你放心,我不會影響行動。”
“好。”郝行雲也不多說,直接道:“第三隊由閻戰帶領。”
“後天一大早競價大會就會舉行,所以明天下午到晚上這些參加競價大會的販毒大亨就會陸陸續續進入九曲鎮。我們不知道具體會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會帶多少手下。所以我的要求是,流川你必須在明天晚上十點之前弄清楚這些人數以及他們攜帶的槍支彈藥。明天一早競價大會開始,現場容不下這麼多人,每一個販毒大亨除了帶幾個貼身保鏢外,其餘的人一定是不會進入會所的。你的第二個任務······”郝行雲看着郝流川:“競價大會一開始,這些留在會所外的人必須解決掉。我的要求是不開一槍,半個小時搞定。”
郝流川點頭:“好,沒問題。”
“競價大會開始前,我帶隊的人就會秘密潛入附近,等流川這邊解決掉了外圍的人,我們就可以順利進入會所裡。我們不清楚會所裡有多少人,所以,陳路······”郝行雲望着陳路:“你帶兩個狙擊手要以最快的速度佔據最佳狙擊陣地,遠距離狙擊攻擊性強的人,你們的狙擊槍都按上消音器。”
陳路點頭:“明白。”
“等會所慌亂一片後,突擊組的人就可以進攻了。”
“毒狼身邊的高手很多,到時候一定是一場惡戰,很有可能戰場會從會所擴大。”郝行雲指着地圖:“會所後面就是平江,這裡絕對是死守的地點,一旦過了平江就是C國的地盤,我們不能跨境作戰,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所以,閻戰,你帶的分隊要提前埋伏在這裡,一旦毒狼帶着人逃到這裡,可以對他們進行圍殲。流川你帶的部分執行完任務後自動分成兩組,一組支援我這邊的突擊隊進攻會所,一組與閻戰匯合在平江這裡設伏。”
郝行雲房間的時候,連夕正坐在窗邊望着月亮發呆,就連郝行雲走到她身邊她也沒有發現。
“小夕······”郝行雲走到連夕身邊,伸手將她攬在懷裡。
半天,連夕纔回過神來,眼眶紅紅,眼睛有些溼潤。
“北北從小就喜歡看天空,她父母去世得早,她說她每次想父母的時候就擡頭看天空找星星,然後那天晚上做夢就會見到爸爸媽媽了”連夕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在這裡看了好久的天空,可是一顆星星都沒有看到。你說,是不是北北生我的氣了,她怪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不願意來我的夢裡和我相見?”
郝行雲心疼地看着連夕:“別瞎想,這不關你的事。”
連夕搖頭:“不是的,一定是北北生氣了,她不願意見我。”
“小夕······不要這麼折磨自己好不好?北北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郝行雲心急如焚,天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擔心連夕,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連夕。
“阿行,我真的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連夕哭着道:“爲什麼要是北北呢?不應該是北北的。”
“胡說,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郝行雲有些生氣,他不喜歡連夕說的那句話,如果死的那個人是她,他只怕會發瘋。
“北北的死是個意外,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自責了。”郝行雲揉揉連夕的頭,寵溺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連夕像是突然被觸到了神經一下,劇烈反應了一下,很緊張地看着郝行雲:“我不走。”
“聽話,你在這裡很危險。”
連夕使勁搖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就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離開,不能離開。她有種預感,心裡總是隱隱不安,好像還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連夕抱住郝行雲:“我不走,阿行,我不走。”
“小夕,聽話。”郝行雲有些無奈。
連夕搖頭,抱着郝行雲的手加大了力度:“我不要,我不走。阿行,不要趕我走,我想陪着你。我怕,我真的怕······我已經失去北北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郝行雲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會失去我呢?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見連夕一副驚慌的樣子,郝行雲只得道:“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完完整整的回去見你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郝行雲回抱住連夕。這不是一句隨隨便便的話,這是一句承諾,是一句說了就會不顧一切都要做到的承諾。
第二天一大早郝行雲就派了兩個人將連夕送回去,連夕怮不過郝行雲,只好答應回去。
行動進展得十分順利,一切事情的發展幾乎都與郝行雲所料不差。
可正是因爲這種順利讓郝行雲覺得無比奇怪,一切順利得有些不正常了。可他也說不上什麼地方不正常。
晚上十點,郝流川和邢天凡準時到達與郝行雲約好的指定地點。
“情況都弄清楚了。”郝流川見到郝行雲後直接進入正題:“這次來參加競價大會的毒品大亨一共七個,個個都是警方的頭號通緝犯。他們帶的人也不少,加在一起一共百來號人。”
“好。”郝行雲說完望向陳路及其他人:“準備一下,我們零點準時出發。好記得我說的幾個位置吧?”
陳路點頭:“記得。”
“天氣冷,條件也艱鉅,大家都克服一下。”郝行雲拍拍陳路的肩膀。
邢天凡忍不住調侃:“我說郝隊長,搞半天你給大家弄的變態抗寒訓練是有目的的啊!”
郝行雲白了邢天凡一眼:“你怎麼早沒這麼聰明?”
由於是冬天,天亮得比較晚,早上七點多天才矇矇亮,加上霧氣濛濛,可是條件十分不好。
這對於今天的行動來說既好既不好。好的地方在於他們的潛伏更加不容易被敵人發現,不好的地方在於可視度不好的情況下他們的行動變得更加艱鉅了。
“Shit!這該死的霧什麼時候能散啊?”陳路低聲抱怨:“隊長,你預計到了所有的情況就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不給力的天氣吧?!”
“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個晴天。”郝行雲沒好氣地白了陳路一眼。
“這不靠譜的天氣預報!”陳路嘀咕一句後,將狙擊槍舉起,從瞄準鏡裡望了望後,自我吹捧地道:“還好有我這麼一個頂級狙擊手,這點霧不成問題,否則可就壞了大事了。”
史大凡一聽,一把揪住陳路的耳朵:“你個呆子,臉皮怎麼這麼厚呢?吹牛皮不打草稿。”
“啊啊啊······”陳路拍着史大凡的手:“你給我放手,快放手。”
“你個呆子,真不要臉,隊長在這兒還好意思自稱頂級狙擊手。”史大凡嘲笑陳路:“我看你不該叫陳路,你該叫飛牛。”
“爲什麼啊?”
陳路一臉迷惑,郝行雲倒撲哧一笑。
“因爲啊,牛都被你吹得飛到天上去了。”史大凡笑着解答。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吵起來,也不分分場合。”郝行雲無語地搖頭:“史大凡,看看流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是。”說完,史大凡拿起望遠鏡朝左前方望了望。
“怎麼樣?”郝行雲問。
“信號還沒有出現。”史大凡搖頭。
他們早便和郝流川商議好,只要郝流川解決了會所外圍的人就在會所外的樹上繫上一根紅繩,史大凡從望遠鏡裡看到紅繩後,郝行雲這一組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又過了五分鐘,史大凡道:“隊長,信號出現了。”
郝行雲接過史大凡的望遠鏡,果然看到了樹上綁着一根紅繩子。
郝行雲對着對講機道:“二組注意,行動。”
連夕已經出了九曲鎮進入了市區,可是心裡的不祥感覺始終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最後,她趁着陪同她的人偷偷逃走了,打算原路返回,回九曲鎮找郝行雲。
連夕趕到九曲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圍剿毒狼的行動早已經開始,從鎮上就能聽見遠處傳來的一聲又一聲槍聲。鎮上的人都在聽唱戲,沒有人去關注那些離他們生活遙遠的戰爭,只有連夕一人的心懸得老高。
連夕的眼皮跳得厲害,心慌得就像個無底洞似的,她感覺她跟着自己不安的心一直在墜落。她沒有辦法去前線,她不能去搗亂,唯有站在他們之前住的地方等着。
“快,快,擡進去。”一個慌亂的聲音從連夕背後響起:“軍醫呢?軍醫在哪裡?”
連夕回頭,就見兩個身穿作訓服的特種兵擡着一個全身是血的戰士衝進來。
連夕一驚,忙衝上去:“怎麼回事?”
待看清楚受傷的人後,連夕更加激動了:“陳路?陳路你怎麼了?”
“禿子······”連夕蹲下,握着陳路的手:“禿子你別嚇我。”
陳路的胸口中了兩槍,正在往外汩汩冒血,嘴裡也不斷往外滲血,臉色慘白。
軍醫趕到的時候,陳路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朝軍醫擺擺手,示意他不需要救治。
“禿子······”連夕哭着看着陳路:“你不會有事的,你會好起來的。”
平江邊。
連夕趕到的時候圍剿毒狼的行動已經結束了。
雖然最終毒狼終於還是被伏法了,可是特種部隊的損失卻一場慘重。
連夕跌跌撞撞地跑到平江邊的時候,閻戰和郝流川正帶着一大幫人在平江裡搜人。
一批一批的人下去了,都毫無所獲。
閻戰瘋了似的大吼:“繼續給我找啊!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找不到嗎?”
郝流川穿上救生衣跳下江幾次都會湍急的江水的打了回來。他咬着牙,做死的擊打着水面,一臉的悲痛與不甘。
閻戰回頭,看見站在江邊的連夕,愣住,然後眼底裡是散不盡的憂傷。
“小夕······”閻戰抿抿嘴,不知道應該跟連夕說什麼。
連夕臉色慘白,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反而異常淡定地問閻戰:“你們在幹什麼?阿行呢?”
郝流川回過頭望着連夕,和閻戰一樣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連夕這件事情。
“阿行在哪裡?”連夕再次問。
連夕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她望着滔滔江水,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咬着牙忍住不哭,倔強地問:“阿行在哪裡?爲什麼不來見我。”
閻戰上前扶住連夕:“小夕,你冷靜點,我們會把行雲救回來的。”
連夕的情緒瞬間崩潰,她拼命衝向平江裡,閻戰使勁拉都沒拉住。
郝流川見狀趕緊上前和閻戰一起將連夕拖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連夕哭喊着,雙手雙腳不停掙扎:“放開我,我要找阿行。他答應過我的,不會離開我的,他答應過我的,他說他會平安回來的,他明明答應過我的。”
閻戰和郝流川看着連夕的樣子多心痛不已,他們何嘗不是一樣難受?
親眼看着郝行雲落入江裡卻無能爲力。那是他們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兄弟啊,他們看着卻救不了,那種煎熬和難受足以讓他們崩潰。
起初,他們的計劃完美無缺,如果不出意外,拿下毒狼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這個意外讓他們贏得慘不忍睹。
這個競價大會就是毒狼給他們下的一個魚餌,專門用來引他們上鉤的。毒狼步步爲營,將他們一步一步帶入了陷進中。甚至,爲了讓他們相信不惜利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蕭楓。
毒狼誤導蕭楓給軍方提供假的情報,以至於毒狼在會所安排了大量的僱傭兵和重型武器而軍方卻無從知曉。郝行雲所帶的行動二組在闖入會所後就掉進了毒狼的陷進裡。
最後若不是郝行雲帶着二組苦戰,將毒狼等人引到了平江,軍方不可能捉得到毒狼。
毒狼的武器裝備和人數遠比特別行動小組多上十倍不止,雙方力量懸殊,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幾乎死傷了一大半。
郝行雲以一當十,對毒狼窮追不捨。爲了幹掉郝行雲,毒狼將全部火力集中攻擊郝行雲。就在郝行雲曝露在最危險的情況下,陳路衝上前爲郝行雲擋了兩槍子彈。而郝行雲也身中一槍掉進了平江裡。
郝流川蹲到連夕身邊:“小夕,別這樣······”
見連夕不理他,郝流川繼續道:“他水性好,或許會沒事的。”
連夕依舊不理睬他。
郝流川無奈地望向閻戰:“怎麼辦?”
“繼續找。”閻戰斬金截鐵的回答:“找到找到爲止。就算是死也要見到屍體纔算。那小子命大得很,我不信,我不信他就這麼······”
“我一句大哥都沒有叫過。”郝流川望着江水,有些失神。
閻戰拍拍郝流川的肩膀:“我們要相信,一定會有奇蹟。”
連夕身體有些瑟瑟發抖,她縮了縮身子,抱住自己。然後突然眼前一黑,沉沉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三日後,她整整昏迷了三日。
“小夕,你醒啦?”連媽媽守在病牀邊已經三日了,見連夕醒過來激動得掉了眼淚。
她抹了一把眼淚問:“丫頭,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連夕搖搖頭:“我睡了多久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連媽媽從牀頭櫃上的保溫杯裡倒出一碗雞湯:“餓了吧,吃點東西。”
連夕再次搖搖頭,張口問:“阿行呢?”
連媽媽的動作停住,心疼地望着連夕,不知道該說什麼。
連夕眼神一黯,心中早已瞭然。
見連夕不吵也不鬧,安靜得有些異常,連媽媽不放心地道:“孩子,都會過去的,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別讓媽擔心,好不好?”
“媽,我想喝粥。”
“好,好,媽去給你買。”聽連夕想吃東西,連媽媽高興壞了,忙起身出了病房。
連媽媽端着一碗粥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醫院門口圍着一大堆人,擡着頭指着樓頂在那兒竊竊私語。
連媽媽圍上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人指着樓頂對連媽媽道:“有人要跳樓。”
連媽媽一驚,忙擡頭一探究竟。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手裡的粥都掉在了地上。
樓頂那人分明就是自己女兒連夕。
連媽媽不顧一切衝上樓頂,見到連夕站在欄杆外的一幕嚇壞了,忙上前道:“小夕啊,你這是幹嘛?趕緊下來,那裡很危險。”
閻戰上前扶住連媽媽:“小夕,別胡鬧,別讓伯母擔心。”
連夕不做聲,只是默默望着樓下,面無表情。
連媽媽哭着道:“小夕,別嚇媽媽,下來好不好?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小夕······”閻戰看着連夕,急得不得了:“我陪你去找他好不好?行雲不在這裡,你站在上面找不到他的。”
“小夕,下來好不好?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啊,你和行雲的孩子啊,就是爲了孩子你也不能做傻事啊!”連媽媽一顆心在嗓子眼都快跳出來了,連夕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會瘋掉的。
連夕一愣,手撫上小腹,輕聲呢喃:“孩······孩子?”
眼角滑落一滴淚水,連夕道:“阿行······孩子來到我身邊了,你爲什麼不見了?”
【完】
PS:終於大結局了,親們!不要pia我!稍後我會奉上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