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今天一定要幹掉歐成陽
“我人來了,她們在哪裡?”閻戰在離歐成陽一米遠處停下。
閻戰和歐成陽視線碰撞,都不示弱,時間突然靜止了幾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閻戰和歐成陽一定都將對方碎屍萬段了。
“放開我……”安夏北的聲音遠遠傳來,閻戰心中一驚,立馬擡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安夏北被倒掛在樹上,頭頂下是一口大大的水缸,裝滿了水。
閻戰拔腿便想往安夏北的方向跑,卻被歐成陽攔下。
閻戰氣不過,伸手就朝歐成陽的臉上揮上了一拳。
歐成陽抹掉嘴角的血跡,嘲諷似地望向閻戰:“再生氣又怎麼樣?你照樣救不了你心愛的女人。”
安夏北被反覆浸在水裡幾次,已經漸漸沒有反抗的力氣,連聲音也淡了下去。
閻戰瞪着歐成陽,額頭青筋暴露,雙手緊緊握拳,此時此刻滿腔的怒火已經瘋狂的燒了起來,他的理智幾近崩潰邊緣。
歐成陽的手下十幾人,每個都是武裝齊全,堵在村口,讓閻戰根本沒有辦法接近安夏北。
歐成陽微昂着頭,得意地看着閻戰:“我說過,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
閻戰右手慢慢伸向腰間,握緊別在腰間的手槍,然後迅速翻了一個身,朝歐成陽最近的手下開了一槍。
閻戰的一槍,引發了一場槍戰,他將所有的火力都引向了他自己,可是他卻只有一把手槍和一把軍刀。
在重型機槍的掃射下,他靠着自己矯健的閃躲能力,跟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僱傭兵達成了平手。
第一輪掃射已過,四周從激烈的槍聲中恢復了平靜。十幾秒後,第二輪掃射再起,閻戰閃身一躲,躲到了一個足以藏身的大石頭下。
就在閻戰頭疼着不知道該怎麼衝出這重型機槍的包圍圈時,與這槍聲不和諧的另一陣槍聲響起。
一名武裝齊全的男子騎着一輛摩托車端着一架突擊槍衝進了包圍圈。
“接着。”男子扔給閻戰一架突擊槍。
閻戰一喜,分毫不差地接住,迅速加入了男子的陣營,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呈戰術隊形展開進攻,兩方槍聲不斷,火光四射。
閻戰與男人的默契發揮得淋漓盡致,僅僅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歐成陽的十幾個手下被解決了一大半。
以大石頭爲庇護,兩人進行了一番槍支彈藥的整理。
“起初我還以爲是行雲,沒想到居然是你小子。”閻戰一拳捶在郝流川的胸口,臉上是信任的笑容。
“要是讓他知道小夕被歐成陽抓了,就天下大亂了。他是這次抓捕毒狼的主力,不能有絲毫閃失。”郝流川將子彈換好,望着閻戰:“歐成陽是個大麻煩,有他在,說不定逮捕毒狼的行動也不會順利進行。爲了後天行動的順利,今天一定要幹掉歐成陽。”
“我們的想法不約而同。”
“好。”郝流川將手伸出來,手背向上:“同生共死。”
閻戰笑着將手放在郝流川的手背上:“同生共死。”
說完,兩人拿着槍一左一右同時衝了出去,身形快速,槍法精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除了歐成陽、林江楠外的其他人。
林江楠護着歐成陽:“歐少,這兩人的破壞力太強,弟兄們頂不住了。”
歐成陽雙眼一眯:“再強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
說完,歐成陽望了安夏北一眼:“把她放下來。”
閻戰、郝流川已經衝進了村子,來到了村子的大院口。
而歐成陽也早早便在大院口等着閻戰,他是壓着一身溼透,已經奄奄一息的安夏北在等着閻戰。
歐成陽扯住安夏北的頭髮,讓已經陷入昏迷的安夏北弄醒。
安夏北恢復了一點意識,迷迷糊糊地看見前方的人影。
看到安夏北這個樣子,閻戰已經徹底瘋了,他作勢就要衝上去,卻被郝流川攔住。
“閻戰,別衝動。”
閻戰雙眼燃着熊熊怒火,瞪着歐成陽,恨不得將他的皮扒了。
“別這樣,其實要救她很簡單。”歐成陽邪邪一笑:“你拿出點誠意來不就行了。”
閻戰拿槍舉着歐成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誠意!”
歐成陽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四周。
閻戰和郝流川順勢望去,四周的叢林裡閃着好幾個亮點。閻戰和郝流川同時心底一沉,他們很清楚,這意味着四周佈下了許多狙擊手,只要他們有任何動作,這些狙擊手隨時會要了他們的命。
到時候別說是幹掉歐成陽了,就連安夏北和連夕他們也救不了,還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歐成陽露出一個即得意又輕蔑的笑容:“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歐成陽說完朝林江楠使了一個眼色。林江楠會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朝屋子裡走。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見林江楠押着連夕走了出來。
閻戰和郝流川眼神同時一凜,握槍的手緊了緊。
見到閻戰和郝流川,連夕心裡一怔,充滿了不安。
“阿行······”連夕誤將郝流川當成了郝行雲。
“北北······”見安夏北渾身溼透,神志不清,連夕氣瘋了,瞪着歐成陽:“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由於雙手被牢牢綁在了背後,連夕便選擇用腳對歐成陽發起了進攻。連躥了歐成陽幾腳,可是都被林江楠攔住。
“歐成陽,你這個變態,你到底對北北做了什麼?”
歐成陽將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對着連夕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笑着道:“別急,遊戲還沒開始,這還不是高潮。”
說完,他對閻戰和郝流川張開雙臂:“歡迎你們進入這次的死亡之旅。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還回來。”
林江楠按照歐成陽的指示,將安夏北和連夕分別綁在兩根樹樁上,然後對閻戰和郝流川道:“還將槍這麼端着,小心擦槍走火,傷了自己人。”
“看來不見點血,我們的閻隊長和郝隊長是不可放下手裡的槍的。”歐成陽說完望向林江楠。
林江楠點頭,手裡的槍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安夏北。
“嘭”的一聲,安夏北的左上臂瞬間鮮血汩汩往外冒。
“北北!”
“北北!”
閻戰和連夕同時叫出聲。
閻戰的雙眼猩紅,冒着熊熊怒火。
“看來,還不夠。”歐成陽再次示意林江楠:“你的槍法還可以再準一點。”
林江楠點頭,再次朝安夏北舉槍。
“不要!”連夕哭喊道:“不要,不可以······歐成陽,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北北,不要······”
閻戰咬牙,將手裡的突擊槍狠狠甩在地上,瞪着歐成陽:“我就在這裡,你想報仇衝我來,別動她。”
歐成陽望向郝流川:“你呢?也捨不得手裡的槍?”說完,林江楠望了眼連夕:“那你說我讓人在她身上也開個洞好不好?”
“你敢!”郝流川咬牙切齒地狠狠擠出兩個字。
歐成陽慢慢走近連夕,託着連夕的下巴,仔細段想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我還真有點捨不得。第一次,第一次有個女人給我這種感覺,捨不得。”說着,歐成陽撇嘴一笑,對連夕道:“所以我三番四次的放過你,不忍對你下手。”
“所以······”歐成陽話音一轉,有些示威性地望向郝流川:“所以,我會讓你親眼看見你的女人是怎麼變成我的。”
說完,歐成陽含情脈脈地盯着連夕的雙眼望了許久。
連夕的眼裡仍然含着淚水,她咬牙下脣,憤恨地瞪着歐成陽:“你想幹什麼?”
歐成陽譏笑一聲,將連夕的下巴擡起,雙脣快很準地落在了連夕的雙脣上,霸道而有力,不給連夕任何掙扎和反抗的機會,在連夕的嘴裡不斷的吮吸和探索。
“嘭!”
“嘭!”
兩聲槍聲一前一後響起,僅有一秒的間隔。
前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由郝流川的槍口直直穿透了歐成陽的胸膛。
後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由遠處狙擊手的槍口直直射中了郝流川的胸膛。
兩人身體同時一怔,然後同時倒地。
“阿行!”連夕看着郝流川到底,整顆心揪在了一起,好像世界從此黑暗,天地從此塌陷。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向她襲來。
閻戰以最快的速度拾起地上的狙擊槍,對隱藏在叢林裡的狙擊手展開了定點射殺。
槍法快到幾乎沒有瞄準,咻咻幾下,便將潛伏在叢林裡的狙擊手一一擊斃。他的速度之快,讓那些狙擊手根本來不及反應。
擊斃了狙擊手後,閻戰一個側身閃,將狙擊槍換成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一手一把,又以最快的速度幹掉了除林江楠外的其他人。
從歐成陽、郝流川中槍到閻戰幹掉四個狙擊手到身邊的兄弟全部中槍躺下一共只過去了三分鐘,林江楠被這個速度震懾,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歐少。”
待林江楠反應過來後,閻戰手裡的槍已經對準了林江楠。
“嘭!”閻戰手裡的槍對準林江楠的眉心,沒有任何猶豫。
閻戰丟下槍,速度替連夕解綁,然後快步走到安夏北身邊,解開安夏北的繩子將搖搖欲墜的安夏北一把抱住。
“北北,醒醒······”閻戰一臉憂心:“北北,撐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閻戰。”安夏北從昏迷中醒來,艱難地睜開眼睛。
見到閻戰後,一臉蒼白的她笑了。她伸手撫上閻戰的臉龐:“可以再看見你,真好。我沒事,別擔心,我撐得住。”
閻戰點頭,眼眶裡是強忍的淚水:“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安夏北搖頭:“閻戰,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鬆綁後,連夕飛快跑到郝流川身邊,一把將他抱住。
郝流川甦醒過來,輕咳了幾聲,無語地望着連夕,用微弱地聲音抗議道:“大姐,你這麼搖法,沒死也被你弄死了。”
連夕吸了吸鼻子,一愣,不確定地道:“阿······阿川?”
郝流川白了連夕一眼,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發現他不是郝行雲後,哭聲都沒有了,待遇至於差別這麼大嗎?
郝流川沒好氣地移開目光,一個不經意瞥見了歐成陽。
歐成陽並沒有一槍致命,他仍舊有意識。
由於失血過多,郝流川的聲音微弱到只有連夕可以聽見。
連夕一愣,不明所以地望向歐成陽,然後驚道:“閻戰,小心。”
槍聲和連夕警告的聲音同時落下,然後是一片死寂。
“北北······”隨後,是閻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安夏北推倒了閻戰,歐成陽開出的那一槍分毫不差地穿透了她的心臟,一槍致命。
連夕呆滯,整個人怔住,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郝流川也呆滯了幾秒,但立馬反應過來,拿起槍,朝歐成陽補了一槍。
一顆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滴落,連夕喃喃地望着倒在閻戰懷裡的安夏北:“北北······”
地方醫院。
醫院負一樓的太平間門口,閻戰和連夕呆呆立着,雙眼皆空洞無物,毫無生機。
二樓住院部的病房裡,氣氛一片沉寂,安靜到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郝流川躺在牀上輸着點滴,陳路、史大凡等人站在病牀邊一臉悲痛,郝行雲負手面窗而立,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