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梅園,主人說了,請公子好好的休養身體,不要出了這院子。”
那侍女一一說着,又站在一邊拿着剪子修剪着那園中盛放的梅樹。花瓣如雨般的灑了下來,爲地上莆了一層粉紅色,帶着淡淡的香味,浸也心脾裡。
韓尚祁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的全身無力,一提勁,竟是內力使不出半分來,心裡大驚,倒底發生了何事了。
韓尚祁無聲無息的靠近那侍女,他雖是沒有內力了,不代表他沒有危險。那侍女手裡拿着一支梅枝,一轉頭,就被他一掌攫住了脖子。
韓尚祁寒聲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主人又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裡,倚弟呢,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韓尚祁這纔想起那魏漣中午對自己的態度和平常是明顯的有異,只怪自己一直在狂喜之中而沒有注意,如今才着了別人的道了,想必肖一飛現在也發現了他的失蹤了。
那侍女臉上脖子被掐入快喘不過氣來,臉上也是一片的青紫色,搖頭道,“公子,奴婢只是照顧你的人,並不知道這一切,奴婢的任務就是看着你不讓你出這個院子,公子問的問題,奴婢一句話也不會說。”“不說,那你就去死吧!”
韓尚祁眼神一冷,手上的力重了幾分。那侍女面色青紫,卻還是艱難的道,“公子殺我不難,奴婢死了,還有下一個姑娘來接替我……”
韓尚祁眼裡一怒,威脅他?砰地一聲將她摔開,那侍女頭撞在一旁的石上,磕得出了血,卻是吭也沒有吭一聲。韓尚祁不相信自己被人軟禁了,雖然不願承認,但卻實是如此。
雖然自己心裡極力的反駁着,但確實是中了魏漣漪的招了,他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她一定是被人迷惑了,纔會這樣的對他,江湖裡很多的歪門邪道的東西,一定是這樣的。
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泛着痛來。
倚弟,倚弟,你爲何這般的待我?
肖一飛換了一身的夜行衣,將那地圖再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揣入懷裡,一人消失在那夜色中,到了那府坻外,輕鬆的飛身上了房頂處,一路無聲的往前而去,躍過了幾座房子,一邊從那半開的窗往裡看去,卻是沒有找到韓尚祁的身影,卻在那一間燈火通明的房裡看見了念兒和魏漣漪的身影,肖一飛心裡一涼,沒想到真是她對皇上做了那般的事。
暗暗咬牙,手不禁握上了腰間的劍身,肖一飛又細細查看了四周一番,又覺似乎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魏漣漪的院落裡皆是一些一看就知道武功不俗的女人,心下明瞭了些,但還是不能全信了她去。手裡握了幾個石子,朝着那另一頭射擊而去,聲音雖是細微,那院裡的幾個女人卻是同時拔劍飛起而去。
肖一飛乘他們離開的恍子,無聲的破窗入了那屋裡,魏漣漪驚覺轉身,“你來幹什麼?”
肖一飛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質問道,“皇上呢,你將他送去哪裡了?”
魏漣漪搖搖頭,他在說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明白?
“放開我孃親!”念兒一把抽出牆上的劍,說着就要刺了過去。肖一飛伸手拽住劍身,瞪了他一眼。
肖一飛怒道,“皇上對你不薄,你怎麼能這樣做,快說,皇上去哪了?”
魏漣漪剛要開口,三根銀亮的針飛了進來,肖一飛一劍擋去,那鹼只銀針飛釘
的一聲釘入了木樁上。
那三個女人飛身而進,袖中飛出一條綾帶來,肖一飛手中的劍飛去,幾十招下來已知自己不是他們對手,三十六計走爲上!肖一飛眼裡一抹狠意,雙手如鷹爪般的往那襲進的女子胸前抓去。
那女子沒想到他會使這種下流的手段來,一個不查被拍在了胸口上,肖一飛旋身一轉,騰空飛出,幾個起落間已經飛出,那剩下的兩個女子手裡的銀針飛出,肖一飛劍一擋,雖是擋去了幾隻,但還是有數只刺進了屁股裡去。
吃痛的呼了聲,差點從半空裡掉下來,提了勁氣往那牆外而去,另一人提劍就要再次追去。
身後卻傳來一道清喝聲,“不必追了,讓他走吧!”
“教主!”三個女人恭敬的應了聲。秦苡看了眼那肖一飛離去的方向,冷笑了聲,又看向魏漣漪,笑得一臉慈祥的樣子,“乖侄女,該是晚膳的時間了,一起來吧。”
念兒悄悄的瞪着她,緊緊的握着孃親的手,他知道孃親現在有些不正常,所以更要好好的保護着她。
肖一飛狼狽的摔倒在京城的大街上,此時還是夜城喧囂。
摔破了人家一間書畫攤子,那主子抓着他就要憑理。肖一飛顧不得許多,一把丟了一錠銀子給他,兩手捂着自己臀部,那兩個女人也太狠了,這針裡估計有毒,現在正癢的厲害。
肖一飛強忍着想要一抓的衝動,咬牙進了一間醫館去。那醫館的打下手的卻是個姑娘,那大夫爲他用吸鐵石吸針時那姑娘卻是沒有半點害臊的瞪着他屁股看着,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公子,你這毒可小看不得,要不是來的及時,怕是要傷即到了命根子了。”
那老大夫一臉調侃笑意的說着,兩手撫着鬍子,又塗了些涼膏上去。
肖一飛只覺得臀部火辣辣的疼着。
起了身來,拿着藥包,一拐一拐的往客棧裡去,那兩個臭婆娘,他一定饒不了他們!一進了那客棧龍一已經返回了。
一看他這姿勢,笑道,“肖將軍這是?”
“哼,皇上沒找着,反而受了傷!”
龍一一怔,大笑了起來。
隨即又正色道,“皇上一定還在這揚城裡,我通知了官府各處,現在已經在全面的搜查中,只是這揚城這麼大,也要許多時間才成!”
肖一飛惱怒的哼了聲,又道,“不用再搜其它的,就朝着那官衙旁邊的一坐最華麗的府坻搜去,皇上一定還在裡面,只是今天匆匆而過,沒有來得及細細搜查,而且一個普通的宅院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高手,太可疑了。”
肖一飛說着,更可疑的是魏漣漪。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龍一一把抓起劍,肖一飛雖是臀部還疼得厲害,也不得一起跟了出去。到了那縣衙處,招呼了一羣的衙差們前去,他再是神秘,也不能和官府作對。
一隊人馬匆匆又再次光臨那一座沒有扁額的府坻。
“開門開門!”衙差們平日裡是不敢來敲這家的門的,但今天有肖一飛在,也不得不硬着皮頭上。那緊閉的大門咯吱一聲的打開來,開門的是一個重量極的女人,看了眼衆人,絲毫沒有把衙差們放在眼裡,哼了聲,“你們有什麼事?”
肖一飛捂着臀部上前,厲聲道,“大膽,官府的追查逃幻,還不快快打開門
,還是你們有窩藏嫌犯這之疑?”那女人平日裡也是欺軟怕硬的主,被他這一吼嚇得臉一白,打開了門。
一羣衙官衝了進去,肖一飛大喝道,“給我仔細的搜了!”
卻見秦苡正緩步而來,一身華麗的服裝,眼神深沉,帶着笑意,“大人,我這府裡幾時有嫌犯?要是大人不說清楚,可不好出去哦。”
“你是,你是?”他驚得說不出話來,居然有個和魏漣漪一模一樣的人,雖是同一張臉,但感覺卻是輕易的分別出了兩人的不同,神態一點也不肖似,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姨娘?這張臉,也太年輕了些。
“小子!原來是你啊?”朱三妹粗啞的聲音響起,肖一飛一眼看去,心裡一驚,居然是那個惡婦,那這個女人是誰自是不必說了。
肖一飛背脊一陣發涼,心道幸好自己今天沒有魯莽的亂闖,否則怕是不易出去了。“主子,這小子欺負到你頭上來了,只要你一聲令下,三妹一榔頭要了他的命去!”
朱三妹狂妄的說着,不悅的看着那一羣的衙差將那各個廂房搜查了個遍,這京城裡來的小子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哎,他們是官府的人,自古民不與官鬥,咱們老百姓只能乖乖的配合着,你這麼說,人家還以爲我們是強盜呢。”
秦苡笑得有些冷,又笑眯眯的道,“不知大人在我府上,找什麼人呢?咱們府裡的人可是不敢窩藏人犯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們自是不會說皇上出事了,那後果可是難以預料的沉重。
肖一飛抱拳道,“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只是官府裡丟了一個重要的人犯,還請佩合。”
說着卻是一邊打量着她,這個女人,就是那三個惡婦口中的主人?秦苡挑眉一笑,風情萬種的模樣,卻是看得他心裡發寒,“大人的工作,我們小老百姓的自然要配合纔是。大人儘管搜,民婦決不阻止。”
“那最好不過了!”
肖一飛眼色也是深沉,笑道,“既然主人首肯,我就不客氣了!大家仔細的搜,牆角旮旯裡也不要放過!”
說着一揮手,自己也親自去搜了,那秦苡也不怒,只是愜意的坐在院子裡喝着茶,那三個惡婦卻是看得火直冒起,心裡恨不得一拳直打爆那肖一飛的頭。
但主子沒有開口,她們心再怒也只得忍着。
肖一飛帶着一羣人將那府裡的每個角落都翻了個遍,卻是沒有找到人,心裡失望至極,料定他們一定把皇上藏在了某個地方,但又沒有證據能證明,恨恨的一拳打在牆上。
悻悻然的一揮手,大隊人馬空手而歸,肖一飛回頭看了眼那站在院子裡的魏漣漪,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又看了眼那個秦苡,他們總有天會再見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那朱三妹拳頭打在石桌上,憤怒的道,“教主,那小子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總有天我我的鐵榔頭會敲破他的腦袋來。”
秦苡嗑了嗑杯,吹了吹杯裡的水,搖頭道,“晉康的常勝將軍,你們可不能小看,他武功或許不及你們,頭腦,可比你們三人都要聰明。”
那朱三妹有些不服的哼子聲,卻沒有反駁。肖一飛一行人不甘的回了府衙裡去。那當官的朱縣令早就六神無主了,皇帝在這裡消失了,這可和他脫不了關係,要是追查下來,他頭上的帽子可就頂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