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離去,那一旁的朱三妹,這才道,“教主,她就是你說的鳳女轉世的人?看着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還有,教主想要那狗皇帝的頭,直接讓屬下去做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的給她下藥讓她去做呢?”
秦苡哈哈大笑起來,“本宮最喜歡看的就是有情人反目成分仇,殺他如彈指般容易,生不如死才痛苦!”
她眼裡一抹陰狠劃過,她自己沒有得到幸福的愛情,是以生平最看不得有人好,教中任何女人敢愛上男人,必是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愛是世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你們且記着,任何感情都是不能天長地久的,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纔是最真實的!這些臭男人負了我們,咱們就要把他們狠狠踩在腳下,看着他們來求着舔你的腳指頭!”
“是,教主所言極是!”
那三人齊聲應着,他們都是被男人所欺騙而一生痛苦的人,纔會進入了她的門下,終生不能背叛。
魏漣漪出了那大門外,撫了撫心口,彷彿少了什麼東西一般,腦中只有一個指令,殺了那個男人,要讓他痛不欲生!一路尋問着上去,終於尋到了那悅來客棧裡。
魏漣漪進了客棧裡,剛上了那二樓去,就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倚弟?”
魏漣漪一轉頭,看見韓尚祁興奮的疾步上前,雙手激動的箍在她的肩膀上,“倚弟,倚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魏漣漪眯着眼睛看着他,只覺得涌直了一陣熟悉感。
袖中的匕首輕輕握緊,眸光直視着他的頸邊,只要一刀,就可讓他斃命。
“皇上?”
肖一飛走了上前,在看見魏漣漪時也是吃驚不小,“魏姑娘,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魏漣漪袖中的匕首又慢慢的收了回去,這個男人的武功很高,她還是小心爲妙。肖一飛不着痕跡的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裡有些怪異,但見皇上這般的欣喜,卻沒有提出來。
韓尚祁興奮的抓着她進了廂房裡,一邊道,“倚弟,這三年,你去了何處?我找你找得好苦,我已經三年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了,念兒呢,爲什麼沒有看見他?”
魏漣漪微微一笑,回道,“這三年我都是和姨娘三一起,過得很好。”
姨娘?韓尚祁微一皺眉,從沒有聽過她還有親戚的。但再見的欣喜讓他沒有注意這麼多,只是拉着她有無數的話要說,一邊朝着肖一飛使了個眼色,“去,你不是還有個調查沒有做完嗎。?”
肖一飛一楞,隨即會意的站起來出了去,卻是多看了那魏漣漪一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妥。魏漣漪見他終於離去,嘴邊勾起了笑來。轉頭道,“皇上,這三年,你可好?”
韓尚祁苦笑一聲,眼裡有些落寞,“你走了,我這三年來時時忙於國事,卻是越發的難過,倚弟,這次,我再不會讓你離開了。”
魏漣漪只是但笑不語,緊握着匕首,等着最好的時機裡給他至命的一擊,只是他的話卻讓自己的心顫動着。韓尚祁看着她似是從沒有變過的臉,心裡百感交集,時間沒有將他的感情沖刷掉,卻是沉澱得更加深刻,心裡再忍不住的一把將她抱緊在懷裡,
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壓抑着自己多年的情感,此時全部的暴發了出來,喃喃聲道,“倚弟,你懲罰我我也
夠久了,我不知道你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你也要爲念兒想想不是,他本是尊貴的皇子,怎麼能一直隨着你在外面漂泊不定,你心裡就忍心嗎?”
魏漣漪沒有說話,只是右手漸漸的舉起了匕首,朝着他的後頸處,眼看就要刺下,窗外嗖地一聲飛進了一隻鐵鏢來,魏漣漪一驚,收回了手。韓尚祁推開她,上前查看着那釘在木樁上的鐵鏢,鏢上帶着一紙,“小心桃花難!”
什麼意思?韓尚祁看不明白,看了眼那窗外,卻是沒見到可疑的人,將紙揉成了一團,沒有放在心上。
魏漣漪卻是多了個心眼,正待開口間,那門卻忽的開了,隨着一陣的香風進來,一個身材婀娜多姿,身着粉衣的女子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手中握着一把團扇,進了來,看了眼魏漣漪,眼裡閃着一抹冷光,柳腰款擺的倚在了韓尚祁身上,嬌聲道,“公子,這美人雖多嬌,可也多刺兒,你可得防着點纔好,哎,別急着說,聽我先說,我可是奉着主子的意,來發心的告知你一聲……”
韓尚祁看着身上如同八爪魚一般的人,推開,冷聲道,“你是何人,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嘖,真是不識好人心吶,奴家的話也帶到了,你信與不信,可是公子你的選擇。”
說着又扭着水蛇腰往外而去,留下一臉怔然和眼神冷酷的魏漣漪,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分明就是故意和她來作對的。只怕這男人心裡已經起了防備了。
韓尚祁卻是沒有將那女子的話放在心上,自是不會以爲魏漣漪對他有什麼不利。魏漣漪心裡焦急,心下一狠,再顧不得,嘴邊揚起笑起身走向他,一手撫在他的胸前。
韓尚祁受寵若驚,驚喜的看向她,“倚弟你不再生我氣了?”
“皇上說哪的話,我早就不生氣了。”
我只是要你的命而已!“皇上說得沒錯,這三年來,的確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
魏漣漪嘴邊掛着噬血的笑,手緩緩摩挲着他的寬闊的胸膛,那沉穩的心跳,卻讓她的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升起,踮起了腳尖,吻上他的脣,韓尚祁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魏漣漪笑意更深,袖的刀子緩緩露出。精準的對準他的胸口處,狠狠的刺了下去,哧,血噴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倚弟,你?”
“大哥,我真的愛你,我愛你愛到要殺了你,你信也不信?”
魏漣漪一把抽也刀子,眼神裡是冷酷和邪惡的神色,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刀上的鮮血,眼神裡似是被那血腥刺激得更加的興奮了。
韓尚祁臉色慘白慘白,身子搖晃了幾下,慢慢往後倒去,魏漣漪一把攬住他,心卻是被針紮了一般的刺痛着。揪着他一個破窗飛出,幾個起躍之間,已經重回落那老妖婦的府裡去了。
秦苡看着那昏迷中的韓尚祁,又看她一臉冷酷的表情,笑着拍拍手道,“做的不錯,我的乖侄女!”
肖一飛從外面匆匆而回,一推開門卻沒有看到韓尚祁,心裡一驚,在那牆邊發現了血跡,心裡更是不安,難道皇上出了什麼事不成?“肖將軍,你怎麼沒有在皇上跟本伺候着?”
龍一出去秘密的聯繫當地的官員們,傳達着皇帝的命令,回到客棧裡便見他一幅驚慌的樣子。
心下一沉,一看那屋裡的血跡,已知不妙。
肖一飛沒有說話,只是心裡甚是不是安,“不好,皇上怕是受到暗算了!”
肖一飛一把抓起劍就往外衝了出去。走到門邊便見一個妙齡的女子走了進來,一看見他,咯咯一笑,手指在他胸前一點,“哎呀,我早說了,讓他小心女人的嘛,可惜,我的好話你的主子聽不進,現在好了,落進狼口了。”
肖一飛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冷聲道,“你是何人?我主子又在何處?”
那女子吃痛的嬌呼一聲,胸前的高聳隨着呼吸而起伏着,纖指點着脣瓣嬌笑,嗔道,“你這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如果我幫了你們,你們可願用同等的東西來交換?”
肖一飛厲聲道,“說清楚,什麼意思?”
那女子又笑了起來,一把拔開他的手,“嘖,真是粗魯,主子說了,他可以幫你們,只不過,你得答應他一件事。”
“什麼事?快說!”肖一飛沒有耐心和這個古怪的女人糾纏,皇上突然失蹤,怕是跟本就是人爲的。
“你只要先應着便好,主子說了,時候到了,自然會找上你們!”
那女子說豐從袖裡取出了一張紙來,卻是一張地圖,“你的主子就在這裡,自己去找吧,可記着了,此地,進去容易,出來可不易了。”
肖一飛一把抓過,再擡頭時,那女人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的消失了去。龍一擰眉道,“肖將軍,這個女人來頭古怪,怕是有詐,可不能輕易相信。”“可現在皇上失蹤,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你去聯繫官衙的人幫忙,我去這個地方,以免有詐,也不會兩人齊落他人陷井!”
“只得如此了!”
肖一飛又琢磨了那地圖一番,看裡面建築宏偉,想要找到人怕是不易。只能在夜裡前去了,裡面連巡邏的地方都已經票標註的很清楚。
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那女人的身份。只能攫着這唯一的線索了。
秦苡看着那匍匐在地上的韓尚祁,冷笑了聲,擺擺手道,“還不快找來大夫?他要是死了,這遊戲怎麼繼續下去的了?”
一旁的侍女應了聲,片便見大夫進了來,又聽那秦苡道,“給我治好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那大夫剛剛被人蒙着臉抓了進來,現在還在瑟瑟發抖着,一雙老腿如秋風落葉般,直咆哮着,“是,是。”連連應着,給那韓尚祁抱扎着,上了藥,韓尚祁卻因爲失血過多而一直呈現着昏迷的狀態。
妖婦滿意的點點頭,又朝着魏漣漪擺擺手,“乖侄女,過來。”
“魏漣漪遊魂似的走了前去。”
“姨娘有何吩咐?”
秦苡卻沒有說話,只是手裡遞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魏漣漪機械的接過放進口中。下一次眼神已經變得迷茫的。
韓尚祁終於幽幽的醒了過來,一看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變了臉色,就要下牀而去,一個嬌麗的奴婢走了上前,甜笑道,“公子,你終於醒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韓尚祁說着,又感覺到胸口一陣的痛襲來,低頭一看才發現多了一塊血跡,韓尚祁腦子裡慢慢的浮起了那讓自己心傷絕立的一幕,倚弟,爲什麼,你可知你的那一刀,沒要我的命,卻叫我從此不再是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