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折騰了這麼多次,韓菲夢還是沒有死心,想要奪走她的東西。慕芳菲對於這個女人越發厭煩。她與韓菲夢無冤無仇,爲何總是盯着她不放。慕芳菲覺得自己哪怕是上輩子也不大可能得罪了韓菲夢,她的性格頗爲被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則也不會在定國公府裡默默無聞這麼多年。韓菲夢爲何偏偏要和她過不去?!
還是景陸離解釋,先不說有些人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不會覺得有何不妥,甚至覺得十分有成就感。光看韓菲夢那性子,只怕未表現出如何態度。就以爲對方對不起自己,總覺得整個世界都得罪了她,與世界爲敵,而不會檢討自身的過錯。
況且,韓菲夢是否一直失敗他們也並不知曉,因爲他們又沒有重生的精力,只不過有幾次韓菲夢栽到慕芳菲手裡,就以爲韓菲夢一有壞主意就會失敗。興許不知不覺中已經佔掉了上輩子屬於慕芳菲的資源,只是他們這輩子不曾體驗所以不知道而已。也許佔到的資源比失敗所承受的後果要多得多,所以讓韓菲夢根本捨不得放棄爭奪前世屬於慕芳菲的物件的念頭。
慕芳菲聽到這話只覺得噁心至極,雖然並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但是被這麼一個不靠自己努力。只會搶奪的人實在沒有半點好感。
景陸離將慕芳菲摟入懷中,“莫要爲不值得的人生氣,之前是我小看她了,以後會讓人緊盯着。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先下手爲強,必不會讓你再爲這種事而煩惱。”
慕芳菲依偎在景陸離懷中,搖了搖頭道:“這並不怪你,她有預言之能,再加上又有足夠運氣,難免無法防備所有。與其想着讓她奪走本還不曾屬於我們的東西,不如我們兩人好好幹。創造屬於我們的東西。這是我與她最大的不同之處,我深信她這樣的掠奪者是比不過我們的。”
景陸離不知爲何總覺得這話裡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此事暫且不提,景陸離說起這幾日的成果。
“我已經尋到設計咱們這避暑山莊羣的人,具體如何待他勘察之後畫的圖紙決定是否要他的創意,不過八九不離十。”
慕芳菲有些不可思議,這未免也太快了吧。燕飛雲都還沒到京城呢,這總設計師就給找到了。
“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那人靠譜嗎?”
景陸離解釋,“此人在建造上面十分有才能,可稱之爲鬼才。皇家中最有名的南城避暑山莊就有他的心血,只是此人性格乖張,又極爲有主意。當時他不過是副手,卻總是不服主管,太過個性所以一直被人打壓,奪走屬於他的成果,讓他一直鬱郁不得志。我從前是在一個鬥蟈蟈的館子裡遇到他的,整日沉迷於玩樂和美酒中,可心裡一直期盼能夠大顯身手。我承諾若他願意接活,我可以給他最大的自由度。”
慕芳菲點了點頭,設計師就是藝術家,越有才能的人嚐嚐脾氣越是古怪,讓人難以相處。可卻極具才華。景陸離這般肯定,還給出這樣的承諾,想來對方必定非常不錯。
可慕芳菲依然謹慎道:“他荒廢多年,如今也不知可還保留那份才能。咱們不能將話說死,若是差了可是不收的。”
“自然。”景陸離又道:“造房子的工頭我也認識不少,手藝都是不錯,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還不知定哪一家。”
慕芳菲想了想道:“咱們莊子多,若剛開始期房銷售得好,只怕不止需要一個建築隊。”
景陸離思忖片刻,“那個還在後頭,之前不是說要弄個示範山莊嗎,那個得只需一個隊伍。畢竟是示範的,能不能吸引人提前砸錢,十分關鍵,需要仔細斟酌。”
“不若競標?這樣還能打出知名度。以後開始建造其他山莊的時候,可以讓從前參與競標的隊伍收納進來,到時候各自負責,還可以弄個無傷大雅的比賽,以起到督促作用。”
景陸離眼睛一亮,忍不住捏了捏慕芳菲的鼻子,“你這丫頭點子還真是一個接一個,都不知道你這麼個小腦袋瓜怎麼能裝這麼多東西。”
慕芳菲吐舌頭做鬼臉,得意道:“這叫天生機智!”
燕飛雲終於帶着大部隊班師回朝,還帶着豐厚的戰利品,在京中掀起了一陣熱浪。原本以爲能趕走倭人已是勝利,不曾想燕飛雲竟是能率領大軍直接追到老巢,還將倭人洗劫一空,真是讓人覺得大快人心。也因此讓衆人對倭人更多瞭解,原本以爲只是貧寒之地的賊寇,可看到燕飛雲帶回來的戰利品時,誰也不敢這般輕視。
那些戰利品簡直能戳瞎人眼,就連明帝都爲之一振,不曾想倭人竟然擁有如此財富,簡直頂得上國庫三分之一了!裡頭還有無數珍寶,就是連大炎也未曾見過的。
這番一來,衆人才更加認識到這些倭人並非之前所想那般只是野蠻人容易對付。能擁有如此鉅額財富之人,必然不是簡單之輩。而燕飛雲和景陸離再一次被人矚目,雖然說之前就覺得他們能損失極少的大獲全勝,已經讓他們揹負盛名,可現在看到這麼多戰利品,更是將二人地位推到新高。
誰也不會嫌錢多!
景陸離之前回來的消息已經透露出去,每日來拜訪的人不少,而燕飛雲回來之後,宣王府更加熱鬧了。景陸離每日應酬也更多起來,經常喝得醉醺醺的。
這便是罷了,立了如此大功,皇上自然有嘉獎。原本皇上不過贈送金銀良田,偏是那曹貴妃多事,竟是還慫恿皇上送了幾個美人給燕飛雲和景陸離。前者的名義是他未成婚,應該賞幾個美人作伴。而後者則道既然獎賞了燕飛雲,自然不能少了景陸離的份。
所以景陸離去領賞當日,還將兩個美人給帶回來了。
慕芳菲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茶杯都被自己給捏碎了,惹得丫鬟們驚呼起來。
“王妃莫要惱,這些美人不過只是玩物,成不了氣候。”綠茵勸慰道,一邊爲慕芳菲檢查手,莫要被茶杯碎片刺傷了。冬狀土血。
慕芳菲氣的不是景陸離,皇上賜的他是無法推辭的。對於皇上來說這些美人不過只是物件,根本不會覺得這般低賤的女子會擾了自己兒子的婚姻。她怒的是曹貴妃必是故意給她添堵,她與景陸離成婚未過一年,就弄出這麼個事,這不是故意噁心人嗎。尤其慕芳菲聽聞曹貴妃這是一石二鳥,原本那些美人是附屬國贈送給皇上的,如今又賞給別人。不僅爲曹貴妃去掉幾個心頭大患,還能噁心她一把,着實令人氣惱。
“誰把我家的丫頭給惹着了?怎的氣得臉都綠了?”景陸離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慕芳菲看到他冷哼一聲,將頭扭過一邊去,“王爺得了美人,竟是高興得見牙不見眼了。”
“哎喲,誰把醋罈子打翻了,這酸得能把人的牙都給弄掉了。”景陸離調笑道,一邊揮手將丫鬟們都遣走。
慕芳菲並未理會他,景陸離湊過來笑道:“莫用擔憂,在本王心裡,丫頭你纔是最重要的。”
慕芳菲很不是滋味道:“左擁右抱的感覺很爽吧?還好我們這宣王府夠大,否則哪裡容得下你這麼多鶯鶯燕燕。”
景陸離見她是真不高興,這才斂起調笑之意,“我之前答應過你不會再納新人,我說到做到。”
慕芳菲擡眼看他,“真的?”
慕芳菲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彰顯大度,否則會惹來男人的厭煩。景陸離饒是再癡情,可被這個實際荼毒,難免會不高興女子太過霸道。可慕芳菲實在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若是事事退讓,她未免也太過憋屈。其他事還罷了,這是原則上的事,她決不能容忍。院子裡還有其他妾室,何苦一直進新人。若現在都把持不住自己,以後她們人老珠黃了豈不是讓景陸離更加猖狂的進新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噁心了,慕芳菲寧可一開始就霸道,不講道理。即便以後痛苦,也好過從一開始就痛苦。
景陸離坐在慕芳菲正對面,目光灼灼,“父王賜下的我不可不接,否則必是會讓曹貴妃一黨以傲慢無禮倒打一耙。而我這剛接下來也不好處置,大家都盯着呢,不過我保證會尋機會弄走。先不說我對她們沒有興趣,即便我是個好色之人也不敢把這兩個人留在身邊,除非嫌棄我的命太長。”
慕芳菲聽這話也未再賭氣,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可你收回來這麼放着,曹貴妃只怕也會從中做文章吧?”
景陸離笑了起來,“難道她一個后妃還想管到我後宅來不成?不過你若是入宮只怕她會敲打一二。可我們宣王府的後宅是你說的算,她再大本事也壓不住你什麼,只是要勞煩你周旋一二。那兩個女人你看着安排,反正說賜下來給我們的,如何用就不關其他人的事了。”
慕芳菲聽到這話心中有了譜,原本的怨氣早就散去不少,這一次考驗景陸離可打九十分!
“我如今在朝中並未有何派任,父皇也會因此出於愧疚對我做的事睜隻眼閉隻眼。咱們山莊之事也就會更加順利,這段時日我會緊着山莊一事,只怕會十分忙碌,沒法陪你去四處遛彎了。”
慕芳菲笑道:“哪裡能成天風花雪月,況且年底我也十分忙碌,只要心在即可。”
景陸離嘴角一勾,“以及晚上在一起就行。”
慕芳菲怔了怔,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個正經的!”
景陸離哈哈笑了起來,趁機親其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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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皇上賞賜了兩個美人?”尹悅菡微微驚詫道。
大丫鬟冬兒回道:“是的側妃,是曹貴妃出的主意。這兩個美人是經過調教的,不僅長得貌美如花,伺候男人更是有一手。”
尹悅菡嘴角勾起,“希望能有說的這般厲害,如今王爺與那女人如膠似漆,竟是再也沒有寵幸其他人,來了這兩個人,我看那女人還如何霸寵愛。若能讓王爺迷上,我必是會大賞!”
尹悅菡這時候完全忘記慕芳菲雖然已經嫁過來幾個月,可實際與景陸離相處的時間卻不過二十來日,按照規矩正室剛嫁進來,爲了以示尊重就應當如此,只有不知分寸的人才會在一個月未滿就寵幸其他妾室。
冬兒也抿嘴笑了起來,眼珠子一轉,“這般一來王妃那裡就熱鬧了,側妃只需隔岸觀虎鬥,撿那漁翁之利即可。”
尹悅菡甚爲得意,可額頭上好似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卻在提醒着她,臉色黯然下來,“我如今這副模樣還能指望什麼?”
“側妃莫要沮喪,不是還有三小姐嗎。女子鬥狠最是不堪入目,王爺到時候必是厭倦至極。三小姐一派溫婉模樣,又具有詩情和少女天真爛漫,王爺那時候見到必是會喜歡……”
砰——
茶杯被尹悅菡狠狠的砸到地上,碎片飛濺。
冬兒噗通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奴婢不懂如何說話惹怒側妃還請側妃恕罪。”
尹悅菡原本因爲額頭傷疤而變得猙獰的臉如今更加可怖,“怎麼,你以爲靈兒來了就有機會翻身了嗎?!以爲她真的像你所說天真無邪,若是能得寵必是會讓你也能爬上王爺的牀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莫要再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你個小蹄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得王爺青睞。”
冬兒被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在地上磕頭認錯,“奴婢斷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奴婢只是想着三小姐若是能進來得寵,這是讓側妃多了一份助力,自然不會像現在孤立無援。奴婢並沒有那些齷齪心思,還請側妃明鑑。”
尹悅菡惱怒至極,胸脯一上一下,眯着眼睛一臉危險,“你當真沒有巴結靈兒的想法?”
冬兒連連搖頭,“奴婢是側妃的丫鬟,奴婢雖然敬重三小姐,可只聽側妃您一個人的話!”
尹悅菡的臉色這才略有好轉,“記住你今天的話,若是我發現你吃裡扒外必是饒不了你!”
冬兒連連稱是,小身子嚇得直顫抖。
尹悅菡收回目光,她饒是再不願意卻也知道她必須要做這個牽線搭橋之人,不僅僅爲了尹家也是爲了自己。這府中已經沒有她的地位,現在就連小小的奴僕都敢對她蹬鼻子上臉,就因爲她不再被受寵。這還罷了,還毀了容註定這輩子也無法翻身。以前那些雜碎看到她如同塵埃中的泥土一樣卑微,可現在她落魄了,竟是一個個都跳出來想要糟踐她!
尹悅菡眯了眯眼,她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她會將尹悅靈帶進來,藉助她重新掌回權力。只是想到那個如若白蓮花一般嬌豔春節的尹悅靈,尹悅菡不知爲何就覺得胸口發悶。這個妹妹並非面上這般單純,這是她早就知道的,若真是這麼簡單她也不敢寄予厚望。可尹悅菡不知道是否能控制這個看似單純的妹妹,她嫁過來的時候尹悅靈不過才十歲,還看不出什麼。平時偶爾得見,也只看到她的乖巧,並不知她真正的模樣是怎樣。
尹悅菡嘆了一口氣,如今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即便她不願意,父母也會逼着她答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尹悅菡此時更加怨恨慕芳菲,若非這個女人,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從前這宣王府是她說的算,可現在她卻被踩到了泥地!
尹悅菡目光透着讓人心底發寒的怨毒,慕芳菲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慕芳菲突然打了個噴嚏,惹來丫鬟們一陣擔憂。
流蘇緊張道:“王妃是不是昨日着涼了?可時絕對哪裡不舒服?”
慕芳菲笑道:“莫用緊張,我不過是鼻子有些癢而已。那兩個美人可是安排好了?”
流蘇和綠茵對視一眼,慕芳菲瞧出不對勁來,“怎麼了?”
流蘇頗爲惱怒道:“不過是兩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只因爲是皇上派來的那架子比王妃端得還高。王妃大方讓她們住進觀月園是對她們的擡舉,可她們卻是不知好歹,說是王妃未免太苛刻,竟是讓她們兩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讓人怎麼活動得開!哼,別的府裡連妾室都是擠在一個院子裡的,她們是什麼東西,還想獨立開院!賞給她們一間屋子住都是擡舉,給兩人分享一個院子還說三道四,以爲自個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不成!處處拿自己是皇上賞賜的事說嘴,呸,又不是皇上賜婚,嘚瑟個什麼呢!”
流蘇速來沉穩,極少看到她這般惱怒模樣,倒是讓慕芳菲忍不住笑了起來,“瞧你氣得跟只青蛙似的。”
流蘇跺了跺腳,“王妃!奴婢都快被她們氣死了,您還拿奴婢開玩笑。”
慕芳菲笑道:“不過是兩個會叫的寵物,不值得你這般生氣。你傳話下去,若她們覺得自個胖得連這麼大一個院子都塞不下,就趕緊去減肥吧,省得把我們這王府都給擠爆了。”
衆丫鬟頓時噗嗤一笑,流蘇原本的惱怒都瞬間散去,“王妃,奴婢可真要這麼說了。”
“就這麼說,一字不落。”
“可他們畢竟是皇上賜下的。”
慕芳菲橫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突然傻了,她們不過是皇上賜下的禮物,莫非還能壓過我這皇上賜婚的正妃不成?我讓你們莫要虧待她們,卻也不是讓你們處處受她們指示。進了王府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誰敢多舌就要重罰。若他們不喜歡那賞月園,簡單啊,柴房歡迎你。她們把王府裡的柴房都承包了,我都不會有二話。”
流蘇這才恍然大悟,之前竟是被那兩個女人給忽悠住了,動不動皇上什麼什麼的語句壓下來,讓她心中犯怵,所以纔會被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明明二人臉名分都沒有,不過是個隨意打發的玩物,憑什麼對着她這個代表王妃臉面的大丫鬟指示得團團轉!”
“是奴婢魔障了,竟然被這兩人繞了進去。”流蘇惱怒道。
流蘇不是琉璃,素來沉穩又聰慧,竟是連她都被這兩個女人繞了進去,看來這兩個女人比她想象中戰鬥力要強。慕芳菲竟是有了興趣起來,想要看看這兩個女人有什麼花招。被曹貴妃塞進來的人,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
到了晚膳的時候,慕芳菲見到了這兩個女人。站在公正的立場,慕芳菲對這兩個女人的外貌可謂大讚,細腰豐胸翹臀長腿,莫說男人,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絕對的極品啊!
那一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妖媚至極,讓人看一眼都會被勾魂攝魄。景陸離之前的那些妾室,雖然也有出身差一些的,可也都是正經人家出來,哪裡像這兩個女人一樣從小被當做男人的玩物訓練,自然有着正經人家沒有的風情萬丈。每一個動作充滿着誘惑,呼之欲出的豐滿胸脯在走動的時候好像要涌出來一樣,讓人完全無法把眼睛從那挪開。
尤物,絕對的尤物!
上輩子那些性感明星在這兩個女人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可若這兩個女人不覬覦她的丈夫,慕芳菲還是很希望這樣賞心悅目的女人在她身邊晃盪,可偏偏是對立的,所以再美在她心中也無法打動她這個‘好色之徒’。
“奴家紅袖給王爺王妃請安。”
“奴家添香給王爺王妃請安。”
真是妖精,就連聲音都嬌滴滴的充滿着魅惑。
慕芳菲暗歎,這般尤物送給景陸離,一送還是兩個,這用心也太明顯了,這是想讓景陸離腎虛啊!也不知道燕飛雲那邊如何,他可是收了四個……
慕芳菲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燕飛雲點一排的蠟燭。
慕芳菲眼角望向景陸離,很好,這位沒有被狐狸精勾走,我的男人果然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