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葉璇璣掙了掙,但手腳都被裹在被子裡,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乖乖承受容域突如其來的吻。
容域吻着吻着,心中的情慾逐漸升起,不再甘心只有一個簡單的吻,而是想要更多,更多……
馬車是容域爲了長途趕路而特製的,摺疊的木板拉開,形成了一張小牀。
容域將葉璇璣放到這張馬車內的簡易小牀上,彈出一勁風熄滅了馬車內掛着的燭燈,俯身壓上了葉璇璣的嬌軀。
“嗯……”在兩人融爲一體時,葉璇璣咬脣嗌出一絲嚶嚀。
馬車一路顛簸,夜風揚起車前的車簾,卻吹不開緊閉的車門,只有偶爾被風吹開的車窗窗簾,透出一車旖旎糜情。
——
豎日,北漠大營。
“葉璇璣帶回來了嗎?”阿依娜一起牀,便跑到主帳中詢問阿那圖。
阿那圖透過帳門看着天邊升起的朝陽,搖了搖頭,“沒有,應該是失敗了。”
原本按照他們的估算應該在丑時就能將葉璇璣帶回來的,但此時都辰時了,非但沒有見到葉璇璣,連他們派出去的死士也沒有回來,想來應該是全軍覆沒了。
“容域到底留了多少人保護葉璇璣?”阿依娜凝眉,嫵媚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不甘與嫉妒。
昨晚派出去的死士足有二十人,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卻沒能帶回葉璇璣,還將二十人全搭了進去,由此可見,容域留在葉璇璣身邊保護她的人一定不少。
阿依娜不知道,容域留在葉璇璣身邊保護她的人不少沒錯,但更重要的是,昨晚他也在葉璇璣身邊。
“好了,先不管葉璇璣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商議好對策如何應戰纔是,西楚怕是很快就會再次發起反攻。”阿那圖濃眉緊皺,苦惱不已。
昨日一戰,北漠折損了一萬大軍,重傷了三萬,如今能夠上陣殺敵的就只剩下九萬了。
爲了這次的戰爭,北漠已經將能夠調動的軍隊全都調來邊疆了,再也無兵可調。
這就意味着,不論勝敗,北漠都必須以剩下的九萬雄獅和三萬殘兵支撐至戰爭結束。
據探子回報,西楚如今的兵力與北漠相當,但卻因爲容域的到來和最近幾戰的勝利而士氣高漲,且傷兵只有不到一萬。
也就是說,北漠如今能用的兵力是九萬,而西楚是十一萬以上。
北漠雖然人強馬壯,但西楚擅於謀略,又比北漠多出兩萬多的兵力,應對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
西月城,景王府。
容燁收到暗衛的彙報後,坐在書桌後陷入了沉思。
按照現在的趨勢,容域大敗北漠收復西楚邊疆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到那時候,容域就是西楚的功臣,深得軍心與民心。
等容域大捷歸來後,若是支持他的大臣上奏請求封他爲太子,那他就會處於劣勢十分被動。
思來想去,容燁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容域回到西月城。
而至於西楚的疆土……自然也不能落入北漠手中。
反覆思慮再三,容燁鋪開面前的宣紙,提筆蘸墨書寫起來。
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容燁放下筆,將寫好的信吹乾,拿出一旁的信封裝了起來。
“來人。”
隨着容燁的聲音落下,一名黑衣暗衛憑空出現跪在了書桌前。“王爺。”
容燁抿了抿脣,沉重道:“將這封信交給北漠太子,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北漠太子手中!”
“是。”暗衛接過容燁手中的信,閃身消失在了書房。
暗衛走後,容燁站身身,從身後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小黑瓶,緊緊的握在手中。
容域,既然你一心想要爭奪太子之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
“天氣這麼好,萌萌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葉璇璣趴在院子裡的桌子上,百無聊奈的看着一個勁往嘴裡塞着花生的葉萌萌。
由於近段時間的胡吃海喝,葉萌萌肥了一大圈,蹲在桌子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毛球。
當然,是又萌又可愛的毛球。
來到這座城池已經有好幾天了,容域整天都忙的不見人影,昨日聽他說,好像近日又要發起反攻了。
葉璇璣雖然覺得無聊,很想出去踏春,但她也知道戰事重要,強忍着日日發呆發黴。
“王妃,王妃……”正在葉璇璣被暖洋洋的太陽曬的快要睡着時,阿桃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怎麼了?”葉璇璣被阿桃嚇了一跳,差點磕到下巴。
阿桃撐着膝蓋喘了口氣,“王爺說讓王妃趕緊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後出發。”
聞言,葉璇璣下意識的反問道:“出發?出發去哪裡?”
“王爺說半個時辰後大軍出發反攻北漠,接下來的幾天應該會在野外紮營,讓奴婢趕緊收拾好衣服和細軟隨軍出發。”阿桃一口氣說完,小臉憋的紅撲撲的。
聽到阿桃的話,葉璇璣一把撈過桌上還在猛吃的葉萌萌,“那還等什麼,你趕緊去收拾。”
經常這段時間的相處,葉萌萌已經成功的被食物所誘,認了葉璇璣爲主。
是以,葉璇璣將它撈入懷中後,它依然處變不驚的吃着它的核桃。
……
半個時辰後,葉璇璣與阿桃坐在馬車中,容域與楚言騎馬,數十萬大軍啓程前行。
天黑之前,軍隊在離北漠大營十里之外停了下來,開始安寨紮營。
然,他們剛剛安頓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時,北漠大軍突襲,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阿那圖和阿依娜騎在高頭大馬上看着從營帳中慌忙衝出來的容域,笑的十分得意猖狂。
“容域,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只要你跪下磕三個頭,本太子可以饒你不死。”瞧着幾十米之外匆匆趕來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拿的容域,阿那圖大放厥詞,已然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容域墨眸淡淡的瞧着一臉得意猖狂的阿那圖,沒有說話。
這時,阿依娜駕馬上前幾步,嫵媚明麗臉上帶着自信滿滿的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容域,傲漫道:“辰王,只要你答應入贅北漠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保你性命無憂。”
與阿那圖一樣,阿依娜也堅定的認爲此次他們必勝無疑。
“讓西楚的戰神辰王入贅北漠伺候你,公主是有九條命嗎?”楚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容域身旁,含笑看着阿依娜,俊雅的面容上絲毫沒有被突襲後的驚慌。
阿依娜認真思索着楚言的話,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中土的人就是麻煩,說話總是話中藏話,讓人想破腦袋也猜不明白。
“他是在告訴你,你無福消受。”容域墨眸中泛着寒意,脣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
然,阿依娜仍然沒有聽出不對,態度狂妄的道:“哼,有沒有福消受,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此時的阿依娜還不知道她將遭遇一生中最大的危機,一雙媚眼緊盯着容域,腦中幻想着與容域顛鸞倒鳳的情景,想到深處,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了兩抹紅暈,看的容域噁心不已。
這時,一名將士俯身到楚言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楚言聽完溫雅一笑,“阿域,都準備好了。”
聞言,容域點了點頭,用內力揚聲道:“西楚將士聽令,爲犒勞衆將士的辛勞,本王將擒獲北漠公主犒賞三軍!”
“好!”容域的話一落下,四周原本空蕩蕩的山上突然涌現出密密麻麻的西楚將士,揮舞着兵器高聲叫好。
這場戰爭本就是由北漠挑起,衆將士早就對北漠恨之入骨,此時聽聞容域說要擒獲北漠公主犒賞三軍,數十萬西楚將士都亢奮不已。
聽到西楚將士震破耳膜的叫好聲,阿依娜羞憤不已,但更多的卻是震驚。
他們原以爲此次北漠趁西楚休整之時突襲會殺西楚一個措手不及,但如今一看,他們竟然被西楚團團包圍住了!
很顯然,他們又中了容域的奸計!
“容域,你太卑鄙無恥了!”阿依娜忍不住憤怒的大吼出聲,傲人的胸脯劇烈起伏,看得西楚將士血脈噴張。
面對阿依娜的憤怒,容域勾脣冷笑,“做爲北漠的公主,你沒有資格說這四個字。”
縱然他設好了圈套,可若北漠不是狼子野心的想要突襲西楚,他們也不會中計。
是以,歸根究底,都是北漠咎由自取。
眼見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容域不再耽擱,一聲令下,埋伏於四周山上的西楚將士一衝而下,圍剿北漠大軍。
阿那圖見狀大驚失色,慌亂的掉轉馬頭在北漠大軍的保護下撤退。
至於阿依娜,在她剛纔逃跑時,容域飛身而起,一舉將她擒住,交給了一旁的西楚將士捆綁好押回營帳。
西楚將士士氣高漲,如有神助,逼的北漠大軍全面潰逃,一口氣收復了兩座城池。
當晚,容域就帶着葉璇璣進駐收復的邊疆第二道防線,銜草城。
這座城池是銜接草原的最後一座城池,城內還是西楚的山陵地貌,而城外卻是茫茫無際的大草原。
是以,這座城池得名爲銜草城,意味銜接草原的意思。
論起這銜草城以外的茫茫大草原,還要歸功於容域。
九年前銜草城還是西楚邊疆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後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