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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工作便是裝修和翻新。
本來這項工作是要耽誤些時候的,因爲房子構造合適,不需要什麼大動作,第二步也用不了幾天時間。
逸居掛牌指日可待。
在裝修的問題上,李權幫不上什麼忙,正可以乘着空閒的時候跟秦棉一起到京城各個景點遊玩。
一週時間,李權和秦棉把京城附近值得遊玩的地方都去了個便。
近的去過摘星樓,雲秀湖……遠的了翰林院,雞鳴山……
兩人在一起玩得很盡興,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當然,只是秦棉這麼想的而已。
……
……
南宮府。
“老爺,救姐的人已經查到了。”一個下人急匆匆地進屋稟報。
正廳中,香爐、字畫、藤椅、黑陶陳列齊整。淡淡清煙飄起,一副古色古香的書墨味道。
這樣的裝飾在一般書生家裡經常見到,但在南宮家卻顯得格格不入。
南宮晉孫半百年紀,但眼角皺紋和鬍子中參雜的白鬚讓他顯得老了許。他難得清閒,坐在藤椅上聞着淡淡輕煙,似很放鬆。
但就算是這般放鬆的時候,臉上的肅殺之氣卻一點沒少,下人稟報的同時都不敢擡頭。
“什麼身份”
“這個……這個倒是沒查清楚。”
南宮晉孫半眯的眼睛陡然一瞪:“連身份都沒查清楚叫查出來了”
下人嚇得跪在了地上:“老爺息怒。查對方的來路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已經查到了對方的住處。一行人分三波住在宋人街。姐口中的夫婦住在宋人街最大的那間老宅裡。”
“宋人街最大的老宅你確定”南宮晉孫微微皺眉。
“確定。”
南宮晉孫沉默了,端起了身側茶杯,送到嘴邊卻久久沒喝。
“爲什麼是那個地方”
宋人街的老宅,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卻在有些人眼中認爲那裡一點兒都不普通。因爲沒人知道那個老宅屬於誰,幾十年了,一直在宋人街,沒人買,也沒人住。
南宮晉孫不過出任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不過十年時間,而老宅的故事發生在幾十年前,那個時候他不過一剛剛娶親的少年,哪兒知道那時候的隱秘事情而他卻有印象,當年宋人街的老宅杯都察院查過一次,而他現在當了十年的都御史,卻從未見過有關宋人街老宅的卷宗。所以他一直感覺那老宅有古怪,但始終又不出來爲什麼。
而現在,救了自己女兒的恩人住進了那間宅子,是偶然還是令有深意
南宮晉孫想了久,終是一頭霧水。
隨即又笑了笑,心道自己去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幹嘛對方是救了女兒的恩人,又不是敵人,有些事情還是糊塗一些的。
“還有什麼消息”南宮晉孫又問。
“人發現他們最近在風雨街買了一間不大不的宅院,這段時間都在裝修。像是要做什麼生意,至於到底是什麼卻還不出來。那對夫婦這幾天都在京城中閒逛,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並沒有什麼特別那就證明璃兒的都是真的,對方也並沒有隱瞞什麼咯”
“目前來,應該是這樣的。據人觀察,應該就是普通富商,不知在何處賺了些銀錢,想在京中打拼一下的雛鳥。老爺大不必如此關心。”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查了。快點兒把對我女兒動手人查出來。敢對我南宮家有想法的人,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是!”下人抱拳領命而去。
“等等!”南宮晉孫忽然叫住了那下人,“那對夫婦你再盯一下,京中做生意不易。要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記得幫幫。”
“是!”
……
……
畢竟是在風雨街,是京城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之一。醉仙樓對面的宅子大肆裝修引來了許關注的目光。
這樣的地方做生意是肯定的,至於是做什麼生意卻衆紛紜。
有人是開酒樓,有人是開布莊,有人是賣胭脂,卻從未聽人過開青|樓。
原因很簡單,對面就已經有一家青樓了,你在人家對面開,別雞蛋碰石頭,光是這道義上也不過去。
就像是武林中人比武,大家都崇尚明刀明槍地幹,使暗器這種手法總被人不恥。
可李權對這些門道毫無概念,風風火火地就把裝修弄完,然後把“逸居”地牌子掛上,隨即來一天的鞭炮鑼鼓,一家全新的青|樓就算是幹起來了!
開業當天就遇到了麻煩,正午時分剛剛把鞭炮放過,熱鬧的京城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逸居這名字聽上去怎麼像是青|樓啊”
“什麼叫像根本就是麼你不知道幾年前京城還有一家青樓叫逸居的那時候還挺紅火呢!”
“這……”
議論的人不出話了,他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本能地回頭了對面的醉仙樓,心想人家現在心裡怕是不舒坦吧
開業第一天,關注的人倒是挺,但進門的客人一個都沒有。因爲所有人都感覺到對面的醉仙樓會來找麻煩,所以先不管裡面究竟咋樣,先要情況在,別爲了玩兒個姑娘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麻煩是肯定有的,最先上門的卻不是醉仙樓的人,而是這房子的老東家,那個買藥材的中年人!
急匆匆地進屋,到李權就一陣嚷嚷:“你你你!你你是買來安身的,怎麼就開起青|樓來了”
李權還在納悶兒,外面圍着那麼人,咋就一個不進來呢不容易進來一個,竟然是來耍嘴皮子的,很是不爽:
“我什麼我我買來做什麼幹你什麼事兒”
“你幹別的我才懶得管呢!你爲什麼要開青|樓”中年人氣得直吹鬍子。
李權有些奇怪:“我開青|樓怎麼了大慶律例寫了此處不能開青|樓再,就算不能開也輪不到你來管!”
“你……”中年人氣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對面是醉仙樓!你竟然敢對着人家搶生意,你不要命不要緊,關鍵是別把我給連累了,人家要是知道是我房子賣給你的,不定還以爲是我故意跟人家作對呢!不行不行,這房子我不賣了,十萬兩我還你!”
李權冷笑:“還我怕不是那麼容易。”
“你什麼意思”
“地契在我手上,這房子就是我的,你要買回去可不是你少錢就少錢!”
“你……你要少”中年人腸子都悔青了,心道這次就認栽,被宰一刀也忍了,只要不得罪醉仙樓就成。
可李權開出的價錢直接讓他傻了眼。
“你什麼一百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你覺得貴了可以不買。我又沒逼着你買。”
“你……你!”中年人這下是真毛了,氣勢洶洶地衝上去,作勢要打。
兩人就在門口爭論,外面的人都着呢!可外面太嘈雜,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中年人要打人的動作很清楚。
李權早有些不耐,礙於門口圍觀之人衆,所以不能強忍着。但現在對方竟然搶先動手,正中李權下懷。順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中年人的臉上,感覺沒聽到什麼聲音,可那中年人卻入沙包一樣倒飛而出,像一枚炸彈在人羣中留下了一片空地!
“哎喲!”中年人一聲痛呼,嘗試着從地上起來,幾次都沒能成功,只能單手伏地,一手指着李權,“你……”
才一個字,中年開口之時,嘴巴就像露餡兒的包子,滿嘴的鮮血沿着嘴角嘩嘩往外流,還混着碎得像糖豆一樣的牙齒,又血腥,又噁心。
一些姑娘嚇得直接眯起了眼睛。
如此一幕,讓圍觀衆人再退半步,驚呼聲此起彼伏。
李權站在逸居門口朝衆人抱拳:“大夥兒可都是到的。是他先動手打人,我這是正當防衛。”
着李權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圍觀百姓齊齊打了個寒蟬,心想你這叫正當防衛都快把人給防衛死了!
就在中年人癱倒的地方,一個嬌俏的丫頭在最近的距離到了那混着牙齒的一口鮮血,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衆人再一退,立刻就從人羣中凸顯出來。
打中年人是對的,但嚇壞了姑娘就不了。
李權笑嘻嘻地上前想將她扶起來,可那丫頭卻跟見了鬼似的接連後退:“你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啊啊!救命救命!”
脆生生的聲音很聽,但李權卻哭笑不得。
人羣中,有人人除了丫頭:“這不是醉仙樓的袁姑娘麼”
“啥袁姑娘”
“真是醉仙樓的袁姑娘!來醉仙樓要來找逸居麻煩了!”
衆人議論聲很大,心想醉仙樓有動作,應該有一場戲。
熟料畏畏縮縮地袁連聲反駁:“不是不是!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袁姑娘來這兒幹嘛”
“我……我……我走錯了,我這就回去。”
袁漲紅着臉,麻溜地從地上起來,身上的塵土也顧不上派,鑽入人羣快速撤退!
不過等到她跑遠之後,又回過頭尖聲喊到:
“逸居的老闆你聽了!乘早關門走人,不然有你們受的!這是醉仙樓媽媽的,不是袁的,別來找我啊!”